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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0)畅游马鞍山上


(10)畅游马鞍山

陈志杰、罗秉刚、韦先勇、刘春音四人离开柳庆公署后,大家看看已到中午时间。陈志杰说:“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就别回学校了,就在街上找家小饭店吃一餐得了。”

韦先勇附合着说:“好呀,回学校也打饭泡了。就在外面吃吧。”他对刘春音说:“春音同学,你也跟我们-块去吧。”

刘春音推辞说:“我就不去了。我家离这里不远,走几步路就到家了。”

罗秉刚也说:“春音同学,一起去嘛。我请客呢!”

刘春音笑笑说:“谢谢各位老师,真的不用了。”说着告辞转身准备离开。

韦先勇又说:“春音同学,回去代我向你父亲问好,说我改天去看望他。”

刘春音说:“好的。我一定转达。”

看着刘春音离去的背影陈志杰说:“多么好的一位女生,好好加以培养,将来必将成才堪当大用。”

罗秉刚笑着说:“章剑兄对这位才女很有意思,不知能否成其良缘哟。”

陈志杰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天下有情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韦先勇突然指着前方说:“说曹操、曹操到,你们看那是谁来了?”

陈志杰和罗秉刚朝着韦先勇指的方向望过去,章剑从远处走了过来。陈志杰说:“走,我们迎上去。章剑肯定还没有吃饭,我们邀他一起吃饭去。”

章剑也看见了他们三人,只见他加快了脚步向他们这边走来。当走到面前时,章剑说:“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了你们。”

罗秉刚却说:“章剑兄,看你耳朵好红,是耳朵发烘了吧?”

章剑摸摸耳朵说:“逛了两个小时,走的周身发热,耳朵是有些发烘的。”

罗秉刚忍住笑说:“你有感应呀!我们刚才说你呢?”

章剑不解地问:“说我!说我什么呀?”

陈志杰、韦先勇都忍住笑没有答话。章剑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们说呀!说我什么呀?”

罗秉刚故意说:“说你今天好悠哉游哉的,一个人跑出来逛街。”

章剑说:“来柳州十多天了,好不容易今天有空,到苏杭街来逛逛买了些东西。”

韦先勇问:“买了些什么东西呀?看你喜气洋洋的。”

章剑也故意说:“这个呀,暂时保密。”

罗秉冈“噗哧”一笑说:“保什么密呀?买的东西肯定与春音同学有关的。”

韦先勇说:“哦!是买东西送给春音同学呀?秉刚,你这才开始表白了呀。”

罗秉刚故作醒悟说:“是这么回事呀?我说章剑呀你的行动也是够快的了,来柳州才几天呀你就……”

章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说:“呃,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陈志杰说:“我们刚离开柳庆署,正要去找饭吃呢。”

章剑说:“好呀,我也还没有吃饭呢。我们一起去吧!”

韦先勇问:“去哪里好呀?”

罗秉刚说:“去大南门吧,这里去大南门不远转过两条街就到了。那里有两家小饭馆,炒的小炒都不错的。”

四人说着向大南门走去,在一家看得见柳江河风光的饭馆坐下来。大家七嘴八舌地点了几个小炒菜后,便向章剑说起了与伍廷飏会见的情况来。章剑听完大家的介绍后高兴地说:“这么说八月份出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

陈志杰说:“这就要看印刷机器什么时候可以运抵柳州了。现在已是七月初了,我们把准备工作尽量做在前头。争取八月初准时出报。”

罗秉刚说:“这两天我就把发刊词写好,你们看过后就交给伍主任审阅。”

章剑说:“把现在准备好的稿件都交到阿勇这里,阿勇统一考虑排版,待印刷机器安装试机时印刷一版样报送交伍廷飏过目审阅。”

韦先勇说:“罗秉刚写完发刊词的稿件后,是否再写一、两篇评述方面的文章,让版面更充实一些。”

章剑说:“这当然好,我看还有一编社论更好。志杰是否再起草一篇社论稿?这篇文章非你这位主任编辑莫属呢。”

陈志杰说:“有一编发刊词就行了,目前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社论的事看准时机再说吧……”

大家说话间小炒酒菜也陆续上来了。陈志杰端起酒杯说:“今天也是值得高兴的一天,祝我们出报工作的顺利进行,来!大家把这杯小酒干了。”

罗秉刚放下酒杯说:“难得今天是个星期天,我们也应该高兴一下。章剑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去买了件什么如意的手帕,是否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呀?”

章剑笑而不答,陈志杰说:“章剑,卖什么关子嘛!快别神秘了,拿出来看看嘛。”

章剑这才说:“这有什么神秘的呀追问得这么紧。我不就到苏杭街买了一块小手帕吗?”说着将手帕拿了出说:“你们看吧,这手帕可以吗?”

罗秉刚正想接过手帕来看,陈志杰说:“慢,你手干净吗?这么精美的手帕别给弄脏了。”

罗秉刚故意将手在身上擦拭了一下,然后接过手帕反复看了看说:“哟,真正苏绣的丝织品呢,真够漂亮的。这么漂亮的手帕送给春音同学,她看了肯定会高兴的喽?”

章剑也故意纠正说:“不是送,是还……”

罗秉刚嘻嘻笑了说:“是喽,是送是还,你心里怎么想谁不知道呀?你是别有企图呢!”

章剑也笑着说:“这能有什么企图呀?刘春音为我弄脏了心爱的手帕,难道我不应该还她一块手帕吗?都十多天过去了,在不还给人家,这也太没有礼貌了呢!”

陈志杰也说:“什么没有礼貌呀?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另有企图……””

章剑说:“看你们都说的这么难听的。这叫礼尚往来,你们都懂吧。”说完自己也笑了。

韦先勇也逗笑说:“章剑兄,你不方便交给刘春音同学吧,我来代你转交怎么样呀?这样我可以把你的心意说得更明白一些。”

罗秉刚说:“去你的吧阿勇,这也能帮呀?你不是想插一手吧。要知道,送手帕在古代来说这可是才子佳人爱情的信物呀?”

章剑说:“你们可别乱开玩笑,人家还是学生姑娘呢。给春音同学知道了,她会不好意思的。”

“哟章剑,还羞答答的呢,人家是学生不假,但也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呢。”陈志杰说着举起了酒杯说:“来!为章剑的心愿成功干杯!”

几个年青人在自然愉快的气氛中频频举杯说笑。章剑坐的位置刚好对着窗子外边的马鞍山。他觉得今天天气特别晴朗,马鞍山在艳阳的照耀下也显得特别高峻。他兴致亟高地说:“你们说说,这天马腾空的景致在什么时候观赏才是最佳之时呀?”

