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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市之惑四十八、书画交易


第一次常委会后,李曼丽根据老贺书记的私下安排,亲自坐镇位于紧邻书记大院的书院街的古玩字画店听雨轩。

这里的人流量还是不多,每天来来往往最多也只有几人,但老鹰眼看在眼底,笑在心里,有一笔交易就几乎成交一笔,其成交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店里若来一个人,李曼丽都提前通知老鹰眼按什么价位出手,老鹰眼则根据价位选择字数多少,条幅大小等不同的字画,交与这些喜欢舞文弄墨的来宾。数钱的滋味特别爽,他一改好多天,总阴雨绵绵的脸色,马不停蹄地又与那批提供字画的专家、学者们联系,生怕断了货源。

来交易的是什么人,店里一概不知,做生意就是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老鹰眼惊奇地发现,这些客户很好糊弄,价也不侃不说,有时甚至拿错了,根本不关心,也不找什么人论证鉴别一下,也许都是不懂装懂。

交易只数现金两个小姑娘一天只负责点钞。李曼丽要求,既不接受刷卡也不接受转账,只进行现金交易,字画出售后,也不出具任何票据。老鹰眼看在眼里,只应了一句话,此地人特傻,遍地都是黄金。

李曼丽坐镇店里,只需根据一个神秘电话确定来人按什么价位成交即可。一段时间,一批一批顺利完成交易。但李曼丽对其他地方是什么人物本不熟悉,什么事也漠不关心,做生意的精明就是难得糊涂。只有这样,才达上乘境界,无往而不利。何况跟自己关系非同一般的书记大人一再叮嘱,也更没有这方面的好奇心。

李曼丽知道,好奇心害死人。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二十几天,李曼丽却也遇上了特殊的状况,几个来自万山县老肖的老同事也陆续出现,开始一个还没在意,但更多的出现在店内交易,叫李曼丽不免觉得自己端坐这里,总归是双方不便。大家都知道李曼丽是现任常务副市长的前妻,在万山时老肖对前妻的事也曾经找过方方面面的人打过招呼,不是那种离婚后,就是生死对头的那种武烈关系。

李曼丽发现这一问题,为回避,只暂时退居第二线,改用电话遥控指挥。可是已经参与交易的几位万山县的人物,总归有跟老肖关系很特的,不免偶露风声,当然让老肖心知肚明其原委,也偷偷告之老赖注意,新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