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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给我等着(1)


“陛下,您多虑了。”

凛玉蟾摇摇头,坚持拒绝道:“臣妾真的不是在吃醋,就是完全因为不喜欢这个胞妹罢了。正如她也不喜欢我一样。女人之间的仇恨往往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能延续扩大到数十年不衰的。更何况她欺负了我十多年呢?臣妾不是圣人,自然也是个不能够免俗的。回去睡觉了,陛下请您自便。”

说完,凛玉蟾坚持独自下楼去了。

那裴基遥望着她下楼的身影,如有所思地想了想,转而把目光移到那凛宝蟾身上,然后笑道:“你起来吧。到底你与玉怒是姊妹,你这姐姐根本就不恨你了,以后她也不会恨你。”

“陛下,您是说,她不恨奴婢呢?还是她不敢恨奴婢了?”

凛包蟾狡黠地问道。

“什么叫不敢呢?难道玉奴还要害怕什么吗?”

裴基见她如此问,有些诧异。

“她当然有要顾及害怕的人啊。”

凛宝蟾目光定定地直视着裴基,跪着屈膝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靴子,一字一句地说:“承蒙陛下错爱,她可以不念我们姊妹手足情,但是却不能不顾念陛下在此,容不得她如此放肆和残暴。所以,可以说是陛下您的龙威救了我。奴婢感激不尽。”

“哦?宝蟾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啊!”

裴基见了扑哧一笑,弯腰亲手扶起了她说:“想不到凛府里的两只花如此截然不同,凑成一对儿,倒也有趣。既然你是玉奴的妹子,那朕也赐给你一座宫殿,让你也做过清闲自在的贵人可好?”

“承蒙陛下错爱,奴婢哪里还敢要什么宫殿做什么贵人,只要留在陛下身边,只做一个每天都能够看见陛下的宫女,服侍陛下就心满意足了。”

凛宝蟾情意绵绵的挽着他龙袍的衣摆说。

“细细看来,你倒也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呀。且与朕消消暑去。”

裴基大笑,一把抱起那凛宝蟾,与她往一旁的凉榻上走去。

“哎呀,陛下……”

凛宝蟾心领神会,哀叫一声,却是万般妩媚的调笑,配合着裴基的爱抚,毫无羞涩的做着尺度很大的动作。

只要做个贵妃,到时候,你凛玉蟾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你有优势,我也有优势,你觉得你能宠惯后宫吗?贱?婢,呸!我觉得我才是那个会宠惯后宫的女人!

凛玉蟾回到自己的寝殿,疲劳地躺在凉榻上,一个宫女走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平静的神色似乎没有丝毫的怒意,于是低声说道:“娘娘,陛下与那位宝蟾姑娘正在阁楼上嬉闹,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了,我刚从那里回来。”

凛玉蟾翻了一个身,百无聊赖的仰望着天花板上被窗户外的水池透进来的光芒,嗅着四周点的薄荷香说:“这男人嘛,哪有不馋嘴的。随他去吧。我现在只想睡一觉,其他的,以后再说。”

“娘娘,您还真看得开那。”

宫女目瞪口呆的听了她的话,也不敢再多嘴,只得退到一旁去了。

凛玉蟾百无聊赖地仰面躺着,回忆着她的穿越前事情和眼前的这段处境,上辈子的那个负心汉面孔渐渐与裴基的面孔融合在了一起,让她心头一亮:天底下的男人不都一个样吗?哪个不是梦想着有许多许多的?女人,却不许他的女人们有他之外的男人。

哎呀!这群自私的混蛋们,真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哇!

想到这里,她一骨碌坐起来,低头看着被子上漂亮的花纹,心里道;难怪呢!有人说,这个世上的男人,能做到段正淳那种就很不错了,你还指望着遇到乔峰?在这男尊女卑的炒蛋社会里,想要找个真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中途谁也不敢保证那个男人出过轨。

“呵呵……”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冷笑起来,一旁的宫女见了,有些担心地问道:“娘娘,您怎么啦?”

“没什么。”

凛玉蟾抬头看看那个被自己吓到了的宫女,说道:“你,你爱过一个男人吗?”

