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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0)畅游马鞍山下


几位青春少女清翠欢畅的声音在马鞍山巅飘荡,这种气氛也让所有的人都十分畅快。彭日勋提醒说:“小心呢,别光顾了高兴,这安全也要注意哟!”

陈荣森也说:“是呀这是在山顶呀,小心别跌跟头哟!”

钟绮珍笑着说:“知道呢!这要是摔跟斗呀一个跟斗就到了山脚了呢!”

“哈哈,那不成了孙悟空了呀!”欢笑声在马鞍山颠飘荡扩散……

几位老师看着这几位青春学子高兴的模样,陈志杰说:“你们今天这么高兴,这是过年还是过节呀?”

杨彩屏说:“比过年过节还要高兴呢。今天是我们头一次登上马鞍山,又是和几位老师一起登上山顶。这能不高兴吗?”

黄祖英突然指着对河说:“看呀,那是我们的学校,离河边好近呢。还有旁边那个小庙是鲁班庙呢。”

杨彩屏说:“站在这里看柳江,这弯弯曲曲的真好看。你们看河中间那个小岛是萝卜洲吧,站在这里看倒真像是一个大萝卜呢。”

冯绮珍看着近处的山下说:“这是驾鹤山,前面那是东台山,再下去是窑埠码头……”

陈荣森说:“喂,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黄祖英好奇地问:“你发现了什么秘密呀?”

陈荣森说:“你们看,河北城里少了些什么呀?”

彭日勋奇怪地问:“你说少了什么呀?我看那边的房屋比河南这边的房屋要多、要密、要漂亮的多呢。什么也没有少呢……”

杨彩屏笑着说:“我知道陈荣森说的少了什么……”

钟绮珍问:“少了什么呀?”

杨彩屏说:“他说的是对河城里少了这边河的青山呢!陈荣森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呀?”

陈荣森说:“是呀,我见这座座青山都是在河南这边,对河岸边一座山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呀?”

黄祖英打趣地说:“陈荣森,这么没有知识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呀!这是大自然的造化、柳州人的选择麻。人们居住的地方当然要选在宽阔平坦方便生活的地方了,谁还去选择那些悬崖峭壁的山里来住呀!”

黄祖英的一番话把大家都说笑了,罗秉刚笑着说:“你们还真会奇思妙想哟,能在高山峻岭中居住生活的那就不是人了,那是会腾云驾雾的神仙哩。”

大家又是一阵笑过后黄祖英说:“各位老师,我想向你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陈志杰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要我们能够回答肯定会回答的。”

黄祖英问:“柳宗元在柳州做父母官时他也是上过马鞍山的是吧?”

陈志杰说:“这就说不准了,柳宗元是把马鞍山称作了仙人山,这说明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就有有关仙人在这座山上下棋的故事传说了。但这不一定就能证明他上过了这座山呀!”

罗秉刚说:“黄祖英,你想问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嘛,干嘛要拐弯呀?”

黄祖英笑着说:“我是想问站在这马鞍山顶可以把柳州全城景色尽收眼底,柳宗元为什么不写一首有关在山上观看柳州全城的诗呀,如果是写了的话那对于今天我们了解他那个时代的柳州不是更具体吗?”

彭日勋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倒是很有意思的,我听说写诗是要有灵感的,也许是柳宗元当时的灵感没有上来吧。要不是他已经写有这方面的诗句我们没有看到,或者是没有传下来呢。”

彭日勋的话把大家都说笑了,陈荣森:“这也是话题呀,柳宗元那个时代的柳州肯定是荒凉无比虎啸狼嚎的。这谁敢来这里呀?”

黄祖英说:“你们乱说什么呀,我是在问几位老师呢。作为柳州人我们就应该多了解一下柳州的历史嘛。”

罗秉刚说:“其实柳宗元写的那首《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剌史》的诗,第一句就写了当时柳州周边的景况了。”

彭日勋说:“罗老师,你给我们讲讲这首诗吧。”

罗秉刚接着说:“你们看,他第一句写的是‘城上高楼接大荒’,这就是说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眺城外的视线是连接荒僻遥远的地方。还有就是荒坡野岭上的树木层层遮蔽着远望的目光,这还不够描写当时的景象呀?”

黄祖英说:“我是说如果是站在这马鞍山上来看柳州那不是看得更远更全面吗?”

章剑故意对黄祖英说:“我看呀,当时柳宗元的确是没有灵感想不出更好的句子来写柳州的诗句了。”

黄祖英说:“怎么可能呀!柳宗元这么伟大的诗人,满腹经纶呢。怎么就找不出词句来描写呀,我才不相信哟。”

韦先勇也故意说:“章老师说的对,再伟大的诗人他也有词穷语尽的时候。我给你讲一个有关这方的故事吧。”

黄祖英说:“好呀,我最喜欢听讲故事了。韦老师你讲什么故事呀?”

