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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虎出深山,麒麟战军营


自从拜墨者祖师为师后,付胜真的认真学习了三个月。说起这墨者祖,那真是一个“赞”字了得,他不仅通晓各种兵法战阵和奇门遁甲之术,而且也是一代武学宗师。短短三个月,他就将十大战阵(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都教给了付胜,并告诉了他每种阵法的生死门。

付胜也很聪明,很快就全掌握了。毕竟学过几何和逻辑学的现代孩子想象和推理能力是古人比不了的,何况付胜本就喜欢古代战阵,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事。这么多阵法中,付胜尤其对十面埋伏阵情有独钟,故而对此阵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甚至还做出了一些改进。据说此阵由“西汉三杰”之一的韩信所创,由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火阵等联合组成,共分十路,威力无穷。当年一代天骄西楚霸王项羽就被此阵存在垓下,兵马尽失,无颜见江东父老,最终自刎乌江。

自从墨者祖师解除付胜身上白虎封印后,他就变得力大无穷了,身手也变得敏捷了。其实,这也是自然的,自从白虎附体后他就吃得很多,如果力量再不见增长,那就完全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了。根据付胜的生理优势和麒麟刀特点,祖师传给了一套霸刀。这是一套很犀利的刀法,刀速快,有108种变换,共计13式。之所以选这套刀法相授,祖师还有另一番原因,因为这刀法既可在马上使,也可在地上使,这很适合将来必定要征战四方的付胜,同时这也是自己最厉害的武功绝学。可能时间太短了,练到第9式时,付胜就止步不前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突破。这让付胜小友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急得来回走动。

见到他如此心急,祖师总是安慰说:“徒儿,如今你的武功已有一定火候,普通天下之下已鲜有敌手。学武本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你纵有天赋和神力,也无法摆脱自然规律。你要记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听了师傅的话,付胜顿时就舒服多了,练功更加刻苦了。看来好孩子真是夸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

一天清晨,付胜正在琢磨霸刀第10式,突然看到一只大的白鹤从土德殿处飞向西方,他的眼皮不由跳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有不好的事发生了。于是他马上朝土德殿跑去,那土德殿正是师父居住的地方,他很害怕那不好的事落在师父身上。三个月来,师父殚精竭虑传授自己兵法和武功,虽然师父有时有点严厉,但却十分关心自己,真把自己当亲孙子看。就在即将赶到大殿时,从里面传来了一声钟声。付胜的心颤动了一下,还有点痛,他知道那是丧钟声,只有死人时才会敲。看来祖上真的出事了,付胜飞快加速前进,眼泪早已涌了出来,心中有一种很浓的伤感,和上次外婆去世时的感觉一样。当付胜赶到大殿时,见到众人跪地不语,祖师双眼紧闭,面带微笑,头向前微垂,双腿盘着,没有一点生气。

“我不信,师父你别装睡吓徒儿了”,付胜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摇着墨者祖师大叫道。

“师弟,师父走得很安详,你别这样。这有一本兵书、和一封信,师父临走时让我一定交给你”,金德真人淡定地说。付胜立马用袖子擦了下眼泪,跪行过来接了兵书和信,接着就拆开信默读起来。

“徒儿,当你接到这封信时,为师已经驾鹤西去了,你不必为我的离去而伤心,在暮年能收你为徒,我颇感欣慰。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为师只是去了另一个极乐世界。你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但不是现在。为师50年前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到来,我们师徒缘分其实50年前就定了..如今四大神兽已经降临人间,那么乱世就不远了,这也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了。你马上下山去吧!不能再教授你,是我的遗憾。如今我将这上古兵书《轩辕奇书》赠给你,你一定要好加研究。就这么多了,以后的路你就自己好吧!——————墨者无名绝笔”看完信,付胜早已成了泪人。

这一切太突然了,付胜真有点扛不住了,唯有抱着信和兵书跪地大声哭泣。哭泣有时候就是释放伤感和压力的良方,几个小时后付胜就好多了。不再哭,那是自然,泪早流干了。当晚,付胜就一个人在土德殿里呆了一夜。以前他是最怕死人的,可这次却对祖师遗体说了一夜的话,真是太奇怪了。看来,恐惧在爱面前那么微不足道。