“娘娘,奴婢自幼入宫,除了陛下,并未见过什么男人。”

那宫女有些紧张的欠了欠身子,回答道。

“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和你闲聊。你知道当一个女人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的心情吗?”

凛玉蟾半倚着后面的软靠垫,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道。”

那宫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连连摇头。

“那是一种很傻的心情。”

凛玉蟾说,“傻得以为你爱的那个男人就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如果两个人还相爱的话,那就更傻了,你会坚定地以为,就算全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花心爱上别的女人背叛了自己的配偶了,你的那个他也端端不会背叛你喜欢上别的女人。这是女人最犯傻的念头。其实,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之所以有的男人看起来很专情,那是因为他身边的引诱条件还不够,或者没机会。”

“娘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宫女明显被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胡话吓得不轻,战战栗栗地问道。

“没有,我舒服得很。大病了一场,我终于好了。”

凛玉蟾直起身来咧嘴一笑,然后说:“为我更衣吧,我想出去走走。”

“诺。”宫女自然不敢违逆她,马术伺候她穿戴整齐,那凛玉蟾也不要人跟着,独自离开了月桂宫,信步往御花园走去。

午后的天空蓝的没有一丝云彩,走到一处御花园的山坡上,抬头仰望天空,只见周围树林密立,高高长长的树干如同一支支利剑,直插入云的感觉。

树影摇曳,她用手罩在额头处,被夕阳刺得眯起了眼睛。

突然,她心头一动,望着跟前一棵高大的参天大树,计上心来。

然后她把绣花鞋一脱,袜子也不穿了,光着两只小脚,把宽大的衣袖用腰间的装饰丝带系成了间洁的箭袖,裙摆系在腰间,露出湖绿色的丝绸裤子,手脚灵活的爬上了这课大树。

幸好我会爬树。

凛玉蟾很快就爬到了高高的树顶上了。

她找了一个最结实粗大的树枝,坐了下来,然后放眼眺望。

由于这座山在皇宫里是最高的地方,而山顶上这棵树更是顶尖中的顶尖,所以,她可以毫不费力地眺望到远方的青山、脚下绿葱葱的山岗、山岗下那成群并列的宫殿、亭台楼阁等物,整个御花园包括皇宫,几乎都被她尽收眼底。

“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那!”

凛玉蟾开心的大笑,然后她仔细的扫视了一遍皇宫的整个轮廓,打量着那一道道看起来细细的好像缎带一般的红色宫墙,心里有了底。

接着她很麻溜地滑下了树干,跑下山岗,往她看见的宫墙方向跑去。

路上不时遇见一些宫女太监们,他们自然不敢过问这位贵妃娘娘跑哪里去,所以凛玉蟾毫无阻碍地来到了一处她觉得比较僻静的宫墙前。

这是一个僻静的甬道。

一面是高大的红色宫殿墙壁,一面是金瓦红墙的皇宫围墙。

中间的空隙足以容纳三个人并排走过。

午后的阳光把宫墙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照的这里十分的阴凉。

外面就是民间了吧?

凛玉蟾猜测道,她目测了一下那宫墙的高度,两米也不算是很高,如果弄一条绳子来的话,估计应该能够爬出去。

那么,就试试看吧!

凛玉蟾嘿嘿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她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月桂宫里,只见那裴基和凛宝蟾已经走了,估计是去了新的宫殿洞房了。

对此凛玉蟾也没多问,而是遣退了身边那些伺候她的宫女,找来一些窗幔帐帘等物,一条条用剪子剪成了布条,然后不厌其烦的拧成绳子,结在一起,做了一个长长的绳子,又找了一个做装饰用的青铜钩子,系在最顶端。

“呼,还好,当初没白看还珠格格,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在宫里要去哪里找一条绳子来。”

凛玉蟾忙呼完后一边藏好绳子,一边大大的吁了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天黑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凛玉蟾忍不住又想激动起来。

想不到我居然要逃出皇宫去,我一个堂堂妍香郡主,一个贵妃娘娘,居然混到这份上了。

唉,不是我太矫情,而是这皇宫没法呆。姐姐我不会宫斗,在你凛宝蟾什么的混起来对我展开攻势之前,还是赶紧开溜吧!

