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恐怖灵异 > 鬼楼谜影全文阅读 > 鬼楼谜影

鬼楼谜影


想想美好前景,我和容容回家的路是前途一片光明,条条阳光大道通罗马。心情明媚如路边盛开的小花。容容说:“不能决定环境对咱的束缚,但我们可以调整自已的生活状态。把日照当作是古罗马来逛,把万坪口当作是夏威夷来消遣,活出个多姿多彩。”r

回到容容的宿舍,我们的梦碎了一地玻璃重回到现实,击得七零八落的。打开门,米雅文和水海涛倏地分开,一脸的惊愕。我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家”是属于小文和她男朋友的。r

容容红脸从我身上挪开。我们半个身子已挡在屋门口:“对不起!对不起!哦,我们回来拿点东西…”越解释越让人觉得好似是故意的,做作,理由虚假。r

小文的脸很容易变化,她以十二分的热情对我,眼光不去看容容的:“没事,没事,进来坐,啊呀,成记者您好久不来了吧?”r

“那里,昨天咱还照过面的,您忘记了?”r

“哦,你看我这记性,总是丢三落四的,”小文瞟容容走向自己的床,翻箱,相信了我的话,“这都是我们当老师当的啊,成天和孩子们吵闹在一处,再靓的青春也如花逝。不像你们当记者工资高,自在清闲。”r

“小文,百货大楼来了新款式服装,打八折,你去不?没空我们可去了啊!”r

容容的话是如此的多余,纯粹是画蛇添足,假到家了!当初我们给人家种下的苦果,今天自己来品尝。我依住门框催促容容,安抚小文那不耐烦的心。容容在我们的注视下打开小皮箱,找出工资卡、养老保险证、户口本,还有她上学时的那些日记本或者是情书之类的信件摊了一床。r

水海涛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翻看一本书。书拿倒了。r

“干嘛呢?”小文抬起眼皮:“我的大小姐。”r

“买房子。”r

“你们找到房子啦?”小文的声音比我们还激动,好象我们今天就能从这里搬出去似的。r

“嗯!”容容撅起小嘴,一样样地确认证件,说:“还是洋房呢,三层的小楼。”r

“真的?”r

我头一次听见容容在小文面前说话是如此地底气十足。看来这人啊,甭管是任何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只要有了可虚荣的资本就能向他人炫耀以获取自我满足。其实,我和水海涛两个男人完全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但不知是为什么见面总是尴尬,话说不到一块去。当然,不是因为同居者害羞,而是那两个女人的问题。容容和小文在学校里同进同出宿舍,外表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事实上,容容从来都没把容容当作是最好的朋友,倒是把新来的小妹雪梅妍当作知己。这就是女人,不能从表面看她们是处得好还是坏,得看内心的互动共鸣状态。战争时常在容容和小文嘴皮之间悄悄地发生,发生在冷言横眉中,一般男人是看不出来的,我从容容变幻的脸上准能瞅出个一二三。容容是受她的欺负时常要向我哭诉,你说,要我和小文的男友成为朋友可能吗?办不到!表象客气而已。r

容容抱着一堆证件,满脸幸福。“交了订金就是我们的了。”r

“真的啊!你们可真行,在哪?多少钱?新楼吗?”小文一脸的夸张。r

“走吧,走吧,”我催促容容:“到时你们就知道了。”r

我又看到那透视的女骨躯体,她忽悠悠飘向小文,和她合而为一。这回,站在我面前的是小文全骨胳架子,没有血肉,更没有衣蔽体,五脏六腑各种器官暴露无遗。这次我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想动动不了,杵在那儿像钉子钉住一般。r

容容拉起我的胳膊肘儿:“走啊,别发呆了。”r

我才猛醒过来。难道真有幻觉?r

“拜拜!”把小文他们的笑容关在门内。我感觉很累。r

躺在我的床上,我和容容两人开始数钱,确切地说是在数未定数的钱。容容的存折、住房公积金、加起来不到二万块钱;我所有的存款能变成现钱的加起来不过是五万块。离三十万距离相当地远,两人像是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床上。r

“你咋这么贱啊?才值一万五千块。”r

“你不说自己不会过日子还说我贱,我打你屁屁,”我翻身压住容容,“不就是想叫我说你高贵享钱呗,再值钱也是我老婆。”r

“哎,是二万五也强起一万五不是?”r

“再挤兑你老公我真揍了啊!”r

容容嘻皮笑脸怪笑。r

我们打起老子们的主意,想办法从他们那儿套个十几万,但离三十万还差很远。我说:“甭叹气,先凑齐了那订金再说。剩下的咱去贷款。”这时候我真想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值钱物,个个都是摞摞百元大团结,就像QQ表情里的那种。r

突然,我觉得失去支撑身子向后倒去,像是要掉进谷底,“哎,哎。”我倒在床沿下。是容容抽走了背。我追她:“大胆了你,还想谋害亲夫啊,你!”r

这就是容容,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子。一个不想害人,总爱给我做个恶作剧的人。r

“容容,你说咱搬进小楼啥时结婚?”r

“你说呢?”r

“要我说啊,等咱俩把小楼收拾得像天堂后再结婚,请大批的朋友来,反正有房间,叫他们都来,你父亲,我父母,要是我爷爷想来,也叫他来。天天像过年似的热闹…”r

听不到容容说话,我扳过她:“咋啦?”r

“成志,我想,我想把这卖了。”容容手托颈上的玉坠说。r

“不成,砸锅卖铁也不能卖它!”r

我知道那玉链是容容的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祖传下来的,不知道要传了多少年代,它的价值已不只体现在玉本身上。我绷起脸说:“以后再也不许提卖它的事啦啊?”我搂抱着她向往着:“会好起来的,只要贷款下来,一切都解决啦,好日子在后头呢!你就跟着我老大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