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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5)初闯同善社


(15)初闯同善社

刘春音、刘家桃当晚被小****卢锦华偷袭骚扰后,第二天一大早桃桃就起来拍刘家杰的房门。

刘家杰在梦中被吵醒后不耐烦地问:“谁呀?”

刘家桃在房门外答道:“是我,桃桃……”

刘家杰睡眼惺忪地问:“什么事呀?一大早的……你还让人睡觉不?”

刘家桃说:“你快起来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刘家杰问:“什么事呀!等一下说不行吗。你不怕把阿爸给吵醒了呀。”

刘家桃说:“阿爸早就出去了,就你贪睡。”

刘家杰说:“好的,你等着。”

刘家桃说:“你起来后到堂屋里来,我和二姐在堂屋等你。”

刘家杰听说二姐也在等自己,他知道肯定有事情了。于是他匆忙穿好衣服来到堂屋问道:“二姐,什么事呀?这么急着把我叫醒!”

刘春音看见刘家杰还没漱口洗脸就说:“你先去把脸洗了口漱了再说吧。”

刘家杰匆忙漱洗完后跑出来问:“什么事呀?说吧。”

刘家桃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后接着气愤地说:“橄榄头被我和二姐打了后竟然拿出刀来威胁我们,要不是阿勇哥及时出现,我们俩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后果呢!”

刘家杰听后气得牙痒痒的地说:“这个吊死鬼般的卢锦华、小橄榄头,敢欺负到我刘家兄妹头上来了。我这就去找他!”

刘春音说:“你上那儿去找他呀,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刘家杰问:“为什么呀?”

刘春音说:“你想呀,那个家伙被韦老师一腿扫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还不知他伤到那儿了。我看够他躺几天的。再说我又认出了他,他怕找他算帐这些天肯定躲起来了。”

刘家桃也说:“是呀,阿勇哥一脚把小橄榄头踢翻在地时,我听见‘嘭’的一声就好像板死狗一样好久叫不出声音来,再加上二姐也踢了那家伙一脚我看够他睡上几天的。”

刘家杰说:“那你们告诉给我听的意思是什么呀?”

刘春音说:“我们的意思是告诉你这件事,先打听好他的行踪再去找他算帐,再去教训那个小****。”

刘家桃也说:“这个卢锦华也不知道他住在那儿,上那去找他呀?”

刘家杰想了想问:“那把刀呢?我看看!”

桃桃把刀递给刘家杰说:“在这儿……”

刘家杰接过刀来一看,是一把半尺长的纯钢匕首,刀尖锋利无比,碰上肯定就是一道口子。刘家杰倒抽一口凉气说:“算你们走运,如果是被划上一刀那后果就严重了。”

刘春音说:“这事真的是多亏了韦老师,不然的话我们真的就吃亏了。”

刘家桃说:“我敢说阿勇哥真的会武功,他那一招一式干脆利落,我还没有看清楚那家伙就被踢倒在地了。”

刘家杰说:“平常我叫你们也学习些功夫,这下也用上了吧,不然你们真的要吃大亏了。”他又说:“好了,这事交给我了,我便宜不了这个吊死鬼的!”

刘家桃出门后看了看天色觉待还早便转身向武馆走去,他想把这件事跟两个师兄说一下,要他们也打听一下这个卢锦华的行踪。当他来到八行公所粤东会馆附近的武馆时,早到的武馆学员向他打招呼道:“哟,是家杰呀!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呀?”

另一个学员问道:“家杰呀,到报社工作还可以吧?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呀?”

刘家杰说:“我今天赶早回来看看,顺便找两位师兄有些事情。他们来了吗?”

学员答道:“梁师兄、周师兄都来了,刚进门呢。”

周志武应声问道:“是家杰呀,今天回来有事呀?”

刘家杰说:“二师兄,我今天回来找你和大师兄有事呢。”

周志武问:“什么事呀?”

刘家杰说:“走,进去见了大师兄一块说。”

两人走进院子时看见朱邦全站在台阶上,刚好他也看见刘家杰和周志武朝自己走来。他忙招呼说:“家杰,今天不去报社回武馆有事呀?”

周志武说:“师兄,家杰说找我们有事呢。”

朱邦全问:“什么事呀一大早的跑了来?”

刘家杰走到朱邦全的跟前说:“今天回来找两位师兄是有件事情想找你们商量一下看怎么样处理好?”

朱邦全说:“怎么事你说。”

刘家杰说:“昨天晚上我二姐和桃桃从四中学校回来,黑夜中那个小橄榄头冲了出来欲对她二人进行骚扰……”

周志武急切的问:“怎么,她俩受到欺侮了吗?”

