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们已经出现了动摇，而且真正来政府大门口的人数也并不理想，加上刘常得等人和昨晚那个代表市长的姓巫的，明白对自己不利的马轻舟自然是离开。
但他和这几个年轻人也不是去信访办，而是很快转向了另外的一条街道。走了一段之后，一些人就和他分了手。
不过，当那个绰号淘气包的小青年也想要离开的时候，马轻舟却留下了他。大约那高个子的殷富国心情还不错，他几乎是嬉笑了的对马轻舟说道；“老大，该不是这个欧老鬼，今天他脑子里短路了吧？因为，真他妈太懂事了！”
马轻舟知道他说的是那一刻，姓欧的老头当场和警察的顶撞。不过，他也只是冷笑的摇头；“到现在这份上了，他要再不懂事的话，还可能吗！”
显然是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他问道；“怎么这样说啊，老大？”
“没要他内退，而且现在还呆在制剂这样的岗位，你说，老鬼该不该是知足！”
“啊哈，明白了，你他妈给了他预防针，肯定是！”
似乎这也会让他开心，马轻舟奇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却转向身边那小青年，褒奖的说道；“淘气包，看今天这表现，你杂种还算像他妈那回事！”
那小青年慌忙迎合的笑了；“老大，难道在你眼里，我以前当真就不行吗？”
殷富国接口道；“说真的，以前我他妈不清楚，现在是知道了，你小子够味！”
淘气包听了，高兴得有些喜形于色的，那脸也微微的发红了。马轻舟点头的说道；“反正从今天起，要还有人还叫你汽包球的话，绝对的再不要去理睬！”
小青年咧了嘴笑着的巴结的说道；“这样的话，老大，你看来也是支持我到保卫科了吧？”
马轻舟却是摇头；“这你还得问棍，他这个副科长，就是现在的真正当家嘛！”
谁知道，保卫科副科长殷富国却嘿嘿的一笑；“再说吧，除非门口李老头内退，就是想安排，暂时可没有空缺嘛。”
淘气包泄气了，显得不满的嘟噜道；“不可能就没有办法！就知道，科长还是看人家不对劲？”
居然像孩子一般的委屈，难免让殷富国觉得有些好笑，便向马轻舟挤了眼睛。
马轻舟却拍了小青年的肩膀，爽快的说道；“也太小儿科了吧，你这家伙，还真的把保卫科当做一回事？”
“好像人很自由嘛，白天时间多，又不用加班？”
马轻舟摇了摇头；“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知道棍那里算不上好地方。这样吧，又好玩而且还有钱赚的事，你干不干？”
“可能啊，老大是笑话我吧？”
看见淘气包惊讶得睁大的眼睛，马轻舟那一双小眼睛却眯缝了的，一张脸也严肃了起来；“可不是说着好玩，你问棍会不会是这样？”
“科长，是真的吗？”
谁知道那殷富国除了不回答，而且还脸转向一边的甚至也不看他，似乎那心里还很有些不满。
淘气包正感觉到奇怪，马轻舟又说道；“不过，你现在还得赶去信访办，把在那里听到的记好。你知道我这个人，历来是说话算数！”
像这种郑重其事的吩咐，熟悉他的小青年明白，这位让自己服气的生产科长不像是在来虚的，那心里就有些兴奋了。
“老大，就只是这样啊，让我听和记住？”
“然后回来告诉我，就这样！”
马轻舟知道在那样的地方，他这些人如果还想要如何的表现的话，既不可能发挥什么作用，也没有了实际的意义。
不过，在淘气包快活的跑走了之后，殷富国脸上那表情却是十分的难看了，似心里很有些酸涩的不满。
“不会是真的吧，当真你还要带他去吗？”
马轻舟却是阴沉了一张脸，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那个刘尚德分管了你们，这时间上，你叫老子怎么办！”