这是她心里的打算。

今晚的天黑的似乎特别的慢,也许是她心里作用的缘故,反正她等的十分的不耐烦了,甚至一度怀疑过那夕阳是不是不会掉下去了就那么一只挂在天边了。

好在太阳还是落下去了,天终于黑了。

今晚上月亮似乎也有意帮她一把,一直躲在乌云里不肯出来。

大地上显得比平时还要黑一些。

“呵呵,夜黑风高,正是我行动的好时候。”

凛玉蟾好不容易假装睡觉,把身边所有的宫女都遣退了,然后她耐着性子,一直挨到了半夜子时,听得外面夜深人静了,方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宫殿,离开了月桂宫,借着黑漆漆的夜幕掩饰,大着胆子硬着头皮来到了白天那个早已看好的宫墙前面。

“既然如此,看来当初应该一开始就用你才对啊。那就先委屈你吧。”

李禁说着,眼神一动,未及?玉蟾反应过来,他就早已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反扣住她的双手在背后,押着她粗暴地说;“走,出去,让外面的士兵们都放下手里的兵器!”

玉蟾被他超出年龄的敏捷和犀利吓了一跳,但是心里因为知道是自己事先与他商定好了的,所以倒也不是太过紧张害怕,在惊叹李禁好演技的同时,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李大人,把我们也一起放走吧!”

其他牢狱里的犯人们见了,都纷纷起哄大喊道,一时间,黑漆漆寂静的死牢里马上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求救声和拍打木门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外面的狱卒。

“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士兵跑进来,举着火把大声问道。

李禁见了,突然一手擒制着?玉蟾,一手用力猛地把手腕上的长长的铁锁链子一甩,打到最前面的一个士兵,飞快的用铁链子一震,就把那士兵手里的大刀一下子打到空中,身手矫捷的接在手里,飞快的砍断了周围那些监狱的门锁,放出了所有的囚犯,大声说道:“弟兄们,不想死的,都跟我一起杀出去!”

“外公,你怎么能这样啊?陛下只想放你一个人走,可没说要你放走更多的人啊!”

玉蟾见到这里,吓得急忙喊住他道。

“乖孙女,你以为陛下的话我能信吗?”

李禁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大了一些,冷声说道:“委屈你先跟着我们走一趟,有你这个贵妃娘娘在此,那裴基小儿方会懂得收敛一点!”

“外公,你在说什么?”

玉蟾一听这话,感觉似乎有点不对了,急忙追问道。

“少废话,现在没空给你解释。”

那李禁沉着脸,对周五那些刚跑出来的犯人们说;“弟兄们,都跟着我一起杀出去!”

“李大人说得对,我们一起杀出去!”

所有的犯人都响应他道,顿时周围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然后?玉蟾被李禁挟持着,身不由己的往前走,一路上只见刀光剑影,许多囚犯自觉地围在那李禁周围给他开道,把闯进来的狱卒都杀的头皮血流,浓重的血腥味儿里,?玉蟾感觉自己好像踩了不知多少个尸体,还被某个大腿一样的东西给绊的差点崴了脚。

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难道是我弄巧成拙,让外公以为可以要挟着我来命令皇帝吗?

玉蟾害怕的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的血雨腥风。

最后,当长长的死牢走廊终于走到尽头的时候,?玉蟾只听得背后一直要挟着她的李禁对着外面的士兵大声说道;“统统放下手里的兵器!贵妃娘娘在此,你们若是还不退后放我们走,我就杀了她!”

“啊?这是……”

那些士兵们看见被他挟持的?玉蟾,都惊住了,犹豫地握着手里的兵器,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退后!都退后!”

李禁带着那些死囚们,一步步地往前走去,在月光下,如同一群刚刚跑出牢笼的饿狼般,双目都泛着血红的的杀气。

“都住了!李禁!你闹够了没有?”

就这在时,突然只听得前面不远处的围墙外传来了裴基低沉的怒喝声。

玉蟾等所有人听了,都齐齐循声望去。

只见月光下,裴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弁戎装,带着几百个御林军,手持火把,杀气腾腾地从外面的大门里走进来了。

“啊,陛下?”

