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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忠心护幼主


第二十章忠心护幼主

大军继续起程,左维政送出十里殷殷惜别。

一路秋毫无犯,军容严谨地行进着。

将近东昌,左帅令亲兵持令箭进东昌府投递。

亲兵领命而去。

大军继续行进。

城门口,东昌府全府官员列队躬身迎接左帅。

左帅令旗牌官传令,就此扎营,不许进城扰民!

旗牌官领命而去。

众官簇拥着左、王二公上马,进宫朝见皇长子。

众官行礼罢,皇长子拿着左帅的手说:“先生让孤家想煞了!”

左帅躬身道:“微臣让殿下蒙羞在外,实乃罪该万死!”

皇长子笑道:“有先生在孤身边,孤恢复大明江山有望矣!先生乃天赐寡人!”

左帅道:“目下军粮不继,可以山东、山西二省有钱粮,拔济军饷如何?”

皇子道:“依卿所奏。杜宏仁、赵圣治、左维政及休致御史黄持正等,此四臣皆因不附奸贼,故遭外遣,今可使此四人押解军粮到此,即便随驾回朝!”

左帅:“殿下英明!”

湖广向京城的官路上,走着五家公子及家人随从。

中午时分,大家在一伙铺打尖。

前面的家人回来报告道:“启禀公子,朝中已被郑贼贼国,诸位大人皆不在京都,左公子一家已搬至东昌府去,王公子的父亲与我家老爷一同出塞平番。如何走法请公子定决。”

左永正道:“诸位仁兄,我们虽乡试皆已中魁,但朝中既被郑贼操纵,我等也不宵去参加那个会试了,我们不如就此分手,赵兄杜兄去年伯住所,我与两位妹夫奔东昌府去,若有光复大明宗室之时,再相聚于京城!”

赵杜二人皆曰:“左兄言之有理,我等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左、桓、王皆行礼:“两位保重!”

各自上马催鞭而行。

不上日,三人到了东昌府,家人通报进去:

“老爷,公子与左公子、王公子来了!”

桓应征忙出来相迎,三位公子拜过应征。

桓应征道:“贤甥快去见过你母亲!”

一子二婿忙进内室拜见桓氏,桓氏流着泪道:“楚卿贤侄,仪贞被郑贼劫入宫中,未知生死,为娘日夜忧心不已!”

楚卿吓得脸色惨白,永正道:“母亲放心,大妹一向足智多谋,我等须眉皆不及,她自有自全之策的,只盼父亲速平西番,早日回师平乱,救出大妹。”

桓氏:“你父亲已统兵驻扎城外,你等速去大营拜见,请父亲务必回家一看。”

三人遵命,飞马出城,奔向大寨。

军政司将三人领到中军帐,但见帐中左右排列刀斧手,偏禆将佐分列两边,金盔铁甲威仪无比,盔缨晃耀银光闪闪。周围密密麻麻地排着鹿角、刀枪剑戟,五色旌旗列列招展。

三人垂手低头来到跟前拜伏在地。

“孩儿叩见父亲。”

又起身叩见王正芳:“叩见年伯。”

左帅问:“尔等几时来此?”

永正道:“今日早间方到,先向衙门拜见舅父及母亲。不意大妹遭贼所劫,母亲十分心痛,望父亲回家安慰母亲一二。”

左帅道:“我今皇事羁身,十万大军也扎于此,安得有工夫回家?”

三人不敢作声。

王正芳道:“左兄,今日不过是操练兵马,等候四位兄长解粮归来,既然家中有事,还是先回去一趟以慰嫂心,此外由弟代劳便了。”

左帅道:“既如此,弟去去就回,有劳王兄了!”

左帅领十数员家将,与三娘驱马而奔。

早有家人报上夫人:“老爷回来了!”

桓应征忙与妹妹相迎到府门,左维明下马,与桓应征行礼道:“见过兄长了!”

