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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计划成功与惊天动地


“很快吧,我就去取份资料。”r

“我等你。”r

他很快穿好衣服,与牛妮娇的一晚缠绵,令他身心舒爽,焦虑的思绪与紧张的肌体竟然一泄而去。下得楼来,他招了辆出租。r

“去哪?”司机问。r

“相逢旅馆。”r

出租车向前走了一段,向右转弯,进入右岭路,一辆外地牌照的大车竟然在公路单行道上倒车,他们被挡在后面。交警过来了,从大车上叫下一老实巴交的小伙子,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往外掏证件什么的,点头哈腰,结结巴巴地向交警说着什么,大概是“请原谅,不懂规矩”什么的。r

“这车好像是BY市的牌照吧?”肖东兴问。r

司机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吧?嗯,就是BY市牌照。”r

“铃……”司机的手机响,他接电话,“喂,九点四十分?不行,九点四十五也到不了,我还送一客人到相逢旅馆,现在是九点半,可有一辆BY市的大解放竟然在右岭路上倒车,单行道怎么能倒车?警察已经找他了,那熊傻瓜蛋?肯定要被罚款。好,好,就这样,十点钟我准到。”r

被这么一耽误,肖东兴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十多分钟。r

相逢旅馆坐落在长河汽车站北街的田园街道的尽头,这是一条待拆的街道,有许多民房早已人去楼空,残壁断墙随处可见,因秋风吹落的树叶洒落在街道四周,似乎在述说着无尽的沧桑与凄凉,深深的街道寂静无声,与外面的世界形成强烈的反差。四周的高楼挡住了旅社的采光,使整个旅社笼罩在阴影之中,更使它显得阴暗诡秘,小小的招牌破旧不堪,斜斜地挂在三楼中央的窗台下。旅社大门门边房间的窗门洞开,窗玻璃上印着“住宿登记”字样。一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从窗洞里探出头来,问:“住店吗?”r

“不,我到307找人。”肖东兴并未停留,径直上楼。昏暗狭窄的楼梯脏乱不堪,四周的墙上涂抹着污秽的图案,陈腐酸臭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肖东兴皱着眉仔细地盯着地面,小心地下脚走路。r

在三楼服务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妈,她问:“你住店?”r

“不,我找307。”r

“她好像在房间里。”r

他找到307,敲门,没人应。门虚掩着,他轻轻地推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夹杂着破棉絮与臭脚丫子混合的气味迎面扑来,他的背脊里,一股寒气骤然而生,他慢慢走进去,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映入眼帘,乱糟糟的床和乱糟糟的地,一塌糊涂,撕破的衣服、裤子,还有袜子被随手扔在地上,地板上仰躺着一位赤身的姑娘,她的双手被反剪着,灰色的连裤袜在光溜溜的臀底下露出一缕,肚子上及胸前散落着一团团明显的大小不一的透明液体,嘴角流出一道血,双目圆睁,两个眼球布满血丝,似要挤出眼眶,已没有一丁点光辉,他摸摸她的鼻息,她死了。r

“服务员。”他大声叫。r

服务大妈应声而来,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杀人啦——”r

因恐惧而扭曲的嗓音响彻整个楼层。r

十多位还住在这个旅社的人应声而出,围在门口看热闹。r

很快,一大堆媒体记者如苍蝇般蜂拥而至。r

110到了,上来三位警察。r

“是他,”服务大妈喘着气,瞪着眼,紧张地指着肖东兴,对警察说,“我……看到他进来的。”r

当太阳晒着臀的时候,方艳丽被一个孩子的叫声从梦里叫醒,她揉揉眼,睁开,一颗粉红苹果映入眼帘,活泼而鲜嫩,这苹果上竟然长着一对灵性十足的大眼睛,清澈而明亮,小巧的鼻子下一张乖巧的小嘴,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久久,她才明白这是一张孩子的脸。r