刘家杰说:“那倒没有,那家伙想要欺负我二姐和桃桃也没有那么容易……”接着她把昨天晚上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后说:“最后小橄榄头拔出了匕首正欲行凶,要不是韦老师及时出现,说不定我二姐和桃桃会被伤着了。”

周志武说:“这个****卢锦华,我早就听说他晚上经常在平安里的烟花巷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是耍流氓‘吃白食’。还经常对过往的女学生小姑娘耍流氓,现在竞敢欺负到师妹头上来了,决不放过这个家伙!”

朱邦全问刘家杰说:“你的意思怎么办?”

刘家杰说:“当然便宜不了这个野种,我想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家伙,让他别再为非作歹的欺负人。但我不知道这个小****躲在什么地方!”

周志武说:“我知道这个家伙前些时候加入了同善社的武术队,学了些拳脚,这更增加了他的嚣张。要找他恐怕要到他们同善社的香堂去找。”

朱邦全问:“这事师傅知道吗?”

刘家杰说:“我二姐不让告诉我阿爸,怕他生气……”

朱邦全说:“这样吧,今天下午我们找个时间去闯闯他们同善社的香堂,会会他们的武师萧炳魁,向他们讨要这个卢锦华。”

周志武说:“好呀,听说这个萧炳魁是他们同善社会首王孟丞、古利元用重金从湖南聘请来的武术教师,今天去会会他看看他的身手如何!”

朱邦全说:“这事不能让师傅知道,师傅是不让我们到同善社去的。”

刘家杰说:“好,下午四点钟我在大南门等你们。然后一起去他们总社找他们堂主。”

刘家杰刚要离开,刘汉斌也刚好走到院子里来了。刘家杰迎上去招呼说:“阿爸,您来了……”

刘汉斌问道:“这么早你来有事呀?”

刘家杰说:“没有事,我就是回来看看。”

“去吧。”刘汉斌眼神里明显带着疑惑,他见家杰走后,又问两个掌门徒弟道:“家杰回来有什么事吗?”

朱邦全说:“没什么,家杰说他今天起来得早,所以就回武馆来看看。”

刘汉斌说:“你们千万不要支持家杰在外面撞什么祸。”

周志武说:“师傅,家杰在报社工作能撞什么祸呀?不会的。”

刘家杰回到报社时刚好碰见韦先勇站在报社门口,他上前招呼道:“阿勇哥,你早呀!”

韦先勇说:“家杰,昨天晚上你二姐和桃桃遭遇小****骚扰的事你知道了吧?”

刘家杰说:“刚刚我二姐和桃桃告诉我了,这个狗造的卢锦华,我轻铙不了他。”

韦先勇说:“这件事我已经跟章剑说了,章剑很重视这件事情。”

刘家杰问:“章老老师说了些什么?”

韦先勇说:“章剑说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晚上东门这一带很不安全,已经对学校的女生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他今天会向学校反映这件事,同时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刘家杰说:“卢锦华这个狗杂种,应该狠狠的地教训他一下,他终归是狗改不了吃屎,还会重犯的。”

韦先勇说:“家杰,这件事情你千万要冷静,相信章老师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再说这个卢锦华,自从他昨天晚上“偷袭”不成反被狠狠地踢了两脚后,着实让他“好”受了一阵子。他不要命的跑回住在同善社的屋里来,他-看同屋住的几个弟兄还没有回来,他便一头倒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这时他才感到全身都在要命的疼痛。这腰、这腿都好像不是自己了,他想伸展一下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边脸是麻木的,拿手一摸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躺在床上痛苦地想,自己近几个月来在平康里“袭香劫玉”还从未失过手。昨天晚上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撞见了刘家俩姐妹。他也知道刘家两姐妹貌比天仙,自己早已是垂涎欲滴。可那是两朵带着芒刺的含苞待放玫瑰,万万是碰不得的呀,可偏偏是让自己碰到了。想到自已昨晚被刘家两姐妹打了一巴掌踢了一脚也就算了,可后来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呀?功夫好的不行,要不是自己躺在地上装死不敢反抗,不然的话恐怕自己要不是手断就是脚断的了,再不就是肋骨也要断上几根的。更可怕的是刘家姐妹还认出了自己,还有那把自己从不离身的匕首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这刘家兄弟姐妹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躺在床上越想越悔、越想越怕。他突然听见房门开了,他知道这是自己同房的几个小兄弟逛完窑子回来了,他便不出声假装睡着了。

与卢锦华同住的这间屋子的一共是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同善社武术队的队员。其他三个人一个叫覃得金,因为人长的又憨又粗的被人叫做“憨覃”。另一人叫黄标,因为人粘糊贼精被人叫做“蚂蟥”。还有个叫肖大奎的因一次在****女生时差点被人把耳朵打聋,所以得了个“阿聋”的混名。

“阿聋”等进到屋内后点亮了油灯,他看见“橄榄头”卢锦华连鞋都没有脱便蒙着头在睡觉,便油腔滑调的说“喂,小橄榄头!今晚怎么这样规矩,早早地就睡觉了呀?”

