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装女似乎是摸着别人的身体，平淡无奇。而在鲤伴看来，这简直是挑逗性的动作，是一种大胆的暗示。很有几分颜姬的味道。r
鲤伴先给瓶装女量裤长，叫瓶装女在腰部按着布尺的一头，自己蹲下来量到她的脚底。她的脚确实很凉。丝丝凉意透过布尺，传到鲤伴的指尖。r
“呵，你的手指好温暖。”瓶装女由衷地说道。r
鲤伴一愣。r
“好像有一股热气从你的手指尖传到了我的脚上，真舒服。”瓶装女满脸的惬意。她低头笑眯眯地看着鲤伴。r
鲤伴记起身上带着爷爷的焱符。爷爷说过，焱符的阳气很重。是不是焱符的阳气可以通过他的身体传递到别人身上？r
“真的吗？”鲤伴问道。r
瓶装女很诚恳地点头。r
量完裤长，量完腰围，又量完肩宽等等。鲤伴不敢丈量直裆和胸围，干脆先把其他该量的量完。r
鲤伴收起布尺。瓶装女问道：“全部量好了？”r
“没有。”r
“那你怎么不量了？”r
“手累。歇一歇。”r
“哦。”r
瓶装女的大花瓶在角落里，仿佛是这里的第三个人。它能感觉到这狭小空间里的奇怪氛围。鲤伴感觉那个花瓶正盯着他。r
原来放在花瓶里的脑袋和内脏肯定已经被清理了。不然这里会有腐烂的味道。r
“好了。接下来要量你的胸围……”鲤伴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这句话。r
“来吧。”瓶装女举起双手，等着鲤伴靠过去。由于这个动作，衣服被绷紧，刚才隐藏在过于宽松的衣服下面的双峰，此时傲然显现。r
“怎么了？快过来量啊。我的手都举酸了。”瓶装女见鲤伴迟迟不肯过去，抱怨道。r
鲤伴急忙上前，将布尺在她胸前绕了一圈。瓶装女将手放下来。鲤伴经验不足，在他还没有读取尺码的时候，布尺就从她的双峰上滑落下来。r
鲤伴又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r
瓶装女提醒道：“你要一手按住，别小心翼翼的，反而弄不好。”r
鲤伴终于量好了，大嘘一口气。r
“你的手好像火一样。”瓶装女说道，“就这一会儿，我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比缩在那个花瓶里有用多了。要是你每天能抱我一会儿，说不定身体就不会再冷了。”r
她随口而出。他却心口一颤。r
还有最后一个需要量的地方，鲤伴不敢说，便用眼睛看了看，估摸着大概的尺码便算完事。r
“都量好了吧？”瓶装女问道。r
“量好了。”鲤伴回答道。r
下楼之后，鲤伴才发现身上出了一层不大不小的汗。r
他从楼梯间走出来，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在房间里鼠头鼠脑地窥探。那人皱纹满面，头发凌乱，年纪跟爷爷差不多。r
“您找谁呀？”鲤伴一边将布尺绕成卷，一边问道。r
那人不搭理鲤伴，仍在那里看来看去。r
鲤伴走到那人身边，在他眼前招招手，再次问道：“这位大爷，您找谁呀？”r
那人愣了片刻，说道：“你能看见我？我找你爷爷呢。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今天却没见他，所以来这里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