第二天,办完师父的后事,付胜去墨谷找到了薛大虎,叙了一下旧,二人就一起下山去了,接着就直奔郢州城。这三个月以来,薛大虎被墨者祖师安排在墨谷练孟轲刀法,如今薛大虎刀法已经小成。他那一套刀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霸气侧漏。目测十来个壮汉都难近他的身。

5天后,二人总算又回到家中。见公子回来了,众人出来迎接。白雨躲在门旁看着公子,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和释怀。自从付胜离开后,她就总是恍恍惚惚,如今已经消瘦了许多。突然,付胜发现府中多了很多新面孔,感到不解。经过薛山解释,付胜才知道那些人是新的家丁和婢女。才走3个月,付胜却感觉走了好多年,可能是因为山中清苦。殊不知,世间才3月,山中已数年。这一切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吕洞宾山中过一日,凡世间却已经过了几十年。付胜的经历不过与他相反罢了。令付胜惊奇的是,自己的家业又大了,积蓄也增加到了20万两白银。看来这三个月来薛山没有半点懈怠,薛山也是一个经商的好手。如今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付胜决定去从军,去拥有自己的人马,于是叫来薛山商量:“先生如今乱世将至,我当时就说过,一旦国家需要,我就弃商从军。如今荆北道都统制江雄正在郢州募兵,我想去为国效力,顺便去博一番功名。以后这家和产业就交给先生打理了,望先生切莫推迟!”

“好!好!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公子你和大虎一起去吧!还是那句话,我一定等公子回来。”没想到公子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当白雨听到付胜要从军的消息时,心痛极了。但她不敢去留下付胜,因为两人身份相差如此之大。就算两人身份相差无几又能如何?白雨去挽留了又如何?美人往往只是英雄的配称,天下才是英雄最终的归宿,一切在天下面前都会显得很脆弱。没有美人,英雄还是孤独的英雄;放弃了天下,英雄就不再是英雄了。英雄除了厮杀权谋就什么都不会,如果像常人一样生活,没有一技之长的他们就会变成狗熊。

时间:三天后地点:郢州招兵大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和一个壮汉一起出现在此处,他们就是付胜和薛大虎,没想到仅三个月,付胜头发也长出盘起了,和其他人已经没什么明显区别了。旁边同来入伍的人告诉他们,坐在帐内招兵的主事是荆北道都通制江大人的心腹爱将——郢中第一勇士振威校尉刘仁超,据说如果能接住他五招的直接当十长,能接住他30招的直接当百夫长,不过至今为止,好像没人接住过他20招,而且挑战他的人多半被打成重伤。不信,你看,一旁正在被接骨的壮汉就是上一个挑战刘仁超的人。但富贵险中求,而且大战将至,付胜可不想当炮灰一样的大头兵。要知道,士兵自古以来都是高危职业,尤其是在少胜多败的大宋。

很快就轮到付胜他们进行入伍登记了,当他们提出要挑战校尉刘大人时,立马一大群人围了上来,他们大多一脸诡笑。这是自然的,前几个挑战的人被打得满地找牙,因此大家都来看又是哪个愣头青来找打。有免费的揍人戏看,不看白不看。

听到有人要挑战,刘仁超高兴极了,从大帐飞奔了出来,连甲胄都没顾得穿上。看到这9尺多高的大汉,付胜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汉。一般而言,这样的大汉力量大,攻击力强,但灵活性一般很差。看了一眼付胜,刘仁超笑了,面前这个挑战自己的人竟然高不过7尺,身板也很瘦,这样的人也敢来挑战自己,看来是想当官想疯了。于是一脸鄙夷,仰头说:“你还是滚回去吧,你身体又小又弱,禁不起几打!”

