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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丫环充小姐


第十章丫环充小姐

左维政的三个女孩都已长大成人,三姊妹在三个丫环的伺候下学针线。敬贞、顺贞专心致志的在做针线活,秀贞手中拿着一件活计在不耐烦地摆弄,丫头在她耳边轻语几句,她便放下活计跟了丫头出去。

外厅,母亲周氏正陪一少年在闲谈。

秀贞上前:“母亲,唤孩儿有何事?”

周氏:“孩儿,你二表哥今日来我家读书,我请了徐先生教他,为娘也想你跟着学点《女儿经》之类的东西,看你伯父家仪贞她们都读了书,你伯父一惯瞧不起我母子俩,你发狠读点书,赛过那仪贞什么的,看他们还神气什么!”

秀贞:“孩儿正不想学那针线,读读书正好。”

周帝臣:“表妹天资聪颖,一定会胜过仪贞小姐的。”

秀贞:“娘亲,我可不想与帝臣表哥在一块读,他是个浪荡子,整日游耍于迎春院中,和他在一起读书,爹爹也不会答应的。”

周帝臣满脸通红。

周氏不悦,说:“你平时也嘻嘻哈哈,与红云那丫头闹得不成体统,今日为何还这般正经起来?我还想把你许配与帝臣呢!”

秀贞:“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周帝臣他仗舅父名声整日无所事事,声色犬马,我想父母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这等男人的。”

周氏听了更加不悦起来,叱道:“你定是听了那两个大丫头的唆使,你表哥哪里不好,不就是****点,哪个少爷不****?都象你伯父家的永正,那天香院、迎春院怕只好关门改行了!”

秀贞:“母亲真是谎话起来了,难道哥哥他们的为人倒不如表哥了?我知道你故意偏袒他,不和你说了。”

秀贞撇下母亲与表哥走了。

周氏拍着手喊:“都是老娘给惯的,越发不成体统了!”

周帝臣:“姑母不要生气,表妹年少,脾气任性,不足计较的。”

周氏:“还是我侄儿心痛姑母,姑母一定说服你姑父将秀贞许配与你。”

周帝臣:“谢谢姑母成全。”

周氏:“你是我爱侄,秀贞是我爱女,当然应配成对的,你只管在这里住下来。少去迎春院那种地方,让你表妹有个好印象,将来姑妈在你姑父面前也好说话。”

周帝臣:“侄儿谨遵姑母教诲!”

周帝臣便在左维政家住了下来,每日黄昏与清晨到后花园游玩,看池中金鱼游戏,观园里蝶舞蜂翩。一天,看到丫头红云在园中,他忙上前问:“表妹今日有空来园中游玩?”

红云瞟了他一眼,忙笑了一笑,匆匆离去。

周帝臣望着远去的红云发呆。

红云画外音:这表少爷将我错当小姐了,怪不得方大娘常说我与三小姐十分相似,听夫人的口气,小姐将许与表少爷,但小姐都坚决不答应,如此英俊郎君哪里去寻?不行,我得帮小姐答应下来,今后小姐嫁过去我使点小手段便可成他的偏房,再也不用做丫环。

下午见了三表妹,周帝臣一夜睡不着。他不时来到后花园中踯躅,希望三表妹还到园中来游玩。

书童上前:“公子,夜深了快安歇吧。”

周帝臣问:“你说三小姐还会出来吗?”

书童:“公子,三小姐乃金枝玉叶,夜半三更怎么会到后花园来?”

周帝臣:“也是。”

曙色刚刚透窗,周帝臣便起了床,匆匆又来到后花园。此时,后花园内鸟语花香,群芳争艳。他在园中到处走动,希望能碰到表妹。

突然,芍药花圃那有一轻盈身子一闪不见了,他忙追过去,只见红云手采数朵芍药花正欲离去。

周帝臣忙唤:“三表妹!”

红云回过头,一看是周帝臣,通红了脸,羞赧一笑:“二表哥也在此?”

周帝臣上前看着红云:“表妹喜欢芍药花呀,表兄为你采。”

红云忙制止:“小姐只要这么多,不不,本小姐只要这么多,表哥别采了。”

周帝臣:“表妹,表兄再也不去迎春院了。”

红云又脸红说:“表兄不去迎春院,与秀贞有什么关系?”

周帝臣:“表兄欲让表妹知道,表兄是真的喜欢表妹。”

红云忙匆匆离去。

周帝臣欣喜若狂,蹦跳着回房。

周帝臣在书房中装模作样地看书,看到先生出去了,便向书童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从后面悄悄溜出去。

徐先生在后花园观花,突然看到三小姐来临,忙回避去,正路上看到周帝臣主仆二人鬼鬼祟祟溜进了花园,不禁摇了摇头。

周帝臣悄悄来到红云后边,轻轻喊道:“表妹!”

