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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寻访上清寺,论道半山腰


第二天,一起床,付胜就来到了薛山住的管家房前,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反应。正当要离开时,门开了,原来是薛山。见到是付胜,薛山马上将他迎了进去,并说:“公子一大早来找老夫,定有大事。”看来这薛山还真有些能耐,这都猜的到。殊不知,喜欢‘征于色、发于声’的付胜早就将一切写作了脸上,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自恋的人都这样,总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一进房,付胜就开门见山问薛山:“先生可知上清寺的事,如若知晓,烦请不辞辛苦相告。”

听到这,薛山就惊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议。他难以相信付胜知道上清寺,要知道,在当地人也只有极少数几个长者听过上清寺,既然自己知道,也不好隐瞒,他说:“据说上清寺在此郢州西180里处深山中,鲜有人知,相传已有1000多年历史,其中常有高人居住。高人都有大才,有人说唐朝开国大将李靖就曾在此处学过兵法。传说,那儿有两扇门,一扇通过去,一扇通未来。有人说,那两扇门由上古神兽朱雀的两颗眼睛所化。不过这都是传说,无从考证。不过既有传言,那儿应该还是有些什么的。”喝了口茶,薛山接着说:“不过上清寺具体位置到底在哪儿,老夫也不知道,数百年来很多人都去找过它,但只有极少数人真正找到过它。其实一切都靠缘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理没时莫强求。”

又是朱雀,又是四大神兽,自己的穿越就与它们密切相关,看来自己真的要去上清寺一探究竟,看能否找到回去的方法。说实在的,付胜在大宋的生活比现代的好上何止千倍,在大宋自己有上万平方的豪宅,有近10万两白银的存款,有美人伺候。然而现在的自己大学都没毕业,简直就是一无所有,在那个拼爹的时代自己也很卑微。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想回现代,也许现代那种吊厮生活才真正适合自己。

于是付胜向薛山托付:“先生,我决定去上清寺一趟,在我离开的日子里,烦请先生不辞辛苦,替我看好府第和店铺。”

薛山知道付胜倔强的性格,不好阻拦,于是说:“公子言重了,此路多艰,让大虎陪您一起去吧!为防止危险,请公子不要忘了带上麒麟刀。我会在此一直等候公子,直到公子归来。”

“那敢情好啊!我们明天就出发。一切就麻烦先生了”双手捧着,低头鞠躬,行了一个大礼,付胜就跑出去收拾行李了。看到付胜走出去的背影,薛山捋着胡子笑了,小声自言自语:“看来白虎要去山中磨牙了,想必他日白虎出山,必将惊天动地!麒麟刀呀,老夫终究是没有辱没你!”

第二天天未亮,带上干粮,付胜和薛大虎就出发了。此时,付胜莫名其妙地感觉非常舒服,可能是因为自己即将找到回现代的方法了。踏上未知的旅途,薛大虎总是问这问那,显然他和大多古人一样,受时代局限而认识有限。为了保持高大形象,付胜总是根据在现代学的知识给大虎一个解释。薛大虎总是认真听,并很快也认可了付胜的解释。虽然有点烦人,但如此一来,大虎也被小胜渊博的知识折服,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架势。估计现在谁说小胜一句坏话,大虎都会去和他拼命,并把他揍得他爹妈都不认得。

直到现在,小胜才真正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才真正觉得学有所用。这种感觉在物欲横飞、相互拼爹的现代绝对是稀罕物,看来随着时代发展,人们对知识的敬畏会逐渐淡去。手握麒麟刀,付胜总有一种拔刀挥舞的冲动,尽管他从没练过刀。毕竟在21世纪冷兵器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付胜当然难以接触到这样的利器。一路上有大虎任劳任怨的服务,旅途一点也不感到幸苦。

五天过后,他们终于找到了薛山所说的山中,本以为会花一番功夫找上清寺。谁知付胜一眼就瞄到了那传说中的寺庙,看来自己还是有缘人啊!付胜窃喜。寺庙是找到了,就在山腰上,但是却找不到上山的路,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呀!山脚距山腰目测超过1000米,而且地势险要,寺庙所在的山像被天人用神斧劈了的一样,山坡几乎与地面成90度角。估计猿猴爬上去是都够呛,何况自己的祖先进化时就把爬山上树的本领忘了。想到这,付胜就在内心将若干年前第一只下树的猴子吐槽了一番。除非有直升机,要么是上不去的,但这是在宋代,怎么可能。平心而论,古寺环境不错,颇有脱离凡尘的感觉。山腰密林丛生,周围还有一丝薄雾,松柏环绕古寺,好一派深山藏古寺的画面。

就在感觉上山无路准备打退堂鼓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位白衣青年,青年唇红齿白,脸色红润,神采熠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读书人。正当付胜要开口问路时,青年抢先开口了:“路在脚下,更在心中,心随路转,心路长宽。先生既然来了,就请上山吧!”

“在下找不到上山的方子,十分着急,烦请先生教我如何上山,在下感激不尽!”付胜满怀希望地求道。

“哈哈哈!我教先生,何人教我呢?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山非山,路非路,前进是后退,后退是前进,有舍才有得,有退才有进。先生难道真的不懂其中道理。如果先生不是有缘之人,我助先生上山又有何益!”白衣青年边笑边摇头。

“退就是进,进就是退,路在脚下,更在心中,这不是道教思想吗?”付胜默念道。突然他想起了高中地理老师的一句话:“河流多发源山顶,沿河流向上多可到达山上。”对了,来的路上不就有一条河嘛,如果估计不错,那条河就发源于寺庙所在的那座山。因为河流源头所在的山必须水汽充足,水汽通过雾表现出来,这附近只有那座高山符合条件。

想到这,胜大笑道:“大虎,我们马上后退10里,去沿那条河的河岸向源头走!多谢先生指点,在下在此感谢!”