桓应征笑道:“贤弟真乃汉之周亚夫也,心中只有国没有家。”

左帅笑道:“兄长见笑了,现在郑贼篡位,连国都没了,小弟哪还敢顾家?”

三娘与左夫人手挽着手进了大厅。

一家人在堂上坐下,桓应征先告辞而去。

左帅道:“夫人受苦了。”

桓氏泪水刷刷而下,哽咽着:“仪贞被贼劫去已两月有余,未知生死,妾身日夜寝食难安!

左帅道:“此事我已听弟弟说起过。那瑶仙狂妇到家时,那十六名家将哪去了?凭他们的功夫,能以一挡十,那日瑶仙狂妇不过率百十来人,岂可破门而入?”

桓氏道:“休提起,这群奴才一个也不在家中,都到外边饮酒去了,日落西山才回来!那时人已被劫走!”

左帅:“去年向我要去的那口宝剑可曾带去?”

德贞道:“姊姊自得了那剑,便做一锦囊盛之,终日系于裙带,时刻不离。如今家中亦不见那物,自然带去了。”

左帅笑道:“夫人但放心,我途中听得人传说,老贼篡位后当晚便在昭阳院被刺,此必是仪贞所为,她常得三娘指点武功,虽不能杀敌,但是可以防身!”

桓氏道:“只怕未必,一个柔弱女子便是有剑,在奸贼面前怎敢杀人?且宫中传闻刺客尚未被抓,也不一定便是仪贞所为!”

左帅微微一笑道:“夫人虽则为母,却不能识得仪贞,此女胸襟非常人可比。只她索取那口宝剑在身,顷刻不离,岂出无心?这都是她的深意。也只为自己才貌,恐防惹事,故佩此剑以备非常。去岁园中三个妖精她都尚敢刺杀,何况郑国泰那蠢物安能测之?自然是她行刺的了。只怕出门之时心中还怪你这个母亲与瑶仙骤然反目,她必无计挽回,方用此等绝着。”

桓氏道:“这等说来,仪贞是不能见面的了。她若杀了老贼,贼子与她不共戴天,必将她置之极刑矣!”

左帅道:“决无此事。有权把她正法,万目同睁,官民共见,安能秘密不知?此必有权见她容貌,不忍杀之,必然也要她为妃为后,所以隐其杀父之仇。”

桓氏道:“那倒无妨,她既杀了老贼,又有防身之功夫,有权要她也是一剑便了。”

左帅笑道:“此等事行了一次,有权岂不防备?仪贞随有防身之功夫,但深宫之内固若金汤,一旦犯事是休想逃出,仪贞乃有智女子,安得为之?吾儿势必不肯服从郑贼的,但逼急了,也不排除自尽的可能,不过,被囚深宫的可能性最大,有权一时得不到她,但又不肯放她出来,唉,反正是比较令人棘手之事。”

此时桓应征已来,问道:“妹夫认为此事如何处置?”

左帅道:“有何办法?此时要在京城,就去杀贼救人。若是仪贞死了,只落得个留名青史,若得保全名节仍活着,此去京城便可取回家中。但是,若是她****于贼,休说你桓氏不要她为媳,我左家也不认她为女了,只能按叛犯家属予以正法!唉,自古红颜多薄命,仪贞太出众,反不及德贞能平安自保!”

桓应征道:“想令爱终日坐在深闺,从未出过门,奸贼怎能知晓她容貌娇美?”

左帅道:“楚卿曾在弟家住过半载,应该知道我左门闺门何等严谨,虽三尺之童亦不许入内,两女连花园也只去过一次,还被小弟重责过,此事须等日后破了奸贼才知。”

桓应征叹道:“但愿外甥女能平安归来,了却我儿姻缘,这些日他在家中已是六神无主,相思太苦!”

大家陪着叹息一会。

左帅问儿子:“那十几名家将在哪?”

永正:“都在外边堂上。”

左帅离座来到堂上,正中坐了:“传家将上堂!”

