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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经述(5)


  试想假如有一个人傲慢无礼,不懂得修身却想受到尊重,结党营私却想有好名声,号令繁多却想求得安静,残暴贪婪却想享有太平,即使是以贤明而闻名的黄帝尚且感到为难,更何况是一般的君主呢?

  德化自成

  程颐(1033-1107),字正叔,北宋河南府(今河南洛阳)人。出身于官宦世家,少年时即同其兄程颢一起求学于周敦颐。元祐初年,经司马光引荐,历任秘书省校书郎、崇政殿说书。与兄程颢世称“二程”,为理学奠基人。生前门人很多,世称伊川先生。著作有《二程全书》。其学说由后来南宋朱熹等理学家继承发展成为“程朱”学派。

  皇祐二年,18岁的程颐上疏宋仁宗,提出了“勿徇众言,以王道为心,以生民为念,黜世俗之论,期非常之功”的“应时而作”的变革主张(参见《河南程氏文集》卷五《上仁宗皇帝书》)。当时著名学者胡瑗主持太学,程颐所作《颜子所好何学论》,为胡瑗赏识,委以学职。

  仁宗嘉祐四年,程颐27岁,科举廷试落第,此后就未再参加过科举考试。自谓“自少不喜进取,以读书求道为事”“未有意于仕也”。青年时期的程颐即以学识品行蜚声海内,不少朝廷大臣多次举荐他,他都以“学之不足”为由而“不愿仕”。四方之士慕名求教,于是他便在洛阳收徒讲学。

  元丰八年,王安石集团失势,53岁的程颐在司马光、吕公著的力荐之下,出任汝州团练推官,并任国子监教授。元祐元年,被委以崇政殿说书。他向皇上上疏说:“见解与知识一起增长,品德与思想同时养成。现在,普通老百姓都聘请品德高尚、知识渊博的名士做家庭教师,教育子女,熏陶培养他们的良好习惯。何况陛下现在还很年轻呢?即使天资聪明,也应力学不倦,而名师教诲的作用也不能忽视呀。希望陛下挑选一批名儒到宫中讲学,分别值班,以备陛下问难解疑。日积月累地坚持下去,高尚的品德一定会培养形成。”

  当他听说皇上曾在洗脸时,躲开蚂蚁,不让水沫冲淹它们,于是询问皇上:“有这样的事吗?”皇上回答说:“我只是恐怕伤害他们而已。”程颐说:“陛下,您如果能推广这种仁爱之心,爱护百姓,用来处理天下所有大事,那么您就得到治理天下的要领了。”

  程颐主张“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的修养方法。他认为,人的道德情操和思想境界的修养,主要依赖于“敬”,即排除杂念,把注意力集中到内心,使心志专一,始终保持敬畏的心境。同时,通过学习即“格物穷理”,具体研究天下万事万物所寓含的道理,不断充实自己,使自己的思想合乎理义。程颐进而提出自己的“格物致知”说。他认为格物即是穷理,穷究事物之理,最终达到豁然贯通,体悟天理。穷理的方法主要是读书、论古今人物、应事接物恪守礼仪等。他注重知、行结合,主张以知为本,先知后行,能知即能行,行是知的结果。

  程颐的哲学思想,对宋明哲学产生了很大影响。后人评价说:“阐明正学,兴起斯文。本诸先哲,淑我后人。”清朝康熙皇帝还赐给两程祠“学达性天”的匾额。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典句札记】

  此句是对于不以修身养性为根本的人的反对态度,如果不以修身养性来做根本,则会本末倒置,厚人所薄,薄人所厚。这就像是南辕北辙和竭泽而渔的做法一样,是不能够获得最终成功的。

  古语云:“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其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其赤。坚与赤,性之有也。性也者,所受于天也,非择取而为之也。”(见《吕氏春秋》)石头可以被打碎,但不能夺取它坚硬的本性;丹砂可以磨碎,但不能夺取它红色的本色。坚硬与红色,是其本性所具有的。本性,是自然生成的,不是通过选择而形成的。

  每个人的才能都不一样,难以用一个标准衡量。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行业中的优秀人才,未必是另一个领域的行家。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选拔重用有较高德行修养的人,对国家、社会、人民有百利而无一害。

  【史例解读】

  李德裕之志

  李德裕(787-850),字文饶,真定赞皇(今河北省赞皇县)人,在唐代文宗大和七年(838)和武宗开成五年(840)两度为相。

  李德裕年少时,天资聪明、志向远大。他的父亲李吉甫常常在同僚面前夸奖他。宰相武元衡知道后,就把李德裕召来,问李德裕在家读些什么书,言外之意要探一探他的志向。李德裕听后却闭口不答。