听到这,付胜就气愤了,生平最恨人瞧不起自己,要是在平时早过去开打了。不禁反驳道:“当年赵子龙长坂坡几次穿杀过百万曹军,将军可做得到?可那赵子龙也不过7尺,也不是很壮。都统制大人也不及将军壮,不也将数万兵马吗?将军不也要效力江大人麾下。请将军不要以型取人,自降身份。”

“好!那就看你的武功有没有你的嘴厉害了,如果你能接住本将几招,本将军定抬举你为基础军官。废话不说了,放马过来吧!”刘仁超显然被激怒了。

“既然这样,小人就得罪了”说完后小胜就抽出了麒麟刀,立马感觉战意甚浓。看到小胜的刀,刘仁超马上有说不出的一阵寒意。但是他是不认识麒麟刀,因为麒麟刀毕竟只出现过2次,而且那都是500年前的事了。那刘仁超不愧是沙场宿将,也见过世面,很快镇定了下来。接着刘仁超就从士兵手中拿过一把大刀冲了过来。看来他想先发制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速度,但付小胜也不是吃素的,立马闪开,速度也很快,接着就转身跳起,双手握刀直向刘仁超劈去。刘仁超立马后退一步,避开了麒麟刀峰。尽管如此,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感叹眼前这小子的速度惊人。很快他就给小胜来了个用刀的黑虎掏心,好险,差一点就砍到付胜了。不过,那都是装出的,为的是引刘仁超轻敌,从而产生破绽。很快付胜就只躲不攻,因为刘仁超的武功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就这样躲了20多个来回,付胜觉得已经给了刘仁超足够了面子。接着他就进攻了,为了尽快结束这不对等的战斗,就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最高绝技——霸刀第9式杀神一刀斩。只见付胜先是拖刀向刘仁超奔去,接着就刀已经架在刘仁超左边脖子上了。周围的观众根本没有看清付胜的招式,因为那一招太快了,一般人难以看见。刘仁超倒是看到了,但是也反应不过来,因为刚才那招真的是快得无法形容。刚才那招仅一秒,然而却包含了三个动作,可以说至今为止,刘仁超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完成这么多高难度动作,因为那根本不是人能完成的。回想一下,当时眼前这个人在一秒内先腾空而起,接着相右而下,最后从身后转到自己左边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切又快又准,要是一个地方不顺,这一切是不可能完成的。

“小子,你的刀法比你的口才还好,本将佩服,以后你就是新兵一营统领了。明天上任去吧!对了,你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刘仁超毕竟是个人物,果然够洒脱,不愧为郢州第一勇士。果然,敢于接受失败。

“多谢将军抬举,那招叫杀神一刀斩”付胜高兴地回话。

“快、准、狠,好!”刘仁超说完就回大营了,边走边用刀来回比划着,估计在寻找破招之法。

周围的人在惊讶之余也投来羡慕的目光。大家感叹郢州又要出豪杰了,郢州第一勇士要换人了。说实话,付胜对营的概念并不了解,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了个所以然。原来所谓的一个营就是战时的基本单位,满编的一个营有三个屯,各设屯长和屯副一人,每屯200人左右,分为2个百人队,各设百夫长一人(有时也叫队长)。付胜高兴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简单自己就拥有了一只600多人的队伍。付小胜知道军队马上就要去开赴前线了,军中长者告诉他,郢州这次招的1万新兵将在4个月后和郢州的5000厢兵去东京(也就是开封)集结,和各处汇集的20万大军一起伐辽。想到这,熟知历史的付小胜就十分着急,因为史料记载,此次宋军被8000辽军打得大败,被辽军斩首10余万人,不少战将也应指挥不当被辽军斩于马下。据说,此次的统军大帅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奸臣童贯。看来此次伐辽,自己还是存在很大的危险的。但危机中往往藏着机遇,何况自己还有600多壮士,想到这,付胜就感到一丝安慰。但大宋军队的战斗力付小胜是知道的,正规部队都稀烂,更别说这临时招募的大头兵了,与其说是兵,不如说是拿着兵器的农民。为了使自己更加安全,也为了使自己的一营人马大多活着回来,小胜决定明天上任后好好练一下这只部队。他有信心能练好他们,不仅因为他有现代知识,而且他还有御兵之术。

晚上,躺在帐篷中,小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不知道前方的路如何走,自己能不能真的在这场将要来的大战中活下来。自古都是战场最无情,古来征战几人回。也许今天还在自己身边活蹦乱跳的人就会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永远闭上双眼。这一切都太突然、太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