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暗,陈绵绵在睡梦醒了过来。
她打开床头的灯,再一次感觉到饥肠辘辘的无力感。她一顿不吃饭,胃就会发出咆哮。她索性起床在房间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她不能还没有查明真相,还没有拿回财产就困死在小小的房间里。
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头板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打开暗格的木板,陈绵绵发现了里面有一对小小的耳环,她认识这对耳环,那是母亲三年前离开陈公馆留下的。除了耳环,她还发现了一个牛皮本子还有厚厚一打信件。
牛皮本子包装精致,丝丝特意用同样色系的牛皮纸做了封皮。打开牛皮本子,陈绵绵发现里面记载是她的日记。
翻开第一页:“8月3日,洋房前的花园。俞思远来了,陈媛媛比我还高兴,她欢快地迎上了他。她给他倒了一杯西洋咖啡,她说了一句这是猫屎咖啡,俞思远笑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眉间轻轻刮了一下。我就站在花园里,他对我视若不见。在桌脚下,我可以看到,陈媛媛用纤细的腿勾了勾俞思远的腿……”
陈绵绵发现自己的血往头上涌,这封日记是去年八月份写的,俞思远是姐姐丝丝的未婚夫,在花园中,公然调情,可以想象,姐姐过的是什么日子。姐姐留在申城,没有去花都,都是因为俞思远的缘故,他们之间有婚约。
她快速地翻了几页,几乎都是记载着陈媛媛和俞思远如何暧昧,日记看似平静没有半分不满,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整个陈公馆对俞思远和陈媛媛的事情持放纵的态度,丝丝在公馆的地位并不好过。
她阖上日记本,再看了看厚厚的一叠信件。信件分为两沓,用粉色的绸带系着。陈绵绵打开了其中的一沓。里面都是别人写给丝丝的情书,不同的落款,看来,丝丝很受男生的欢迎。
她再打开另外一沓信件的丝带,所有白色的信封上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打开信的开头,称呼全部都是“Chéri”。
这个英文字母有点奇怪,陈绵绵看着上面有个奇怪的符号,犯了难,她没有学过英语,一窍不通。不过,一个人叫英文名字,不会是个外国人吧。
她打开了第一封信笺,内容并不长:“Chéri,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知道这样有些冒失,和不符合礼数,但是我就想这样默默的这样叫你的名字。我从未有过如此大胆,当我遇见你第一刻,我才发现男人专注一件事情如此有魅力。你让我深信,男人动刀子比动枪更有魅力……陈丝丝12月7日。”
这封信是年前12月份写的,距离她去世不过一个月。
她害羞不善于表达的姐姐在去世前竟然暗恋过一个男子,那名男子,比起枪,更喜欢刀子。难道,是个混江湖的人?
……
少帅府,一个穿着灰绿色的军装男子匆匆走上了楼,脚上的皮靴碰撞楼梯发出“蹬蹬”响。梁明锡早已从倦意中醒来,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从灰绿色裤子中掏出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从另外一个口袋中寻找火柴盒。
“叩叩!”“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