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劲进了浴室。
这里应有尽有,旁边摆放着崭新的浴巾。
到了这个地步,苏劲也就不那么矫情了。关好门,打开花洒,热水便哗哗的淌到了她的身上。
苏宴端坐着,手里握着钢笔,眼睛盯着文件,却迟迟没有动。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了人前那种温文浅笑,沉静的如一泓深潭,不可及底,更深不可测,不知道里面蕴藏着多少波澜多少风暴。
他凝眸呆了一瞬,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于是很快的站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香炉,将一把子香点燃了扔进去,屋子里就弥漫出了一股另人心神安定的香味。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隔着磨沙玻璃,隐约可见苏劲绰约的身姿。苏宴点起一枝烟,沉默的盯着磨沙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女体,目光咄咄,却不知在想什么。
苏劲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苏宴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有长发还有些潮。
苏宴还没回来。
苏劲便规矩的坐在沙发上等。
尽管她肚子里肌肠漉漉,已经很饿了,可是苏宴不在,她不好不告而别。闲坐无聊,她踱到苏宴的桌前,想着找本杂志看看。
苏宴在苏劲的印象里,是个刻板、自制、有规律的男人。桌上的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多余的琐碎小物件,更没有苏劲想要的杂志,和她对他的印象倒是相符。
苏劲想翻翻苏宴的书架,但除了专的不能再专的专业书,没一本浅显适宜苏劲读的书。
苏劲有些失望的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苏宴替她买的新手机。手机是当下流行的一款智能机,没有无线网络,苏劲笨拙的按了几下,便将手机揣了起来。
她不太擅长,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概是回到了亲人的周边,大概是她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份和环境,苏劲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放松,她蜷缩在宽大沙发的深处,困意一点点袭上来,慢慢的一寸一雨的倒向沙发一边,不知不觉中,她竟睡了过去。
苏宴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新浴图。
苏劲的头发还没干,却被她细致的用干毛巾包好,只有那么一缕俏皮的头发垂在鬓边,更增添了她的柔和。
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饱满的丰盈、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白晰的腿照的格外清晰。
苏宴如同受到了蛊惑,反手将门锁死,一步步迈步朝着苏劲走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张经过热水沐浴,还泛着红润光泽的面孔,盯着她因为熟睡而无意识蠕动的红唇,盯着她那长睫毛下浅淡的阴影。
许久,他缓缓的半跪到沙发边,将手扣紧苏劲的后脑,俯下去,把他霸道的吻印在了她柔软嫣红的唇瓣上:“苏劲,是你自投罗网的。”
苏劲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被粗糙的麻绳捆着,尖刺的毛直扎进因为她不停反抗而磨破了的肌肤里,针扎一样的疼。
她的眼睛上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像蝙蝠一样的瞎啊。
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听声音,这里似乎是个地下室,那些绑她来的人丢下她就走了,连话都没留下。她蜷缩在地上,能感觉到阴暗潮湿的风和湿气一点点透过衣服浸到身上,冰凉蚀骨,就像蛇一样在她身上漫延。
她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又饿又渴又困又乏,十分的渴睡。
然后,是在窒息中醒转的。眼罩没被拿下,还是盲人一般的黑,有什么东西在吮吸着她的唇,又疼又麻,还用粗大有力的舌头顶进她的口腔,在她口腔内壁上肆虐的扫荡。
她想尖叫,却叫不出,想挣扎,手脚都不能动,身体在有限的范围内扭曲,却越发与那人贴的紧密。
很快,这男人蛮横的撕烂了她的衣服,大手在她赤裸的身上不安份的游走。手指捏夹着她胸前嫣红的顶端,不轻不重的用力,疼痛和酥麻一起贯穿着苏劲的感觉神经。
另一只手顺着苏劲的腰线往下,在她的小腹处暧昧的摸挲着,渐渐往下,直到腿间。
苏劲拼命的想哭叫、挣扎,可她浑身绵软无力,只能在梦里感觉着那男人更粗暴的对待。她害怕,她颤抖,她绝望,她疯狂,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梦魇,可她无法醒过来。
睡梦中的苏劲蹙起长眉,呼吸粗重,姣好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十分痛苦。
对面的男人知道她做着噩梦,却只是无动于衷的瞧着,看她自己一个人在地狱里绝望的挣扎。
苏劲似乎在重温那一夜被绑架的事实。
不知道是梦重组了记忆,还是记忆在梦里复活,她清晰的感受着那男人强横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粗大、硬烫、肿胀,抵在她腿间柔软的部位。
她使劲的喘息着,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是梦,这不是真实的,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撕裂的疼痛那样真实,她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个男人强势的,粗鲁的,毫不怜惜的撞了进去……
苏劲如浮萍一般在汪洋中飘荡。
耳边是细碎的呻吟和喘息。
她能辩别出那呻吟是她自己的,那喘息是施暴男人的。
她又疼又怒,又羞又耻,手指紧紧的蜷在一起,却只能像一条光洁的失水的赤裸的死鱼。水乳交融的声音在寂静凄冷的地下室被放大了无数倍,尽管眼睛看不见,她却好像看到了有锐利的光一闪一闪的打在她的身上。
她只能不停的无助的哭泣,因为被撞击,哭泣的声音被生硬的分割,断断续续的,连不成片,就像一地的碎碴,冰凉而割人。
那男人的动作由粗鲁转为缓慢,力度却不曾稍减,他一次比一次坚定的深入,每次都恨不得撞入苏劲身体的最深处。
他一次比一次缓慢的抽出,随着他的动作,苏劲腿间湿滑热烫,粘稠的液体涌出来,顺着她的腿蜿蜒下滑,很快便在空气中变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