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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诰命两夫人


第七集诰命两夫人

左维明上朝叩请皇上。

皇上:“左爱卿平身。卿治水有功,为官清正,卓有成效。朕非常挂念,特令卿回朝升为都御史,兼管刑部事宜。并赏赐黄金百两。”

左维明:“谢主龙恩!”

回到府中,拜见母亲,只见赛三娘也在场,他不解地问:“公主如何到此?”

左太夫人:“我儿,公主说她与你有一夜夫妻之实,况且公主乃金枝玉叶,不计名分,我儿不可负她,为娘已做主将她留下。”

赛三娘上前一福:“三娘拜见夫君!”

左维明:“此事既已有母亲大人作主,儿只有遵命,但公主乃是敌国之女儿,此事须奏明皇上,儿才敢纳她。”

左太夫人:“我儿所见极是,明朝你带三娘上殿奏明。”

左维明来到夫人桓小姐房中,欲拥夫人亲昵,夫人躲开去笑道:“夫君不去公主房中,来这里做甚?”

左维明笑道:“夫人乃是正室,岂有先去偏室之处的理?夫人这么久不见我,还不想煞?”

左夫人啐他:“好厚脸!这么大年纪的番婆都敢要,你这次去苏杭一定又收了几房姬妾?还记得我吗?”

左维明:“维明一心只有清闺,哪敢再纳姬妾?公主是使诈,让我屈身于她,然事已至此,又有母亲大人之令,你不替为夫的想想?”

左维明又要上前相拥,夫人任由他爱抚,等抱到床上时,无限娇慵地说:“夫君待妾温柔些,妾已有五个月身孕。”

左维明:“夫人已替我生了三个儿女,为夫的明白这个道理。”

左夫人娇羞地笑了,任由夫君解衣宽带。

天明上朝,左维明出班奏道:

“皇上,臣有罪,望吾皇赦臣死罪方敢言。”

皇上:“喏,卿有何言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左维明:“启奏皇上,臣前岁征讨雁门关时,忠顺王之女赛三娘因败臣手,欲嫁与臣,臣不敢答应,现三娘趁臣外任之际来京,巧言纳于吾母,让家母纳她为媳,且言不计较名分,臣不敢作主,特奏明吾皇,望皇上裁决!”

皇上:“还有这等美事?朕不罪卿,卿何罪之有?公主可在?”

左维明:“在殿外候旨。”

皇上:“宣。”

太监:“宣番公主赛三娘上殿进见!”

赛三娘一袭番装上殿,跪在阶前叩见:“臣忠顺王之女赛三娘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平身。”

赛三娘抬起头来。月貌花容让两边文武称赞。

皇上:“赛三娘,尔夫曾不服天朝,兴兵边关,今吴忠叛逆已诛,两国言和,此乃善事。你赛三娘爱慕左爱卿,能不计较名份,朕感欣慰,此举能促成两国世代友好,边境安宁,朕今日赦你及你父一切罪责,准许左维明纳汝为妻,与左维明之夫人不分彼此。左卿,汝妻现为几品诰命?”

左维明:“回皇上,二品。”

皇上:“左维明,赛三娘听封。”

左维明、赛三娘跪倒殿前。

皇上:“特封左维明夫人桓氏为一品诰命夫人,赛三娘许配左维明为妻,封一品诰命夫人,望二位夫人和睦相处,不负朕望!”

左、赛高呼:“谢主龙恩!”

左府张灯结彩,左维明与赛三娘参拜天地。洞房红烛高照,鲜艳华丽,温暖如春。

赛三娘轻轻掀开头盖瞟了左维明一眼,左维明英俊伟岸端坐窗前,正沉思什么。

赛三娘放下头盖,轻呼:“夫君。”

左维明回过神来,忙站起来拿根棍子轻轻挑起头盖,赛三娘美艳绝伦,秀美可餐地娇笑着。

左维明:“公主。”

赛三娘:“夫君,今后三娘不再是公主,而乃是左家儿媳,请呼三娘。”

左维明:“三娘。”

赛三娘:“夫君。你刚才在想什么?”