罗秉刚说:“马鞍山在明代《一统志》记载中被称作天马山,因形式马鞍故又名马鞍山。在柳宗元的诗篇中又称其为仙人山。每当春夏之际大雨过后,云雾茫茫之时,天马山被云遮雾障,时隐时现,依稀如天马腾空。宋淳化二年,蔡仲典在山上鸟瞰时写下了‘柳江西北来,回环若襟带’的诗句。所以说要一睹天马腾空的雄姿,应该在春夏之际的大雨过后、云雾茫茫之时来观赏这才有最佳效果。”

章剑说:“我认为要观赏马鞍山天马腾空的雄姿,天气、晴雨、云雾故然重要,但我觉得情绪最为关键。只要有一个好的心情,什么时候来观赏天马山都会觉得它的高峻挺拔。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干脆我们去攀爬马鞍山怎么样呀?”

陈志杰附和的说:“好呀,我和罗秉刚来到柳州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好好去攀登一下柳州这座最高的山呢。今天我们就放松放松,去山上玩玩吧。”

罗秉刚也说:“去吧,上到山顶可以观赏柳州古八景之首的南潭鱼跃,来柳州不看看这里的风景,不然会遗憾的。”

面对大家的提议韦先勇有些迟疑。他下午准备是去看望刘汉斌的,同时想把肖忠恕的信交给刘家英。刚刚当着伍廷飏的面不便将信面交。所以他考虑下午去刘家看看。

章剑见韦先勇没有吱声便问道:“阿勇,你不想去呀,有什么事情吗。”

韦先勇把自己的打算去刘家的事说了,陈志杰说:“你晚上去嘛,下午不晓得刘汉斌在不在家呢。还有刘家英也不一定有时间回家的。今天难得大家都有此闲情逸致呢。一起去散散心吧。”

韦先勇听陈志杰这样说也觉得有理,就说:“好,我晚上再去刘家吧,等一下去玩马鞍山。”

大家统一了意见,吃完了饭便向江边走去,当他们来江边准备乘船过江时。却又看见潭习章手里提着一条大鱼和章凤楼迎面走了过来,章凤楼眼尖老远就喊道:“各位老师,你们这是去哪里呀?”

等二人走到近前时罗秉刚说:“我们准备过河去马鞍山玩玩。”

陈志杰说:“哟,好大一条鱼。今天你们打牙祭加菜呀!”

潭习章说:“今天是凤楼他父亲五十岁生日,我来河边找我二叔要一条鱼。”接着又说:“陈老师,你们过河呀?走,我送你们过河。”说着他把手里的鱼交给章凤楼说:“凤楼,你先回去,我把老师们渡过河后就回来。”

章凤楼接过鱼礼貌地对陈志杰等人说:“各位老师,我先回去了。”

章剑说:“潭习章同学,你们有事就不要麻烦了。我们自己找船过河就行了。”

谭习章说:“章老师,我没有事的,我们走吧。”说着带领四人来到河岸边的一条船前减道:“二叔,我要小船用一下……”

“阿章,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随着话音从船内走出一位老船翁来。

谭习章说:“二叔,我的几位老师要过河,我用船送他们一下。”

船翁一看陈志杰等人忙说:“哟,是四位老师呀。好好,你用吧,几位老师快请上船吧。”

陈志杰见是那天晚上渡他们过河的船家,他笑着说:“阿叔,我们是有缘分呢,又来坐你的船了。”

船主说:“你们来坐我的船,我既荣幸又高兴呢。希望你们常来坐的我的船。”

罗秉刚拿出几个铜元说说:“认识了,我们会常来的。阿叔,来,我先把渡河船钱付给你。”

船主摇着手说说:“今天的船钱可不能收了。阿章的老师,又是阿章渡你们过河,断不能收船钱的。”

谭习章也说:“罗老师,你把钱收起来。今天我渡你们,哪里能收老师们的钱哟。”

潭习章叔侄执意不肯收钱,罗秉刚只得作吧。陈志杰、章剑、韦先勇也先后上到船上。谭习章说:“老师们,请坐好了,我撑船啦……”

小船在谭习章的划动之下,慢慢悠悠地向江心划去。四人坐在船中感到舒适而悠然。章剑快意的说:“谭委员长,你划船的技术蛮不错的,我们坐在船上感到很舒服的,心情也好舒畅呢。”

谭习章说:“章老师您快别叫我委员长,在你们几位老师面前我永远都是学生的。说到划船呀我从小就跟着我二叔在船上摆弄。久而久之这小船也就会摆弄了。”

韦先勇说:“这么说你的水性肯定是不错的了?”

谭习章说:“马马虎虎吧,反正悼入水中沉不下去就是了。”停了一下他又说:“说到水性呀,刘春英兄弟姐妹五人个个了得。刘春音和她大姐还有兄长自不必说了。单是她小妹和小弟水性就不错的。”

陈志杰问:“你说的刘春音的大哥和大姐,就是刘家英和他那位双胞的姐姐吧?”

谭习章说:“没错,他俩是龙凤姐弟。姐姐叫刘家杏,也就是姐妹间的老大。他们从小在河边长大,人人懂水性。长大后又喜欢上了划船。他们自家还有一条小船,到了夏天经常在河里划船游泳,河边的船户都认识他们。”

章剑说:“这么说刘家兄妹在这一带还是小有名气的罗?”

谭习章说:“那是,刘家兄妹个个长得英俊漂亮,特别是刘春音长的更加艳丽,甚至被人们称作绝代佳人。他们虽然是个个优秀,但从不自我炫耀,所以口碑很好。”

韦先勇说:“你刚才说她家小弟小妹的水姓很好,怎么样好法呀?”

谭习章说:“她家小妹家桃六、七岁的时候就能游水渡江了。像现在的水位,她游个来回连气都不喘。说到她家小弟那更是有一套潜水的本领。他潜入水中很久可以不浮出水面。平时他带一支鱼枪潜入水中刺鱼,每一次都会刺到二、三斤重的鱼上岸。有一次他刺到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鱼,却被那条鱼拖了好远。等到他把那条鱼好不容易弄上岸来,他自己也被折腾得没有了力气。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刺鱼了。”

罗秉刚问:“这鱼枪是个什么武器呀?我听说过却没有看见过。听说用这种方法刺鱼非常的危险,曾经有人用这种方法刺鱼,把命都给弄丢了的。”

谭习章说:“其实这种鱼枪的枪头是一个放大了的鱼钩,它一头用牛筋绳子系牢。另一端将牛筋绳套在手腕上。枪头可以用皮筋做的功具发射。这种工具有些像弓弩,鱼一旦被射中便脱不了身,只得亡命奔逃。要知道鱼在水中的力气是非常大的,只有等到鱼本身折腾得没有了气力才能将它弄出水面。试想一下,如果玩这种鱼枪的人没有好的水性好的体质,谁敢玩这种玩艺呀?”

