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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楼谜影


郁闷,我非常地郁闷。就像是女人到了PNS期心里火烧火燎的,只想找个人打架吵嚷一阵发泄发泄,但没有导火索。r

水海涛没死?那么死的那个人是谁呢?我进入了死胡同,重新整理思路,迷茫。我无精打采地旋转着手中笔瞟着桌上一堆稿件。r

党伯红唱着歌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哎,小青年,想啥呢?”r

“想你,”我慢吞吞地说:“是不可能的,美的你!”r

“我知道我不姓美,你也就别损我啦。”r

“党啊,党啊,我亲爱的妈妈…”我唱。r

“滚!再唱我揍扁了你!”党伯红恶狠狠地说。r

“郁闷,给点温暖也不行?”r

“哎,你看我这身裙子咋样?”党伯红在我面前浪摆,一脸的幸福感,引得刑大姐从一堆书山后昂首朝这看。一脸疑惑。r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我抬头打量党伯红。r

党伯红今天换了一身浅灰色上落黑白雪花的连衣裙,新烫大卷打了弹力素,浑身浓香散发着女人成熟青春魅力。人一下子换了风格,特女人味特温柔。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啦?r

一个女人能改变一个男人,同样一个男人也会使一个女人发生蚕变。从台俊辉搬进我家,党伯红悄悄地发生变化,说话不再钢钢的,眼波里传递着爱的语言信息,体现在肢体言语上她爱打扮爱扭腰摆臀,以此来吸引台俊辉的目光。r

台俊辉那小子的心思我最了解,他心里狂想着雪梅妍。雪梅妍那大大的眼睛里有水波流动,一直流得台俊辉心里哗啦作响;她说话的样子永远是一无所知懵懂的样子,是眼下流行的“蛋白质”女孩。r

台俊辉心里想着雪梅妍却习惯了女孩子们围着他打转,也许正是雪梅妍的这种蛋白式招惹得台俊辉狂热。他想去追求却抹不开面儿,只好装作是毫不在意的样子邀请党伯红:“党姐,今晚你们有空吗?出去唱歌咋样?”r

党伯红当然是受宠若惊,瞪大眼睛说:“哦,唱歌?我还得赶稿子呢…”r

其实党伯红心里美得很,从她绯红的脸色看得出有多激动,她只所以这样说是在拿劲,希望台俊辉再邀请一次,最好大家都听到耳朵里去,结果台俊辉又是那种无耐心的家伙,转嘴向雪梅妍说:“哎,美女,一起去啊?”r

在雪梅妍看来台俊辉这只是客套并无诚意,理所当然地她只会脸上酒窝一闪笑说:“你们去吧,我还得背课呢。”r

又得罪了党伯红。台俊辉这样死要面子的结果弄得党伯红的心里是一喜一凉的,人也就变幻无常了。r

我哈哈大笑,笑得党伯红以为身上出了问题:“不好看啊?”r

“不,不是,太好啦。”r

党伯红更不相信我的话,再去问刑姐直到刑姐说“好”她才撅嘴过来。说:“走,出去逛逛去?”r

“不去,没钱!”我说的是真心话,本来我和容容每月得还二千多元的银行贷款钱,偏又出了这么多的事,预算之外地给了水海涛父母二百元钱,还招待他们吃住,这已掏空了下月的生活费。r

党伯红掏出一串钥匙晃荡着:“去不去?别后悔啊。”r

“天,车钥匙。”我飞奔出去,院里停着一辆新轿车:“你的?”r

“哦,本小姐买的,”党伯红一脸得意。r

我猜党伯红买车也一定是为了台俊辉,有一名句话不是说“肩膀不齐不相为人嘛”。r

上了车,我问党伯红去哪?她的心情很好说:“你挑地儿我请客,今天你说了算。”r

我说:“哟嗬,够大方的啊?那我可不客气啦,得,叫上我老婆撮一顿。”r

“当然得叫上你老婆。”r

“今天啊趁你高兴我得大宰一回,不然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寻思怎样吃法,“不行咱自个回家做怎样?光请我吧也不得劲,大家都叫上乐哈热闹。党姐,这回不管咋地也得吃它一只轮胎才过瘾!”r

