朝霞还未散尽，三个年轻人已经在屋里算一会儿了，没什么声音，平师傅进来，笑笑问：“今天没人打水吗？”
“归叶子打吧，”小边笑嘻嘻抢一句，说完没有人答理，叶子看他一眼，小边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拎上开水瓶去了。打完水回来，不防叶子还在拿眼看他，小边心中格登一下，脸上不自在起来。
“小边，你刚才当着平师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子两眼紧紧地盯他，好象他是个阶级敌人，小边笑了笑，低下头，没说话。
叶子一字一句说：“谁规定说今天归我打水了？要表现也不能踩别人呀，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小月在旁边假装没听到，小边尴尬得不行，浑身象爬满了痱子。
“不管她！”
这么久，哪有什么新国？更谈不上决战啦！时代早已远他而去，永失了年轻，永失了创造，却把他留在原地。
小边的脸慢慢红起来，没人理会，不知怎么，他竟无法调节，脸色越来越红，象爬满红色蚯蚓，象烧红柴头，还冒起了烟，他竭力掩饰，脑子里又一阵痉挛划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