陈志杰说:“刘家的父亲不是在开武馆吗?他们兄弟姐妹也都武功不错吧?”

谭习章说:“我听我二叔和一些老人说起过。刘家老爷子的武功很是精通,刀剑棍棒拿得起放得下、玩得转。早年曾参加过鹿寨中渡的义军,后来又带领过革命党的勇士组成的敢死队攻打柳州城里的清军府衙。他开的武馆实际是一个键身馆,我们没有看见刘家兄妹怎么练习武术。倒是小弟家杰跟着父亲在经营打里武馆。”

几个人说说谈谈,小船荡荡悠悠很快就划到了江心。韦先勇看着眼前的碧波绿水,心中由衷地赞叹;柳州的青山绿水风光如秀,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能在柳州工作、甚至安家倒是不错的呢!他自然又想起了去韶关的李春娇来:她此时是否回到广州了呢?她去找过林太太了吧?春娇不见了我她会怎么样想哟?此时他埋怨自己为什么就不给她留下一封信呢?平时在一起经常见面倒不觉得什么,现在离开了却开始了牵肠挂肚的思念。唉,相思真是苦啊……

韦先勇正想的出神却听见罗秉刚问道:“阿勇,你在想什么呀?是在想南国的佳丽了吧!”

韦先勇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不自然的笑着说:“看你说的,我初出茅庐事业未定,哪里有什么佳丽哟。再说目前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呢。”

陈志杰也说:“你在学校这么优秀,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难道没有女生心意于你?”

罗秉刚说:“这是阿勇心中的秘密,他不说就算了。等他办喜事时我们都不去贺喜,看他怎么弄?”

韦先勇反问道:“二位学兄怎么还打着单身呀?你们不找一个对象我哪能后来居上呀?”

陈志杰说:“我在家乡订的是娃娃亲,我不满意就逃跑出来了。如今还没有走出这件事的阴影呢!”

罗秉刚也说:“我广东老家也是有了‘糟糠’,你们说我还能再找对象吗?”

大家说笑了一阵子。章剑转了话题问谭习章说:“小谭,听说柳州封建迷信活动非常盛行,城里还有个封建会道门组织叫什么同善社的,它的信徒遍布社会各阶层,在柳州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是有这回事吧?”

谭习章说:“是呀,这个同善社的组织很是庞大。它的会首叫王利元。这个家伙为人阴险毒辣,平时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他手下有几个混混专门诱人入会敛财。稍有不从就大打出手,令人恨之入骨。”

章剑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得与这个同善社有一番斗争、有一番较量了!”

韦先勇也说:“现在柳州的基督教思潮也相当的严重,信教入教的人相当的多。不仅在城市已经迈延,广大农村也受到了浸透。受愚弄和受蒙蔽的民众不计其数。”

谭习章说:“我们学校也有学生到福音堂去听基督讲演。刚才我还看见杨彩屏和钟绮珍等几位同学去教堂做礼拜呢!”

章剑说:“帝国主义利用宗教形式对中国进行文化侵略,这在全国来说已相当普遍。最近召开的共青团中央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三次扩大会议就指出,基督教思想以虚伪的平等博爱、人格救国、上帝基督等观念来欺骗、麻痹中国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斗志。会议号召全国的共青团员和青年行动起来坚决揭露基督教的黑幕。习章。你们****会应该研究一下如何组织引导学生们在柳州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基督教的运动。”

谭习章说:“章老师说的是,下个星期我们就召集柳江道****的负责人会议。研究布置这次的斗争!”

罗秉刚突然喊叫起来说:“小心?到岸了……”

谭习章笑着说:“放心吧罗老师,我看着的,船不会撞到岸上的。”

韦先勇问道:“这个码头叫什么码头呀?像是有些年代了呢!”

谭习章说:“这个码头叫庚家码头,是个老码头了。这里是河南岸边比较繁忙的码头,人们渡江过河大多在这里上下岸的。”

陈志杰一边上岸-边说:“谢谢你了谭习章同学,耽误你的时间了。”

谭习章说:“陈老师不用谢。你们上到岸上后穿过驾鹤街,斜对面就是太平西街。然后一直往前走就到马鞍山了。”

罗秉刚说:“小谭,你快回去吧。不然章凤楼同学会不高兴的。”

谭习章笑着说:“罗老师你笑话我了。”说着他调转船头向北岸划去。

韦先勇看着已经划到河中心的谭习章说:“这个谭习章同学,划船的技巧倒是很熟练的。人也显得朴实干练,他在学校的表现也肯定是不错的。”

陈志杰说:“是的,谭习章正直热情,积极进步。在学生中间有很高的威信,组织和号召能力都很强。他在柳江道学联会上被选为****会的委员长。”

章剑说:“这个谭习章倒是值得好好培养发展……”

罗秉刚笑着说:“你们说,这个谭习章和章凤楼是在谈恋爱吧?”

韦先勇说:“他们俩倒是很般配的一对呢。”

陈志杰说:“没错,章凤楼也是一位要求进步的女生。她性格活泼开朗,人也长得端庄。做这位委员长的夫人倒是配得上呢。”

上到岸上时韦先勇望着前面说:“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又碰见学生了。”

大家朝着韦光勇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彭日勋、陈荣森和几位女生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走到面前时大家看见几位女同学是杨彩屏、钟绮珍、黄祖英。他们也看见陈志杰等几位老师,只见他们也恭敬地齐声向陈志杰等问好道:“老师们好!”

“表哥……”杨彩屏也向韦先勇微笑点头招呼。

陈志杰问:“几位同学,你们这是去哪里呀?”

彭日勋说:“我们想去天主教堂……”

陈志杰说:“去教堂,教堂不是在龙城路吗?你们怎么跑到河南来了。”

杨彩屏说:“我们先过河来看一个同学,然后我们一起再去福音堂。”

罗秉刚诧异地问:“你们也是去做礼拜吧?”

陈荣森接着说:“那儿呀,我们学校有不少同学去听神甫讲课。我们是想去把他们叫回来,但好多同学都不听我们的劝告。”

韦先勇说:“难道这些同学都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上帝?还有那些基督、神甫骗人的鬼话?”