左维明:“我在想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一家之中岂能有两位妻子并存?此事似不妥。”

赛三娘:“夫君差矣,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此乃阳也,家中之主乃是夫君,贱妾与夫人虽蒙皇上不分大小,但贱妾心中夫人永远是第一位,望夫君不必耿耿于怀。”

左维明笑道:“还是三娘聪慧,一下释了维明心中疑团。”

赛三娘笑了:“贱妾爱慕夫君英伟,绝不计名份,也不想专宠,贱妾将与夫人和睦相处,不让夫君为家事操心。”

左维明不禁拥了三娘入怀:“贤妻真是女中豪杰,为夫深感****。”

赛三娘****在丈夫身上,娇姿欲滴地轻呼:“夫君,夫君……”

左维明一把抱起,放入榻上,轻轻放下帏帐。

房中只有红烛高照,春意盎然。

左府,中堂上。左维明率二位妻子给母亲问安。

左太夫人望着赛三娘笑吟吟地说:“三娘,桓氏媳妇为老身生了三个孙男孙女,现在又怀了孕,你可也要给老身添几个孙男孙女喽!”

三娘回礼道:“母亲大人请放心,媳妇一定不负母亲之望。”

三娘说完向桓氏一福:“三娘拜过姐姐。”

桓氏忙还礼:“公主客气,公主比妾还大,公主该是姐姐。”

三娘笑道:“姐姐之言差矣,姐姐先进门,三娘后入室,岂无先后之分,三娘若不蒙皇上赐婚,还不敢称夫人姐姐呢!”

左太夫人笑了:“二位媳妇知书达理,和睦相处,此乃老身之福,亦吾儿之福也,望吾儿善待两位贤妻。”

左维明:“儿谨遵母命!”

左太夫人:“今日****好,我等开了后花院,全家都去赏花如何?”

左维明:“是。”

后花园繁花似锦,绿茵遍地,左太夫人把果实散给三位孙子,小孩满地爬打去了。

左维明挨着母亲坐了,桓氏坐在右手边,三娘便坐到对面左太夫人身边。

左太夫人说:“我有一字谜,你们三人猜,猜出的当令主,可以出谜让其他人猜,猜不出的罚酒一盅。

左维明:“好。请母亲出谜。”

左太夫人:“闭朱扉才郎远去,闲庭坐月落长空。阁虚悬各人去了,问消息口信无踪!”

桓氏正欲说出,左维明赶先回答:“门字。”

桓氏生气地说:“不行,我也猜出了,谁让你抢先!”

左维明笑了:“让母亲说说,不能抢先吗?”

左太夫人笑了:“媳妇你别和他争了,你这个夫君呀,有时挺奸巧的。”

左维明笑笑:“好,我已是令主,大家猜谜吧。桂香准备酒壶斟酒,两位娘子猜出一字,为夫的喝一杯,猜不出就自己喝罢。”

三娘:“姐姐有身孕,猜不出时由我代替喝。”

左维明:“好好,听着,颠倒不自由。此字由夫人猜。”

桓氏想了半天,脸红红的。猜不出,也不喝酒。

左维明:“不行,桂香,斟酒。”

三娘:“来,我代姐姐喝。”

左维明:“不行,第一杯不准代。”

桓氏:“喝就喝!”接过酒一口喝了。只觉脸泛红霞,娇美媚丽。

左太夫人:“此乃‘甲’否?”

左维明:“母亲猜的对。第二个字是:哄鱼儿上钩。三娘猜。”

桓氏轻轻伏在三娘耳边,三娘点点头:“乙。”

左维明:“不行,罚酒,是夫人猜的。”

桓氏:“我没说!”

左维明:“那你刚才说什么了?”

桓氏:“我没说什么。”

三娘:“我喝,你再说。”

左维明:“两人便把一人丢。”

桓氏:“你共有多少个字谜?”

左维明:“共十字,还有七个。”

桓氏:“你全部说出来,我们一次猜出。”

左维明:“好,听着啊:可惜心儿不应口、要成就终难成就、一点儿巴不到心头、欲向平康把八字推求、薄幸人藏头十分露丑、任他人去恨悠悠、好时光抛却了弓鞋懒绣。猜得出吗?”

桓氏:“我都猜出来了。”

左维明:“说吧。”

桓氏:“桂香,准备十盅酒给老爷。”

左维明:“还不知谁喝呢!”

桓氏:“此十字乃天干十字,对否?”