一十六名随身家将分左右站在两旁,守家的一十六名家将齐齐跪在丹樨边。

左帅画外音:今日斩此十六人之首方消我恨,但他们乃百选百炼,怎忍以儿女之故坏此有用之才?

沉思良久,左帅道:“当日让你们十六人留在家中便是以防万一,再三叮嘱你们小心防卫。谁知我离家才三日,你等便放肆起来,大小姐被人劫去,你等还有何脸面来见我!”

家将齐叩首道:“老爷,小的们犯下这等弥天大罪任凭处罚!只因有位姓丁的人常来与小的们套近乎,那日竟强邀小的们去喝酒,谁知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左帅道:“今日汝等本该斩首,姑怜尔等乃本帅千锤百炼之将,暂将汝头寄在汝项上,但武将酗酒是罪不容赦的,来人,将他等十六人拖下去每人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左帅进内堂对夫人道:“我还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恐怕近日将出师讨贼,我留三娘在家,率十六名家将护卫。”

桓氏道:“相公,女儿若还在,一定要设法把她救出送回来。”

左帅:“这不用你说。”

夫人相送至阶下,又扯住他的袍袖说:“相公,妾还有一事相求,万一仪贞被贼苦逼一时无奈从了他,不知相公何以处之,可还肯救她一命否?”

左帅笑道:“夫人何出此言?仪贞乃你腹中所生,你如何还不知女儿的心吗?仪贞断不会从贼的,只要没有丧生,我包管还你女儿!”

夫人道:“相公说的是不从贼,妾身所虑的是从贼。”

左帅道:“真好笑,夫人何必问得如此啰嗦?她不认贼乃吾之爱女,她若认贼吾不认女!朝廷自有王法在,只好付有司论处了!”

夫人听了眼泪双流:“可怜我儿遭此奇劫!是生亦难,是死亦苦!”

左帅笑道:“夫人真是太忧心,我相信自己的女儿,身在,必不受辱,受辱,身声俱荣!”

三娘也上前安慰夫人,搀着她与左帅告别,左帅别了二位夫人,带了来时家将催马疾驰,绝尘而去。

左维政率兵上押了粮草来到东昌府城外边,左维政骑在大白马上,队伍行过一吊桥时,看见桥墩下坐着两个和尚,正在那里交头接耳。定睛一看。

画外音:这两个僧人好生面善!却像是刁氏夫妻一般,难道这两个奸汉竟做了和尚不成?

突然那和尚抬起头来,看见维政,面色惨白,慌慌张张爬起来便回头欲走。

维政喝道:“拿下那两个和尚!”

左右应声而出,赶上几步将二人拿住,二人战战兢兢地被押到维政面前,叩头道:“军爷,我等乃佛门弟子,不知犯何法而被擒?”

维政回头对家人道:“你们看这两人可象刁氏夫妻?”

家人道:“这个胡翁没了胡须,但举止言谈都和逃离的那个胡翁一样,而刁氏仅仅是把耳环取了,老爷看,这耳朵上还有个穿眼在此,分明是个女的。”

维政喝道:“汝等何方男女僧?为何见了本府心慌欲逃?”

两人浑身发抖,叩头道:“小小小僧那游方和尚,因见官军来,故此回避。”

维政道:“汝等叫什么名字?”

两人道:“我张三他李四。”

维政笑道:“真是满口柴胡,哪有和尚的法名叫张三李四的?你这两个奴才分明是胡翁与刁氏!今日见面,也是你二人的死期来临!”

胡翁争便道:“小僧实是出家人,哪晓得什么胡翁刁氏?”

家人道:“启上老爷,那胡翁左肩上有个大黑痣,一看便知。”

左维政道:“剥了他的上衣!”

左右剥了他的衣衫,果然肩臂上有一颗豌豆大的黑痣。

维政一见,喝道:“大胆奸奴!小姐被拐到何方了!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侍侯!”