杨彩屏说:“我们的一些同学大都是抱着好奇好玩的心情去教堂看神甫做礼拜做米撒的。”

钟绮珍说:“有些同学是朝着那些洋画片去的。每一次做礼拜教堂都要发一些精美的耶稣画片,那些画片印的确实精致漂亮。很遭人喜欢的,特别是一些女生。”

黄祖英说:“但也有些人还是相信耶稣说的那些话的呀……”

罗秉刚问:“什么话呀?”

黄祖英说:“像金钱方面:耶稣基督就要人们不要贪财,要乐于施舍。还说做人要谦恭,谦恭是美德……”

钟绮珍也说:“这些话听起来仿佛是很有道理,很能迷惑人的哩。”

杨彩屏说:“有些学生甚至说老师也是这样教育我们的,要我们拾金不昧,还要乐于助人等等。”

钟绮珍又说:“耶稣还说什么‘不要忧郁,上帝知道你的需要,上帝会满足你的需要’等等这些观念。我们明知这是骗人的鬼话,但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说服这些同学。”

陈荣森说:“今天我们去教堂的目的,不仅是想叫回我们的学生。同时还想在教民的面前揭露耶稣的虚无,揭穿神甫们的伪装和骗人的鬼话。”

彭日勋说:“考虑到我们准备不足,我们几个人的力量非常单薄。弄不好我们不担会吃亏,还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所以我们决定先回学校商量好后再作决定。”

章剑说:“你们作得对,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要打就要打准、打狠、打胜。看起来耶稣教在柳州的影响非常之大,危害也甚广。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和这种现象作坚决斗争。”

陈志杰也说:“对,我们要充分揭露他们虚妄荒诞的面目。彭日勋同学,你们回去与谭习章委员长好好研究考虑一下,如何来开展反基督教的斗争。”

彭日勋说:“好的,我们下星期就开会研究这件事情。”

杨彩屏问韦先勇说:“表哥,你们这是去那里呀?”

韦先勇说:“章老师提议今天我们放松一下,去攀登马鞍山玩耍呢。”

黄祖英高兴地说:“好呀,我们也去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没有事。彩屏、绮珍,你们看怎么样呀?”

杨彩屏看看冯绮珍说:“绮珍,你说去吧?”

冯绮珍说:“我们去不好吧,影响老师们的兴趣呢。”

陈志杰说:“这有什么影响兴趣的呀,不就是放松放松看看山景、看看柳州风光嘛,想去就一块去吧,人多兴趣浓呢。”

黄祖英又问彭日勋和陈荣森说:“怎么样,你们两位去吗?”

彭日勋、陈荣森看了看章剑等几位老师没有出声,章剑说:“你们愿意去就去吧,反正我们也是消遣,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

彭日勋说:“荣森,我们也去吧,我也好久没有上马鞍山了。跟着几位老师会长很多见识的。”

陈荣森说:“好,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师生一行九人在彭日勋和陈荣森的带领之下,很快就到了马鞍山前。章剑、罗秉刚兴致勃发快步向山上攀去。彭日勋、陈荣森年少气盛急步枪先向山上跑去。陈志杰和黄祖英走在中间。杨彩屏与钟绮珍走了不远却有些气喘吁吁的了,韦先勇为了陪伴二人也就落在了后面。

韦先勇见二人有些喘息就说:“上山不能性急,放慢脚步平缓一些。不然心脏跳的过速不好。”

“喂!钟绮珍——杨彩屏——黄祖英,听见我们喊你们了吗……”这时从山的上面传来了呼喊声。

杨彩屏听了听声音说:“是陈荣森的声音,他们爬的好快哟。”

这时又传来了黄祖英的喊声:“喂——彭日勋,你们别爬那么快,我和陈老师在一起。韦老师和杨彩屏、冯奇珍还在下面呢,我看不见他们哟。”

紧接着又传来彭日勋的声音:“我们和章老师、罗老师在一起,你们慢点爬,小心一些。我们在半山等你们……”

杨彩屏说:“我们慢慢上。绮珍,你抓住旁边的树枝,靠着山的一边上走,别急。”

钟绮珍说:“我知道,慢一些就不会那么喘气了的。”

杨彩屏看着最后边的韦先勇说:“表哥,要不你也先上去吧,别等我们了。”

钟绮珍也说:“是呀韦老师,你先上去吧。我和彩屏慢慢上去得了。”

韦先勇说:“不要紧,我在最后可以做你们的定心胆,这样你们在上面会觉得踏实一些的。”

三人一路上山一路慢慢聊着。钟绮珍说:“韦老师,你也经常爬山锻炼的吧?”

韦先勇说:“小时候在家乡倒不怎么爬山。只是到广州读书后和同学们倒是经常去越秀山玩。但越秀山比较平缓,不像马鞍山这般陡峭,我上急了也喘气呢。”

杨彩屏说:“那好,我们就慢慢上吧。让彭日勋、陈荣森他们多等一会。”

钟绮珍又问:“韦老师,广州很繁华吧?我们上常识课的时候就知道广州很有名,像林则徐广州禁烟、虎们销烟,三元里抗英等我们都上过课的。”

韦先勇笑着说:“广州的确很繁华,它是我们南方的第一大城市。是南大门的重要商埠。它连接香港澳门,通达南洋诸岛……”

杨彩屏问:“表哥,广州市区的人也很多、也很繁华吧?”

韦先勇说:“那是,广州市区交通发达,商铺林立,人口也多。市场自然是很繁荣的。”

杨彩屏又问:“如今广州市有多少人口呀?”

韦先勇说:“沽计广州市区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万人口了吧。”

钟绮珍说:“哟,这么多人呀。我们柳州才有二、三万人呢!”