“哈哈哈哈,师尊果然没有算错,你就是那个他等了50年的大才之人。先生很快能悟出上山之道,孙某佩服。惭愧呀!没想到我孙某用3年悟出的道理先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悟到了。请二位沿河道随我上山了吧!”白衣青年感叹道。

“不知阁下师尊何许人也,我才18岁,他等我50年又是怎么回事”付胜苦一脸不解脸地说:“他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他等我又是为了什么?”然而青年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只是告诉小胜自己叫孙符,只是带着付小胜他们先退了10里后就沿河道而上。小胜不由得再次发笑,自己又蒙对了。要是考试能有如此运气,怎么可能只是读了普通的一本大学。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与其说是蒙对了,倒不如说是命运又一次主导了他的人生。只是他目前意识不到这一切而已!

穿过数里河道和不少地下暗河与山洞,一个小时后终于达到了山腰的古寺。古寺很大,由五座大殿组成,中间的大殿前面还有一座古塔。大殿由石头砌成的,虽然不华丽,却很有气势。孙符告诉小胜二人,正北的叫金德殿,正南的叫木德殿,正西的叫水德殿,正东的叫火德殿,中间的叫土德殿,那个塔叫朱雀石塔,据说1000年前建寺时这朱雀石塔就已存在了,具体年龄没有人知道。正当他们要进金德殿时,一位40岁上下的道士走了出来。

“参见师傅,请师傅转告师尊,他老人家等的人我已经带来了”看到那道士后孙符单膝下跪报告。

“一切因缘起,墨者祖师已经知道了,他让我来考察一下这位有缘人,孙符,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有缘人出,乱世至。天下将大乱,你的舞台来了,下山出世寻求功名、收拾旧山河去吧!这三年真是委屈你了”那道士闭眼慢慢说道。

“遵命,徒儿告退了。有缘人,后悔有期”,说完后孙符就潇洒地离开了。道士接着说:“孩子,祖师有三个问题让我问你。一,寺边的空地总是杂草丛生,如何让它少长草;二,一炷香的时间如何将金德殿用东西填满;三,如果你们两人中只有一人可以留下,那谁该留下。”

还好平时看的书多,前面两个问题付小胜都见过,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也有自己的答案,因为他天生就是个讲义气的孩子。想都没想他就说:“在空地上种上花就可以了使草少长了,晚上在殿里点根蜡烛就可以用光填满大殿了,如果只有一人可以留下,我想我和大虎都会选择一起离开,因为自己留下陷自己于不义,让对方留下陷对方于不义。”

“好,好,好,老夫受教了,用花替草就是用善替恶,蜡烛光填殿真是聪明,让双方都不内疚大义呀!孩子,你仁、智、义皆备,旷世奇人呀!老夫等你好久啦!”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了,鼓掌称赞付胜。那老者童颜鹤发,衣着飘逸,根本看不出年龄。肯定这就是高人。

“参见师傅,这孩子聪慧至极,可堪大任。弟子发现他身上总是霸气侧漏”,道士转身行礼道。原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师尊,也就是墨者祖师,付胜看着那个奇怪的老头思索道。

“你什么也不要问,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很多事是强求不来的。你上山的用意我已知晓,到时机成熟时,你会找到答案,知道你的过去和未来。既然你已经手握麒麟刀了,身上有了白虎印,就要担起那份重担,这刀不是每个人都拿得起的,刀虽然只有2斤半重,然而它的责任却有千斤。你拿起了,无论多苦多累,多不能也不许放下。白虎印落在你的身上,你就要逃不掉你匡扶天下的宿命”祖师看着付胜说:“如今大争之世将至,你必须担起那份重责,不然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看来祖师已经知道自己得到麒麟刀和白虎附体的事,然而自己却什么也没说过,祖师果然不是一般人呀!从祖师的话来看,自己宿命已定,那自己宿命到底如何?想到这,付胜激动地问:“刚才祖师说到了我的宿命,不知我的宿命如何,烦请仙人提示!”

“白虎星君乃上古四大神兽之一,每500年降临人间一次,并到东方需找宿主。被其附体的人将有不平凡的人生。上一次,四大神兽齐临人间是在唐初,白虎附身大唐先锋薛仁贵,青龙附身渤辽元帅铁世文,玄武附身西凉大将杨蕃,朱雀附身漠北的屠炉公主。本来四兽力量相当,相互牵制,然而麒麟刀每次都将平衡打破。青龙白虎因为在上次降临人间结仇,故而今世青龙的宿主和白虎宿主必有一番角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与青龙宿主苦战,就是你的宿命;缝补旧山河,也是你的宿命。”

哎!看来自己真的无法享受平静的生活。没想道,当年薛仁贵斩杀铁世文竟然给自己带来如此命运,早知如此,当时就不接麒麟刀了。既然命运不会放过任何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付胜决定从此以后好好学问习武,为将来的生死之斗做准备。“希望仙人指导,救在下一命”,付胜跪下磕头,向墨者祖上求道。

“哈哈哈,老夫本来就在等你,已经50年了,你就随我在此学艺3个月吧!待我传你上古兵法和绝世武功“,墨者祖师愉快地答应了。

见如此爽快,付胜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起来捧手鞠躬行礼,接着大喊:“多谢师父,弟子付胜将好好学习,匡扶天下!”说这话,显然牛皮吹大了,不知是大话和谎话说多了,还是什么缘故,付胜这次竟然脸都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