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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只怕又难逃魔掌


我的脸更红了,悄悄拉了一下陈夫人的袖子,告诉自己想要回房去。我的声音已经小得如同蚊子一样,没想到陈赏依旧听见了,笑道:“小妹如果现在走了,一定是生我的气了。”

话已说到这样,我再不开口便像是没有礼貌了,只得陪笑道:“姐夫说什么话来,小妹并没有生气呢。”

“既未生气,那你再坐下喝杯茶。”陈赏乐呵呵的。我求救一般地看着陈夫人,陈夫人有些无奈的笑道:“你姐夫都这样说了,小妹就坐会子再去吧。他这人喝醉了就是磨人,你此时若不听他的,他一会儿有得与我燥聒呢。”

丫头换了新茶上来,陈赏尝了一口,往旁边一推,又从我手中抢过茶盏:“这茶叶不行,怎能招待小妹这样的贵客?”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却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向陈夫人笑道,“我前些日子同窗来看我,带的上好碧螺春,让你收着的。你让人去取些出来,那茶清香淡雅,正配得上小妹的人品,泡一壶给小妹赏鉴。”

陈夫人愣了一下,颇显犹豫。我以为茶叶珍贵,她舍不得,急忙笑道:“不用了姐姐,我向来在茶上没什么品味,好茶叶也是糟蹋,姐姐这个茶已是极品了,妹妹喝着都嫌浪费呢。”

陈夫人笑道:“妹妹身子弱小,晚上喝茶确实不好。”一边说一边去看自己的丈夫。

我点了点头,表示极赞成她的说法。其实在家时我父亲也有教导,睡前一个时辰别在喝茶,不利睡眠。

陈赏给了自己夫人一个眼色。陈夫人似有一点无奈,又满脸堆笑道:“不过既然你姐夫这样说了,偶然喝一次也无碍的。”她从身边掏出一串钥匙交给贴身丫头。改口如此之快出乎我的意料,行动如此迅速让我来不及制止。事到如今,只得客随主便了。

一会儿新茶上来,果然清香扑鼻。我也顾不得多想,只求早早喝完回房休息,结束这令人尴尬的时刻。因此茶水送上来,端起就想喝,陈赏一下子按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手中杯子没有拿住,全倾在他的手上。

我惊慌得站了起来,丫头婆子赶紧上前收拾,陈夫人也急着查看自己丈夫的伤情。我越加局促了,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陈赏反而笑着安慰我:“没事,是姐夫唐突了。主要是担心小妹将这样好的茶牛饮下去,没有品到它的好处。”他又让人倒上茶来,这一次我不敢用手去端了,只能听他细细给我讲解着此茶的妙处。可怜我哪有心思,却因刚才那一出,不好意思打扰他,只得如坐针毡,委屈自己。

我偷看陈夫人,姐姐只是苦笑,并摆了一下手,意思要我安心。陈赏足讲了一刻钟,才慢慢端起了茶碗:“你瞧,这会儿茶才出色,香味也才出来。”他用茶盖拨了一下茶叶,喝了一口,细细品下。又示意我学他。我只能依样画葫喝了两口,放下茶碗,起身告辞。这一次陈赏倒没有拦我,很爽快地放我走了。

陈夫人送我到门外,再三道歉:“你姐夫今日喝多了,就算有什么做错,妹妹你看在姐姐的面上也不要计较他。”

我很诧异她会这样认真,难道我是那样小鸡肚肠之人?便笑道:“没事的,姐姐也早点歇着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突如其来的困,头刚一挨枕头,便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我觉得房中满是酒气,而且身体也有些异样,转头一看,却大吃一惊,身边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正是陈赏。我吓得大哭起来。陈赏醒了,见我哭便要抱我,我远远地躲到床角,大声呼叫。

陈赏满脸堆笑:“小妹,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迟早要嫁人的,可是全通州还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吗?”他一边说一边又想抱我。我狠狠地抓他、踢他、咬他。可是床这么小,我哪里躲得过去?终于还是被他抱在怀里。这样赤身裸体,叫我又羞又怒。然而到了此时,除了痛哭流涕又哪有其它办法?虽然我哭喊的声音十分大,但是没有一个人进来解救我。我也是带了丫头婆子过来,此刻她们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陈赏柔声安慰我,说一定会对我好等等之类的话。此时我心如刀绞,他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而陈赏很有耐心,一直慢慢叙说着,并且兴致到处,又再次****了我。我除了恶心到浑身颤抖,什么感觉也没有,连眼泪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陈夫人的声音。我又惊又怕,陈赏冲着门外叫道:“我们一会儿就起来了。”陈夫人笑道:“该吃午饭啦,来日方长。”陈赏笑道:“你放心,她是知道的。古有娥皇女英,如今我得你们姐妹二人,夫复何求?”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心也越发冰凉。果真我猜得没错,这是他们夫妇预谋的行动。

他想要给我穿衣服,我躲开了,不仅是害臊,更多的是厌恶。他低声调笑:“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句话让我死的心都有了。

等我坐到梳妆台前时,我的丫头秋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见了她,我眼泪双流:“你到哪里去了?别人呢?”秋华也只有抱着我哭泣,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陈赏有点不高兴地骂她:“哭什么哭,这是喜事,姑娘都被你带得伤心起来了。”我感觉到秋华抱着我的身子抖了一下,连忙放开我来帮我擦眼泪。这是恐惧,我本能地觉得秋华十分怕他。可是我的丫头,为何要怕陈家人。待陈赏出去后,我刚想开口,秋华摇头。她的眼睛通红,憔悴得很,分明也一夜没睡。我有理由相信,我们主婢都已落入贼手。

