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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成功的手术 (2)


    王悍东看见徐沈平进来,急忙让座、泡茶、递烟。王副局长对下属的恭迎,只有徐沈平一个人享有这样的资格。王悍东笑着问:“徐总今天是难得有闲,你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徐沈平也笑着说:“你少给我咬文嚼字,没有事情我就不能到你这里来了?”

  “我这里你怎么会不能来?你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我这里和大富豪夜总会一样,全天营业。”王悍东讲了一句调侃的话。

  “你这里如果是大富豪夜总会,我就天天来。到时候不要嫌烦啊!不过我们忙乎了这一阵子,累得够呛,你说该不该放松一下?”

  王悍东一听徐沈平的提议,立刻来了精神:“英国哲学家边沁有一句名言:‘人是追求快乐的机器!’你说去哪里放松?”

  “上次你请我洗桑拿浴,没有洗成。今天补洗怎么样?”

  “上次没洗成责任可不在我这里。你不是说蒸了头会晕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那天头会晕,不等于今天头会晕,更不等于今后头会晕!”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等我把人安排好了,大概在晚上八点钟左右,我打电话叫你过来。”

  “你要安排什么人?”

  “这还用问?陪浴小姐和按摩小姐啊!”

  徐沈平不知道小姐也要预订,在享乐上王悍东还是比他略胜一筹。

  正当俩人谈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徐沈平的办公室里有人找他,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者何人?原来是搞土方工程的黄老板。本来坐着的黄老板,一见徐沈平进来,立刻站起来垂手而立:“徐总,你还记得我吗?”

  一副土老帽样的黄老板徐沈平哪会忘记呢?徐沈平含糊地说:“是有点印象。你是搞土方的黄老板吧!”

  “正是,正是。徐总的记性真好,过目不忘。我买画的那天,你还亲自送了我几站路。我可是一直在心里记着哪。”

  徐沈平怕黄老板在办公室里翻买画的老账:“那只是顺便的小事,还值得记在心里?你今天有事吗?”

  “我是有点事情请你帮忙,如果没有事情,我哪敢随随便便地来惊动你的大驾。”

  徐沈平问黄老板:“什么事情?你直截了当地说吧!”

  “我的那点破事,不就是想要点土方工程做做。现在高速公路的工程都开始了,我一点工程上的活都没揽到,机器设备也在生锈,手下的弟兄们快要饿肚子了!徐总能不能帮上一把,分点活给我们干干?”

  黄老板一上门,徐沈平就猜出了他来的目的,不过让他自己先说,徐沈平才占有谈话的主动地位:“黄老板,高速公路建设是大型现代化工程建设,所有的工程承包、发包都有严格的操作规范,不是哪一个人随口说一句话就能拍板的。你没有去参加招、投标?”

  “我们是一个小土方工程队,没有一级施工资质证书,连买标书的资格都没有,哪里会去参加招、投标呢?”

  “你们没有工程资质,又没有参加招、投标,我不能置国家的法规于不顾。你找我帮忙,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爱莫能助,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徐沈平给黄老板表演了一段精彩的太极推手,黄老板仍不死心,搬出了江湖上的经验:“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执行政策既要讲原则性,也要讲灵活性。徐总能不能运用灵活性帮我一次忙?”

  “讲究灵活性是可以的,前提是不能违背原则性。没有经过招标就发包,要触犯刑律的,我可没有这个胆量。黄老板你有?”

  徐沈平的这几句话,把黄老板逼进了死胡同:“徐总真的为难,我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不过我上次搭便车的时候,把那幅画遗忘在小车里了。徐总可曾捡到?”

  徐沈平心里觉得好笑,黄老板怕我忘了那幅画,故意做一番提醒!上回要不是你黄老板跑得太快,这幅画不早就还给你了吗?徐沈平假装猛然醒悟:“要不是黄老板你提醒,我差一点把那幅画忘了。那天你下车后跑得真比兔子还快,不然我早就追上你,把画还给你了。这样吧,画现在不在办公室里,明天下午二点钟,你到这里来拿。就这样吧!现在我要去开会了,你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再说吧!”

  徐沈平下了逐客令,黄老板灰溜溜地走了。

  徐沈平赶走黄老板,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在万恶的旧社会,地主老财们当道,所以“穷不和富斗”。新中国成立以后穷人坐了天下,因此“富不与穷斗”。穷人常常会发“穷狠”,这常常是富人始料不及的。黄老板虽然不是绝对贫困,但是和徐沈平相比,是相对贫困的“穷人”,在刚才的一个回合里,徐沈平表面上赢了一局,但是最后鹿死谁手,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金花回老家三十里铺去了。琼花接替金花照顾吴解放,她的主要精力放在爹的换肾手术准备上。她多次到市人民医院找专家咨询,耐心等待肾脏的供体。可是去了几回都是无功而返。

