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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十九章 林氏大乱斗


  教主自小就在南疆习武,出生便是破天教注定了不起的人,所以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没有人敢说。听到陈茗叶的话,陈朝一笑,说:“你我也算得同宗,你脸皮倒练得不薄。”说毕,举掌欺身而来,速度之快,只在眨眼间便到了陈茗叶胸口。茶叶君大惊,忙催判官笔要挡。

  陈朝掌力已到,就着陈茗叶的胸口透体而过。陈朝仅用三成内力,若这一掌用尽全力,恐怕陈茗叶必死无疑。看着陈朝转身离去,陈茗叶怒道:“小儿莫狂,且吃爷爷一招。”话刚说毕,才动脚步,立时内息大乱,口吐鲜血,跪地不起。

  台下,左剑尘大叫:“陈茗叶大爷,你这招好生厉害,可是江湖上失传的狗爬神功?果然与你那俊俏模样一般让人侧目。”

  在场多是无门无派之人,来此无非看看高手比武,随便凑一出热闹。听左剑尘如此说,人群中一片大笑,一人和道:“左公子真乃神人,居然识得此招,这招正是陈茗叶大爷独步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无赖狗爬神功。”

  左剑尘回应说:“陈大爷此招一出,必十里之内再无活口,我等还是快些离去,免得陈大爷此招一出,你我再没有活命的机会。”

  台上陈茗叶气得满脸通红,竟起身举起判官点向陈朝胸口及咽喉,由于受的内伤,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听得身后动静,教主转身只一掌拍在陈茗叶腹上,再未看他一眼。陈茗叶经脉已乱,此时又受一掌,直倒飞数丈至比武台下才停,众庐山派弟子哪敢说话,扶起陈茗叶便回了自己占地。左剑尘却又道:“哎呀,陈大爷正在酝酿招式,几个时辰后必使出大招。”

  却听西门恒冷道:“你这破皮无赖,陈掌门已输,你又何必挖苦。”

  “西门大爷教训的是,听闻陈掌门那招无赖狗爬神功西门大爷也是精通,可莫使将出来害了这武林大会。”左剑尘嬉笑着说。

  西门恒虽然大怒,终于没有再动手。却见林惊南起身便上比武台,面向四方,他寻到点苍派的大旗,喝道:“林惊沅,老夫可否和你一战?”

  林惊沅起身上台,持长剑与林惊南抱了一拳,说道:“阁下姓林,亦为惊字辈,莫不是与我点苍派有渊源?”

  “何止有渊源,你父亲乃是林长空,数十年前篡点苍掌门之位,可是?”林惊南平常不动声色,此刻却也有些激动的说。

  林惊沅一惊,似是有所悟,问道:“令尊林长风?”

  “正是,你父篡我父点苍掌门之位。如今,我便是要夺回来。”

  “此事乃数十年前之事,老夫尚小,如今时过境迁,阁下怎可凭一己之欲易点苍之主。”林惊沅并没有很在意林惊南那么在意的仇恨,淡淡的说。

  “废话休得多说,你我剑上见识。”说毕,林惊南长剑刺出。

  “且看阁下可否有那能力。”见林惊南长剑刺来,林惊沅便举剑削去,待他长剑到时,已侧身避过,接而长剑化作三剑刺来。林惊南退了一步,长剑急挥以挡住林惊沅的长剑,待林惊沅撤了剑,护法使一掌拍向点苍掌门。

  林惊南本来是林长风的儿子,数十年前遭已篡得点苍掌门的林长空追杀,逃到中原之时幸得破天教老教主搭救,并传林惊南敕魂掌。林惊南习成之后便与陈略仝做了破天教的左右护法。后破天教教主劳疾而死,留下幼主陈朝。想那林惊南自武艺习成以来却在江湖之上丝毫没有什么名气,必是为了这一天。

