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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是谁?


  “爹爹,这世上哪有这么蹊跷的事情,之前我摔着了,那么快就能好,偏偏这次一个月都好不了,你再不着急弄不好以后你家欢儿就是个残疾,这样你开心了?!”傅清欢顿时急了,她重活这一世难道还要重复自己前世的轨迹?

  傅延年面色微凝又稍微舒展,欣慰的说道,“原来我家清欢真的长大了。”

  傅延年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蹊跷,只是傅清欢这转变恍如一夕之间,让忍不住暗忖是否有人暗中左右着清欢,这才故作试探。

  “好好,我家小欢儿小的时候只有那么长,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傅延年比了个短短的长度,又用感慨万分的眼神注视着傅清欢,轻拍傅清欢的头顶。

  “爹!”傅清欢跺脚不依的叫道。爹爹他到底还分不分得清轻重缓急,明明胳膊这事她都愁得要死,生怕再像前世一样落个残疾。他反而还开始感叹岁月了,岁月有什么好感叹的,舍不得她她就一辈子都不嫁人呆在家里陪着他呗!

  “好了好了,爹爹知道了。”傅延年这才收回手,高声唤来侯在外面的小四,认真吩咐道,“小四,你拿我的金牌去宫中走一趟,看今日太医院中是哪位太医当值,烦请他来走一遭!”

  小四应了喏,拿着金牌就赶紧出了欢院。

  傅家在魏朝也算是稍有根基的新秀家族,到了傅延年这一脉娶了皇后胞妹为妻,算是和皇家沾上亲戚,对待这么一个性情耿直的一品将军,当今圣上也是恩宠有加。但要真的算来,这傅家真正尊贵的其实还得是傅清欢。

  三朝元老的杜家是杜晴的娘家,按关系算,当今的皇后是傅清欢的亲姨妈,太后是傅清欢的表姨奶,她的父亲是朝堂上一品将军,她又是傅府的嫡长女,这些身份说出去就让觉得身份上生生高别人不止一筹,但是傅清欢毕竟还未及笄,赏给她的宫中赏赐的御用之物虽然比傅延年的都多,傅延年还是不怎么喜欢让傅清欢动用。

  斥退了奴仆们,欢院就只剩下傅延年和傅清欢两人,傅延年这才注意到被傅清欢随意丢下的书稿。他拾起翻看,诧异的问道,“欢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这些书卷了?”

  作为府中嫡女,傅清欢自小就有夫子长住在府中教授。但性子使然,根本定不下来的她上了没学上一年就迷上了舞刀弄剑,整日里缠着傅延年顺着她辞退夫子,最后还是拗不过傅清欢,帮傅清欢收集了许多鞭子,弄得傅清欢整日耀武扬威嚣张极了,可是这书香墨韵,傅延年才不相信傅清欢懂得多少,今日竟看到她在看书,这实在是件稀罕的事。

  “怎么,我看书很奇怪吗?”傅清欢眉毛一挑,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在傅清欢面前傅延年总是那么嘴拙,他只是伸手去摸摸傅清欢的头。女儿不知不觉就大了,相信晴儿看到这样的女儿也会很欣慰。

  傅清欢的五官娇美中透着英气,明丽的五官让所有见到的人都别不开目光,一开始他忧心的是清欢的性子太过刁蛮没有男人受得了,现下这性子也变了,怕是京都求娶的媒人都能踏破门槛吧!

  “老爷,小姐,太医院的张医正到了。”小四通传的声音响起,傅延年脸上露出微微的诧异,连忙起身走出院中相迎。

  一个身穿太医院医正宽袍的老头身后背着诊箱,站在小四的身后。

  张医正的到来让傅清欢也吓了一跳。这个张医正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到的,据说他对接骨疗伤这一块特别有研究,有骨头错了在床上躺了十几年的人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摸摸捏捏,吃了几服药就活蹦乱跳。这样的奇人入了太医院也是挂名居多,今天竟然刚好轮到张医正轮值?傅清欢不由得欢喜过望。

  张医正完全就是个瘦骨嶙峋的小老头,医正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格外宽大,他板着脸走进屋里,下巴仰着神情倨傲说道,“坐下吧!”

  这乖僻的性格整个京都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傅清欢也就干脆利落的坐在榻上,伸出自己的左臂。

  她这么干脆反而让张医正多看了她几眼,这些名门贵族总会有些高人一等的傲气,这样利落的倒是第一次见。而且传言中这傅家的嫡女可是刁蛮跋扈,如今这一看之下也才觉得传言毕竟是传言。

  这小姑娘墨发挽成双环髻,一身玫红的襦裙越发衬得她娇俏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淡淡的沉静,只那么淡淡看来就让觉得这小姑娘胸中自有丘壑,要说这样的人会跋扈嚣张张医正却觉得不尽然。

  他倨傲的面色也柔和一些,今日本不是他当值,但是宫中的贵人听闻这傅家嫡女出了事,生生把他唤来,看来这傅家嫡女虽说名声不好,但还是很有些圣宠!

  他照例解开傅清欢缚在胳膊上的绷带,又对着伤药和药渣验查,捻起药渣轻轻一搓,张医正的眉心也皱起来,这伤药和服用的药汤并无问题。

  “张医正,怎么样?!”傅延年沉声问道。

  张医正摇摇头,事出反常,肯定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他背着手不管傅清欢和傅延年,在傅清欢的闺房中走动,四下查看。

  闺房的墙角有一个小巧的紫金镂空熏炉,熏炉里整日幽幽升起紫烟,这是魏都贵女中悄然兴起的风潮,据说在闺房中点燃熏香日久天长可以让贵女身上布满香气。

  张医正弯腰拿起这个精致的熏炉,熏炉中还有未焚完的熏香。他把香炉凑在鼻间,细嗅之后面上闪过了然。

  “医正大人,可是有何发现?!”傅清欢注视着张医正手中的香炉,突然有种这就是始作俑者的预感。

  果然,张医正顿了片刻后,面色的严肃的说道,“不知这熏香是从何处得来?”

  傅清欢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珊瑚,作为她的贴身婢女,这些事情珊瑚应该非常清楚。

  珊瑚一直侯在傅清欢旁边,自从张医正对那个熏炉进行探查时,她就在苦苦思索这次的熏香是什么时候放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