韦先勇说:“就是大诗人也有写不出诗词的时候。”

陈荣森说:“真有这种事情呀?”

韦先勇问:“大诗人李白你们知道吧?”

钟绮珍说:“李白谁不知道呀,他是诗仙呢。凡是读书的人没有不知道李白的。我小时候就会背诵他的好多诗句的。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杨州’这些诗我都会背呢。”

韦先勇说:“可就是这个‘诗仙’李白有一次因为写出好的诗句而发狂的故事。”

黄祖英感性趣的问:“真的呀!韦老师你快说呀。”

韦先勇说:“有一次李白游历来到了武昌长江边的黄鹤楼,黄鹤楼是江南名楼,它峙立在长江边上,气度恢宏。登楼远望时‘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的壮丽景致尽收眼底。他被眼前美景所陶醉。他正想提笔抒写之际,却想到了另一位名叫崔颢的诗人写了一首黄鹤楼的诗……”

钟绮珍说:“这首诗我也会背呢。”

韦先勇说:“好呀,你背背看。”

钟绮珍开口背诵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韦先勇说:“好,背的不错。正是因为崔颢的这首诗使得大诗人李白写不出更好的诗句来。因此他发狂的写道‘一拳打倒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眼前有景写不出,崔颢题诗在上头’。”

黄祖英听后说:“有这种事呀?这位大诗人也太失风度了吧。韦老师是你编的吧,来蒙我们呢。”

韦先勇笑而不答,章剑却说:“确有其事,李白面对如此美景却无法写出一首超越崔颢意境的好诗来而十分郁闷。直到他后来写了一首《登金陵凤凰台》的诗他自己才得以释怀。”

陈荣森问:“章老师,这诗怎样写的呀?”

“这也是一首很有名的诗,我读给你们听听吧。”章剑说着便背诵起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黄祖英说:“章老师、韦老师,你们讲的这些故事倒是很有趣味的,这些都是真的还是在讲故事呀?”

陈志杰说:“祖英同学,这都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情,早都变成故事了。是真是假谁去考证,这还有意义吗?”

黄祖英笑了说:“也是哩……”

章剑又说:“罗老师他们几位老师的故事可多着呢。以后你们想听故事呀,就去找他们吧。”

陈荣森说:“这些故事都是知识呢,老师们的文化知识都非常渊博,是要多给我们讲讲这些故事呢。”

钟绮珍突然说:“听说这位李白偏爱游览山川大河,因而写下不少诗作。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呀?”

她的一句话又把大家逗笑了,韦先勇说:“李白在离开京城长安时,唐玄宗曾赏赐给李白金牌一块。他所到之处的花费全部都由当地官府负责,他能不尽情地游览吗?”

罗秉刚说:“可我们当时的父母官柳宗元先生却没有如此的好命罗。”

黄祖英问:“为什么呀,柳宗元他不是柳州的‘州官’吗,怎么会没有钱呀?”

韦先勇说:“柳宗元是柳州的‘州官’,可他是个穷州官……”

罗秉刚感慨的说:“柳宗元是被贬到柳州来的,柳宗元在柳州病故后穷得连买棺材的钱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哟。”

杨彩屏说:“我听说柳宗元来到柳州后为柳州人做了很多有益的事情,我读过他写的一首种柳树的诗。”

“是这首诗吧?”钟绮珍接着读了起来:“柳州柳刺史,种柳柳江边。谈笑为故事,推移成昔年。垂阴当覆地,耸干会参元。好作思人树,惭无惠化传。”

章剑说:“不错,这说明你们都还记着柳宗元为柳州人办了很多实事。这就是柳州的历史,不应该忘记的。谁还会背诵柳宗元的诗呀?”

陈荣森说:“我会背他的《柳州城西北隅种柑树》的那首诗。”

章剑说:“好呀,你背诵看。”

陈荣森背诵道:“手种黄柑二百株,春来新叶遍城隅。方同楚客怜皇树,不学荆州利木奴。几岁开花闻喷雪,何人摘实见垂珠,若教坐待成林日,滋味还堪养老夫。”

陈志杰说:“从这些诗作来看,柳宗元在柳州时期,柳江边种满了柳树的,城外也种满了柑橘呢。你看光是柳宗元一个人就种二百株。那时柳州人吃柑橘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了。”

黄祖英指着山下说:“城西北,那就是说是在西门和北门外的地方了……”

罗秉刚说:“柳宗元还写有一首送别他堂弟的诗,从这首诗中可以充分了解当时柳州的偏僻和荒凉,同时也反映了当时他生活的困境与心境的悲凉。仔细读这首诗也会让人伤感落泪的。”