  没想到,林惊沅也并非庸俗之辈,自小修得点苍剑法与内力,数十年来以一柄长剑成名于滇南一带,更是将点苍派带至几大门派之一。见林惊南弃剑以掌拍将过来,他转换长剑,自林惊南腰间削了一剑,继而直刺向护法肩头。林惊南此时心中尽是仇恨,忍住腰间的疼痛,一掌绕过林惊沅的长剑,直拍向点苍掌门的心口。他的肩头果然被林惊沅刺中,见林惊南一掌直取自己心口,林惊沅收回长剑削向他的手掌,身法已退了一步。见点苍掌门后退,林惊南右手长剑霍然刺出,一掌一剑成上下之势击向林惊沅。林惊沅长剑若削向他的手臂,下盘必然受林惊南手中长剑刺中。只见林惊沅双脚点地,腾空而起,继而长剑刺向林惊南掌心。护法使数十年苦修敕魂掌,见无法近得林惊沅周身,已怒不可遏,见他长剑刺来,林惊南一步踏上前,左手以掌化爪,抓住他的长剑,右手的长剑举起便斩向林惊沅。点苍掌门大惊,见林惊南左手鲜血直流,他急欲拉回长剑抵挡护法斩来的长剑,怎奈林惊南手若铁钳,任林惊沅如何,均无法取得长剑。眼看着林惊南的长剑斩来,他忙使了个千斤坠的身法,落地之际,林惊沅长剑转动,林惊南忙松了手。不待点苍掌门起身,护法使一掌一剑已到。林惊沅身形滑动,已出一丈之外。林惊南哪容得他再退,长剑紧逼而来。林惊沅得了舒展,长剑以点苍剑法与护法使相斗。数百招之后,林惊南身上已数十处剑伤,护法使哪里顾得,瞧准破绽又是一掌拍了过去。

  林惊沅眼看长剑无法解救,忙一掌接了过来,待两掌相对,他只感到心如刀绞,对方的内力犹如波涛一般汹涌而至。点苍掌门忙提出大半内力以对。林惊南见一掌得手,提出全力只欲致对方于死地。怎奈林惊沅内力也非同小可,护法使身体已伤,见一时三刻难以致胜,竟然开口说道:“林长空乃点苍恶徒,你这个恶徒之后,还不快快以死谢罪。”说话间,林惊南口角已经溢出血丝。

  此时正是比拼内力之关键时刻,一开口说话必内息大乱,林惊南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见林惊沅不搭话,林惊南弃了长剑,右手也拍向林惊沅。点苍掌门已觉得对方内力渐弱,不出两刻钟,林惊南必败无疑。此刻见他右手又拍了过来,林惊沅忙弃了长剑,提掌迎了过去。林惊南一笑,说道:“林长空小儿,生了个儿子也不过如此。父亲是个无耻小人,儿子更是卑鄙之极。”说话间,口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盛。

  林惊沅听了林惊南此话,心头大怒,却知道此乃林惊南计策,终是不为所动。只听护法又道:“林长空猪狗不如,杀兄篡位,死必无全尸。你这卑鄙小人纵容不正,更是该杀。”

  台下一小子听林惊南此话,气得开口骂道:“你这姓林的当真无耻,比武之际诱骗我父亲开口,如此狠毒的心肠当真要不得。”

  另一头陈略同笑道:“台上二人比武,你这无知小儿开口侮辱,可是你父亲教的?”

  那小儿大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侮辱我父亲。”

  陈略同又是笑道:“我一个小派的掌门,自然及不上你堂堂点苍派那般大的派头,哪敢留下姓名。”

  林惊沅面上已红如火碳,气得浑身发抖。只听他一声大喝,林惊南顿时被震出两丈有余,脚下站立不住,半跪在比武台上。只见点苍掌门拾起长剑便刺向林惊南,口中说道:“辱我点苍前任掌门,必诛杀。”说出必诛杀之时,林惊沅口中乌血如泉涌而出,他忙伸出手止住口中的流血,却哪里止得住。

  林惊南一笑,见林惊沅倒地,说:“你已乱了内息,此时经脉已然断尽。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林惊沅脚下有一子,唤作林俞舟,见父亲已败,林俞舟忙上前与林惊沅运力疗伤。而此时林惊南也昏死过去,陈朝也忙上前以内力护住其心脉。

  不多时,林惊南与林惊沅相继醒来,右护法恶狠狠的看着点苍掌门,喝道:“既然不分胜负,你我再来比命。”说着话,又提掌要战,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虽然没有说话,也是因为太过于虚弱,但林惊沅的眼神之中,分明不服气,双手仅仅捏着拳头,攒的青筋暴露,双眼之中像是要冒出火来。

  “阿弥陀佛!”智远和尚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说:“若非这位小施主早先上来。”智远示意他说的是林俞舟,继续说道:“恐怕点苍掌门早丧命在你的手上,又何必苦苦相逼?按着台上的规矩,点苍掌门林惊沅已败在你的手上,都下去吧。”

  分明是堂兄弟的二人并没有要下台的意思,林惊南凶狠的看着林惊沅,林惊沅恶狠狠的看着林惊南,二人眼睛之中,都是仇恨,都是不杀死对方不罢休的怒意。点苍派众人也不管台上情况,纷纷上台助拳。这可还了得?顿时之间,林惊南这边从各处冲出一百多人,双方个个操着刀,怒目圆睁。台下、树上众人也不说话,如同看戏一般都没有反应,唯独智远双手合十,站在刀剑林立的比武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