后来我才知道,早在三四月之前,秋华就被陈赏玷污了。相比于我,秋华受的罪更大,陈赏不仅玩弄了她,还扬言她不听话就要将她赏赐给下人。其实,阴谋是早就布下的,在我第一次来到陈家时,虽然不过十二岁,陈赏便有将来纳我为妾的想法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因为我还太过年少,没有什么味道。同时也担心我年幼嘴不严会向父母说出他的恶行。可是我父亲开始请他帮我找婆家了,他已明白必须要抓紧时间让我成为他的人,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又偏偏送上了门,这个****怎么还肯放过我?

昨晚我喝了那杯加了药的茶水后,便人事不知,秋华则被强行带了出去,也如我一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至于我带来的那个婆子,在我与陈夫人闲谈之时,已被陈家人灌醉,直到此时酒还未完全清醒。

我和秋华除了抱头痛哭,互相安慰,还有什么办法?贞节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除了忍气吞声的苟活,根本没有其它出路。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前厅,又怎么面对的陈夫人,更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陈家夫妇已经想到我会失态,所以并不愿放我回去。但我以死相逼,陈赏怕逼急了我会出事,虽舍不得也只得随我去了。他们夫妇再三吩咐,让我回家少说话。又反复叮嘱秋华。秋华不敢有私毫违拗。

我们走了一路、哭了一路。回到家,我躲在房中不敢见人。父母听信了陈夫人的话,以为我受了风寒,忙前跑后的找郎中、请大夫。我除了流泪,什么也说不出来。而这泪还不敢当着人面流。到此时,我只求速死。可是,死也不能让我如愿。陈赏好不容易得到我,又岂肯让我白白死去?

过了三五天,陈夫人亲自上了门,表面上说来探我的病,实际上是逼迫我到陈赏那里去。我怎么肯再去受这样的屈辱?母亲不明就里,附和着她说:“散散心,也许身子就好了。”这个善良的女人一定想不到面前那个口口声声亲热地叫着她姑母的女子是害她女儿的帮凶。我只能摇头,事实上这两天虽有大夫医治,我的病情倒越发沉重了,但心却开始轻松起来。而母亲还拜托陈氏劝我,帮我解开心结,让我不必为病担心。她以为我是怕死,却不知她的女儿正在求死。

陈氏拍着胸脯保证。母亲为了让我们说话方便,主动出去了。见跟前没人,陈夫人垂泪:“姐姐怎会不知道你的痛苦呢?可是女人总有一天要嫁人的,你已这样了,还会有谁肯要你?还不如……”这个女人,到此时还要在我跟前演戏。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不要再说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如将此事公之于众,也让世人知道他的****嘴脸。”

陈夫人叹口气:“你还是个孩子,哪里想到世人的险恶?你若一死,只怕你父母不仅伤心,还要沦为别人笑柄。”见我不理她,她又笑道:“姐姐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见你还是个孩子。你想一想,通州都知道我们两家关系紧密,此时你说你被奸污了,还是你父亲的上司,世人会将此事想得简单吗?也许大家都会赞你冰清玉洁,却会将污水泼到你父母的身上,谁能说你父亲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你弟弟的前程才将你推出去的呢?身为子女,陷父母于不义,你于心何忍啊!”

她说得声泪俱下,我痛得心成碎片。唯有扯过被角,失声痛哭。陈夫人从背后抚着我的肩:“你要哭就好好哭一下吧。只是我走以后,你不要再哭啦,如此失态,姑父姑母迟早会知道的,岂不又要担心?官衙人多口杂,一旦传了出去,你父母又如何做人?”

她的话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不为自己还能不为父母着想吗?难道我除了以后任那********,就别无它法?想到他的嘴脸,我厌恶到全身发抖。原以为至痛一死而矣,谁知死也如此困难。

不管我愿不愿意,在母亲的照料下我的身子一天一天地康复起来。这期间,陈夫人隔三岔五便来看来,而且次次不空手,都带来她精心调制的各种吃食,更有各种珍贵补品。陈赏也三番五次在父亲面前表示,听内人说我病了很是担心,特地为我请来郎中。在我爹娘跟前,他表现得彬彬有礼,甚至对丫头都目不斜视。父母感激涕零,几乎每日都要夸奖他们夫妇几次。我除了苦笑,还能如何呢?

一个月后,我终于康健如初了。母亲舒了一口气。挑了个晴日,她要我陪她登门向陈家道谢。我怎么肯去?可是母亲不高兴了:“这孩子,越大倒越不懂礼了。虽说亲戚,但到底人家是你父亲的上司,人家费了那么大的心,不上门亲自道谢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我看着善良的母亲除了默然,竟无一语。难道要我告诉她,人家夫妇之意是要她清白的女儿去做小吗?

我以身子不适推托了几次,终于有一天推托不过去了。陈夫人过生,特地派人送了帖子,还嘱咐丫头说一定要让我过去散散心。看着欢天喜地准备礼物的爹娘,我只能暗自垂泪。我知道,这一去,只怕我又难逃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