杨彩屏说:“我们柳州哪能和广州相比呀,广州那么有名,好多外国人都去了广州。现在又是国民革命的中心地,很多国人都云集广州。我们柳州就有不少青年都想去广州呢。”

韦先勇接着说:“说的是,广州是一座具有光荣历史的革命城市,更是一座英雄城市……”

钟绮珍感兴趣地说:“韦老师,你给我们讲讲这些历史吧。”

韦先勇说:“像你刚才说的近代的林则徐广州禁烟、虎门销烟,还有三元里的抗英斗争,从此拉开了鸦片战争的序幕。广州人民在反抗帝国主义入侵的斗争中表现出了英勇顽强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帝国主义的入侵,特别是鸦片的入侵也造就了广州的畸形繁华。现在孙中山的革命大本营就建立在广州,当前全国各地的有志之士都云集到了广州,广州已经成为了当前的革命中心。任何人到了广州都会觉得热血沸腾的。”

韦先勇的一翻话语让钟绮珍十分钦佩,她说:“韦老师,你说的真好,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到广州去看看就好了。”

韦先勇说:“这很简单呀,你们中学学业结束后,争取到广州去读书升造,这样你的愿望就实现了。”

杨彩屏抬头看了看高处,看见陈志杰和黄祖英坐在一块石凳上休息。她说:“你们看,陈老师和黄祖英在上面休息呢。”

三人走到陈志杰、黄祖英面前时钟绮珍对黄祖英说:“累了吧?上山可不能称强,必须量力而行。”

黄祖英辩解说:“那里呀,我们见你们走得慢跟不上。才在这里等你们的。”

钟绮珍说:“看你还不承认呢,喘气都没有喘过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

黄祖英还想辩驳,杨彩屏却说:“祖英你算了吧,看你的粗气还没有喘定呢。爬山也要循序渐进,不能超体力急进。像我们一样慢慢上,这样就不会气喘吁吁了。”

黄祖英这才笑了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呀?害得我们累的够呛!你们看陈老师比我还差劲,他早就感到累了。”

钟绮珍说:“谁叫你们跑的比兔子还快呀,上了山就不见了你们。你是想和彭日勋、陈荣森他们比赛呢!”

陈志杰看着三位女生在斗嘴,脸上挂着笑容说:“好呀,你们三人的对话可解乏呢。你看我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了,我们继续上山吧!”

韦先勇上到陈志杰的面前说:“志杰,看你额角上还挂着汗珠子,看来你平常也要加强锻炼呢!有一付强健的体魄比什么都重要的。”

陈志杰说:“说的不错,今后是要多加强锻炼多来爬爬山才是。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这上山也不容易的。走快了气喘的不行,走的太慢了,两条腿感到特别沉重。”

钟绮珍回头看了看说:“呀,看见柳江了,还真好看呢。”

杨彩屏说:“登高望远,这还没有到半山呢!上高一些再看柳州的全景吧。”

“喂——”、“喂——”山的高处传来了向远方呼喊的声音。

黄祖英说:“是陈荣森、彭日勋的声音。他们在山顶上喊呢。”

不等回答山上又传来了二人的声音:“杨彩屏——钟绮珍——黄祖英——,你们在哪儿呀?”

“喂——你们要加油呀!”

陈志杰说:“上吧,等一下老罗他们要笑话我们了。”

当五人来到半山腰时,到了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这里已经有好些个人在里歇息了。陈志杰脱口说道:“好凉爽的地方,难怪仙人也到此一游呢。”

经陈志杰这么一说,刚好一阵清风迎面吹拂过来,大家顿时感到一阵清凉之意,精神也为之一爽。

杨彩屏说:“歇会儿吧,被这里的清风一吹,简直是享受呢!”

钟绮珍喘息着说:“对,休息一下吧。”

黄祖英用手指了指前面说:“那里有块石头很平坦,陈老师、韦老师你们去那里坐一下吧。”

陈志杰说:“阿勇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韦先勇说:“好的,过去吧。”

黄祖英在张望着说:“咦,章老师、彭日勋他们去那儿了!是上山顶了吧?”

钟绮珍一指前面说:“看,那不是章老师和罗老师吗?”

大家朝前望过去,只见陈志杰和罗秉刚挤在人堆里看人下棋。韦先勇说:“他俩好自在呀,在看别人下象棋呢。”

章剑和罗秉刚也看见陈志杰、韦先勇等人上来了,他二人走了过来说:“哎呀谢天谢地你们终于上来了,让我们好等呢。”

陈志杰说:“你们不正在这里休息看人下下棋子吗?真好闲情逸致哟。”

罗秉刚说:“那里呀,这里就是棋盘石呢。传说八仙之吕洞宾和铁拐李两仙曾在此下棋娱乐,我们也就做了一会仙人观棋呢。”

章剑看着陈志杰说:“志杰,看你这模样累的够呛吧?还要上山呢,你歇息一下在上吧?”

陈志杰抬头看了看山顶,他面带危难地说:“上面这山路比下面陡峭得多了。你们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得了。”

罗秉刚说:“老陈,这可不行呀!爬山就好比干革命,哪能半途而废呀?”

章剑也说:“老陈,鼓足勇气继续上吧!”

韦先勇说:“对!继续上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风光可是在险峰哟!”

黄祖英问:“陈荣森、彭日勋他二人呢?真的上到山顶了吧。”

“我们在这儿呢!”大家向上看去,只见彭日勋和陈荣森笑眯眯地站在仙人洞口说:“快上来吧,这里别有洞天呢!”

黄祖英调侃打趣说:“你们是孙猴子呀?串的这么快!”

陈荣森说:“我们不是孙悟空是如来佛哩。快上来吧,这里好清凉的。”

彭日勋也说:“上来吧,这里离山顶没有几步了,上面的路也好走得多了。”

陈荣森又说:“我俩都上到山顶又下来了,这山顶的风光看得醉人呢。”

钟绮珍说:“你看,洞旁边那节路好难走呢,像是悬崖峭壁的……”

陈荣森:“靠着山壁走,脸朝山壁别往下看没事的。”

杨彩屏笑着说:“你是说要我们面壁而上呀?”

钟绮珍胆怯地说:“看着上面的悬崖峭壁我心里发慌哩。”

杨彩屏鼓励说:“别怕!来,我先上。”说着她小心地紧靠着石壁手足并用,不一会儿也走过了这段险路进到了山洞里。

彭日勋笑着说:“你们看杨彩屏都上来了,钟绮珍、黄祖英勇敢些,上来吧。你们上来了陈老师他们也肯定会上来的。”

杨彩屏也鼓励说:“绮珍、祖英,上来吧。迈开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就好走了。”

在彭日勋和杨彩屏的鼓励下,黄祖英和钟绮珍也小心翼翼地走过了峭壁上到了山洞里面。黄祖英高兴地说:“哎呀,这就是神仙洞府呀?怪不得神仙喜欢这里呢。这里面这么宽敞,真是个清凉世界哟,我也想住在这里哩。”

杨彩屏逗趣的说:“你想在这里休行呀,到了晚上人们肯定会以为出了妖怪呢。”

陈荣森说:“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妖怪呀,上来看妖怪的人呀肯定不会少的哟。”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几个人正说着笑话,章剑等几位老师也上来了。章剑等看了看山洞连说:“这里真不错,这里住上几百个人肯定没有问题。”

黄祖英看着陈志杰说:“陈老师你也上来了呀,我还以为……”

陈志杰说:“以为我上不来了是吧?你是看不起我呀?你们都上来了,我还能不上来吗?”