“蚂蟥”跟着说:“是不是今天晚上消遣得过渡了,确实累倒了呀……”

见卢锦华还是没有反应,最后进屋的憨覃嘻笑着说:“且止是累着了呀,我看是他那瘦骨棱棱的身子骨累的散架了吧!”

“阿聋”见卢锦华一直没有答应,便突然在他的腰间猛的膈肢了一下说:“阿橄你装死呀……”

“哎呀!痛死我了呀!”“阿聋”这一膈肢,把卢锦华痛的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卢锦华这一声嚎叫,把几个小混混也吓着了。憨覃忙问:“阿橄!你这是怎么啦?”他们这四个人相互间是从来不直呼名字的。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呀……”卢锦华也不答话,一个劲的豪叫着直喊痛。

蚂蟥猛一掀开卢锦华蒙着头的被单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呀!”

“呀!”“阿聋”惊叫地问:“你的脸是怎么了……”

憨覃一看也问:“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的像生了个猪头腮似的呀!”

“阿聋”又问:“是被人打了吧?谁敢打你呀!”

“哎哟、哎哟……”卢锦华只是痛苦地叫着,就是不回答几个人的问话。

“蚂蟥”想把卢锦华的身体往床里边挪一挪,他说:“来,我帮你往床里边挪一下……”说着他伸手要去扶卢锦华的腰,只见卢锦华痛苦地喊道:“哎哟,我的腰……还有……我、我的腿……”

经卢锦华这么一惊一叫的谁也不敢在挪动他了。

这四个家伙都是一个窝里的老鼠,是同善堂的几条狗,都同在同善社里充当着打手。他们靠着王孟丞、古利元榨取来的钱财豢养着。古利元和王孟丞都知道,他们干的都是迷信骗人的勾当,一旦被人识破和反抗他二人就需要保护。所以养着这几条狗,还请来拳师教授他们的拳术以壮声势。可这四个人都不是学武术的材料,任凭武师怎样****就是学不到真功夫。可这几个家伙只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就在街头巷尾耀武扬威的卖弄起来了。人们都不愿招惹他们,因此这几个家伙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晚上这几个人经常出没在东门外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省立四中的女生对这几个家伙了可是恨透了。其中最怀的就数这个“橄榄头”卢锦华了,他****成性,平日里嫖赌不算,还曾经偷看他亲姐姐洗澡,并冲进洗澡房欲对胞姐行不轨之亊。结果被他父亲痛打一顿后被赶出了家门……

自被父亲赶出家门后,这个原名叫陆井滑的家伙便流落街头,饥一餐饱一顿的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把四邻街坊闹的鸡飞狗跳的,街坊邻居对他是恨之入骨。这更加惹得他的父亲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便把他赶出了这条街道,并与他徹底断绝一切关系。同时放出狠话,如在骚扰四邻乡亲便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这个陆井滑也来了邪胫,他也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父亲放出话说:既然你这个做老子的这般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了!你既然不认我这个儿子,老子连你这个姓也不姓了!他偷了几只鸡卖了,得了些钱请东门城边的算命先生王瞎子把陆姓改作了卢姓。王瞎子说这个卢姓是水泊梁山第二条好汉卢俊义的姓,将来他会有一番作为的。他一高兴又找代写书信的李麻子将“井滑”改成了“锦华”二字。他自我觉得“卢锦华”这个名字是够光彩的了,于是他寻思着要干一番“事业”……

可是,凭他那个贼心不死的性情,他东偷狗西摸鸡的“努力”折腾了一番后总是一事无成,最后他碰到一个机会,伙同“憨覃”、“阿聋”、“蚂蟥”等投靠到同善堂的门下,做了一个专门骗人加入同善社的骗子手,同时也做着看家护院的打手。

自投靠《同善堂》后,这几个家伙更是坏的出奇了。《同善堂》是个帮派组织,他们结成了团伙后,更是欺天罔地、坏事做绝、无恶不作。

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这种行为被人们深恶痛绝,也受到过被害人的殴打惩罚。这个“阿聋”就是在一次****妇女时被人们殴打,结果双耳几乎被打聋的。为此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改在晚间偷袭骚扰了。

看到卢锦华的这幅模样,三个人已经心知肚明肯定是遭人打了。“蚂蟥”说:“阿橄,是被人打了吧?看!被打成这个样子好可怜哟。”

“憨覃”仗着自己有些块头,功夫也算是最好的。他说:“谁把你打成这样?你说!明天我们去找这个人算帐给你出气去。”

卢锦华不敢说是被刘家两姐妹打的,这样会让自己丢脸的。他们定会笑话自己竟然被两个丫头打成这个样子。再说踢翻他的那个人他跟本没有看清楚是谁,他只是“哎哟哎哟”的哼个不停。

“蚂蟥”说:“谁能这样出狠手呀?不会是东门武馆的人吧!”