红云忙回过头来:“吓我一跳,原来是表哥来此,这么巧。”

周帝臣:“是巧,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红云:“表兄真会取笑。”

周帝臣看红云脸色霁和,娇艳可爱,忙携了她手,说:“愚兄来到表妹家这几日,无时无刻不想着表妹,总是寻找机会和表妹见见面。在愚兄眼中,三个表妹中只有三表妹出众,娇姿秀美,性格****,常在梦中也思念表妹。”

红云任他握着手,揉捏,低着头说:“多谢表哥挂念妹妹,妹妹也心早为表哥所属,只要表哥肯发奋读书,不去迎春院等地方,妹妹心里很高兴,但表哥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妹妹与你常相见。”

周帝臣点点头,高兴的说:“我知道,愚兄一定听表妹的。”

正欲去吻红云,突听到书童跌撞而来,喊道:“公子,有人来了。”

红云忙抽身匆匆离去,周帝臣回头一看是左维明,忙作揖道:“小侄不知大伯到此,有失远迎请恕罪!”

左维明怒气冲冲地问他:“你怎么和三小姐在此厮混?”

周帝臣:“小侄来到花园游玩,偶遇三表妹,小侄便与她打了个招呼!”

左维明:“打个招呼拉手干甚么?”

周帝臣结结巴巴说:“没,没有拉手呀!”

左维明喝道:“还不快滚!”

周帝臣连滚带爬出了花园。

左维明喊道:“来人!”

几个家人出来,忙问:“大老爷有何吩咐?”

左维明:“你们老爷在家吗?”

家人:“老爷出去了。”

左维明:“回来让他来见我。”

说罢匆匆离去。

左府。纱灯高挂。

大厅上,左维明与维政在品茶。

左维明放下茶杯:“二弟,下午我公事完毕后回府,想上你家坐坐,在书房碰到徐先生,问三侄女秀贞为何不在读书,徐先生说三小姐去了花园,我想找你谈谈,正从后花园过,远远看到她正和你内侄周帝臣在一起,,看到我后匆匆逃去,为兄不禁大怒,责叱了周帝臣几句。虽然没看到他们有什么私情,但为兄要提醒弟弟的是:帝臣是个轻狂之公子少爷,向来嫖妓宿娼不成体统,切不可暂住在弟弟家中。况且三侄女从小被弟妇溺爱,每事任由她胡来,怎能见了表兄不回避反而与他谈笑于后花园之理?望弟弟严加管束此女。”

维政听了长叹道:“兄长言之有理,但为弟悔恨娶了这种妇人为妻,当初在苏家下的聘,弟想回了左家便不认,偏是兄长固执令弟相娶,以至于家法乱纷,养女不教,恣意妄为。”

左维明:“此事汝不应从婚姻二字去虑,你一惯散漫,对周氏放任不顾,以至于家中之事常不成体统。”

维政默默不言。

回到家中,左维政冷着脸,周氏说:“相公用过晚饭了?”

左维政不应,在椅上坐了一会问:“三小姐呢!快去叫她出来见我!”

侍儿答应去了。

周氏看丈夫一脸冰霜,也不敢作声。

一会侍儿来报:“三小姐身体欠恙,而****安歇。”

维政听了,指着周氏骂道:“你这不贤之妇,娶你十五年来不曾生一子,养了三个女儿也不曾好生抚养。长女次女犹你眼中钉,肉中刺,从幼几番将她俩谋害,若无母兄庇护,焉得长成?至秀贞三女,你钟爱之极,但你知爱而不知教,每事纵容。这秀贞任性胡为,你亦全然不管!你那内侄周帝臣,本是轻浮荡子,日在勾栏宿娼嫖妓,甚是下流。你竟留他在家读书,哪里读书?分明****秀贞在花园玩,今幸大伯来临看见喝退!你为母者所管何事?纵容秀贞如此?我左门家法森严,从无此等规矩!只看兄长家之二女,何等端庄?较之比之真乃天壤之别!此皆大嫂教训,象你这等妇人,岂能及其万一?将来闺门之内,若有不谨风闻,莫说秀贞被家法处死,便是你也休得想活!”

周氏哼哼冷笑道:“我道今晚有甚么事,回家带怒一直不吭声,原来是你兄挑拨我们母女。若说今日秀贞在花园之事,我清楚得很,下午秀贞与我在内堂玩,只听得家人叫大爷来了,我忙回避,帝臣上去作揖,你兄丝毫不理,还出言相责,我正一肚子气无处消呢!想他是看到我三丫头天生高洁,比之他那二女犹胜,故污蔑亲侄女,让我们家庭不和谐。这样的人若与他****一屋不分开,只怕一世只好做他的儿子了。你想想你从小到大他又何曾将你当兄弟?不是打来便是骂,好歹你也为官,也成家为人父为人夫矣!”

