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问道：“给你妈妈做衣服？她喜欢直接买，很少量身做。”r
鲤伴道：“不是给我妈。”r
“那给谁？”r
“给……给一个很漂亮的人。”鲤伴嘴笨道。r
裁缝眨眨眼，古里古怪道：“你有喜欢的姑娘啦？哎哟，可算是开窍了。我以为你还只会玩玩耍耍呢。对了，你要的衣服做多大？有尺码吗？”r
“尺码？”鲤伴两眼瞪圆。“你上次给我做衣服也没说要什么尺码啊！”r
裁缝解释道：“上次没要，是因为我知道你多高，大概穿多大的衣服。可是现在你心上人的身材我不知道，做出来或许大了或许小了，那不浪费布料？”r
鲤伴抱着鬼娃娃晃来晃去，问道：“那尺码都需要什么啊？”r
裁缝拿起一条布做的尺子，那是她自己手工做的，几乎在村里所有人身上量过。“你把我这尺子拿去，量出她的尺码。有了尺码，我就好做衣服。如果做裤子和衣服，就要量裤长，裤腰，直裆……”r
“直裆是什么？”鲤伴打断道。r
裁缝熟练地将布尺一头按在鲤伴的腰上，另一头按在裆部，示意道：“这你知道了吧？”裁缝由于职业习惯驾轻就熟，没有半点尴尬羞涩。r
但是鲤伴想到他也要这样量瓶装女的尺寸，不禁脸上发热。r
“做衣服的话呢，要量长，量宽，也就是胸围，量肩，量衣领，也就是脖子，量衣摆，也就是屁股。还有袖长，袖口，袖肩……”裁缝一边说一边示范。r
裁缝收起布尺，想了想，又说：“如果你想给她做一身旗袍的话，就要量上面到膝盖的长度。”r
从裁缝家出来，回到家里，踏上楼梯，走到楼上。这个过程如梦如幻。鲤伴的脑袋里在做斗争——上楼？不上？r
在斗争的过程中，他毫无意识却似乎有所指引地来到了楼上。r
“咦？你现在来这里干什么？”瓶装女看着督促不安的鲤伴，问道。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果然不太合身。看来狐仙对女人的衣服也不在行。r
鲤伴心里如小鹿乱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嘴巴张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第一次见你穿着衣服有点不适应……”r
“啊？”瓶装女的表情比鲤伴还要尴尬。r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鲤伴急忙解释。r
瓶装女不好意思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r
“我来是想给你做两身衣服，需要量量你的尺码。”鲤伴将布尺掏出来。他的手在微微颤抖。r
“做衣服？”瓶装女惊喜道。狐仙说过，她的家族原来也是赫赫有名的，锦罗绸缎肯定不在少数。做一两件新衣服对身在这种家族的人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个二十年左右没有穿过新衣服的人来说，自然另当别论。r
现在穿在瓶装女身上的衣服，料子不怎样，过于宽松，款式也不是时下流行的。这是狐仙一时着急从哪户有女儿的家里偷来的也说不定。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爱美的女人来说，那几乎算不上是一件衣服。r
“那你过来帮我量尺寸吧。这新的身体我也不知道胸围腰围多大。”瓶装女摸摸丰满的胸，又摸摸微翘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