  现在社会上患尿毒症的病人数量不少,换肾已经不是新闻了。小报和小电视台的小记者们,在没有新闻可炒作的时候,报道几例什么父亲为儿子、妻子为丈夫、女儿为妈妈捐肾的新闻,也算交了差使。琼花看了这类新闻,从中大受启发:咱为啥一定要等待医院给咱找肾源?咱给爹捐一个肾不就成了!琼花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爹,她想先去医院问问医生。

  又到了吴解放该去医院做血液透析的日子,琼花和吴解放打车去了医院。琼花在血透室把爹安排好进行血透后,便挂了一个泌尿外科专家门诊号,打算做一次详细的咨询。接待琼花的是泌尿外科的张主任。张主任问清了琼花的来意以后,详细地向琼花解释了相关的问题。张主任说:“人有两个肾脏,平时两肾各有百分之二十五在工作,百分之七十五在休息。因此,实际人只需有一个健康的肾脏,就可承担肾脏的全部功能。子女为父母亲捐肾(CTP捐赠),是因为亲属之间有一定比例的相同基因,组织配型情况要好于非亲缘关系的人群。只要供体身体健康,经过认真的术前检查,精心施行手术,半数以上的亲属捐肾平均存活时间为十九点五年,远远高于尸体供肾的十二点五年。对于配型完全相同的移植者,可以只予以二分之一剂量的免疫抑制剂,就能控制排斥反应;而配型半同的情况,则要给予三分之二的剂量,才能控制排斥反应。世界上存活最长的一例亲属肾移植已存活了四十年,是无血缘关系的尸体供肾难以达到的。”

  张主任又解释说,许多父母亲由于考虑到他们的子女今后还有许多路要走,而不愿意接受来自子女的肾脏,他们担心子女捐赠肾脏后,可能有健康危险。但是,最近的研究发现,捐献者死亡的危险性很低,估计捐献者死亡的危险性为三千分之一。

  张主任的话有很强的专业性。琼花听了似懂非懂,但是她记住了里面的两个数字:亲属捐肾存活时间为十九点五年,尸体供肾的存活时间为十二点五年。她想如果由她给爹捐肾,爹可以多活七年。琼花用的是简单的加减法。她没有高深的文化,更没有统计学的概念,所以她对“平均存活时间”没有彻底地弄明白。但是只要有了“七年”这一条,琼花捐肾的理由就足够了,琼花当场作出了为爹捐肾的决定。

  张主任当即给吴解放和琼花开了血液化验单,要他们俩人做血液配型检查。

  血液配型首先要求供体和受体之间的血型符合输血原则:O型接受O型、B型接受B型或O型、A型接受A型或O型、AB型可以接受AB型或A型或B型或O型。而为了避免或减少肾移植后发生排斥反应的可能,取得肾移植的成功和使移植肾能够长期存活,肾移植前还必须进行淋巴细胞毒试验、人类白细胞抗原(HLA)系统和群体反应性抗体(PRA)等多种配型检查。

  琼花等爹的血液透析做完后,带他去化验室抽了血。吴解放只当是医院的例行检查,也就没有多问。回家以后,琼花就耐心等待医院下周的配型结果。

  有一天晚上,大春和桂香过来看望吴解放。在吴解放沉浸在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里的时候,琼花偷偷地把她要捐肾的决定告诉了大春他们。大春对琼花的决定又是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堂妹是越来越无法捉摸,她几次自作主张,频频发动突然袭击,都在既成事实以后,才把情况告诉家里人。可是她有爹在身边,大春只是一个亲戚,他又能说什么呢?琼花要求大春保密,不能把真相告诉她爹,并且等下周配型结果出来后,分几次把四十万块钱的手术费,预缴到医院里。大春说:“不必一下子缴这么多的钱,先交二十万吧!等医院里欠费的时候再交。现在的医院看见你有钱在他那里,宰人没商量。哈尔滨的一个病人住院一个多月,医院竟收了一百多万,结果人还是死了。”

  琼花觉得大春的顾虑有道理,就说:“医院缴费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大春和桂香又与吴解放说了一些闲话就回去了。

  一周以后,医院的配型报告出来了,血液等各项配型结果都很理想。得知这个消息,琼花很是高兴,爹的换肾手术是指日可待,只等医院方面做出手术安排了。

  几天以后,医院通知琼花,后天她和吴解放先来住院,换肾手术安排在稍后几天进行,主要是手术前还有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要做。琼花和吴解放决定按医院要求的日期去住院。她在住院前又和大春商量了一下,无非是与手术有关的几个具体的问题:一个是如何向她爹解释手术费用来源的问题。金花还在这里的时候,琼花已经埋下了伏笔,她说过“可能”有一个“金龟婿”要帮助她们,现在只要把“可能”改为“已经”,就是“已经”有一个“金龟婿”在帮助她们。只要不让吴解放知道手术费用的数额巨大,他就不会生疑。第二个问题是手术前要不要通知金花她们四姐妹?大春说还是不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