左维明笑了:“夫人聪明,但我只喝八盅,其他两盅你们已喝过了。”

桓氏:“八盅也行,喝罢。”

左维明举杯便喝,左太夫人爱怜的说:“三娘帮他喝两杯,别喝醉了误事。”

三娘:“是。”三娘帮他喝了四盅,脸飞陀红,美不胜收。

夜深,左维明灯下看书。听听更敲二响,起身来到夫人房中。轻轻宽袍解带****,温言细语凑到桓氏耳边。桓氏翻过身来睡眼朦胧一看是夫君,忙推开他手:“妾身不舒适,你去三娘那边罢。”

左维明:“今晚理应陪夫人,维明怎敢偏向一人?”

桓氏:“妾身有孕在身,只觉得困倦无力,况三娘乃新婚,夫君理应多陪她。”

左维明:“明晚罢。”

桓氏:“不行,妾身倦了。”

左维明:“真不行?如此狠心?”

桓氏:“真不行。”

左维明只好起床披衣而去。

三娘还在房中绣衣。左维明走过去问:“三娘还不睡?”

三娘:“三娘在家从未学过针线,只知出兵杀敌,今日嫁了夫君不再杀敌了,妾身当用心学女红。”

左维明:“三娘真乃贤惠。”

三娘:“夫君今晚不陪姐姐?”

左维明:“夫人有孕在身不宜房事,维明陪陪三娘。”

三娘放下针线,帮左维明脱衣,笑道:“夫君衣带都解,一定是被姐姐赶过来的。”

左维明拦腰抱起她,耳语:“三娘真是聪明。”

一天.维政回京,带来一个女孩来拜见母亲。

左太夫人问:“此乃谁家闺女?”

维政:“回母亲,此乃大伯父孙女。前年大伯父之子维恭去世,仅留嫂子申氏与一女,家境艰难,此番儿子回老家时将二人带了出来。”

左太夫人:“你大嫂子在何处?”

左维政:“正与二位嫂子说话。”

左太夫人:“你让左升给他们母女安排住下,每月供给银米。你大嫂子贤惠勤劳,在家时待母如亲娘,你等兄弟亦不可负她。”

左维政:“儿谨遵母命。”

左太夫人对小女孩招招手:“上来,奶奶看看。”

小女孩上前,叩见左太夫人。左太夫人扶起她,拉到怀里,爱怜地说:“可怜见的,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小女孩:“回奶奶话,小女孩唤孝贞,今年九岁。”

左太夫人:“孝贞,今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你知道吗?”

孝贞:“孝贞记住奶奶的话了。父亲临终时让我向奶奶说,奶奶就当多个孙女了,向大叔二叔说,两位叔叔就当多个儿女了,孝贞一定听话。”

左太夫人听了抱着孝贞哭了,左维明也不停的拭泪。

一日,左太夫人与桓氏、三娘、二儿媳周氏、申氏一起闲聊。

周氏突然说:“闻得这位伯母,是大房的,为何日日在此,她倒不想回去么?”

桓氏:“伯母孀居无靠,因此婆婆接回奉养终身的。”

周氏:“怎叫孀居?”

老夫人笑道:“做了****,叫做孀居。”

周氏点头笑道:“哦,原来是个****,难道不回去了吗?”

三娘:“自家骨肉,何分彼此?”

周氏:“这样说来,她家中一定彻骨之穷了。今年多少年纪,可有儿子么?”

桓氏:“伯母三十二岁,只这个侄女。”

周氏仔细把孝贞看了一看,又点点头:“有些穷相,怪不得克了老子。”

三娘见申氏低下了头,问周氏:“弟媳家很是富有吧!”

周氏:“我娘家亲哥现为太仆卿,家富万贯。二夫人娘家哪里人?”

左太夫人笑道:“媳妇不知你嫂子来历?若不是你嫂子贤惠,连老身见了她都要下跪引礼呢!她乃忠顺王之女,是个公主,懂吗?”

周氏:“乖乖,难怪哥哥不敢把你当小妾,看上去你可比大嫂还年轻!”

三娘见桓氏脸有不悦,便说:“弟弟家的说话太直率,姐姐已是生过三胎之身,且现又怀孕在身,三娘至今未有过生育,当然看上去不显老,等你大嫂子生了小孩后,不知比三娘胜多少倍呢!”

