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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红颜篇——沉鱼落雁江山醉(5)


  董小宛和顺治帝两人也有年龄差距,明祟祯十二年的时候,也就是1639年,董小宛和冒襄相识,当时董小宛是十六岁,这个时候顺治皇帝才只有两岁。清入关以后的顺治八年,顺治皇帝十四岁,那一年董小宛二十八岁,她当年就去世了,前后相比,顺治皇帝和董小宛年龄相差十四岁。

  显而易见,董小宛和董鄂妃根本不是一个人。

  那么,为什么民间传说会将董小宛与董鄂妃拉到一起呢?可能是因为她们俩的姓中都有一个“董”字,二人又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一些文人在编写野史时,为了使情节离奇、有吸引力,于是便采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法,将董小宛说成是董鄂妃了。董小宛是江南名妓,有着一段不凡的经历,顺治又是个懦弱的、重感情的情种皇帝,有段缠绵的婚姻史,这种情况到了文人的笔下,才添枝加叶,杜撰出许多无根由的情节来,于是一部部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便诞生了。

  ●真实的香妃是否体有异香

  香妃,一个自异域而来,体带异香、美艳绝伦的女子,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她到底是民间的演绎,还是真实存在过?滚滚红尘,宫阙千重,香魂何在?

  据传,乾隆时期,回部发生叛乱,清军入回疆,定边将军兆惠俘获一回部王妃,此女子天生丽质,更奇的是她通体会散发沁人心脾的异香,有人说是沙枣的香气,于是,人称香妃。乾隆帝对她大为倾心,执意纳之为妃,为讨其欢心,特在西苑建造了一座宝月楼,供香妃居住,并常亲临探视,希其顺从。然而香妃性格刚烈,誓死不从,并身藏利刃,表示不屈的决心,还时常因思念家乡而凄然泪下。

  皇太后得知此事,召见香妃,问她:“你不肯屈志,究竟作何打算?”香妃以“唯死而已”相答,太后说:“那么今日就踢你一死。”香妃拜谢,于是太后趁乾隆帝单独宿斋宫之际,命人将香妃缢死。

  香妃死后,乾隆帝悲伤不已,最后以妃礼将其棺椁送往故乡安葬。一百多人抬着她的棺木,走了三年,才把她送回喀什,葬归故里。

  然而,迷人的传说虽引人入胜,但它与历史相去甚远。

  史载,乾隆帝先后有嫔妃四十多人,只有容妃来自叶尔羌(今新疆莎车)回部,一般认为她就是传说中的香妃,但实际上容妃并不是被掠进宫的。因当年容妃家族反对叛乱,拥护朝廷平叛有功而被乾隆皇帝召进北京,封官晋爵,容妃的父亲和哥哥为了感谢皇帝的恩德,也为表对朝廷的忠心,决定把聪明美丽的妹妹送进皇宫,服侍皇上。

  全宫上下对她的印象都很好。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12月30日,乾隆帝奉皇太后懿旨,晋封容妃为和贵人。5月21日举行了容妃的册封礼。第二年,图尔都被晋封为辅国公。乾隆三十年(1765年)正月,皇帝第四次南巡,容妃和她的哥哥图尔都随驾同行。皇帝的妃嫔很多,而外出陪驾的妃嫔只有几位。容妃能够随驾,表明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一路上,容妃兄妹第一次饱览了祖国内地的壮美山河,大开了眼界。

  从这里可以看出,容妃深得乾隆帝的宠爱,不仅随乾隆帝南巡,还被特许在宫中着本族服装,并配备回族厨师。

  在史籍与档案中,也未见容妃有体散异香的记载,更无被皇太后踢死的结局。

  可见,容妃并无传说中香妃的曲折经历,她不是香妃。

  另外,有史料证明,乾隆帝下令在西苑建宝月楼的目的不是为了容妃(或称香妃),乾隆帝在他的《宝月楼记》中讲得很明白:建宝月楼是为了每临台南望,嫌其直长鲜屏蔽,即它可起到屏障、遮挡之用。从时间来看,宝月楼建在容妃进京之前,即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当时乾隆帝怎么知道和卓氏进京并能为己所爱?所以,乾隆不会为了取悦香妃而建宝月楼。