提到东门武馆,卢锦华并没有出声。只是“哎哟哎哟”的哼着,但他似乎默认了自己是被东门武馆的人打的。

“憨覃”说:“你谁不好惹呀?去招惹他们武馆的人,你这不是找打吗?”

“阿聋”从柜橱拿出跌打药酒来说:“阿橄,来我替你擦擦药酒,你忍着点痛呢。”

“蚂蟥”也帮着解开卢锦华的衣裤说:“你的骨头没有被损着吧?如果被折断了就难办了。”

“憨覃”说:“来,我来看看,师傅教我摸过骨头。”说着他便在卢锦华的腿上腰上摸摸捏捏了一阵子后说:“看来骨头还没有问题。阿聋,你擦药酒时手要轻一些。”

“阿聋”说:“好的,阿橄你忍着点。这药酒可是从广州买回来的,药劲狠着呢……”

“哎哟、哎哟,痛……”卢锦华杀猪般的又嚎叫起来。

“阿聋”说:“你嚎什么嚎呀!我还没有碰着你呢。”

几个人替卢锦华弄腾了好一阵子才陆续睡去。

第二清早,同善堂的武术队照例是要早练的。“肥覃”、“蚂蟥”、“阿聋”以及其它武术队的队员都倒了练习场地,武师箫炳魁看了看却没看见卢锦华。他问道:“阿金,你们宿舍的卢锦华呢,他为什么没有来呀?”

“憨覃”说:“他不舒服,还躺在床上呢!”

萧炳魁问:“什么病呀,连床都起不来了吗?”

“憨覃”有些迟疑地说:“他病了……”

萧炳魁问:“什么病直说嘛,别吞吞吐吐的。”

一旁的“蚂蟥”说:“师傅,卢师兄昨天晚上被人打伤了,躺在床上动弹不了。”

萧炳魁问:“为什么被人打呀?”

“蚂蟥”说:“不知道……”

萧炳魁又问:“被什么人打的呀?”

“蚂蟥”说:“不……”

“阿聋”有意把事情引到东门武馆身上,他说:“是被东门武馆的人打的。”

萧炳魁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这几个弟子,本事不高,但他们凭着《同善社》庞大组织的淫威,在外招摇撞骗寻花问柳的四处滋事,来同善堂找他们理论的人也不少。如今这个卢锦华被殴打,肯定是他又招惹了谁,才招至自己被殴的恶果。但出入自家的原因,他不能不顾及自己的颜面。自己武术队的人破人打了,作为武术教师自己也不能不管,他说:“你们去打听切实了,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打听清楚了我们在做理论。”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王孟丞、古利元两人的耳朵里。他俩把持着柳州同善社这个封建会道门组织,十分猖獗地大搞封建迷信活动,用极其卑劣的手段来愚弄、欺骗、麻醉人们,以达到榨取民众血汗钱财的目的。而被他俩欺骗愚弄的民众遍及柳州城乡各阶层,骗取的钱财不计其数。现在为自己看家护院的手下居然被人打了,如果不做出反应,人们对同善社的信任感会产生动摇的。因此他二人也严令萧炳魁务必查清殴打卢锦华的人是谁。一旦查出,坚决报复。这个武术队的人一时被撩拨得摩拳擦掌、准备决斗。

当然,刘家杰、梁邦全、周志武三人并不知道同善堂里所发生的这一幕。他们如期于下午四时走进了大南门处的同善堂里的同善社总社处所。

他们走到同善社总社门前时,见门前并无人员守护。梁邦全说:“走!我们进去吧。”

此前,三人都没有来过这里,当他们走进屋里时都感到有一种阴沉邪气的感觉。刘家杰说:“这屋子怎么这样阴森呀?”

周志武说:“这里本来就是请神弄鬼的地方,来到这里就好像来到了冥冥世界能不阴森吗!”