殷富国本来在天波府有一份兼职，主要还是保安的工作，马轻舟这样的考虑，的确也让他心里相当的不痛快。但现实既然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不愉快的分手之后，马轻舟也不是回厂里，他现在要赶去的地方是天波府，因为说好的，那里的老板马禄花会等着见他。
毕竟计划中的堵塞政府大门不是目的，延迟企业改制这才是一切努力的最关键所在。原因很简单，看上去和企业没有关系的天波府，实际上，和这家国企还有着债务的关系。而企业一旦改制，将面临着彻底的清产核资。显然，改制的事情进行得越早，他们的麻烦也就更大。
马轻舟在天波府虽然没有直接的投入，但因为别的原因，他在天波府毕竟还占有一定的股份。因此他在那里的工作，除了负责按摩房和洗脚房，抽空的帮着照看场子，这也是他必不可少的事情。
赶到了才知道马禄花不在，巡游了一遍，发现连麻将室也没有多少的顾客，他这才放心的回到了楼下办公室。
虽然很少的客人，毕竟也有负责留守的人员，偏偏今天负责的，还是洗脚房的彩玉。看见他，彩玉便转告他的说，老板马禄花刚刚还打过电话，说她有事出去一会儿，要他来了之后就不要走，不管多久，一定要等到她回来。
马轻舟怪样的歪了一下嘴；“不会吧，要明早上回来也让我等吗？”
年青女孩却开口的笑了；“肯定嘛，老板就是这样吩咐的！”
彩玉的笑脸让马轻舟突然的情绪大变，本来一直垂涎于她的那心里，接着就有了别样的东西。尤其不过二十岁的唇红齿白的女孩，她一直的那种不肯就犯的态度，现在又刺激起了马轻舟对她的兴趣。于是，盯着她鼓着胸脯的脸笑了。
“彩玉，我他妈得罪过你了吗？”
女孩好奇的看了他，又开心的摇头；“没有啊，要不，我怎么就不知道！”
居然脖项下面的肌肤也是雪白，就不知道她脱掉衣服，那样的身体该如何的勾人。马轻舟动情了，便嬉皮笑脸的又问她；“那就是讨厌，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你说什么啊，好像听不懂！”彩玉转开了脸的不再看他。
可是马轻舟却凑了上去，显得有些屈就的低声下气的说道；“可你他妈还是拒人千里啊？过去也多次说过了嘛，谈感情，还是谈钱就不可以商量吗。虽然这个社会很现实，可我舟哥，也并不他妈就穷光蛋啊！”
彩玉躲避他的直摇头，委婉的说道；“舟哥，话可不要这样说啊？我们内部是规定了的，老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就算你是二老板，还是不可以勉强人家是不是？”
“什么二老板，不过是天波府的打工仔！”
彩玉虽然后退的避开他，却又是向他妖媚的轻轻一笑。而且并不是气愤的这月牙儿似的眼睛，眸子黑亮的，看上去那么温柔的迷人。
虽然马禄花是格外的器重彩玉，他不至于轻易就对她动手动脚，但这时候并没有别的人。尤其是姑娘低头弯腰，去拿桌子下面抽屉东西的时候，领扣下看见的那一对垂悬的雪白肉团，便让他禁不住就有了冲动。
“这样行吗，半个月工资，你让我摸一下？”
说话间那身子就贴了过去，彩玉虽然一阵慌乱的躲他，但已经是墙角了，只好喷红了脸的喊；“不行啊舟哥，你这样可是惹事啊！”
马轻舟不但是身体贴上，而且下面那玩意也硬邦邦的顶在了她身上。他双手抓了她胸脯的搓揉，亲着她脸的忿忿的说；“就不信来了快两年了，真的就没有开过荤，是不是真的就瞧不起老子，你说实话？”
彩玉虽然也挣扎，却又是无奈的一张脸通红的说；“哎呀，就不能轻点，把人家给弄疼了！”
马轻舟松开了揉动她的手，但这样的呻吟一般的叫唤，却更是让他感觉到刺激。他邪恶的笑道；“嘻嘻，还是在外面呐，一点也不过瘾！不如这样吧，把你夹着的那玩意让我看看，就看怎么样？”