“姐姐,姐姐,快起来,跟小强玩儿。”r

“噢,小强呀。”她打着哈欠,懒懒地问:“几点了?”r

“太阳都晒臀了,”小强道:“我都跟奶奶买菜回来了,你还不跟我玩儿。”r

“小不点儿,”她摸摸他的脸。“你也会说‘太阳晒臀’?”r

“是呀,”小强认真地:“奶奶教我的。”r

“就是,”她母亲进来,慈爱地说:“快到十一点了。”r

“这么晚了?”她一骨碌地坐起,拿过衣服便穿,边穿边说:“他爸不是说要来接他吗?怎么还没来?”r

她妈妈答:“恐怕上午有事吧,也许下午会来。”r

“这人怎么老说话不算呢?”她咕噜着,“小强,姐姐待会带你下楼去玩儿,好吗?”r

梳洗完毕后,艳丽穿了件乳白色风衣,拿上随身背包,伸手牵过小强,“走,姐姐带你下楼玩儿。”r

“走喽,”小强兴奋地嚷着,“下楼玩儿喽。”r

正当此时她竟接到肖东兴前妻的电话,章馨兰寒暄两句先就问小强——作为母亲,让刚刚脱离险情的儿子在方长远家过夜,原本也是无奈的大度,况且儿子与他爸爸也很久未曾天伦片刻。回家的路上,章馨兰的母亲心有余悸,责备女儿不该将外孙交给肖东兴,母女俩原本都心焦烦躁,现在虽然孩子平安归来,但却因此事拌了几句嘴。结果还没到家,老太太的心脏病犯了,屈青云直接掉头带去医院。章馨兰也自悔不该和母亲争执,因此一晚间时而在母亲病床边允诺尽快接儿子回家,说些他们父子许久未见,自己夹在中间人情上过不去等话;时而在观察室外徘徊不寐,幸而有屈青云在一旁宽慰,一直陪到天明——此时打电话,两个女人都不免有些尴尬,方艳丽让小强跟他妈妈说了几句。小强终究是孩童心性,惦着“大姐姐”要带自己出去玩,欢天喜地地跟母亲讲述一番,就匆匆尾随“大姐姐”出门了。r

三菱电梯快速地将他们从三十二楼送到地面,她似乎能从章馨兰的电话中体会到某种优越感和战胜的渴望,当然,这并非由于对方电话的内容。温暖的阳光撒满大地,使住宅园区更显明媚宽敞,喜气洋洋,秋风轻柔地吹拂着他们的脸,送来润湿与清新的气息,使人心情舒畅。来来去去的人们不知不觉地向他们行着注目礼,眼含着喜欢与善意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大一小,是他衬托了她的美丽,还是她浮出了他的灵性?r

这,只有天知道。她从女人以及她的女同学们的眼睛里知道,她青春而漂亮,因为她们的眼光中充满了嫉妒与羡慕;她从男人以及她的男同学们的眼睛里知道,她靓丽而阳光,因为见着她的男人甚至男孩都闪烁着喜悦的甚至是贪婪的目光。不仅如此,她还从他们的眼光中知道,她性感而风情,因为她读懂了他们眼光里含有的不仅仅只是喜悦与贪婪,更重要的是,还含有色的遐想与遐想后的兴奋!r

实际上,她本人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只不过,她不喜欢嘴边没毛说话没谱的小毛孩和眼中发出猥亵目光的臭男人罢了。r

会所的店堂,宽敞而明亮,地上铺着橘红色地毯,一尘不染,一张张高级N木桌椅,显示着豪华与高雅,阿杜那特有的嗓音与如泣如诉的旋律在会所里回荡,清新悦耳。方艳丽选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她的斜对面是一台64的彩色背投,背投里穿着白色西服的女主持人告诉大家,“现在是都市及时新闻时间。”r

她要了一杯意大利纯咖啡,一块小蛋糕,为小不点儿要了一杯可口可乐,问他还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小脑袋瓜鼓点般地摇着,“我要去公园玩儿,我要看大象和小金鱼。”r

她哄他:“看大象小金鱼,也得要姐姐填饱肚肚吧?”r

“好,你吃饱了我们就……”他睁大眼睛,很认真地点头。突然,他指着背投,眼睛发亮,闪出兴奋与激动的光。“爸爸,爸爸……”r

“你没发烧吧?”她笑着摸摸他的额头,看看门边,“在哪呢?”r

“电视里,电视里……”他叫。r

她顺过头,“咦,还真是肖东兴?!”r

主持人旁白:“有目击者指认,记者肖东兴一小时前出现在凶案现场。到目前为止,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此案正在审理中……”r

“天哪!”方艳丽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慌忙地拨号,“爸,我是艳丽……”r

“我知道了,”电话里传出方长远沉重稳健的嗓音,“是肖东兴的事吗?”r

“是。”r

“我桌子上还摆着一张明天早报的清样呢,在醒目的位置有一篇题目为《记者涉嫌奸杀采访对象》。”r

“是他干的吗?”r

“你说呢?”r

“不会!”r

“有根据吗?”r

“没有,”她说,“凭直觉,不会是他。你想想,他前天刚下飞机,儿子便被绑架,今天一大早他就犯奸杀,他不是脑子进水了吗?”r

“我也这么想,这中间有什么蹊跷呢?”r

她机关枪似的:“犯蹊跷还不赶紧救他?”r

“这我知道,”方长远道,“我不也着急吗?可事情也总得一步一步地办呀。”r

“行,我知道了。”r

挂了电话,想想不放心,又拨号。r

“喂,”电话里传出她哥阳刚秀美的嗓音,“艳丽吗?”r

“救我呀……”她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r

“怎么啦?”她哥焦急地,“艳丽,艳丽,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呀……真是急死人,说话呀,我的好老妹,哎呀,你在哪?我来吧。”r

她抽泣着:“在我们家楼下的会所里。”r

“行,我十五分钟到。反正我也该回家看看我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