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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鹰龙授精母泥鳅


老鹰龙闭着眼睛在天空飞行,做着当神仙的美梦,准备当神仙。老鹰龙飞到南天门外,太白金星看见,心里说天是玉帝开,路由我来守,要想走过去,留下买路钱,太白金星走到老鹰龙面前,手里的拂尘轻轻一扫,说,你那小龙,来天上搞甚么?老鹰龙说,回神仙,我来求玉帝。太白金星说,玉帝最为严厉,喜欢空手拜见,看你提的提,抱的抱,是不是想给自己找麻烦?老鹰龙听见这话,心里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先前来拜见玉帝时遭受了冷遇,有神仙告诉他说玉帝要东西,现在送来了,太白金星又说玉帝不要东西,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老鹰龙朝太白金星作了几个揖,说,我也不晓得玉帝有些什么爱好,就胡乱找了点东西送来,你给我参谋参谋,送还是不送?太白金星走到他面前,盯着寒羊酒,嘴巴子一匝一匝的,说,玉帝上次到花果山时得了重感冒,戒酒了,依我看……就把酒放在我这里,其它东西呢,我帮你送进去,怎么样?

老鹰龙在老鹰山还算是个人物,有点地位,到了天庭就不算什么了。土包子上不得台面,山里倮倮看见太阳月亮都打战战,还是不直接去找玉帝的好,就跟太白金星说,那就麻烦你老人家了。太白金星安排老鹰龙住进了馆驿,叫两个小不点星星给他做饭吃,他带着除酒以外的东西进宫找玉帝,过了半天,他出来了,对老鹰龙说,玉帝收下了东西,叫你等几天,等孙猴子退休后你来当弼马温。老鹰龙说,甚么叫做弼马温?太白金星说,官呗。老鹰龙原来只想着到天上当神仙,没想到玉帝老儿还要安排给他一个官做,心里高兴,说话就欠考虑,说,玉帝其实也食人间烟火,也收人家钱财,比起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高级不到哪里去。太白金星不高兴了,说,好你个老鹰龙,在神仙眼里,你跟小蚯蚓没有半点区别,抬举你做个弼马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是不是在说我收了你的东西?老鹰龙立刻跪了下去,说,说错了,我说错了,你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老人家多多原谅,帮我在玉帝面前美言几句,我是忘不了你大恩大德的。

看见太白金星把脸撇向一边,老鹰龙想了想,说,我们那里别的不行,女娃子到有不少好瞧的,深山里没有晒过太阳,脸蛋比云还要白,过几天我给你送几个来。听他说到这话,太白金星的白眉毛朝上翘了几下,阴阴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笑容,说,不消那么客气,不消那么客气的。太白金星说着话,领着老鹰龙进了客厅,大吃大喝起来。过了几天,老鹰龙给太白金星送去几个漂亮的山里女娃,太白金星的屋子里就开始传出了很特别的声音,引起了其他神仙的注意,他们先派出一只天猫,叫天猫跑到太白金星的屋顶去观察。天猫看到太白金星和那几个山里女娃子在屋子里调笑****,就回去报告了众位神仙。众位神仙接着派出一条天狗到太白金星家门外,天狗听到了事情的缘由,就回去报告了众位神仙,众位神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里嫉妒得要命,心想你这个金星老儿年纪一大把,还这么****,也不给送我们几个玩玩,结伴到玉帝那儿告了他。玉帝老儿本来是很袒护太白金星的,现在见众位神仙都来告,众怒不平,不会有好结果,就宣太白金星进殿,把他贬到火星上去了,留下一个空壳壳在天上飞来飞去。

嫦娥听说了这件事,想到自己感情勃发误导了天逢元帅,让他在人间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罪,心想现在太白金星被贬到火星上受火烧烤,到底于心不忍,就跑到天宫求见玉帝。在后羿喜欢嫦娥的年代,玉帝老儿也曾暗恋过嫦娥,后来他当了天帝,身边比嫦娥更漂亮更****的女娃子多得数都数不清楚,把对嫦娥的感情冷了下来,特别是他到花果山水帘洞得了重感冒后,整天恹恹的没有精神,对女人更加不感兴趣,现在看到嫦娥时,态度冷冷的,说,你是不是想跟太白金星在一起?如果想的话,我把你也送到火星去。嫦娥生来怕热,火星有火,到火星上去,不烤死才怪!月亮离地球最近,说不定哪天地球上会有人到月亮上来,到了那时,嫦娥就不会寂寞了。嫦娥说,叫我到火星跟太白金星住在一起,亏你想得出来,我来向你求情,无非提醒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嫦娥带着满肚子怨气,从天庭飞回到月亮,住进广寒宫,抱着一只白兔,哼着寂寞的歌谣,生活着,等待着人类到月亮上来。

玉帝把太白金星贬到了火星,跟着派神仙处理老鹰龙,用石头把老鹰龙压在潭里。老鹰山小虫之类的东西少,吸引不来大量的鱼虾,老鹰龙不够吃,瘦得不成龙样,心里十分后悔,到了半夜,就发出饿啊,饿啊的声音,那声音很悠长,也很凄惨。何宜梅说,真有这个传说?杨介前说,我听老人说的,姐,你有爱人了吗?何宜梅凄凄地笑了笑,说,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人家不喜欢我,对了,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可是个小女孩啊!杨介前扬起脖子,咯咯笑了半天,说,我已经十八岁,按照山里的规矩,十八岁的姑娘不说嫁人,也该有对象了,姐,帮我介绍一个,就是你们山下的,好不好?何宜梅看着杨介前的神情,心里暗说这也是个不安分的人,说,好,我给你留意一下,给你介绍一个有文化长相又好的伙子。

