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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徐家的三人会议 (2)


    从韩跃进嘴里讲出这样的话,令老牌贪污分子王悍东也吃了一惊:“你把话说得是如此的透彻,我现在是不能不帮你了。我首先告诉你烧香的庙门在哪里。庙门就在徐文俊那里,你只要把徐文俊的工作做通了,你的‘进步’也就指日可待了。”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上次碰了沈彩虹的软钉子,就没敢再去碰。怕的是一旦把事情弄僵了,下面的事情反而不好办。外面传言你和徐文俊的公子徐沈平,还有章建国是铁三角关系。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情况真是这样,我今天就没有白来。”

  “你别相信别人说的什么铁三角不铁三角的。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不错是真的,但是和铁三角根本沾不上边。先这样吧,你的事情让我先和徐沈平说说看,办得成或者是办不成,你只好听天由命了。你准备拿出多少钱来烧香?”

  “不瞒你说,说到钱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年小打小闹我是弄了几个小钱。我之所以不敢大弄,是全国反腐的力度一天强似一天,年年都有为数不少的高官落马。我害怕一旦弄出点什么事来,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可是,就是弄到的这点小钱,我还鬼迷心窍地全部砸在股市里。这几年的股市是天天跌、月月跌,从二千二百多点跌到一千三百多点。中金公司的大嘴许小年,甚至说大盘要跌到一千点。我投入股市的资金已经十去八九,现在全部股票割肉清仓出来,满打满算我也只能凑足十五万。”(后来的事实证明,股市下跌到998点才企稳,许小年的预言被不幸言中。是神算还是预谋?是天灾还是人祸?至今传言甚多,扑朔迷离。)

  王悍东听了韩跃进的不幸,深感同情:“十五万就十五万吧!你回去先把股票卖了,变成现钱先放着。这十五万少是少了点。这样吧,我再给你十五万,凑足三十万,这个数估计差不多了。”

  “有你帮忙借给我十五万,我真是十分地感激。我一定想办法尽快把借你的钱还给你。”

  “你说这个话就见外了。谁跟谁啊?老战友了,这点小钱还谈还不还的,岂不让别人笑话?只要你在事成之后,不要忘记我这个老战友就行。就像《十五的月亮》歌里唱的那样,你的‘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韩跃进只想快点能实现自己的心愿,管他什么一半不一半:“当然有你的一半,而且是一大半。”

  “好,你的事情我说办就办。今天晚上我请徐沈平吃饭,你的事情等会儿在饭桌上我就和他说说。我为你办事雷厉风行,你感觉怎么样?”

  “这真是没说的!不过我的钱还没有从股市里撤出来,现在办这类事情都是现钱交易,不兴欠账的。今天晚上你和徐公子谈,我没有现钱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没有现钱我还会没有现钱?我先给你垫上。”

  韩跃进对王悍东感激不尽:“你真是大慈大悲的救命菩萨。”

  “在江湖上有一句老话:杀人需见血,救人需救彻。你是一尊大佛,我当然要送佛送到西天啰!”

  王悍东在韩跃进的买官交易中,又发明了参股买官的新经营模式。这在中国官场上是一个了不起的创举,可惜这个创举不能载入史册,只能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送走韩跃进后,王悍东今天晚上和徐沈平的会面,他又增添了一项新任务。

  晚上六点钟,王悍东提前到了古都饭店。他没有上楼找颜丽,而是直接去了颜丽定下的小包间。他打电话把颜丽叫到小包间来,问了一下酒菜的预订情况。他对颜丽说:“今天晚上我请徐沈平吃饭,主要是为市交通局解决银行业务上的几个重要问题。如果你在场会有诸多不便。今天晚上你自己去小餐厅用餐,吃什么随你的便,想吃自助餐也行。吃完了不要到处乱跑,徐沈平说不定还有事情要找你。”

  王悍东把颜丽打发走了以后,边抽烟边喝茶,静候徐沈平的到来。

  六点半钟,徐沈平准时到了小包间,只见王悍东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他便问:“颜丽人呢?”

  王悍东笑了:“你一来就关心颜丽。今天晚上我俩的谈话很重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把她打发走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她,等我们谈完话后,你到画廊去找她。我已经关照她不要四处乱跑,要她在画廊里等着你。”

  王悍东老谋深算,几乎替徐沈平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徐沈平入席,不再追问颜丽的事了:“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谈事情?”

  “同时并举,边吃边谈。”王悍东吩咐服务员上菜。

  等酒上了、菜走齐了,王悍东关上小包间的门:“你先喝点酒,吃点菜。今天你我不必客套,想吃就吃,该喝就喝,下面要谈的事情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俩人边吃边谈,开始进入了今天的正题。徐沈平问王悍东:“你今晚把我约到这里,究竟有什么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是没有,倒是有一点个人小事。”

  王悍东提及个人小事,徐沈平首先想到住在东郊国宾馆的琼花。难道王悍东听到了什么?他一下子敏感起来:“谁的个人小事?”