章剑说:“你说的是柳宗元写的《别舍弟宗一》这首诗吧?这首诗是元和十一年的春天柳宗元在柳州送别他的堂弟到江陵时写下的。这首诗足以反映当时他真实悲凉的境遇。”

罗秉刚说:“没错,是这一首诗。”

陈荣森问:“罗老师,这首诗的内容写的是什么呀?你给我们讲讲吧。”

“好吧,我给你们念念这首诗吧。”罗秉刚道:“零落残魂倍黯然,双垂别泪越江边。一身去国六千里,万死投荒十二年。桂岭瘴来云似墨,洞庭春尽水如天。欲知此后相思梦,长在荆门郢树烟。”

杨彩屏说:“罗老师、章老师,你们给我们讲讲这首诗吧,这首诗我们没有读过。”

罗秉刚说:“这首诗还是请章老师给你们讲讲吧,章老师对古诗词最有研究了。”

章剑说:“老罗呀,你还真会载高帽子呢,要我讲就是了,何必先给我载一顶高帽子哟。”

罗秉刚笑着说:“本来嘛,这是你的强项呢。”

章剑说:“行呀,大家愿意听我就讲讲吧……”

黄祖英说:“章老师,我们愿意听,你快讲吧。”

“好的,那我就讲了。”章剑兴味盎然地讲了起来:“从这首送别诗来看,寄寓着作者自己被贬以来的悲愤和无奈,句里行间流露出强烈的不满情绪。你们看,首句里的‘零落残魂倍黯然’句,这零落残魂四个字把作者自己因长期贬谪生活的折磨、心灵上所饱受的创伤描写得十分的透彻了。再加上‘倍黯然’三个字更是把作者自己暗淡伤感的情绪写到了极至。同时抒发了柳宗元自己寂寞惆怅的心情。还有‘万死投荒十二年’一句,这是说他被贬谪到永州再贬到柳州已经有十二年的时光了,自己到死也可能回不去长安了。总之我们从柳宗元的这首诗既了解了当时柳宗元被贬边远柳州孤苦悲凉的遭遇……”

陈志杰说:“柳宗元的这首诗写的这首诗是够悲凉的,它让我们看到了当时柳州还未被开发的荒凉景象。同时连想到我们今天的柳州虽然地处桂中,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但仍然非常落后,极需我们做出更大的努力去改变柳州的落后。同学们你们说是这样吗?”

彭日勋说:“老师们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努力学习多学知识,为今后能改变我们国家的落后担当起责任,当然这也包括了我们柳州。”

黄祖英说:“今天的登山活动太有意义了。不但第一次爬上了马鞍山,还得到了几位老师这么的知识传授。今天真是太值了。”

杨彩屏说:“是呀,今后我们可以多组织这种活动的。这样不但可以锻炼意志还可以增强团结。彭副委员长你说是吧。”

彭日勋看了看几位老师说:“这个意见很好,我回去后向谭习章建议一下,今后我们多开展一些这样的活动……”

章剑说:“你们可以商量商量,但组织活动应该考虑全面周到一些。”

陈志杰说:“今天的登山活动到此结束吧,我们下山时要多加小心才是哩。”

韦先勇说:“好的,我们下山去吧,今天也是够累的了。”

罗秉刚问:“下山后还去鱼峰山吗?”

陈志杰说:“老罗,你可真是龙马精神哟,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还有时间去吗?”

章剑说:“行了吧,那个立鱼峰在山顶上也见过了,留作下一次去吧。今天晚上阿勇不是还有事吗?”

韦先勇说:“是呀,晚上我还准备去看望刘老爷子。到柳州这么多天了,也该去拜访一下刘老爷子了。再说我还没有将信交给刘家英呢。”

黄祖英说:“今天这个星期天过的最有意义了。各位老师,下次你们去上鱼峰山也叫上我们哟。跟着你们又好玩又增加知识,双丰收呢。”

章剑说:“说好了,下次出游一定叫上你们。不过我有个要求,你们可要多打听收集一些柳州地方的奇闻趣事,我们也想多听听这些故事呢。”

杨彩屏问:“哪方面的奇闻趣事呀?”

章剑说:“哪方面的都行,社会的、民间的、古老的、现代的、街头巷尾道听途说都行。像今天陈荣森、彭日勋他们说的什么侬智高、杨文广的故事都可以。”

陈志杰说:“章老师是要搞社会调查吧?这个办法好,多发动一些学生来做这项工作,这个主意好。”

师生一行不一会就下到了山下,大家一同渡过柳江后彭日勋等几位学生就各自离开了。

陈志杰、章剑、罗秉刚、韦先勇四人找了一家饭馆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