“下流！”
“就是下头啊！女人这菊花嘛，你舟哥不是没见过。何苦呢，以为还了不得的宝贝，到头来还是拿给人家用是不是。挣钱的玩意儿，不值得还放不开，我这是劝你！”
不过这时候，分明的，外面却有人在跑着的赶来。彩玉警觉的拉上衣服，马轻舟也只好放开了已经捏在了手里的那一团酥软。
那女的伸头的看见了他们，却大声的说道；“真的是舟哥你来了呀，芸芸她可是急着的正在找你呐！”
“这个混球找我什么事，她人呢？”
“好像是楼上，在按摩那边空着的房间。”
马轻舟点点头，看了看彩玉，却只好无奈的跟着出门的，直接就转向了楼梯。
也只是刚刚上完了梯步，他便看见了正在从一间麻将室房门里出来的芸芸。
而姑娘看见他，马上就眉开眼笑的喊了起来；“呀，舟哥！都说你来了，正想着这事得找你才可能决定呐？”
“又什么他好事，你快说吧？”
芸芸就像没看见他的不满，凑上来，手搭在了他身上的，笑吟吟的脸斜望他，甜甜的说道；“是这样，洗脚房不是差串班的女孩吗，我有个老乡，你帮着看她人行不行？”
好事被打搅了的马轻舟本来是不快活，但和他说话的芸芸，还亲热的就贴在了他手上，这让他满意了。而他还顺势的在她腰下面摸了把，这才说道；“是你介绍的人，自己定了应该是可以嘛。来找我，该不会多此一举吧？”
“恐怕，要情况特殊一点呢？”
“什么特殊啊，难道女人的那些玩意她没有？”
明知道是玩笑，她还是老实的回答；“哪儿话，那样的话还可能是女人吗！只是她这种情况”
马轻舟却不敢有大意了，因为洗脚房需要串工的女孩，芸芸应该是知道的。而她作为一个已经相当有经验的舞厅主管，为洗脚房介绍一个熟人，用得着自己还要来拍板吗，似乎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名堂。
不过，进到屋里看到的并不是他原来怀疑的老女子，因为那低头坐在椅子里的女孩好像还非常的年轻，只是有些胖。他正想着了解她情况，谁知道，没想到老板马禄花回来，而且也上到了楼上的还大声的在喊他。
马轻舟慌忙答应的出去，而且也不得不如实的报告，行动非常的失败。一切都因为那个刘常德，他和他的人已经是尽力了。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他又接到了厂长卫驳从外地打来的电话。
“你马上安排，环保局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说是检查企业的排污！记住，把那些记录藏起来，得抓紧！”
马禄花也听到了，也催他赶快的回去，处理完事情再到这里具体的商量。看得出来，对于企业里的情况，马老板的确显得比他还要更加的着急。
而这样一来，芸芸的情况他也就无法再去顾及了，因为在这里，他甚至不敢再有任何的逗留。
但出门打的的时候脑子里也觉得奇怪，分明那女子给他的印象并不坏。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应该来自于乡下吧，虽然圆圆的脸肤色有些黝黑，但这也不是问题嘛。特别她身体的那种肥胖，反而又是洗脚房的客户愿意的角色。尤其她衣服里一对硕大的，就应该是足够胜任那里的工作了。
但尽管是这样，芸芸竟然还要争取自己的同意，这的确是有些反常，应该是有什么问题，这可以肯定。
不过，当心思很快又转到了企业的时候，他难免就有些烦躁了起来，想不到混到了今天，一向顺风顺水的日子突然就有了变数，甚至连老板马禄花也那样的紧张。他心里想着，禁不住吐了口唾液的骂道；“我呸，滚他妈，都什么样乌龟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