三人一路说一路走进了这里的佛堂。佛堂里还是没有人,三人便停住了脚步注目观看这里的陈设;只见佛堂里有菩萨、法物、拜椅、花器、烛台、无尽灯、净水杯等。但三人都感到阴极极化,空间里迷漫着怪异的气味。神台帐幔内立着三尊西方三圣菩萨。

刘家杰小声问道:“师兄,这三个是什么菩萨呀?”

朱邦全仔细地看了看菩萨像也小声地说:“这三尊菩萨是西方三圣菩萨;即通常说的阿弥陀佛菩萨、观世音菩萨、大势至尊菩萨。这个阿弥托佛创建了西天的亟乐世界……”

刘家杰又问:“是不是西来寺里的那三个菩萨呀?”

朱邦全说:“不是,一般寺庙里供奉的是三宝佛。三宝佛指的是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和药师佛。释迦牟尼佛就是孙悟空的跟斗怎么也翻不出如来佛手掌的那个如来佛……”

刘家杰伸了伸舌头说:“这么多名堂呀。”

周志武则小声地读着菩萨像两边的对联:“净土莲花已待君,家庭亲属皆归佛。”

周志武他刚读完横批“佛光普照”四个字时从香堂后屏走出一个人来厉声呵斥道:“什么人?敢擅闯本社香堂并在此喧哗!”

朱邦全抬头一看,只见出来的人是同善社的二会首古利元,他见过此人,但未交易过。他想来到人家的地方还是以礼为好。于是他抱拳施礼道:“这位是古先生吧?我们是来寻找卢锦华的。”

古利元板着脸说:“昨天晚上我社道友卢锦华被你们打伤至今起不了床,你们今天又来擅自闯入我社香堂,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朱邦全耐着性子说:“古先生,我们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你社的这个卢锦华讨个说法。”

古利元问:“你们是什么人!要讨什么说法?”

朱邦全说:“我叫朱邦全,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昨晚深夜,卢锦华在东台路蛰伏持刀袭击我们的亲人,今天我们特来向他讨说法的!”

古利元听说眼前的这个青年人名叫朱邦全,心里不勉一惊,他知道东门武馆馆主刘汉斌有两个徒弟,一个叫朱邦全一个叫周志武。这两个人的武艺都十分了得,现在实际操持着武馆的具体事务。他还知道刘汉斌还有一个小儿子名叫刘家杰的也在武倌管理,也是身手不凡。莫非眼前的另外两个人就是周志武和刘家杰么。他心里在暗暗地骂着那个该死的“吊死鬼”卢锦华,什么人不好惹却偏偏要去招惹刘家武馆的人。但他嘴里却问道:“你们说你们招袭击的人是谁!伤在那里?”

周志武说:“你把卢锦华叫出来就行了,何必那么多废话。再说他行凶的凶器还在我们手里,他想赖皮也赖不悼的。”

古利元也知道陆锦华身上常带有一把匕首,而且这把匕首他还特意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果“吊死鬼”卢锦华在外面做了坏事,这把匕首落在别人的手里,这就是重要的证据要想赖的确是赖不悼的。但他见三个人手里都没有带着匕首,于是就问:“你们说的匕首在那里呀?拿出来看看!”

刘家杰说:“这把匕首是重要的物证,能随便交给你吗?快把姓卢的叫出来吧!”

古利元见三人拿不出匕首便“哼”了一声说:“你们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分明是来这里无理取闹。现在我们的人被你们打伤起不来床。如今你三人又擅闯我社佛堂分明是来挑衅的。倒是你们今天如果没有一个说法你们休想走出这里的大门!”

随着古利元话音落下,呼啦啦地跑出十多名气势汹汹武术队的人来将朱邦全、周志武、刘家杰三人围睹在佛堂。大会首王孟承也跟着走了出来说:“早就知道你们要来闹事,今天果然是来了……”

古利元也恶狠狠地说:“对!今天要是没有个说法,你们是走不出这里去的!”

朱邦全一看这阵势,他知道古利元、王孟承他们早有准备,但他冷静地问道:“你们说说,要怎样个说法?”

王孟承说:“这很简单,我们这‘佛堂’是我社礼拜菩萨接纳‘得救初层道友’的地方。你们只要缴纳一元二角钱的香灯费,然后焚香向菩萨跪拜,你们就可以得救成为‘道友’了,这样我们便可放你们离开!不然的话……”

周志武忍住怒火说:“不然的话怎么样?”

古利元说:“那菩萨就要教训你们了!”