“行!”党伯红说:“我们搬进小楼还没像样地做顿饭呢!趁机咱也祭奠宅内各路神仙保佑我们。”r

我们俩人先去买菜,像两口子在市场吵嚷声中买一堆生食熟食品,这当空两人不断地挨个电话约容容小文她们。我故意问党伯红:“要不要约台俊辉?”r

党伯红红脸不语,我嘿嘿乐,打电话给台俊辉:“哎,哥们,我家有车了请客啊,对,在家里自个做。”r

党伯红向我甩鱼:“你倒是会为人啊,不要脸!”r

依次接上米雅文、容容、雪梅妍,在党伯红不满声中接上席向东才回家。r

党伯红说得没错,席向东多余,好歹大家都比较时髦追求苗条没有一个胖子才勉强把他塞进来。大家谦让小文坐副驾座,席向东在数落声中坐在后排中间屁股挨一点座垫身子整个靠向中央,党伯红不时要换档拉刹车,她的手一会掏过来扒拉过去,像是控制在席向东的裤裆里。r

我浮想联翩一路忍不住笑,党伯红是意会我笑的原因的,我每笑一次她骂一阵:“你再笑,我从窗子里把你掀出去!”r

她的话立即引起共鸣:“行,我们同意。”r

总有碍事的时候,党伯红不住地抱怨,也许是坐人家的车子嘴软,这会儿席向东没顶她的嘴,一声不吭。r

我们到家,台俊辉正巧赶到。r

我们尽量吃得开心愉快点,因而大家变着法子搞闹:喝酒、唱歌、划拳…r

任大胆酒量不大,在我们的吵嚷声中他喝得上脸,表情迟钝。r

党伯红会看手相,雪梅妍伸手给党伯红,党伯红摩挲比画一阵说:“你是享福的命,这辈子不操心因而生命线很长。”r

雪梅妍的右手掌生命线直通中指无曲折,这是长寿的命。说得雪梅妍心里高兴,泛起酒窝:“党姐,再给看看爱情。”r

“你会嫁个很有钱的老公,二十五岁爱情降临…”r

雪梅妍抽回手“哦”地大叫:“我今年虚岁二十五哎,到了吗?”好象爱情花朵掉进她怀里,美得脸红扑扑的。她这样子正是台俊辉痴迷爱看的,盯着暗暗地笑,把自己当成爱情线中的富家主。r

米雅文伸出手,党伯红默不作声看了足有五分钟长叹一声,说:“你的爱情会有些曲折,不过,你会找个疼爱你的老公。”r

小文搓着手低下头。r

我不相信这种东西,容容却嚷着瞧瞧,党伯红细看一阵下结论说:“你的老公不老实,你们的爱情有挫折。”r

容容听了鼓起腮帮子,一副怒气咻咻的样子。简直是莫名其妙,我朝党伯红吼:“老巫婆,准吗?有本事看好自己的。”r

“玩嘛,”党伯红争辩:“看得准给赏钱,不准别埋怨,权当玩笑。”r

“太江湖了,你们还信吗?”r

一屋人哈哈大笑。r

任大胆蜷缩在沙发一角打着很响的呼噜盖过电视播音,我只得把音量调大些,看着电视剧聊着剧中人物。r

雪梅妍打个哈欠扫视屋内问:“咦,小文姐呢?”r

“刚才还在这儿来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才记起有些时候没见着她啦,应该是从看完手相不见的。r

院里黄狗“汪—汪汪—汪”吠叫,任大胆灵醒过来,喊声:“快去看看,有生人。”r

大家涌向院子,院里静悄悄地什么人也没有。r

容容抬头望星星,突然,眼睛盯向楼顶一团黑影:“有人,有人在楼顶。”r

“是小文。”楼顶上,小文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儿,风鼓动她的衣裙飘动。r

“小文,小文你在哪干嘛?快下来危险!”r

小文像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似的兀自站立,她的身子紧挨向楼台,随时有被风吹下来的危险,不祥之感又涌上心头。我头脑里一片混沌,突然,我看见水海涛笑着说:“成哥,成哥,我们走了啊。”r

水海涛?真的是水海涛。我还未向他答话,他忽而飘向楼顶,拥着小文:“小文,来,跳下去,别怕,跳下去咱们永远在一起啦!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