胡翁道:“秀贞小姐被新皇帝立了皇后,红云也已作了贵人。”

维政:“先带回大寨再说。”

左右将二人捆起来,推上粮车继续前行。

大寨帐中,左维政向兄长交割完粮草。

左帅道:“贤弟辛苦了,先去后帐休息吧。”

左维政道:“兄长,拐卖秀贞的刁氏夫妻被弟在途中碰上,现捉来到此,候兄定决。”

左帅道:“他们招供没有?”

维政:“奸奴招供,秀贞现已立为伪皇后,红云也做了伪贵人!”

左帅道:“不必押上来,将二奸奴以家法处理便了。”

维政:“是!”

维政下帐,对家人说:“将这两个奸奴处以家法,拖到外面去斩了!”

刁氏夫妇吓得连呼:“饶命!”

维政听也不听,挥挥手,左右家人将浑身发软的二人拖了大寨外边,咔嚓两刀,鲜血直喷而出!

黄持正并杜宏仁、赵圣治皆解粮来东昌府外大寨中,左维明拿四人偕弟同进东昌府拜见皇子。

皇子待众人参拜后道:“六位爱卿,朕能否复国全靠卿等发奋,望爱卿不负朕望,朕亦不负众卿!”

六人齐叩首道:“殿下放心,臣等粉身碎骨难报君恩,誓当恢复我大明天下!”

皇子道:“左爱卿,先生以为何时发兵最宜?”

左帅道:“臣以为立即发兵进京,现郑贼尚未降伏十三省督抚,殿下发文十三省,声讨郑贼,发兵勤王,到时一举歼灭郑贼可成矣!”

皇子道:“一切凭先生之意而行!”

左帅传令:“传示三军,即日出发!”

十万雄师浩浩荡荡开赴京师,一路秋毫无犯,所过州县皆出门迎接。很快,京城遥遥在望。

皇宫。

郑有权临朝,方从哲奏道:“皇上,左维明率十万大军护送皇长子来京,昨日已驻扎在城外五十里,对京城构成包围,请皇上速派兵迎敌!”

郑有权慌了,说:“悔不该听丞相之言,先派兵剿了皇长子,今日皇长子来了,左仪贞又不肯认朕,卿等有何良策?”

方从哲道:“皇上,请驸马速领兵出城迎敌为上策。左维明为人狡诈,冷酷无情,周商乃左府至亲亦被砍头,关键时候便以左仪贞做要挟,望吾皇切莫以女色为恋,社稷才是为重。”

郑有权:“丞相所言极是!石将军何在?”

石如玉出班奏道:“吾皇不必忧虑,臣领禁兵八十万,怕他甚么明朝君臣?臣管教他们有来无回,一个个都捉来让陛下定决。”

郑有权:“哈哈,将军真乃朕之子房也,朕有将军可高枕无忧矣!将军出战,朕将亲临城门观阵助威!”

石如玉率十万人马出城,只见大明兵营扎在西南方,中军坐%正迎风飘扬,龙凤黄旗与五色旌旗列列招展,炮声震天,画戟惊魂!

石如玉飞马上前挑战,对阵中卷出一大将来。

石如玉举枪喝道:“来将报上名来,本大将军不杀无名小卒!”

来将道:“反贼听着,吾乃大明左元帅帐下先锋铁廷英是也,你死到临头也!”

说罢二将催马相迎,刀枪并举,杀得天昏地暗,双方阵上战鼓急擂,呐喊震天。

铁先锋越战越勇,石如玉渐渐不敌,阵中忙鸣金,石如玉率败兵回城,城中忙放下闸门,郑有权吓得脸无血色,左右忙将他扶下城去。

明军立即大举攻城,云梯、火炮、鲁公车及大将军纷纷齐上。城上箭如飞蝗般射出,明军云梯被焚,兵士死伤严重!

