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见了房梁上的女人，双腿一软，几乎跌倒。r
“这个身体容器给你家楼上的花瓶美女，合适吧？”符越律说道。“我等她上吊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了。要不是那个臭道士来搅局，我就把她送到你家去了。”r
“你等着她上吊？”鲤伴见她口气轻松，觉得她这么做过于残忍冷血。r
符越律将鲤伴给她的外套拉了拉衣角，那里有一点褶皱，说道：“是啊。我算到她会今晚上吊，所以一直等着。”r
“那你不劝一劝她，叫她不要自寻短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鲤伴道。他瞥了一眼窗口的人影。那就是吊在房梁上的女人的影子。她在想些什么呢？羡慕广寒宫的离世与清净，还是仍在等待心上人回心转意来到窗前？r
那个人影似乎感觉到了鲤伴的存在，却又似乎是不经意，侧头朝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看着窗外。r
“看什么呢？把她取下来抬走吧。”符越律推了一下看着窗口的鲤伴。r
鲤伴觉得当着她的灵魂的面将她的身体弄走，很不近人情。符越律和明尼反正看不见亡者的魂魄，从心理上更心安理得一些。不过，哀莫大于心死，一旦心死了，躯体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鲤伴这样安慰自己。r
明尼将他的麻绳扔过房梁，然后将麻绳两端打结，顺着麻绳爬到房梁上，解开女人悬梁的丝带。符越律和鲤伴每人扶住一只脚，将她轻轻放到地面。r
明尼溜下房梁，问道：“我们就这样把她抬走吗？那得累死我们几个。这么远的路呢。更何况万一碰到夜路上的人，那可怎么办？”r
“这个我早想好了。你们知道我们省份西部那边赶尸的事情吧？”符越律眨眼问道。r
“可是问题是我们不会赶尸。”明尼摊开双手道。r
符越律道：“我们不用会，像那么一回事儿就好。”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提出一个包裹来，从里面掏出几身衣服，都是前朝满族的旧服装。然后，她走到衣柜后，抽出两根竹竿。她晃了晃竹竿，得意洋洋地说：“我都准备好了。”r
“你会赶尸？”鲤伴惊讶不已。“你在她没有自杀前就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了，是吧？你算到她不会发现？”r
符越律瞪着眼睛看了鲤伴半天，看得鲤伴心里发毛，然后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残忍？”r
“嗯。”鲤伴干咽了一口口水，“她还没有死，这些东西就已经在她身边，等着她死了。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r
“那就这么觉得好了。我无所谓。”符越律鼻子里哼出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r
明尼挥手道：“你们别吵了，快点过来帮忙吧。”r
鲤伴和明尼按照符越律的要求，在外面套上宽松的前朝服装，如戏台上的戏子一般。他们又将衣服套到女尸的身上。女尸已经开始僵硬，给她穿衣服的时候特别费劲。r
衣服穿好。符越律在他们的肩膀上拍了拍，找到两个洞口，将竹竿塞了进去。就这样，他们俩和女尸如一个烤串，女尸夹在他们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