周氏:“怪不得维政嫌我丑,我大概是一场生了三个孩子的缘故。”

左太夫人等人大笑。

左太夫人:“媳妇,为何你那三个闺女中只有秀贞长得还好,其他敬贞、顺贞黄皮寡瘦,愁眉双锁呢!莫非有什么病不曾?”

周氏笑道:“那两个有甚么病?生成这般苦相,不上五岁,都要死的。”

老夫人:“这也奇怪,听你口气,好似不爱这两个么?”

周氏:“当初我家请了一个算命先生,说这两个丫头十分命硬,要克父母;只有秀贞差一个时辰,所以她命不同,将来福寿双全,又兴旺母家。因此我便只爱秀贞,见那两个,便如眼钉肉刺,常时将她俩打骂磨灭,怎奈再不肯死!算命的说五岁上有个关煞,只怕要到五岁,就得死了。”

左太夫人:“你说的哪门子混帐话,三个都是你亲生的,算命先生的胡话也能听吗?虎毒尚不食子,你怎能如此作为?孙女也是我左门骨肉,这都是维政那畜生之过!”

周氏不悦,起身离去。

左太夫人生气的说:“如此粗俗不堪之人,怪不得维政嫌她。桂香,去呼大爷二爷来。”

桂香答应去了,一会儿,左维明兄弟联袂而上。

左太夫人:“维政,汝媳妇磨杀两个女儿之事你知否?”

左维政:“媳妇为人愚蠢,孩儿也拿她无法,不过她偏爱小女,将两个大的不时打骂之事也有,但说磨杀,恐也未必。”

左太夫人:“她亲口说要磨杀,汝为家长反不知其弊?”

左维明:“只恐你也信了算命胡言?这且勿论,但刚才她奚落嫂嫂许多言语,嫂嫂现在房中哭泣。你应该教导弟妇,无论是有心无心断不可再讲。嫂嫂乃左门之妇,非左氏养膳,还仗何人?我断不能容人将她奚落欺压,难道你忘了兄长临终遗言?我早就晓谕全府上下,不得让嫂嫂半分为难,你可知妻孥犯法,罪为家长。我只与你说话便了。”

左维政:“弟这就回去问她。”

起身辞了母亲兄嫂。

左维政家。

周氏正打两个女孩,维政进门一见忙拉住:“你欲打死她俩?”

周氏:“丧门星,就该打。”

左维政:“你真个愚蠢,算命先生的话也算话?你今日说了大嫂什么话?是有心还是无心?”

周氏:“半个多月来我经常看到那大****,她来此吃白饭,还要丫环伺候,我是看不惯才说的。”

维政大怒:“你这个婆娘不是人,口中出言如放屁!左家之妇,自在左家养膳,如何说吃白饭?今夜我与你说过,此后若与她有甚争论,累我受责,只向你算帐!”

周氏怒道:“放屁!你敢欺我?”

维政:“并无别样,只以此拳奉敬!”

周氏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我的哥哥是周太仆,比你的官儿大几层,你敢今朝欺了我,管叫打断你的脊梁骨!”

维政冷笑道:“你的哥哥真吓人,你快去请你哥哥来,看他是吃饭还是吃草!”

周氏气冲冲走到外面倒了酒喝,维政一见,摇了摇头出去了。

周氏喝了酒,踉踉跄跄走出来,在厅上看见三个女儿,一把将秀贞抱在怀中,口对口面对面地亲热。看到两个大女儿也站在身边,瞬时圆眼怒睁,一把提起一个掷在地上,手持戒尺劈头打下。两个小女孩吓得满地翻滚。丫环奶妈们也吓得不敢噤声。

正巧赛三娘过来,看到周氏施暴,忙赶上去夺了周氏手中戒尺,周氏红着眼扑向三娘,三娘一只脚一勾,便把她踢倒在地,踏上一只脚,周氏杀猪般嚎叫。

三娘:“你如此没有人性,两个闺女不被你打死才怪!快将敬贞、顺贞抱到老太太那边去。”

奶妈们七手八脚把两位小姐抱走,周氏竟伏在地上睡觉了。

左老太太看到两个孙女,满身伤痕,青紫片片,老太太伤心得眼泪直流。

“维政这东西不会持家,看我这两个孙女被打成什么形了!今后不准再到西院去了,两个孙女住我内房,免得被她娘害死!”