  武元衡把这种情况告诉李吉甫,李吉甫回家以后就责问李德裕。李德裕说:“武公身为辅佐皇帝之人,不问我顺应阴阳变化的政事,却问我读什么书,管读书的是学校和礼部的职责。宰相的话问得不恰当,所以我闭口不答。”

  李吉甫将这些话转给武元衡,武元衡觉得十分惭愧。有的臣僚知道后说:“从这件事上可以知道,李德裕志向远大,有做三公和辅佐帝王的才能。”

  以修德而立本

  陈师锡,字伯修,北宋建州建阳(今福建省建阳县东北)人。时称闲乐先生。曾任监察御史、秘书省校书郎、殿中侍御史等职。后因党论削官。

  陈师锡年轻时就有很好的声誉,神宗皇帝也闻知他的才华。熙宁九年,陈师锡参加廷试,奏请名次在甲乙之间,皇帝随意抽取一篇策对文章阅读,边读边叹赏,回头对侍臣说:“这必定是陈师锡的文章。”开启密封,果然不错,于是定名为进士第三名,调昭庆军掌书记。郡守苏轼对他很器重,倚以为政。

  陈师锡与陈了翁友善。一日,二人同游园圃中,见天空中有雁阵飞过,就互相指雁阵戏言:“明年科试中魁的,当射中头雁。”伯修引弓射之,射中第三只,了翁没有射中。过了一会儿,又有雁阵飞过,了翁也射中第三只雁。伯修笑着说:“你可能是在我之后中榜吧?”了翁曰:“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应当接任您的职务。”到明年,伯修果然以第三名登第。三年后,了翁登第也是第三名,而且初授官职也是昭庆军节度掌书记,果真是接任了。因此,当初二人一同射雁的便厅便被命名为“射雁堂”。

  苏轼曾多次上疏荐举陈师锡,称赞其品行高洁质朴,文章冠绝当世。乌台诗案,苏轼被诬陷获罪,亲朋多畏避不相见,只有陈师锡独自设酒筵饯别,又安抚其家。

  陈师锡任监察御史时,皇上曾下诏命令进士研读法律。陈师锡上疏进谏说:“陛下正在大兴学校,推行德化,利用经典所阐扬的道德礼义、仁恕思想来开启读书人的天性,意在培养他们高尚的品质,不应该用刑名之学扰乱他们的心智。道德是做人处世的根本,刑名之学只是次要的东西,只能起辅助作用。以道德教化人们,人们尚且流于末流,争趋财利而犯科,何况朝廷下诏命令他们学习这些枝节知识呢?希望陛下追回前诏,使天下读书人都能注重修养自己的品德。”

  宣和三年,陈师锡居南徐。一日午间休息,梦中到达一处,殿宇巍然,其中有人冠服如天帝,端坐正中,侍卫环列。司仪引导他拜礼殿下,然后奉命升殿,安抚慰问,并让他写下平生论事奏简及诗文进呈。天帝高兴地说:“已安排卿第六等官。”于是醒觉。他叫来儿子,引他的手抚按在头顶,温热如火,并告诉他这个梦中的情境。说完,陈师锡便又睡去,过了一会儿睡醒后,又对他的儿子说:“刚才又梦见进入三间黑漆屋。这是棺椁的征兆,看来我将不久于世了。”于是,陈师锡与亲戚家人互为敬酒告别。当夜深人静之时,静坐而终。

  怎样才能治好国家

  魏惠王问孟子怎样才能治好国家。

  孟子说:“只要不去剥夺农民耕种的时间,粮食就吃不完;不拿过密的渔网去捕鱼,水产就吃不完;砍伐木材有定时,木材就用不尽。这样老百姓就感到满足了。”他还说,“在五亩大的住宅旁种上桑树,上了五十岁的人就可以穿上丝棉袄。鸡和猪狗一类家畜不要耽误繁殖饲养的时间,上了七十岁的人就可以经常吃到肉。一家一户所种百亩的田地能及时耕种,数口的家庭就不会闹饥荒。认真地办好教育,孝顺父母,尊敬长辈,老人就不用再为自己的生活奔劳。这样就能得到人民的拥戴。”

  魏惠王又谈到自己继位以来,被秦国和齐国多次打败,这是奇耻大辱,要怎样才能报仇雪耻呢?

  孟子说:“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弟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总之,孟子劝魏惠王“施仁政,行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