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与温情每日按时至廷尉府,中午与岳少鹏至悦来酒楼吃饭,下午至志远堂找大儒欧阳烈。
日子一日复一日,转瞬半个月即逝,倒也乐得逍遥而自在。
马家对那“九济堂”的药品十分感兴趣,他们打算扩大生产。马家派了一名骨干,也即是大将军马超那房的堂兄马胜,带着马玲珑前来谈。莫凡与温情的行踪他们很容易的便探知。
近中午时,莫凡与温情出了廷尉府门便看到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的马玲珑；而马玲珑旁边还站着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这老人家正是大将军马超的堂兄马胜。
马胜衣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自己尊重,那必然会得到别人的尊重。所以莫凡一下子便对马胜有了好感。
马玲珑见到莫凡异常高兴,而当看到莫凡牵着的小姑娘温情时,却是有些不开心了。但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应有的礼节却是一点都未少。
众人一起前行,莫凡还是把众人拉至悦来酒楼。
而牡丹早已在门口等候着莫凡,莫凡见到牡丹,要其安排一间厢房,牡丹自去安排。
分主客坐下,而牡丹执意侧立莫凡侧旁,莫凡也只能由她。
酒过三巡后,马胜揖手道:“莫公子,此次关于九济堂的事宜,马家交由在下全权处理。想关于九济堂一事,与莫公子一叙。”
莫凡笑道:“关于九济堂,在下也有想法,这段时间也正想与马家谈谈。”
而此时岳少鹏见有事要谈,便告了个退,自道在酒楼门口等候；而牡丹、温情亦想回避,莫凡却不让。
马胜道:“莫公子觉得不是外人,在此亦无妨。”
莫凡看着温情笑道:“我打算让出一部分股份予她的舅舅,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同意?”
马胜瞬时愣住了,一转念,道:“同意。”
莫凡对马胜这人更是欣赏,能瞬时做出判断,实在不易。温情的舅舅,自然就是帝君温炎。
莫凡又与马胜相商,马家负责卖,而莫家负责造,当然,帝君温炎那边只负责收钱就好了。马家、莫家各占股三成,其余四成予帝君温炎,当然,这些亦要知会帝君温炎。
莫凡要求温情做为温炎的指定代言人,这点是莫凡特别指定的,马胜不明所以,自然答应。
至于如何知会帝君温炎,莫凡就不操心了；这些均由马家负责。
不过半个时辰,莫凡与马胜谈妥,于是又坐了片刻,众人出了悦来酒楼,来到了街上。
莫凡要带温情去志远堂,马玲珑舍不得莫凡,要跟着一起去,马胜则要回马家复命,欧少鹏则要回廷尉府。于是大家打算在下一个街口分道扬镳。
众人在街上走着,温情跟着莫凡在想着心事,她很是奇怪,为何莫凡坚持想要自己做帝君温炎的代表,并且不容置疑……
在经过一户高墙大院的门前时,忽然那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伴随着“这里没有你的女儿的……”叫声一位老汉被两名壮汉叉了出来,朱红色的门“砰”地就关了。
眼看那老汉的头颅要撞上青石地板,不免头脑血流之时,莫凡如一道影子般,伸脚拦住了老汉的腰,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老汉见有人挡住了自己,却丝毫没理莫凡,泪流满面地还想冲上去敲那朱红色的大门。这时,莫凡拦住了他。
老汉见一位秀气的气宇非凡的小公子拦住了自己,怔了一下,莫凡扯着老汉的衣袖把他带到了前方一个个茶馆里。
而众人尽皆跟来。这时莫凡叫了两壶茶,端了一杯递给了那老汉,并问老汉何事。
这时,老汉方才泪如雨下,道起了原委。这老汉姓苏,这一府邸是少府杨文常的孙子杨光的别院。
当莫凡一听到“杨光”这个名字,马上想到之前岳少鹏所讲的京都四少----骁勇斗狠秦浪、道貌岸然陈树友、贪财好色杨光、笑里藏刀黄卫雄；而这个杨光,正是其中之一。
苏老汉每日清晨会至杨光这别院送菜,每月底会至杨府账房结账。而昨日因苏老汉生病而实在不便前来,刚好新婚不久的女儿苏穗回娘家探亲,便挑了菜前来杨光别院。但这一去便没再回来……
今日正午苏老汉便来这寻人,没想到被杨府的人打了出来。
莫凡明白了。他把韩大家的给他的令牌取了出来,正是那古朴的花纹中,一个小篆“法”字的令牌,递给了身边的岳少鹏,道:“去把廷尉府法堂的人全部调出来,把这杨光的别院全部封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来。”
岳少鹏面露难色。
莫凡又冷笑道:“半个时辰如无人到来,我会亲自去找那廷尉杨武。你可以告诉他,这是我莫凡说的。”
此时,岳少鹏方才发现,这时的莫凡,杀气凌然,与平日截然不同。岳少鹏手执令牌,马上回廷尉府。
莫凡站了起来,一言不发。
苏老汉则擦干了眼泪,仍是忧心忡忡；他不明白眼前这位少年是何来路,为何为他出头,他本想劝劝这位少年别惹祸上身,他只想找回女儿便可；但这少年已与自己刚见到他时已完全不同,表情严肃,身如利剑,一身杀气,吓得苏老汉本来想说话,又把话全部咽了下去……
莫凡很随性,如果他没遇到此事,他可当作不知而不会去理会；但他遇到,也是缘法,所以他接下来。此时的他,义愤填膺。他却不知,此刻的他,在大儒欧阳烈的指点下,他已有了些许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义”是培养浩然正气的关键。
时间不长,还不到半个时辰,街道上传来马蹄声和整齐的跑步声……
半盅茶的功夫,一位骑着马匹的全身紧身打扮的黑衣人,停于莫凡面前,马匹掀起一阵尘土,直扑向前。
那黑衣人停下,马匹后面跟着两队黑衣人也随即停下,整齐而没有半分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