丫环忙带两个小姐进去安排。

周氏一觉醒来,也不梳洗,来到东院。

左太夫人:“媳妇为何又对两个女儿下此毒手?”

周氏:“两个小女太顽皮,我不过教训她们几句。现在让我带回去吧。”

左太夫人:“不行!你好生看管秀贞吧,这两个闺女交给三娘了。”

周氏:“赛三娘欺人太甚!哪象什么公主?”

左太夫人:“你还没看到她更厉害的一面呢!三娘能指挥千军万马,能上阵杀敌,你怕吗?”

周氏伸了伸舌头,也不再争论便回去了。

一天,仪贞和妹妹德贞邀姐姐孝贞去后花园内玩,正走到门口,看到周氏将两个女儿扔向池中。吓得仪贞赶紧回到大厅,看到父亲正和两位母亲在谈笑,哭道:“爹爹,快去看看,婶婶把两个妹妹推到池子里去了!”

左维明赶忙起身,两位夫人紧跟在后面出来,只见池中水波乱晃,波旋浪转。左维明正欲下池,忽见三娘一个蜻蜓点水将两位女孩带上岸来。两位奶娘忙接在怀里,几个家人赶过来帮她们抢救。

一会儿,两个女儿救活,维政匆匆赶来。问:“怎么跌下池去的?”

二女哭道:“我们想到花园来玩,恰好妈妈在花园,喊我们过去说池中有金鱼,我们去看了,就被妈妈推下水去!”

维政一听大怒:“先前把两个女儿打了,母亲接过去我尚且不计较了,这番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我找那婆娘拼命去!”

正在窗外听动静的周氏正欲逃走,突见维明拉住维政,说:“此事不宜扩大,有损左家声誉,更何况小孩之言不能全信,便是告到官,她不承认也是疑案。但据兄来看,这二女不象短命之人,你可将二女生辰说来,为兄对五行八字相理也知一二,待我推算。”

左维政说:“二女乃甲辰年乙亥月丁酉日癸卯时,秀贞乃甲辰时。”

左维明沉思一会,笑道:“八字甚好,有何不美?丁酉日主坐下贵人,癸水官星透露生于十月,正是水归冬旺。戊土子星,无伤无破。女命全看夫子二星,今二女之命,两星俱秀,岂有不好?且火生冬月,正是衰微,坤造贵柔,焉能妨克父母?但只嫌印绶太多。譬如湿木,生火甚难。丁火乃一点灯光,若遏湿木之压,必然扑灭。此三女之命,都应受父母之害,目今五岁,果有一关,名为断桥落水关,今日验矣。此后一派顺运,福寿双全,夫荣子秀。更有天解星坐定命官,处处逢凶化吉,再不为人所害。倒是有反克之相,谁欲害她俩,必反害之。”

维政问:“秀贞如何?”

维明:“大不如其两姊,弟今后半生全靠两女,望善待之。”

维政:“谨遵兄言。”

维明:“还有,弟媳本性如此,不可再去责她,她乃书香门第之家,纵然粗俗亦有自知之明之日。”

维政点头应诺。

左维明回到后院,两位夫人接着。

桓氏:“两位侄女无妨吧。”

左维明:“无妨。”

三娘:“周氏太可恶,维政又昏暗不明,妾为二女今后操心。”

左维明笑道:“无妨,今日我做了一回算命先生,那两个丫头都有天解星坐命,处处逢凶化吉,将来富贵无比。我知周氏在窗外听了,她必不敢再加害二女。”

桓氏:“原来夫君精于星命,何不将自己一家八字详察?”

左维明笑道:“我们一家富贵无比,不必再算,况且星命变化无常,不能知道太详,为人在世,何必前知?亦难后知矣!”

三娘笑道:“如有前知,三娘何不先前寻上府来,何必两国大动干戈!”

左维明笑了:“知我者,三娘也。夫人太痴,痴者易受骗也!”

桓氏笑道:“三娘别听他哄骗,此人幸好是忠心为国,若是心怀不轨,定为一代奸雄!”

左维明搔她痒:“你敢骂夫君?罪莫大焉。”

桓氏笑着躲开,突然蹲下地去喊:“啊也,怕是要生了。”

左维明大喊:“快去请接生婆来。”

全府忙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