玉蟾见了裴基,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皇上,你快放我们离开,不然你的爱妃在这里,可就没救了。”

李禁面对着裴基,并不紧张,反而很嚣张地冷笑着说。

同时他掐着?玉蟾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了,疼的?玉蟾一咧嘴,忍不住叫了一声。

“李禁,你好大能耐啊!居然想着利用你的外孙女来要挟朕?”

裴基冷静地盯着李禁,深色坦然的仿佛完全不在乎?玉蟾的痛苦****,冷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协住朕么?”

“陛下,你一点都不心疼你的皇妃吗?”

李禁不甘心地紧掐着?玉蟾的脖子,紧追一步问道。

“哦,这个不要紧,你不妨试试看。”

谁知,那裴基居然毫不动容,颔首示意道:“朕这么多妃子,死掉一两个也不打紧。只是呀,李禁那,你除了挟持唯一关心你的外孙女,你还能做点什么呢?”

“你少?嗦!”

李禁算是黔驴技穷了,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使劲掐着?玉蟾的脖子说:“既然你不在乎,那么就玉石俱焚吧!”

“真是不知死活啊!”

裴基在一旁冷眼看着,一个眼疾手快,只听得当啷一声,说时迟那时快,?玉蟾睁大眼睛看见,一道金光从裴基手里抛出,同时在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中,只听得背后的李禁惨叫一声,然后她只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了。

转身一看,只见李禁手臂和胸口都已经中了一箭,痛苦地跌倒在地上。

“啊,李大人!弟兄们!我们要为李大人报仇!反了他的!”

其他的那些死囚们一看,马上嚷嚷着就要冲上前去。

“射死这群死囚!”

裴基一个箭步上前拉过?玉蟾,把她护在自己身后同时一脚踢开一个跑上来想要抢夺?玉蟾的死囚,恶狠狠的下命令道。

“杀!”

那些御林军们听到了皇帝的命令,马上大开杀戒,他们一个个都是彪悍狠绝的角色,远远甩出那些看守死囚的狱卒士兵的水平,因此,这些死囚虽然都是穷凶恶极的,但是很快不敌御林军的虎威,眨眼之间,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陛下,这,这是噩梦吗?”

玉蟾被这血腥的屠杀给吓坏了,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玉奴!”

裴基见她突然昏倒,马上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借着一旁的火光发现她呼吸均匀,只是昏厥过去了,方才放下心来,打横将她抱起,吩咐周围的众人们道;“打道回宫,厚葬了李禁,把那些死囚都一把火烧了吧。”

玉蟾昏迷过去后,再次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暖和的阳光轻柔地照着雕花窗棂,透过轻纱把象牙床铺照的暖洋洋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十分舒服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绣花天鹅绒丝绸锦被,床前还有数十个宫女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左右,清雅好闻的木樨香弥漫在空气里,窗外传来几声动听的鸟雀啼叫声。

“我这是在哪?”

玉蟾做起来,摸摸发晕的脑门问道。

“回娘娘,您现在是在您的寝宫,月桂宫中啊。”

那些宫女们见她醒来了,于是跪下对她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

玉蟾终于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急忙问道:“我昨天昏倒了,陛下呢?陛下哪去了?他有没有怪罪我呢?”

“娘娘,陛下去上早朝去了。”

一个圆脸的宫女回答说,“陛下昨晚亲自抱你回来,并且守了你半夜,见您迟迟不醒来,于是走了,临走时交代奴婢们看护好娘娘。”

“是这样啊?”

玉蟾大梦初醒,看来裴基并没有嫌弃自己或者说讨厌自己的背叛。不过,他当时说他有很多女人,死了一个自己也无所谓是真的吗?若是如此,那么自己之于裴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是一个一时兴趣的****吗?

想到这里,她心头的乌云加重了,郁闷地低头半天不语。

“娘娘怎么了?”

一个宫女见她低头半天不语,关切地问道:“娘娘莫非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请御医?”

“啊,不,不必。我,我没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