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编的女儿？”r
他不解：“你怎么知道？”r
“女人的直觉嘛。能早点回来吗？”r
“行,你就这样等我,好吗？”r
他穿上衣服拿了钥匙下楼,她朝他冲来,搂着他。r
“你干什么？”他说：“不怕你老爸知道？”r
“怕什么？”她满不在乎,“反正他也偷看我日记,知道有什么关系？”r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他瞪着眼,“你不怕,我怕呀,你老爸可要打破我的头。”r
“他为什么要打你？”她嘟着嘴,“还不是今天捆小牛明天绑小李。”r
他吃惊地：“你怎么知道？”r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哥是国际刑警。”r
“你哥真当了国际刑警？”肖东兴说,“我只知道你哥前几年还在警校读书呢。”r
“那早是老皇历了。”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钱夹,钱夹上有一张照片,这是以国际刑警总部为背景的照片,照片中的小伙子英武而帅气。r
“还真是国际刑警。”r
“是呀,前年他就从国际刑警专业培训学校毕业了,去年还破了几个跨国大案呢。”她得意非凡,“你敢欺负我,我哥可不饶你。”r
“我求求你吧,我的小姑奶奶,”他无奈地摇头,“就你老爸已让我头破血流了,再加上你哥,你还要不要我活？”r
“要,怎么不要？”她大度地拍拍他的脸,“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r
“你还是饶了我吧,”他哀求道,“我刚出‘狼窝’,筋骨还未伸展开呢,难道又要入……入……”r
“大哥,”她搂紧他,嘤嘤地说,“不要你进虎口,是要你进羊羔店呢,不好吗？”r
“不是大哥,”他一本正经地纠正,“是大叔。”r
“不对,是大哥。”她竟然将脸埋在他怀里。“如果是大叔,我怎么嫁你呀？”r
他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已羞得通红,柔滑而鲜嫩。r
“哎,”他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可要被你父女俩缠死。”r
她撒娇：“是甜蜜地缠死。”r
“我可没给你承诺。”他嘟囔着。r
她狠狠地：“那我就缠死你。”r
他拍拍她的脸,早已没了脾气。一辆出租经过,他招手叫住,看看手表：“都过了十二点半,我得押你回去。”r
上了车,她还坏坏地：“我就是要破坏你。”r
“我真拿你没办法,”他无可奈何,“行,把你送回家后,我就直接回公寓睡觉。”r
她孩子气地：“说话算数？”r
“算数。”可他在心里却说,骗你的,蠢丫头。r
他把她送到家门口,是方长远开的门。见他们俩一道,迷惑地：“你们……”r
“哦,是这样,”肖东兴说：“我采访完后,正好碰上她看了演唱会出来,就送她回来了。”r
她在他后面用手指捅他,他装不知道。r
“是这样,”方长远道,“小强已睡了,你进来看看吧。”r
“不了,我明天来接他。”r
肖东兴迅速钻进电梯下楼,牛妮娇那****性感的裸体便浮现在眼前,三两脚他就到了小区门外,一辆闪着“空车”字样红灯的出租车远远驶来,他立即招手,很不幸,出租车竟然在他前方七八米处停下,从暗影处闪出一男子,从容地拉开车门上车。他感觉这人眼熟,他高高的个子,深色的风衣竖着领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脸,从他走路的姿态,他已不年轻,大约四十七八——光线太暗,无法确定,这人是谁呢？嘿,又一辆闪着灯的出租车驶过来,他立即招手,这次运气好。r
N东,真不愧为大都市。这不,已经是下半夜了,可主干道上仍然是车水肖龙,人流如潮,灯火辉煌。一辆红色敞篷保时捷轻松超越出租车,肖东兴惊叹道：“这辆车真漂亮。”r
“不仅车漂亮,”驾驶员笑着接道,“驾车的人也漂亮。”r
肖东兴承认,“确实漂亮。”r
那是位摩登女郎,年轻俊美的脸形,迎着风,长发飘飘。将到红灯处时,她的车穿行到出租车的右边,在可停车处的人行道边停下,在她前面的一辆出租上下来一个男人,迅速上了她的车,立即,保时捷支起了车篷。r
“啊？”肖东兴心道,这不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吗？这背影怎么就这样熟呢？可是,他还是没有看清男人的面容。这么晚了还出来,多半与他一样,去与恋人翻云覆雨？那驾车的女人是他的恋人吗？绿灯亮了,保时捷拐弯了。r
“该死的,”驾驶员骂道：“这辈子老子要搞上这么一辆车,就心满意足了!”r
“就靠开出租车？”肖东兴戏谑地,“开出租车公司看看有没有这机会？”r
“嗄,开什么公司？”驾驶员自嘲地,“我每天这三顿饭搞清楚了,就谢天谢喽。哪能像人家,大腿一叉,臀一翘,保时捷就开着满街跑。”r
回到牛妮娇家时,牛妮娇已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关好门,扭亮卧室的灯,柔和的灯光倾泻而出,淫亵而温馨,他轻轻揭开被子,她在他的逗弄中渐渐醒来……r
清晨,柔和的太阳从窗外射在床上。牛妮娇揉揉眼醒了,发现自己正裸体睡在一光着身子的男人怀里,这个男人竟然还在呼呼大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起昨夜的事,甜甜地笑了。她轻柔地揉搓着他,他也醒了,对着她甜甜地坏笑。r
音乐声又响起,他无奈地拿出手机,“这小妮子……不是她,是谁呢,这么早？”r
他摁下接听键：“喂……”r
“我是范向东的女儿,范紫嫣。”r
“范向东？”肖东兴努力使自己清醒,“哦,想起来了,BY建委的范向东？”r
“对,”对方道,“他有些资料要我交给你。”r
“没来,他来不方便,所以让我给你带来。”r
他随口问：“他的病好了吗？”r
“基本好了,什么事都想起来了,就是行动不太方便。”r
“你什么时候到的N东？现在住哪？”r
她说：“我昨天晚上到的,住在相逢旅馆307。”r
“行,现在八点四十分,”他伸手从床边拿过手表看看,另一只手却揉弄着怀里的牛妮娇,计算着时间。“四十分钟后,我到你那儿。”r
“行,我等你。”r
关了手机,牛妮娇扬着脸：“你要走？”r
“是呀,”他抚弄她的脸,“我还有工作呢。”r
她撒娇：“我不要你走。”r
“行,”他跨在她身上,“再来一次。”r
她嘻嘻地笑,俩人又滚在一起……r
她说：“你洗个澡吧。”r
“不了,”他取下安全套,随手扔在地上。“时间赶不及了,人家还在等我呢。”r
“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