左帅令左右:“鸣金。”

左帅对王正芳道:“石贼知兵善守,我们只有先将石贼消灭,则郑贼立手可擒矣!”

皇宫。郑有权哆哆嗦唆地问众人:“左贼强硬,为之奈何?”

众官无人敢答。

班中转出李可灼,道:“臣奏陛下,今明兵十万临城,水泄不通,倘若出奔,路上还有各地勤王之师赶来势必被擒。臣今有一妙计,管教皇子立死臣手,则明朝无主,军心必离。然后命石将军统兵出城,可以一战而定!陛下江山则安若磐石!”

郑有权喜道:“卿有何妙计?可害由%”

李可灼道:“臣今微服出城,竟投敌营中诈降,身藏暗器,乘闲刺之,以报君恩!”

郑有权笑道:“卿若成功归来,朕封汝为定国王!”

李可灼叩首道:“谢主龙恩!”

李可灼来到御营,守军通报上去:“启殿下,外面有李可灼前来投降!”

皇子:“宣。”

李可灼随守军进帐,在皇子面前叩首道:“殿下千岁,臣李可灼拜见!”

皇子道:“原来你就是李可灼!你进红丸弑帝,未得治罪,今日因何而来?”

李可灼俯伏流泪道:“臣奏殿下,臣昔所进红丸,实有起死回生之效。第一丸试服,先帝本觉病体顿轻,及进第二丸,谁知被郑国泰姊弟内外勾通,暗下毒药,遂令先帝当晚暴崩,以至宫中内外俱说微臣行弑。臣负此奇冤,痛心饮恨,只愿将郑贼食肉寝皮。故于奸贼篡位之日,臣即伪装内监。混入深宫,候至三更,将他刺杀,上报先帝之仇,下消微臣之恨。直到次早,臣得趁乱逃出,故此事秘密至今无有知者,因而终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今喜殿下天兵来到城外,臣偷偷来奔殿下,愿殿下早日克复燕京!”

皇子一听,叹道:“原来郑贼是爱卿所刺,卿真乃忠臣也!爱卿平身!”

李可灼忙又叩首起来。

时军中有桓、黄、赵、杜并维政,一同出班奏道:“殿下休要信此贼之言,李可灼向来是郑贼心腹,红丸行弑实乃二贼所为,郑贼篡位后封他为太医院判,此来必有内情,只恐又是郑贼派来弑君,只消拿下搜身便可知一二。”

皇子道:“众卿言之有理,搜身!”

左右武士上前拿住李可灼,从他身上搜出短刀一柄嫌上。

皇子大怒道:“大胆逆贼,竟敢心怀不轨,速将昔日红丸之事从实吐来,再将国泰之死招来,否则杀无赦!”

李可灼吓得冷汗直冒,只得招认:“红丸确是郑贼与小人共同所为,今日小人来此亦为郑可权所使。老贼遭刺之事,宫中传得不明,有人说是昭阳院夜宴时,有女子手持利剑杀的。”

皇子道:“速将此贼交大寨,与左卿处置!”

左右将李可灼压往大寨。

左帅一见李可灼,箭眉顿攒,喝道:“大胆反贼!你也有今日!”

李可灼吓得面色如土,战战兢兢只是叩头求饶!

左帅道:“李可灼,若想本帅饶你不死也可,你得为本帅办成一事。”

李可灼叩头道:“多谢元帅相救之恩,小人情愿赴汤蹈火!”

左帅道:“你今即写一书,说你已深知营中虚实,皇子亦被你所刺,约石如玉今夜领兵劫寨。我便饶你一二。”

李可灼忙点头答应。

左帅:“松绑!笔墨侍侯!”

左右将李可灼松绑,李可灼便在一小桌子上写起来。

须臾,李可灼将书呈上,左帅认真看了,放下书信,沉着脸喝道:“叛贼!弑君之罪应寸磔,念你今日写此书信之功,将功折罪让你死个痛快,来人!拖出辕门斩首!”