  原来,香妃只是一个人们心中的美丽女子,经过文人墨客的渲染,野史的绘声绘色描写,逐渐使人们相信她的存在。至于香妃体香引来翩翩蝴蝶,死而复生,最后被小燕子和紫薇救出宫闱,则又是琼瑶为野史续添的一笔。

  ●东太后慈安死因之谜

  慈安太后原是广西右江道穆扬阿的女儿,在咸丰没有登基之前,她就与其结成夫妻,咸丰驾崩后,她被晋封为慈安太后,地位在慈禧之上。1881年4月8日,一向健康无病的她突然幕毙宫中,年仅四十五岁。对于慈安太后的死因,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因为在其死后,两宫共同执掌朝政的格局变成了慈禧一人垂帘听政,所以人们就将她的猝死与慈禧联系到一起。

  据野史记载,咸丰皇帝在临终时,曾给慈安秘密留下一道遗诏,要她监督慈禧,并指示她“若慈禧安分守己则可,否则汝可出此诏,命廷臣传遗命诏除之”,咸丰死后,慈禧曾宠爱过一个姓金的京戏演员,有一次,慈禧生病,慈安到其住处探视,却发现慈禧与这个京戏演员同床共眠。慈安大怒,对慈禧“痛数责之”,并将咸丰留下遗诏之事说出。慈禧闻听大惊失色,赶紧连连认错,并命人将金某杀死,这才获得慈安谅解。从那以后,慈禧就想方设法讨好慈安,终有一天,慈安被慈禧的假面目蒙骗,在慈禧面前将密诏烧毁,后来慈安偶染小疾,慈禧派人送去一服药,慈安吃后在当晚暴毙。

  对于慈安的死因,其他野史也有不同的记载,在《清朝野史大观》中有这样的记载:“或曰慈禧命太医院以不对症之药致死之。”意思是说,慈安在患病之后,慈禧命御医故意给慈安配置不对症的药,慈安因此被害死。在《清稗类钞》中却说在光绪七年,慈禧身患重病,因此不能过问朝事,慈安在这段时间独视朝政,这让慈禧感到非常不满,于是就诬陷慈安贿卖官爵,干预朝政。慈安感到非常气愤,但是因为言语木讷,争辩不过慈禧,因此吞咽鼻烟壶自杀。

  从上面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出,不管慈安是被“毒死”、“错药致死”还是“自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慈禧,慈禧将慈安谋害似乎已经证据确凿。但是,有的学者却倾向于“病死”的说法。

  这些学者指出,在《翁同龢日记》中曾经记载过慈安的两次病史。一次是慈安26岁时,“慈安皇太后自正月十五日起圣恭违豫,有类肝厥,不能言语”,这次疾病共生了二十四天,按照现代医学观点,“有类肝厥,不能言语”应该被视为脑供血不足,属于中风先兆,另一次是慈安33岁时,“昨日慈安太后旧疾作,厥逆半时许。”这次所谓的“厥逆”依然是脑供血不足的再次发作。

  由此可见,慈安患有脑血管疾病,而且在她猝死的前段时间,由于慈禧生病,一直是她独理朝政,不善于管理朝政大事的她自然感到身心疲倦,而在其暴卒当天事朝时,许多大臣都看到她两颊微红,犹如醉色,这说明连日的劳景与压力已经使她的血压升得很高,当晚如果没有好好休息,很可能会诱发脑出血,导致死亡。

  朝廷光绪七年三月初十日发布的正式哀告中,也证明慈安是正常死亡,报告中写道:“初九日,慈躬偶尔违和,当进汤药调治,以为即可就安。不意初十日病情陡重,痰壅气塞,遂致大渐,遽于戌时仙驭升遐。呼抢哀号,曷其有极。”这份报道详细记载了慈安从发病到死亡的整个过程,也宣告慈禧谋害慈安的说法并不可信。

  ●敢和皇帝离婚的女人

  “我要离婚。”有个女人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把中国最后一位封建皇帝溥仪吓了一跳,也顺便给了当时名存实亡的清朝皇室一记难堪的耳光。

