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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归乡


巍巍离校的时候,没有人送,对于这个已经逐渐陌生的校园来说,巍巍就像是多余的那个人,失去了往昔的印记,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做巍巍的人曾经在这里呆了两年的时间。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但是对于正直青春岁月的人来说,这两年里应该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可是对于巍巍这个外来的学生来说,这个学校的记忆微乎其微。

五月,还不到学生放假,打工者归乡的季节,所以车厢里的人相对较少,但是也依旧挤满了一节车厢。巍巍买的是硬座,每天一班的火车,也是在夜间经过这个古老的小城,巍巍只能够在半夜从小旅馆里爬起来,到车站当中慢慢滴等待着,无聊的时候,会掏出手机,看着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网络小说,这是最容易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了,也是巍巍最喜欢的一件事情。也许是因为现实中的无奈,对于虚拟的网络,巍巍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和理解,从这个虚拟的世界当中,也许能够找到一丝的慰藉。

凌晨的火车站当中,依旧有很多的人,也许是因为天气逐渐的炎热了起来,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有不少的打工者席地而坐,旁边放着自己偌大的包裹,里面是自己的一些生活用品,虽然没有太多的珍贵物品,但是依旧被他们珍而重之的摆放在自己的身侧,一只手还时不时地摸一下,生怕自己的包裹不见了似得。

绕开这些人群,巍巍将自己的行李摆放在了传送带上,这里是检票口,检查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严格的,有些时候,还会有人专门的进行身份证的检查,当然在更多的时候,只是敷衍了事。

过了安检口,巍巍寻了一个座位将自己的行李摆放在脚边,坐了下来。候车大厅里显得比较热闹,在这深更半夜当中,显得非常喧嚣。不过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一些较为熟识的人,才会不停滴说着些什么,还会拿出一些吃的,当做是宵夜。坐夜车,身体是比较容易缺水的,尤其是在慢慢变得炎热的时候,所以很多人的手中都会拿着一瓶水,如此一来,边上必然会有捡水瓶的人,出现在这里的拾荒者,没有人敢小觑,因为如果不认识一些人的话,是进不了候车大厅的。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一些保洁员。所以说拾荒者还是比较少出现在候车大厅当中的。

三点半,火车晚点,对于这种情况,所有人都已经屡见不鲜了,已经逐渐的形成了一种共识,似乎准点到站的车辆已经成为了例外。十分钟后,火车终于缓缓地开入了车站,检票口早已经排起了常常的队伍。巍巍拎着包站在队伍中间,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动。

进了安检口,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要走,因为巍巍所购买的车票车厢是比较靠后的,基本上是位于整列火车的末尾,虽然说火车没有头尾之分,但是对于安检口来说,火车尾还是比较远一些的。检票上车,巍巍惊讶的发现,在这节车厢当中,居然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些坐着,有些则是斜躺着,还将自己的鞋子脱掉,车厢内的气味儿自然很不好闻。巍巍皱了皱眉,找到自己车票上的座位,无奈地发现那里已经坐着一位妇女了,身边还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无奈之下,巍巍只好将自己的行李摆放在靠着座位的地方,因为上面摆放货物的地方,早已经堆满了,根本摆放不下任何的东西了。

“这是我得座位!”巍巍拿出了自己的车票,不是巍巍不想让出这个座位,而是因为这十几个小时的路程,绝对不能够依靠耐而一直站着的。那位妇人并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向他问道,“这不是我们的座位吗?”

巍巍没有听到那个男子说了什么,心中非常无奈地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算了,你带着孩子,你先做吧!我累了再坐!”也正是这句话,让那个妇女安安分分的坐了下来。

小孩子是闲不住的,不管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者是在家里,还是在这热闹非凡的车厢里。那个两岁左右的小孩一会儿跑到那中年男子的身边,一会儿又跑到厕所附近,那妇人也不理会,自顾地域旁边的人先聊着,偶尔累了还会背靠着座位眯一会儿。

巍巍心中有些苦涩了,不是因为妇人占着自己的座位不放,而是因为自己的肚子似乎喝了不少的凉水,开始疼痛起来,儿伴随这种隐隐的疼痛,晕车的症状也开始出现,头晕、出汗,巍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的脸色一定变得非常的苍白。可是那旁边的妇人依旧没有站起来的打算,只有那对面的中年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了起来,冲着厕所走去。巍巍勉强地扶着座位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那种头晕的感觉这才散去了一些。睁开眼睛的时候,巍巍发现自己的衣服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而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回来,拍了拍巍巍的肩膀,示意巍巍站起来,这是属于他的座位。

这一刻的巍巍有一种暴怒的感觉,然而看着周围各种冷漠的目光,巍巍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