  “我的呀!我在炎黄银行的任期马上要满了,下面有可能交流到西北的小城市去当行长。我如果不想去西北,那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在本市另外找一个落脚点。我前思后想,要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都符合条件的地方,除了去市交通局,本市里找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单位。你说是不是?这个想法我曾经和章局长交换过意见,他很赞成。凭你我的多年交情,我想你也不可能反对。只要我们俩人能够精诚团结,在市交通局里形成一股合力,而不是分力,加上章局长的力量,我们在市交通局的所有事情上,一定会无往而不胜,甚至是不战而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沈平打心底里不愿意王悍东到市交通局来。这对他将来坐上局长的宝座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但是王悍东的话丝丝入扣,令他无还手之力。王悍东首先把章建国抬出来压住他。根据组织原则,徐沈平必须服从章建国。章建国虽然私下答应了王悍东的要求,但是他没有和徐沈平就王悍东的调动问题做过正面接触。因此王悍东把章建国被迫就范,说成是原则上同意,给章建国和徐沈平俩人都留下了政治空间,避免了两个人面子上的难堪。

  徐沈平此时是进退两难,他只能把市政府和市委拿出来作为挡箭牌:“王行长,章局长已经答应你调到市交通局来了,我怎么会和他唱反调?我也举双手赞成。不过你是副局级的干部,调进市交通局就是平调也是一个副局长。你的调动不是我们在这里的饭桌上谈谈就能解决的。关键是在市委和市政府,还有市人大。”

  “你说的一点不错。这就是我今天请你来商量的原因。市委谁管理干部?市委组织部。谁管市委组织部?地委组织部。谁管地委组织部?你父亲徐部长。谁领导市政府和市人大?市委。从这个逻辑上不难看出,你父亲徐部长是所有部门的关键人物。只要徐部长同意了,其他的部门是一种走过场的形式。只要半路上不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我的调动就不会有问题。想当初章局长扶正的时候,困难比现在大多了,不也是一样办成了吗?”

  王悍东的一通话驳得徐沈平哑口无言,他只能用缓兵之计:“你的调动是一件大事情,不像安排一个普通公务员那样简单。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形势和前一阵子有所不同,风声一日紧似一日,办某些事不能不有所顾忌。目前我老爸的态度我也不清楚,等我回去商量过后,我们再具体讨论如何?”

  徐沈平以进为退,王悍东则步步为营:“你回去商量一下是完全应该的。你回去的时候顺便把这个交给沈局长。它有什么用,就不必让我再说了吧!”

  王悍东把一张无记名的现金支票递给徐沈平。徐沈平接过来一看,支票金额为八十八万。徐沈平把支票从桌子上又推了回来:“这个先放在你这里。等我回去有了正式答复后,你再给我也不迟。”

  王悍东把支票又从桌子上推回去:“支票你先拿着。事情不顺利,你再拿来还给我同样也不迟。”

  徐沈平见王悍东执意要他拿着,就把支票放进了随身的小包里。正当徐沈平要拉上小包拉链的时候,王悍东又说:“你等一下。这里还有一张支票,你也一起放进去。”

  待徐沈平接过来一看,又是一张无记名的现金支票,上面的金额是三十万元。徐沈平有点不明白了:“你这唱的又是哪出戏?”

  “这张支票是韩跃进托我转交的。他请沈局长吃过饭,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我猜想沈局长一定明白其中的原委,这两件事情回家一并问一下,不是可以事半功倍吗?”

  徐沈平为了省点口舌,就把这张支票一起放进小包里收好。他以为今天的事情差不多了,就准备顺便把辞退琼花的事情和王悍东说清楚,让王悍东把琼花打发掉。还没等徐沈平开口,王悍东主动问起了琼花:“琼花在你家表现怎么样?”

  徐沈平不想当着王悍东的面出自己的丑,就编派起琼花来:“琼花近来越来越不像话,我的父母亲对她很不满意。她又在家里搬弄是非,弄得大家都不开心。这两天她生病了,我母亲带她去看了医生,从医院出来已经把她安排到东郊国宾馆里先住着。过几天你给她重新安排个去处,我们的家里是不能让她再回去了。”

  徐沈平对琼花的评价,与王悍东对琼花的了解大相径庭。他想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合适时机。王悍东想借此机会再给徐沈平施加一点压力:“琼花的嘴是不大好。女人多数都是长舌妇,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话说多了不就搬弄出是非来了?有一次我打电话给她,查问她在你家的表现。琼花无意之中提及了上你家拜访的几个下面干部,和我说了他们是谁,长得什么模样,讲了些什么。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像是说故事似的。这可能是她从农村带出来的坏习惯,她觉得讲讲这些事情很有趣,没话找点话说,可是在社会上传来传去的事情,往往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幸亏她是和我讲的,这些话要是传到社会上,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