刘志杰怒火中烧地说:“那好呀!就叫你们的‘菩萨’来教训我们吧。”

王孟承一声冷笑说:“那好,你们等着吧!”他向他们武术队的人说:“上!你们听着,好好替菩萨教训、教训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听着王孟承的一声令下,“憨覃”、“蚂蟥”、“阿聋”等十多名打手气势汹汹地向朱邦全、周志武、刘志杰三人扑来。而三人早有准备,背靠背地准备迎战。“憨覃”、“蚂蟥”等原以为仗着人多势重,可以很快将三人打倒。不想他们平常学的都是些皮毛功夫,要对付一些豪无武功的平民百姓还可以。现在碰上了三位货真价实的习武之人那就相形见绌了。这些打手一上来就被打翻了好几个人,“憨覃”等看见占不了便宜,便转身去砸佛堂内的摆设。这一招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的,砸烂了佛堂里的家什就嫁祸于对方。朱邦全一眼就看穿了王孟承、古利元等人的阴谋,他一个箭步打倒了护卫王孟承的两个打手,一个绊子将王孟承按倒跪在地上。这时武术教师萧炳魁从屏风背后闪了出来要搭救王孟承,嘴里喊道:“休伤我会长!”跟着抬腿向朱邦全踢去,周志武眼疾手快地接过招数跟萧炳魁对打起来。因为佛堂里窄小,两人腿脚都施展不开。二人便跳出佛堂在院子对打起来……

众打手见朱邦全还是按着王孟承跪倒在地上,一起又冲向朱邦全想解救王孟承,刘志杰见状紧紧站在朱邦全身旁护卫着。朱邦全则高举着拳头大声喊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把他打趴在这里……”

古利元见占不了便宜忙说:“别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肥覃”、“蚂蟥”、“阿聋”等也被这势头吓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面不敢动弹。

这时门外街道上传来嘈杂纷乱的口号声:“打倒封建迷信的会道门组织同善社!”、“同善社是装神弄鬼的魔窟!”、“交出****卢锦华!”、“严惩****凶手卢锦华……”

古利元以及众打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势头吓蒙了。接着流水一般地冲进来一大批的男女学生,他们冲向佛堂掀翻了神台,砸烂了贡品……

看到这个场面,周志武和萧炳魁停止了打斗,朱邦全也放开了王孟承。

为首的几名学生指着王孟承、古利元说:“快交出小****卢锦华!”接着又指着“肥覃”、“蚂蟥”、“阿聋”几个小****说:“还有,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东西,经常夜晚骚扰我们的女生……”

往日作威作福的这些****打手也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威风了,个个都缩着乌龟头不敢动弹。

王孟承和古利元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也吓昏了头,两人本是秃顶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有的学生则喊起了口号:“还我尊严!”、“严惩****!”、“小****卢锦华滚出来!”、“让这些****低头赔罪!”

有的学生愤怒的高声怒骂着:“打!打他们……”

正当王孟承、古利元不知所措时,学联会的妇女部长章凤楼和马平县县党部妇女部长黄慧琪带着县警察局的两名警察走了进来,黄惠琪向看激愤的学生扬扬手说:“同学们,请大家静一静……”

有学生问:“你是什么人?”

章风楼说:“同学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党部妇女部的黄惠琪部长,她对近一时期东门一带晚上经常发生我们学校女生被侵袭骚扰的事情非常重视。今天她接到报告,昨天晚上又有****在东门持刀行凶,黄部长特地会同警察局的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下面请黄部长讲话。”

黄惠琪说:“同学们,近来我们经常接到平康里、东台路一带晚上时有抢劫路人、****侵袭妇女的案件发生。搞的人们人心惶惶,不敢往这里经过。特别是对我们青年学生造成了极大的心里伤害。昨天晚上竟然发生了歹徒持刀作案的事情,被袭击的两名女生非常勇敢,她们奋力反抗,使歹徒的偷袭没有得逞,在搏斗中还打落了歹徒手中的凶器。歹徒被两位女生的凛然正气撤底击垮了。歹徒虽然趁着夜幕逃跑了,但是歹徒的作案凶器却被缴获了,现在我们来就是要将歹徒抓获归案的。”

听说是要抓捕凶手,学生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欢呼雀跃地高呼:“抓捕凶手!”、“严厉打击****犯罪!”

黄惠琪抬手示意要大家静一静,她接着说:“下面让警察局稽查队的马庆奎稽查宣布对凶手执行抓捕。”

马庆奎应声站了出来,他举起手里匕首说:“大家看,这就是昨天晚上歹徒使用的凶器,上面刻有凶手卢锦华的名字!”

听说凶手就是卢锦华,学生人群里又是一阵议论:“凶手可真是这个****……”“这家伙真是坏透了,早就应该把他抓起来,勉得晚上我们走路总是提心吊胆的。”

马庆奎对王孟承、古利元说:“两位会长,把兇手交出来吧!”