黄祖英说:“哪里呀,我是说陈老师肯定是会上来的,肯定不会输给我们的。”

罗秉刚笑着说:“看你这张小嘴呀可真会巧辩的。”

这时韦先勇和钟绮珍、杨彩屏站在洞口向山下望去。韦先勇说:“上到高处的视野就是不同。柳州风光真的是美不胜收,太漂亮了。”

黄祖英突然念起几句诗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陈志杰赞扬说:“不错,还会背诵杜甫的诗呀!”

杨彩屏也兴奋地喊起来:“绮珍快看呀。河北那边真的像是一个葫芦呢。”

黄祖英看了后说:“这下我懂了,柳州为什么又叫做壶城了。”

钟绮珍也说:“是呀,又像是一把茶壶呢。你看,那城墙里围着的河北市区才那么一点点大。”

黄祖英也走过来指着下面说:“那是东门,过来是大南门、正南门、小南门,再过去是西门——,哟,北门跑到那边去了呀,那边没有什么房屋了……”

韦先勇指着远处说:“远处那道城墙是外城墙吧!好长呀,从东边的柳江河边一直连接到西边的柳江河边了……”

黄祖英指着远处说:“那是北谯楼吧?”

杨彩屏顺着看过去说:“对,是北谯楼。我们去过的。”

钟绮珍也说:“是去过。那是去年春天,学校组织远足,我们从学校走到炮台河上到东谯楼,从城墙上走过北谯楼到达西谯楼。然后下西谯楼经过打鱼村、西来寺、进西门回到城里来然后才回到学校的。”

杨彩屏说:“是呀,那一次把我们累的真是不行。回到学校一屁股坐下来再也不想动了。”

黄祖英兴味盎然地说:“找找看,我们学校在什么地方?”

几个姑娘又在找自己的学校,杨彩屏说:“我们学校要从东门走过,先找东门在哪儿……”

冯绮珍指着下方说:“那是东门,再过去……哎呀,那边被石壁大树挡住了看不见呢。”

彭日勋实然在旁边说:“到山顶上去看吧,到了山顶上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了。我们学校在那里也可以找到了。”

罗秉刚走过来说:“阿勇,上山顶吧。到了山顶好好看看柳州。你们看,章剑他们己快到山顶了呢。”说着走出山洞向山上攀去。

韦先勇说:“好,上去吧。这里离山顶只是咫尺之遥了。”他回头招呼杨彩屏她们说:“还是你们先上吧,我在下面断后,这样你们会觉得稳当一些的。”

杨彩屏说:“好的,我们先上了。绮珍、祖英我们上吧,大家都小心一些。”

当杨彩、钟绮诊、黄祖英、韦先勇四人上到山顶时,他们看见章剑、罗秉刚、陈志杰和彭日勋、陈荣森正面朝着山后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杨彩屏她们上到峰顶的感觉就是风大,钟绮珍说:“好大的风呀,头发都吹乱了。”

黄祖英说:“这登高呀高一步感觉就是不一样,这地也宽了天也高了,我好像伸伸手就可以摸着天了呢。”

钟绮珍说:“你们看,章老师他们说得好开心呀,指指点点的我们也过去听听吧。”

韦先勇说:“走,过去吧,看样子有故事呢。”

他们走过几步路时看到了山后层层叠叠起伏绵延的群山,黄祖英惊叹地说:“呀!好美好气派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气派的群峰山峦,真好似列阵待发的千军万马要出征呢。”

杨彩屏也说:“是呀,用万马奔腾来形容这后山群的气派也不为过的,太有气概了。没有想到我们柳州还有这么气概不凡的风光呢。”

钟绮珍说:“你们真好像是杨家将中的巾帼英雄穆桂英哟,在这里点将排兵呀!”

韦先勇笑着说:“你们三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这群峰山峦也可以想象为气势磅礴的雄兵阵营来。但愿你们中间也涌现出个把巾帼英雄来呢。”

几个人说着来到了章剑他们的面前,只见章剑手指着马鞍山背对面的一座山问道:“你们看,下面那座山的山壁好像是被火烧过的一样,光秃秃的。连一点树木都没有。”

彭日勋看着那山说:“章老师你说的对。我听说这座山真的被烧过呢。”

章剑又问:“这座山有名字吗?叫做什么山呀。”

彭日勋说:“这坐山叫桐油山……”

罗秉刚感兴趣地问:“说说看,这么大的一座山而且还是绝壁,火是怎绕起来的呀?”

彭日勋说:“这里面还有故事呢。”

黄祖英、杨彩屏、冯绮珍三人听说彭日勋要讲故事非常高兴,黄祖英问:“什么故事呀?快说呀!”

彭日勋说:“这个故事和蛮王侬智高有关……”

钟绮珍问:“侬智高是谁呀?”

彭日勋说:“传说侬智高是宋朝时期的一个壮族人,因受不了官家的剥削压迫,他率众起来造反。被人称之为蛮王。”

黄祖英说:“这么古老的故事呀!”

彭日勋继续说道:“传说侬智高在造反起兵之时,洽巧他的父亲去世了,风水先生说这座山的风水好,在这里葬土是会保佑子孙后代出将入相做皇帝的。”

钟绮珍说:“这么说这座山还与这位蛮王有关喽。”

彭日勋说:“是呀,为了保护儿子能造反成功,侬智高的母亲决定把丈夫埋葬在这座山上。但风水先生又说,这座山的风水虽好,但泥土不行。必须要用西边鹅山上的泥土来作葬土,这样才能保佑子孙万代的平安了。”

黄祖英说:“有这种说法呀!这山上的泥土不都是一样的呀?”

彭日勋并没有理会黄祖英的问话,他继续说道:“于是侬智高的母亲决定去鹅山背土葬夫。当她背着第一袋土来到这座山上时,有人问她背了几袋土了?”

钟绮珍说:“对呀,这么远的路,一个老年妇女要多长时间才背得一袋土呀?”

黄祖英问:“那侬智高的母亲怎样回答的呀?”

彭日勋说:“侬智高的母亲叹息着说,这么远的路一袋(代)都还没有背完哟。”

钟绮珍好奇地问:“结果呢,这个侬智高造反成功了吗?”

杨彩屏也跟着问:“是呀,他的王位传了几代呀?”

罗秉刚说:“这不说了吗,连一‘代’都没有广坐稳呀!”