两人来到柳树底下,但见老鹰潭水清澈纯净,潭外是水草,鱼儿在水草里觅食。杨介前说,老鹰潭水不会漫出来,也不会沉下去,成天就是这样子。何宜梅说,这鱼是你们喂养的?杨介前说,不是的,是从瓦平河里上来的。何宜梅不相信,说,鱼又不会飞,怎么上来?杨介前说,生活在这里的都是镰刀鱼,这里有一条小溪直通瓦平河,镰刀鱼就是顺着这条小溪上来的,还有,我听我爹说,镰刀鱼真的会飞,只是飞得不高飞得不远而已。经过杨介前解释,何宜梅晓得了老鹰山顶有鱼的原因,说,从下面看老鹰山,山顶尖尖的,没想到山顶竟是平的,而且山顶上还有山。杨介前转过身子,指着附近的一座小山,说,你在下面看到是那座山,你看是不是尖尖的?姐,我告诉你,这座小山顶上也是平的。

杨介前挽起裤脚,走进水草里,很快捉到了两条鱼。何宜梅担心被陷进去,不敢下去,杨介前说,除了老鹰潭,其它地方的水都很浅,你只管下来就是。太阳正在下山,太阳仿佛一个金蛋,黄黄的,浮在远方山顶模糊的树梢上。杨介前捉了几条鱼,上了岸,放下裤脚,穿上鞋,妖冶地挽着何宜梅的胳膊,说,我们回去,姐,要是你还没有对象,就做我的嫂子算了。听杨介前说起这话,何宜梅感觉脸上发烫,又想山里女孩说话直道,也不怪罪,说,好啊,就做你的嫂子,到时候成天骂你,成天给你气受,看你不后悔说这话。杨介前说,不后悔,你就是打我的屁股,我也不计较。何宜梅说,刚才你还说女人屁股要生孩子,是打不得的,现在又说起打屁股,岂不自相矛盾?杨介前只想着何宜梅做她的嫂子,说,那是龙婆娘的屁股,自然不经打,而我呢?是人,人屁股是经得起打的,是打不坏的。

山顶的气候很异常,太阳刚刚落下去,跟着挂起了山风,一阵强似一阵,声音凄厉,震耳发聩,仿佛天塌地陷一般。何宜梅心里担心,说,今晚会不会下雪?会不会把牛羊冷死掉?阿妹,我爹可看重这些牛羊了,是给我做嫁妆的,可受不得半点儿损失的。杨介前说,姐,你只管放心,你看,我爹不是来了,他会把赶牛羊赶进马厩的,马厩可暖喝了。顺着杨介前手指的方向,何宜梅看到杨里密走向牛羊,放下心来,跟杨介前手挽手,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暖和,柳儿翠正在火塘边做菜,火塘里立着一个三脚架,三脚架上支着一口锅,锅里煮煮牛肉,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杨介前走过去,把鱼递给母亲,说,妈,做了几样菜?柳儿翠说,山里人穷,离街上又远,就是有钱也不能买到,愧对你宜梅了。杨介前看到火塘边摆着好几个罗锅,不同的罗锅里是不同的菜肴,心知母亲说话谦虚,不做声,拿起菜刀,不用几分钟,杀死了捉回来的鱼,弄干净,放在盆里。杨介前拿起两根正在燃烧的柴火,送进灶膛里,跟着送进去几根带油的松枝,灶膛里随即燃气了熊熊大火。

杨介前用树皮包起摆放在火塘里的一个铜壶,铜壶里的水早就开了,正往外冒着热气。杨介前把半壶开水倒进锅子里,在灶膛里大火的作用下,倒进锅子里的开水没有出现冷却的迹象,气泡在锅子里翻滚。杨介前把鱼倒进锅子里,随即朝锅子里撒下些许盐巴和生姜,煮了三五分钟,撤下灶膛里的柴火,走到灶上,王锅里撒了些许葱花,说,姐,白水煮鱼做好了,我的动作很麻利吧?以后谁娶了我做老婆,谁有福气。柳儿翠听女儿说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我女儿不仅人长得漂亮,做事很麻利,说话也很爽快,是个好姑娘。杨介前说,所以啊,只要有人想要我,而我看着又入眼,我就嫁给他,做了他的老婆。柳儿翠说,你敢嫁人,我叫外婆打你屁股。杨介前说,外婆打老妈的屁股,外婆只亲外甥女的脸蛋,老妈皱皮皱脸,也只有我爹把你当宝贝,哪像我,哪个男人都想抱进家门。何宜梅不知道母女俩平时爱开玩笑,以互相拌嘴的形式,既拉拢了母女之间的亲情关系,不敢插嘴说话,把手伸向火塘烤火。这当儿,杨里密走了进来,跟何宜梅打了招呼,坐在桌子边,等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