维政听了周氏的牢骚,想想也道理,便不再言语。

第二天,左维政碰到兄长与府门。

维明:“二弟有空来我家坐坐?”

维政:“今日有事要办,不打扰兄长了。”

一天朝罢,百官出午门,纷纷上轿。

左维明:“二弟,今日为兄请赵兄、王兄饮酒,可来相陪否?”

维政:“小弟今日家中有事,不便相陪。”

维政看着弟弟远去的轿子。

(画外音):二弟为何连续几日相邀不至?怕是上次说了三侄女之事?

左维明回到府上,拐进西厅维政家。

维政正在堂上闲坐。一见兄长进来忙下阶相迎。

二人分宾主坐下,左右献上茶来。

维明:“二弟多次推故不上兄家,莫非怪我说知三侄女与周帝臣笑语一事?”

维政:“此事弟也未尝目击,但兄将秀贞疑心到此,还要提她做甚?”

维明:“二弟此言差矣,当日为兄喝退三侄女与周帝臣之事有之,当日若是为兄亲生女,定将早已重责矣!此事如若不信,可问徐先生,为兄亦是先问徐先生才得知三侄女去了花园。”

言罢,对书童说:“去请徐先生来。”

一会,徐先生来到,给二位老爷请安毕。

左维明:“先生请坐。”

徐先生告座。

左维明:“前日见先生在书房闲坐,我问先生秀贞可在读书,先生说上了后花园,先生看她一人去还是有夫人相陪?”

徐先生:“三小姐是独自一人离去,后小生又看到周公子入了花园。”

左维明:“先生请便。”

徐先生告退。

左维明:“兄弟现在明白否?”

左维政忙起身谢罪:“弟误听妻子之言,险些记恨于兄了!”

左维明笑笑:“你我情同骨肉,不必为一小误会来计较得失,愚兄从幼对二弟要求甚严,弟应明白,不严无得有弟之今日。”

左维政:“弟明白,弟之有今日全乃兄之所赐。”

秀贞闺房。秀贞懒懒地躺在床上,红云在一边侍侯。

秀贞:“红云,我这几日躺在床上,爹娘也未见,你快扶我起来吧。”

红云忙搀扶秀贞下床,梳理。

秀贞看窗外阳光明媚,说:“今日园中鲜花一定开得正艳,你帮我去采几枝来。”

红云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

红云进了园子,望桃花亭边走去,上了亭子,转过湖山在曲曲折折的走廊转圈,然后走过白石小桥,来到卧云轩。只见周帝臣的书童正坐在石墩上,一看到红云过来忙进屋去。

周帝臣很快便出来,忙上前拉了红云的手,笑盈盈说:“妹妹几天不见,真是想煞哥哥!”

红云:“哥哥可别想出病来。”

周帝臣:“不要紧,有妹妹这位好郎中,早已人到病除矣。”

红云:“哥哥取笑。”

周帝臣:“希望妹妹能常来陪陪哥哥。”

红云叹道:“并非妹妹不想来,只为爹爹管束太严,加之上次看到大伯,他已告知爹爹,爹爹不准我出闺门,今日来此还费了许多周折。”

周帝臣也叹息一会,说:“妹妹,哥哥我说个故事与你听,你可听?”

红云:“哥哥请讲。”

周帝臣:“我讲的是《西厢记》里面的莺莺小姐与张生。小姐乃相国的千金,与母进香到寺院,路遇在此借读的书生张生,两人偶尔相遇并相识。后因有兵围困寺院欲劫莺莺小姐,夫人在万般无奈之下说谁欲退了贼兵便将小姐许配与他。张生便写一封信寄与好友,好友领兵退敌后崔氏夫人不愿意女儿许配张生了,张生为此得了重病,莺莺小姐暗自着急,偷偷让丫环红娘去告诉张生,两人偷会于月下,往来有一月余,后夫人察觉,怕家丑外扬,便将小姐配了张生,了却二人一段相思之苦。今日我与妹妹活象崔张当年一般,小生愿做张君瑞,望求妹妹做莺莺。今日就在卧云轩下成了夫妇,再遣媒人来说亲,到时即使姑父不同意也不行了!”

红云听了两颊潮红,低头默默不语,任由周帝臣拥在怀里轻薄。正欲解衣宽带时,红云挣脱出来。

红云:“哥哥,此事性不得急的,若是大伯和爹爹知道,你我都没命。”

看着红云匆匆离去,周帝臣狡黠地笑道:“不怕你不落入我的手中!”

红云随便采了几枝花回来,正巧周氏也在秀贞房中。

周氏:“刚才去园中,可曾见了二公子?”