彭日勋说:“罗老师说的是,蛮王连一代都没有坐成功。”

黄祖英不明地问:“为什么呀?”

彭日勋说:“后来侬智高的造反被宋朝官兵镇压下去了。有人就责怪说是蛮王侬智高的母亲说了那句‘一袋(代)都没有背完’的话说坏了。给果让自己的蛮王儿子一代都没有坐稳就失败了!”

大家听完彭日勋的讲述都笑了,黄祖英说:“你这是讲古呀,那有这种事呀!这侬志高是你编出来的吧?”

罗秉刚也笑了,他说:“侬智高确有其人,他是北宋时代的人。因为不堪朝廷的盘剥压迫,带领壮族乡民造反,他自称为仁惠皇帝。宋代统治者称其为蛮王。民间对于他的传说故事多着哩,小彭说的这个故事蛮有意思的,我倒没有听说过呢。”

韦先勇也说:“关于侬智高的故事我也听说过。他曾率领起义军围攻过广州城……”

杨彩屏惊奇地说:“怎么?这个蛮王还跑到广东去了呀!他的势力这么大呀?”

罗秉刚也说:“对,侬智高起义后其烽烟曾遍及广西,也曾兵临广州城下。动摇了朝廷在广西及广东一些地方的统治。北宋仁宗皇帝这才派大将狄青为征南节度使,杨家将传人杨文广为先锋,统领二十万大军南下镇压起义军……”

韦先勇说:“我在广州读书时,在旧书店里翻看过一本旧体小说叫做《五虎平南》。这本书说的就是蛮王侬智高造反,朝廷派狄青、杨文广等五员大将率兵南下进剿蛮王的故事。”

罗秉刚说:“这些传说给柳州留下许多美丽的故事。像杨文广被困柳州,杨八姐星夜赶路奔赴柳州救援杨文广的故事就特别精彩。小彭说的这个侬志高的母亲背土葬夫的故事我也没有听过呢。”

陈志杰说:“柳州建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留有众多传奇故事这也是自然的。可是这座山是怎么烧成这个样子的小彭你还没有说完呢。”

钟绮珍说:“是呀,你快些说吧。别吊胃口呢!”

彭日勋在大家催促下便接着说道:“侬智高的父亲在这座山上葬埋完毕后,这座山上便出现了怪事,经常有山妖作怪,搞的这一带村民昼夜不安。于是有人说这是侬智高的父亲在为儿子的被镇压愤恨不平,于是他便日夜闹腾弄的四邻和官府不安。这样人们就用桐油来放火烧山,这座山才被烧成这个样子。后来这座山就被人们叫做桐油山了。”

黄祖英说:“桐油山名是这样来的呀?这边这么偏僻你来过呀?”

彭日勋说:“这边我当然来过,我还上山砍过柴火种过生姜呢。我小叔就在下面的村子住。这些事我就听我小叔他们村里的人说的。”

钟绮珍喃喃地说:“用桐油来烧山,那得用多少桐油呀?那来的那么多桐油呀?”

杨彩屏说:“可能有吧,古时候桐油的用量大呢!看那石壁真好像被烧过的样子哟!”

章剑说:“听完了故事,我们到两边的边峰上去看看吧。你们说先上哪边的峰呀?”

韦先勇说:“先去南边的峰看看吧,山下就是柳州古八景之首的南潭鱼跃呢。”

陈荣森说:“那边我们看过了,陈老师你们去吧。”

杨彩屏说:“我也不想过去了,我想在这找找柳州河北片的房子呢”

钟绮珍和黄祖英也说:“那我们在这里休息吧。在这里看山下的风光也很漂亮呢!”

章剑、陈志杰、罗秉刚、韦先勇站立在南峰的高处了望四周的风光,章剑激情的说:“平时总说壮丽河山,现在上到了山的高处这才真正体会了山河的美丽。真想写一首诗来赞美眼前的景色……”

韦先勇说:“那你就来一首吧!”

章剑说:“可一时又找不出美丽的词句来形容这里的风光,真有些知识匮乏之感呢。”

罗秉刚说:“杜甫不是写了一首登泰山的诗吗?不防借用朗诵一下,也可以抒发一下自己的胸怀嘛。”

陈志杰说:“是呀,刚才黄租祖英还在读呢。”

章剑说:“杜甫写的那首《望岳》诗,气迫宏伟,语句挺拔囊括。特别是最后两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气势是何等磅礴大气。我辈再如何搜肠刮肚,也写不出如此豪迈的句子来的。”

陈志杰说:“阿勇,你不也是一位秀才吗?要不你来一首怎么样呀!”

韦先勇说:“这你就笑话我了,在几位学兄面我那敢班门弄斧呀。”

罗秉刚说:“随便来一首助助兴吧,今天难得大家的兴趣如此的高呢。”

韦先勇思想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我过去曾用杜甫的这首《望岳》翻译成一首白话诗来消遣娱乐,现在略作改动,给你们朗诵一下吧。”

“好,好呀!”钟绮珍等人不知什么也来到跟前拍手叫好的说。

陈志杰看着几位女生说说;“你们不是说不过来了吗?怎么也过来了呀?”

黄祖英说;“我们在那边听见几位老师说要朗诵诗歌,所以就过来了。”

罗秉刚说:“这么远我们说话你们也听得见呀?”

杨彩屏说:“我们那边是顺风,我们都成了顺风耳了,你们说的话我们也听到了,也就过来了。”

彭日勋说:“韦老师,你开始朗诵吧。我们听着呢。”

韦先勇说:“好,那我就献丑了!”他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看山下的景致,然后转过身来面向着大家激情地朗诵起来:

“群山啊

是如此的苍健雄伟

南疆大地啊

风景是无比的美丽

这青翠的山色

真是无边无际

大自然的造化

让这里凝聚了

一切钟灵毓秀

前山和后山

就像是被分割成

两片美丽的天地

山野中

那飘荡起的云霞

激荡着我的心胸

我极目眺望着

那晚归的飞鸟

也隐入了山林

我现在登上了

马鞍山的最高峰

看见了眼前

是茫茫一片

重叠壮丽的山群!”