此时的王孟承和古利元正把个卢锦华恨之入骨,他们恨这个“吊死鬼”给他们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让他们无地自容,丢尽了脸面。现在见马庆奎问要兇手卢锦华,王孟承对“蚂蟥”、“阿聋”说:“去,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叫出来!”

蚂蟥说:“他起不来床……”

古利元气得牙痒痒的说:“起不来就把他拖起来交给警察带走!”

“蚂蟥”、“阿聋”说:“是,我们这就去……”说着转身向后堂的宿舍处走去。

当卢锦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对他又是吐口水又是阵阵臭骂:“有娘养没娘教的臭****……”“该死臭****,你也有今天……”

兇手卢锦华被马庆奎稽查带走后,学生们也跟着散去了。

刘家杰、朱邦全、周志武随着散开的学生刚走上大南门坡顶处时,看见刘春音、刘家桃姐妹俩正站在金门戏院门口向他们三人招手。刘家杰说:“我二姐和桃桃在叫我们,走,过去看看。”

三人走到刘春音、桃桃面前时刘家杰问:“二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刘家桃说:“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呢。”

刘春音向着朱邦全、周志武说:“两位师哥,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

朱邦全说:“师妹你见外了,我们自家人的事,何以言谢呀?理当应该的嘛。”

周志武说:“都欺负到你们头上了,我们能不出面吗?”

刘家桃问:“家杰,你和两位师兄没有吃亏吧?”

刘家杰说:“对付那几个武术队的打手倒还是绰绰有余有的,只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我们有些施展不开……”

周志武说:“是呀,如果是时间久了,我们也很难占得到便宜的。”

刘家桃问:“大师兄,你们和那个武术教师交手了吗?”

朱邦全回答说:“交过手了,是志武与他过的招……”

刘家桃说:“二师兄,他的武功怎么样呀?”

周志武说:“我只是刚和他过了两招,他的功天到底如何还体会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他的内力倒是很扎实,功夫不会在我们之下的。”

刘家杰说:“那以后与他交手还得认真对付哟!”

朱邦全问:“今天学生冲击同善社是怎么一回事呀?”

刘家音说说:“这些都是章老安排的。昨天晚上韦老师已经把发生的事告诉了章剑老师,章老师考虑这件事必须认真对待。今天一大早他就找谭习章、彭日勋、程星航等****负责人研究布置这件事的处理办法,最后决定组织学生对同善社来一次冲击,借以教训这个封建会道门组织……”

刘家杰问:“那把匕首怎么又到警察的手里的呢?”

刘家音说说:“你走后不久,章凤楼同学就到家里说章老师通知要我把那把凶器带到学校去。我到了学校后就把匕首交给了章老师。”

刘家杰说:“你说的章凤楼她今天也在学生中间吧?”

刘家音说:“今天学生行动,她是领队。她不是和县党部的黄部长在一起吗?”

周志武说:“哦,是那位呀。我看见她介绍县里的那位部长时,她的神情镇定自若、语言干炼很有风度的。”

刘家音说说:“那是,她是我们柳江道学联会的妇女部长,主管女学生的工作。”

刘家桃又开玩笑的说:“二师兄,你这样称赞这个章凤楼,你是看上了她吧!”

周志武说:“小师妹,这也你开玩笑呀,我那能这么轻率呀?”

刘家音说说:“桃桃,你乱开什么玩笑呀。人家章凤楼有对象了呢,他是柳江道****救国会的主任。”

朱邦全说:“想不到这件事连县妇女部长和警察局的人都出面了呢!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呀?”

刘家音说说:“这也是章老师布置的,章老师是省党部的特派员,县里的好多的事他都可以处理的……”

刘家桃说:“我听说连马平县的县长、警察局的局长,还有很多官员都归这位章老师管呢。二姐,你说是吧?”

刘家音说说:“他们之间的工作都是有联系的吧……”

学生们散去后,王孟承,古利元看着乱七八糟的佛堂越看心越痛、越想越越气愤。他们原来的如意算盘是在自家的佛堂里狠狠地教训一下东门武馆的的人,然后把佛堂里被损坏的东西归责于朱邦全、周志武、刘家杰上门挑衅闹事。这样可以找东门武馆去索赔,借以压一压东门武馆来抬高《同善社》的威风。不想这一箭三雕的好计却被一群学生给搅黄了。现在不但自己的人被警局里的人带走了,而且还落下了《同善社辜惜养奸的骂名,还有眼前这些被损坏的物品都要从自己腰包里掏钱出来置办了……

王孟承越想越不是味道,他对古利元说:“走!我和你去一趟警局!”