  这个要和皇帝离婚的女人叫文绣,是满族鄂尔德特氏端恭之女。1922年,博仪随手画的一个圈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当时尚不满13岁的文绣大概想不到,自己的大半生都将被圈在里面。

  1921年,已经退位但仍然保留帝号的溥仪要选皇后,亡国之君自然不能再像盛世之时的祖上一样在全国“选美”,但是溥仪选后的消息还是让很多人异常兴奋,毕竟,皇后那顶华丽的桂冠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文绣的父母和五叔决定将她的照片送入宫中应选,起初文绣誓死不从,但最终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溥仪圈中的人正是文绣,但由于当时文绣的家族已经衰落,光绪帝的遗孀坚决反对立她为后。最后,满洲正白旗鄂布罗氏荣源家的女儿被立为皇后,也就是婉容。由于“皇上已经圈过文绣,她是不可能再嫁给臣民了”,所以文绣被立为“淑妃”,和婉容一起进了宫。

  就这样,13岁的文绣嫁给16岁的博仪,成为末世皇帝的妃子。

  表面看上去,家境贫寒的文绣就像是幸运地得到了水晶鞋的穷丫头,可惜,她所嫁的并不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而是爱抽大烟的溥仪。这位年轻的亡国之君,既无力逆转历史的走向,心里又充满穷途之哀,只能日复一日注视着大清王朝与天际的夕阳一起陨落。

  文绣入宫之初,溥仪对她十分眷恋。但对于古代的帝王而言,女人往往只是工具或者玩物而已,他们需要的是那种俯首贴耳、唯命是听的女子,连有名无实的皇帝溥仪也不能例外。然而,文绣却偏偏不是这种女人。

  从进宫的第一天起,她心里就对这莫名其妙的命运充满了抵抗的情绪。她的不安与反抗开始表现出来,甚至偶尔会流露出要求自由与平等的“非分之想”。溥仪渐渐疏远了文绣,以至于后来她与皇后婉容发生矛盾时,溥仪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偏袒。

  1924年11月5日,冯玉祥发动“首都革命”,溥仪被赶出了皇宫。几个月之后,文绣随溥仪搬到天津,并在静园中郁闷地过了六年多。这段时间,脱离了皇宫里无形的封建纲常的压制,文绣很想改变原来在宫中的生活,甚至希望能与溥仪保持平等的身份。这些想法不仅没能改善她与溥仪以及婉容的关系,反而使溥仪对她的态度从冷淡变成了反感。据说当时博仪与婉容住在二楼,文绣住在一楼,平日里甚至不相往来,形同陌路。对于溥仪与婉容来说,文绣就像是局外人一样。文绣后来曾将自己形容为“哀苑鹿”,称“鹿在苑内,不得其自由,犹狱内之妃,非遇赦不得而出也。”

  1931年,在一次与溥仪争吵之后,文绣心中的委屈与愤怒终于爆发了,她离开了静园,并向溥仪提出了离婚。皇帝的妃子要离婚!这在当时引发了极大的轰动,少数思想开化者对这场“妃子革命”表示支持,但大多数守旧者发疯般地围攻“淑妃”,指责她大逆不道。

  事态愈演愈烈,多番沟通后溥仪自知再也无法劝回文绣,又不想把帝王家的家事闹上法庭,只好同京离婚并签订了和解议案。这场风波直搅动得天惊颤、地惊悸,人间更是一派哆哆嗦嗦,文绣终于把婚离了,但离婚的议案中却有一道符咒:文绣必须承诺“永不再嫁”。

  为了挽回体面,1931年9月,薄仪在京津沪的报纸上刊登了“上谕”:“淑妃擅离行园,显违祖制,撤去原封位号,废为庶人,钦此。”离婚的事实被冠以“废妃”的名号,清朝皇室的体统与尊贵似乎得到了保全,但在今人看来,这样局促的窘态似乎更加可笑。

  比文绣更加悲惨的是,皇后婉容最终落了个疯癫的下场。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代皇后和皇妃,她们既是帝制时代的牺牲品,更是近代社会巨变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