“好!好……”韦先勇声情并茂的朗诵赢得了大家的一片喝彩……

跟着,韦先勇又抱抱挙说:“献丑了,献丑了……”

章剑也称赞说:“好,不错,朗诵的也是精彩纷呈。阿勇,你该去做一个朗诵家呢。”

罗秉刚说:“不错,翻译得好,简直是再创作呢。这新诗朗诵起来也别有一翻润味哟,”

陈志杰也说:“是呀,今后有阿勇加盟柳江晚报多考虑一下诗歌文学方面的内容,将报纸办得丰富多彩一些。”

陈荣森说:“陈老师,我提议我们学校办一个白话诗的小组吧,让韦老师来做我们的指导。”

黄祖英高兴地说:“是呀,我们学校喜欢白话诗的同学很多,我们也喜欢。韦老师你给我们讲讲课吧。”

钟绮珍则在杨彩屏的耳边小声地说:“你这位表哥很有才气的,真让人钦佩。”

杨彩屏也小声开玩笑说:“你莫不是看中我表哥了吧,我给你们牵一下线怎么样?”

钟绮珍红着脸小声地说:“你乱说些什么呀,我不跟你说了……”

在大家的夸奖声中,韦先勇又抱抱拳说:“各位谬奖了,请别在夸奖了。再夸的话我连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陈荣森说:“韦老师,好就是好嘛。我们企盼你的治指导哩。”

韦先勇谦逊地说:“刚才的几句诗,这里只是助助兴而已。大家还是都回到眼前的主题之中吧。”

黄祖英紧追着说:“韦老师,你还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哩?”

韦先勇说:“行呀,既然是同学们喜欢,有时间我们就共同学习吧。”

罗秉刚说:“同学们,韦老师已经答应了大家的求,我们还是先欣赏风景吧。”

陈志杰说:“对呀,我们不是过来观看《南潭鱼跃》的景观吗?嗳,章剑兄,你眺望远方是在看什么呀?”

章剑说:“我在看远处的鹅山,别看它孤零零地处在四面的荒野之中,却有一种傲然屹立的气概。我觉得这是一种傲骨凌人的精神,我们得认真学学呢。”

罗秉刚说:“章剑兄,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那么你看看这山下的小龙潭、立鱼峰又像是什么呀?”

章剑看着山下说:“古人已经给小龙潭、立鱼峰下了南潭鱼跃第一景的定义,这已经是权威的评价了。从我们这个角度来看,这下面的一碧潭水好似镶嵌在两山之间的一颗绿色宝珠,真是太美了。”

韦先勇说:“是呀,从我们这个位置来看鱼峰山,我倒觉得如果旁边没有这座马鞍山的话,这立鱼峰也会显得矫健雄峙的。但她处在马鞍山的身旁却让人感到有些小乌伊人的感觉了,不过这仍然不失她的俊俏秀媚、亭亭玉立的姿态。”

陈志杰问:“秉刚,文字记载中是如何介绍《南潭鱼跃》的这一景观的呀?”

罗秉刚说:“柳宗元在《柳州山水近治可游者记》一文中曾称‘其形如立鱼’,故得名立鱼峰,也叫石鱼山,习称‘鱼峰山’。山下有一汪清池称小龙潭,柳宗元当年称之为灵泉。从潭东望去,立鱼峰耸立水面,昂首云天,生机勃勃,潭中倒影更是栩栩如生,因而命名为《南潭鱼跃》。”

黄祖英问:“彭日勋,你不是知道好多故事的吗?下面那个鱼峰山有些什么故事呀!”

彭日勋说:“有呀,不过我的故事都是‘听’说的,当不得真的。”

罗秉刚说:“听说的故事也不错呀,说说看。”

彭日勋说:“我听说鱼峰山脚有一个山洞,它穿过柳江河底到达东门河岸……”

黄祖英好奇的问:“真的呀,有人走过这个地洞吗?”

彭日勋说:“我只听说古时候杨老令公的孙子杨文广是从这个地洞逃走的。”

黄祖英又问:“这个洞在哪儿呀?你钻过这个洞吗!”

彭日勋一脸正经地说:“我没有钻过这个洞,也不敢钻呢!”

杨彩屏问:“为什么呀?”

彭日勋说:“听说这个洞里有一种会卷人的怪物叫‘地皮卷’。这种怪物就像一张草席平铺在洞里,人走在上面‘地皮卷’就会将人卷起化掉,连骨头都不剩。所以就没有人再敢走这个地洞了。”

钟绮珍说:“你骗人吧你,世上哪里有这种怪物呀!要吃人也得有嘴吧,没有嘴怎么能吃人呀!人没有嘴巴能吃东西吗?”

彭日勋俏皮的说:“我说过了,这故事也是听说的,你也当真呀?”

陈荣森说:“能穿过柳江河的地洞我也听说过有的,不过那是在驾鹤山下,杨文广是从那里的山洞过柳江河底逃走的。听说现在驾鹤山还有个文广洞的。”

杨彩屏说:“鱼峰山我去玩过,听说南潭的水是与柳江河的水连通的。柳江涨大水时这潭里的水也跟着涨水,柳江退水时这潭里的水也跟着退下去了,而且涨大水时的颜色也是与柳江河水的颜色一样混浊不清的。”

钟绮珍说;“是呀,我们好些同学都去过鱼峰山,我倒听说过那里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哩。”

黄祖英问道:“绮珍,你也有故事呀?快讲讲,什么故事呀。”

钟绮珍接着说;“说古时有个会唱山歌的刘三姐在这里教唱山歌。她的爱人阿牛被财主推下龙潭淹死了,后来阿牛变成了鲤鱼托着刘三姐升上了天,那条鲤鱼就变成了这座山,人们也就把这座山叫做鱼峰山。”

杨彩屏也跟着说:“后来这里的乡民为了怀念刘三姐还在山上立有刘三姐的塑像呢。”

黄祖英问:“这塑像还在吗?”

杨彩屏说:“在呀!就在半山罗汉洞口处旁边的一个小石洞里。”

章剑说:“这倒是个很美丽的故事,将来如果有人把这个故事写成书,这个故事一定会传播开来。”

罗秉刚说:“不错呀,今天听到你们讲了这么多的故事,也增加了不少乐趣呢。”

韦先勇说:“走吧,去那边看看吧。”

一行又慢慢向北峰攀去……

杨彩屏、冯绮珍、黄祖英、彭日勋、陈荣森等跟在后面不时地观赏寻找着河北片的房屋码头等景观。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黄祖英不时地赞叹说:“呀,从这么高的马鞍上看柳州,视野不但开阔,心情也感到非常舒畅。古人不是写了一首诗说过欲穷千里目,更上……”

杨彩屏接口说道:“这首诗我小时候读过,诗名叫《登鹳雀楼》。”

钟绮珍也说:“这首诗我也读过。”说着大声地朗读起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杨彩屏、黄祖英也跟着加入一同朗诵起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