红云脸突的红了,忙低头回答:“不曾。”

周氏:“多古板,都是老爷和大老爷教训出来的,你乃丫头,去见见二公子有何不可?日后常去园中问问二公子,有什么需缺便来禀告。”

红云:“是,夫人。”

周氏:“这丫头也怪伶俐的,秀贞,你得好好待她。看她和你十分相似,一般打扮恐怕连娘也难得分辨,”

秀贞:“红云左臂上有六点桃花痣。”

周氏:“真的?过来看看,”

红云便挽起左衣袖来与周氏看。

周氏啧啧称奇,道:“这六点桃花痣乃下贱之痣,怪不得你是个丫头,生就的贱命。”

红云:“小女子怎能与小姐比?若都一样哪成?当然有此区别了。”

秀贞:“我不会让你委屈,谁人能欺负你?偏不信你命贱到哪去。”

红云:“谢谢小姐,谢谢夫人。”

夜,星月朦胧。

红云穿过假山,经往卧云轩。只见帝臣正在廊下伫立。忙咳嗽一声。

帝臣走上前,喜道:“表妹!”

红云:“表哥还未安歇?”

帝臣:“日夜思表妹,心绪不得安宁,故出来走走。妹妹也思哥哥吗?”

红云:“我看天色好,故来园中一玩,想卧云轩这边有花开得艳,故来采几枝回房。”

帝臣微笑道:“妹妹****,当请哥哥帮忙才行,妹妹****只采花蕊,哥哥****却能采花心。”

红云:“表哥真是会说话,你采花心也徒然,花不开时采不成!”

帝臣忙携住红云的手,笑道:“卿卿,你若许哥哥将花心采,小生便至死不忘妹妹恩情!”

说罢将香肩拥拢,凑上脸去。红云嬉笑着躲避,帝臣性起,便将红云抱起放入轩内,趁朦胧月色轻薄起来。

云收雨停,帝臣向红云要红鞋为念。

红云笑道:“公子,妾身已被你污了清白,你不可抛弃。”

帝臣:“小生回去请父母来说亲,妹妹须得给小生一鞋为记。”

红云:“今日你拿了我鞋,让我如何回房去?明日定给你送来一只。”

帝臣喜道:“好妹妹,郎有心妾有意。”说着又轻薄起来。

红云****着,月色被云朵遮盖。

红云回到房中,正巧秀贞睡了,她便偷偷从箱笼中翻出秀贞一只绣鞋揣在怀里。

周帝臣在周氏房中请安。

周氏:“侄儿在这里可安好?”

周帝臣:“感念姑母照应,侄儿觉此比家中还好。”

周氏:“可见过秀贞?”

周帝臣:“此事侄儿不敢说。”

周氏:“何事如此惊慌?”

周帝臣:“姑母须应承从不向表妹提起,否则表妹与侄儿都没命矣!”

周氏惊慌,忙问:“你快说来,老身绝不向秀贞提起。”

周帝臣出示一瓶,说:“此中乃毒药,侄儿与三表妹一人一瓶藏身,如姑父与姑母不同意我们二人之事,则同时服毒身亡!我与妹妹生则同生,死必同死!”

周氏:“我儿,你切不可如此胡为,姑母应承绝不向秀贞问及此事,并请你姑父同意汝二人之婚约。”

周帝臣:“感谢姑母成全。”

一日,敬贞、顺贞与仪贞、德贞姊妹一起闲谈。

敬贞:“我想三妹常偷偷与帝臣相会,母亲并非不知。恐怕只瞒住爹爹一人,现在下人们全都知道了,整日里议论纷纷。我想干脆把三妹嫁于帝臣,则可以平息众人闲言。却不知伯父为何也不同意。去年周家曾来提亲,如同意这门亲事哪来这多麻烦?”

顺贞:“去年周家舅父舅母提起过好多次,母亲也十分愿意,偏偏爹爹不答应,任怎么去说就是不点头,现在做出这等《西厢》事来,都把左家的门楣辱了!”

仪贞:“此事恐怕是那红云丫头有鬼,我想三妹左府千金不会去干如此苟且之事,一旦事情败露,可是要没命的。”

顺贞:“开始我们也想红云有鬼。,且她长得和三妹很相似,但周帝臣手中有三妹的红绣鞋,我认为红云是在暗中牵线,两面都讨好。”

德贞:“听爹爹说要让叔父将周帝臣赶走,以免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为何周帝臣还留在你们家里?”

敬贞:“都是我母亲所为,她口口声声说桓公子也在你们家中住,为何周家侄子便不能住了?”

仪贞红了红脸。

德贞:“我家表哥乃人中之龙,为人规矩懂分寸,来我家半载了我仅第一天见过他,整日不是读书便是与我哥哥会文。”

仪贞:“三妹从小被婶母溺爱,我们都一样的姊妹,我真担心今后三妹会遭不测。”

三个妹妹也都叹息应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