古利元不明白地看着王孟承说:“去警局干什么呀?难道要警局赔偿我们呀!”

王孟承说:“你猪脑子呀?去找徐宗辉徐胖子为我们主持公道呀!”

古利元睁大了眼睛说:“他能替我们主持公道呀?做梦去吧!这个徐宗辉除了只会向我们要钱外他不会替我们办任何一件事情的。”

王孟承说:“正是因为他平时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钱物,我们现在出了事,我们不找他找谁呀?”

当二人来到公安局时,公安局长徐宗辉正在局长办公室吼着嗓子在骂人:“好你个覃善同,你的眼睛是长在额头上的呀,看到的都是天是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徐某人打一声招呼!你别以为你是钟镇杰的人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吧……”

下面听见的是稽查处长覃善同的声音:“局长,我来找过你了,可是你不在……”

徐宗辉仍然是怒火中烧的声音:“我不在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办呀,我现在不是在了吗?”

还是覃善同在回答:“今天下午是县办直接来了人……”

王孟承、古利元在办公室外听见徐宗辉是在为他们的事情发火,他俩互递了一个眼色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王孟丞一见徐宗辉就大声喊道:“徐局长呀,你可要主持公道替我们做主呀……”

来人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到他的办公室来,正在火头上的徐宗辉正要开口骂人,但一看进来的是王孟丞和古利元,他便压下了火气说:“是二位会首呀,你们坐吧。”

古利元见办公室里除了覃善同外还有马庆奎他立即问道:“马稽查,你把我们的人带来现在他在那里呀?”

马庆奎说:“徐局长正准备把人给放了……”

古利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怎么这就放了呀!这么快……”

王孟承以为徐宗辉平时拿了他们的“好处”,现在替自己办事呢。他忙说:“徐局长够朋友,我这里谢谢了。”

不料徐宗辉却说:“谢什谢呀!你们那个卢……像个“吊死鬼”一样,半条命都不到,别死在我们警察局里。等一下你们把他带回去……“

古利元忙说:“谢谢吊局长……”

徐宗辉沉着脸说:“记着,明天把罚款送过来。”

王孟承一听说又要罚款,心里暗自骂道:好个狗不造的徐大胖子,又给他找着借口来要钱了。这不是趁机勒索吗?但嘴里却问道:“局长,这怎么又要罚款呀?我们……”

徐宗辉说:“什么叫‘又要罚款呀’,说的这么难听?好像我们警察局光知道罚款似的。你们同善社的人夜里持刀伺机作案,弄的民愤这么大你知道吗?我不关你们的大牢算是网开一面了,我罚点你们的钱这是照顾你们了。”

古利元也是恨不得把徐宗辉咬上两口,但他却苦着脸说:“局长,我们哪里还有钱罚嘛。你不知道我们佛堂被打得稀巴烂的,我们今天来是请求你替我们做主的。”

徐宗辉说:“作什么主呀!你们的佛堂被学生砸了,去找谁赔呀?”

王孟承说:“是被东门武馆的朱邦全、周志武他们砸的。”

徐宗辉问:“马庆奎,你说你进去的时候看见谁在砸东西?”

马庆奎说:“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佛堂里乱哄哄的尽是学生,这些县里的黄惠琪部长也看见了。”

古利元苦撑着一张脸说:“学生们没到之前,东门武馆的人就把我们佛堂闹的人仰马翻了……”

覃善同平常就恼恨王盂承、古利元眼里只有徐宗辉却很少巴结自己,便冷语冰人的说:“算了吧,你们十几个人,人家才三个人能抽得出手来砸东西吗?真是的,说话也不和大脑商量商量。”

徐宗辉说:“再说谁愿意去招惹这些学生呀!就连钟县长也都避开他们几分呢。”

古利元不甘心地说:“难道我们这次的亏就白吃了?”

徐宗辉说:“你们就忍着点吧,你们知道那个卢……招惹的是谁吗?”

王孟承睁大了眼睛问:“是谁呀?”

徐宗辉说:“是东门武馆馆主刘汉斌的两个女儿,伍廷飏的持从副官刘家英的妹妹……”

听见徐宗辉这样说,王孟承和古利元都不做声了。他们也知道刘汉斌在柳州的人缘关系,遭惹了他那是自找麻烦。还有刘家英在柳州军界政界的背景。想起这些他两人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古利元还是嘟囔着说:“这么说我们只能是忍气吞声了吗?”

徐宗辉有意“点拨”的说:“你们不会用另一种方法来出气报复吗?”

王孟承眼睛一亮说:“什么方法?还请徐局长指点指点!”

徐宗辉说:“难道这些人都没有一点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