刀斧手赶快拿下李可灼,拖到帐外,三声炮响后将李可灼首级呈上帐来。

左帅道:“将此书用箭头射入城中,大寨虚插白旗,各将四面埋伏,若有贼兵劫寨时,但看中军起火为号,一起掩杀!”

众将:“遵令!”

左帅:“铁廷玉听令!”

铁廷玉:“末将在!”

左帅:“将军率本部人马伏于称之西北,俟石如玉出城时,乘虚夺取京城,不得有误!”

铁廷玉:“末将遵令!”

城头。巡兵从城垛口捡到箭文,忙送到中军呈上。

石如玉一看,确是李可灼笔迹,再率众上城看明军大寨内丧旗招展,不禁大喜道:“此天助我成功也!”

石如玉下城楼来到堂上,夫人郑瑶仙正在堂中坐着。

石如玉上前行礼:“末将参见公主。”

郑瑶仙道:“将军劳苦,多日不归。朝廷武将不少,为何独用你一人?”

石如玉道:“我是大元帅,担负京畿重任总少得了我?夫人你也该立功显威了,今晚我等去明寨劫营,夫人双斧正好发挥威力。”

郑瑶仙道:“我与将军做了二十年夫妇,难道不晓得我是个纸老虎?这两柄斧,不过是镔铁皮做的,哪杀得了人?”

石如玉微笑道:“既如此,夫人且回,待为夫打完这仗便回府向夫人赔罪!”

是夜,漆黑一片。

石如玉率众悄悄出城,直扑明军大寨。

石如玉率兵刚过,守城卫士正欲关门,被斜刺里杀出一队人马,杀了守城士兵,直奔内城而去。

石如玉驱马踏进大寨,发现原来是一座空城。

“上当了,快退!”

贼兵正欲逃走,突然四面火光并举,鼓声如雷。明兵潮水般涌过来,贼兵惊慌失措,四散逃命。石如玉率兵左突右冲,死伤惨重,明兵杀了一层又一层,层层包围,层层封锁,战至天明,只剩下三成人马,石如玉抖擞精神,朝京城方向冲杀而去,早有一名偏将拦住去路,石如玉一手持枪一手持剑,乘虚杀他下马,然后率众冲出重围。来到城下,只见城上便插明朝旗号,城头上利箭如雨般射下,石如玉复挺枪杀入阵中,身中数枪被掀下马,众军士一拥而上缚了。

此时,城门大开,百姓焚香相迎,大军秩序井然入城。

铁廷玉派兵包围了内宫,郑有权及方从哲、崔文升等皆被捉拿。

景阳钟声再次激扬,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山呼万岁后各自归班。

天子道:“众爱卿,朕蒙尘数月在外,今得众卿相助,此乃天赐洪福,从今日始改元天启,黄门官,宣旨!”

群臣忙伏地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郑贼勾结内宫,至使主上蒙尘数月,今赖众卿光复社稷,朕心深慰,特封左维明为忠列侯,总摄百官,进位首相,赐丹书铁劵;其上方宝剑随带上殿,统领御营禁兵,文武军国大事,皆预闻之,与子孙世袭锦衣卫指挥。授黄持正副都御史、杜宏仁礼部尚书、桓应征工部侍郎,左维政刑部侍郎,铁廷英九门提督。下诏十三省督抚,褒奖加级,放兵为牧,藉没奸臣家产劳军。命三法司速定判逆罪案,郑国泰戮尸,郑有权、方从哲、石如玉、崔文升皆迟凌处死!孙国英、周帝臣等附和之辈本犯斩决籍户,不罪妻孥。丁九为首逆家臣,全家处斩!钦此!”

众官山呼万岁,天启皇帝退朝。

王安请奏:“皇上,郑贵妃如何处置?”

天启道:“卿为司礼间,总摄内宫,就赐她红绫自缢吧!”

王安:“谢主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