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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红都扫黄


我们一起欢呼着跟老胡走,我们来到瑞金一家最好的餐馆,美美地吃上了一顿饭菜,正要说到饭后娱乐的时候,突然发现老胡不见了,原来他趁上厕所的时候溜到了小广场上,业务员将他从小广场抓了进来。

我说:“老胡,你还答应了大家什么?你说呀?”

老胡为难地说:“我有些为难,桑拿这玩意我不敢去,都是黄色的,你看那条街,全部是黄色的桑拿中心,我们这几个人进去,还不给那些妹子吃掉呀?”

我说:“我看也是这样,这条街全部是桑拿中心,一看就是那种色情的桑拿中心,瑞金以前是红都,现在成了黄都,不过,老胡,我同意不去桑拿,但你自己说应该去干什么?”

老胡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去看录像好不好?”

小张第一个站起来反对,他说:“不行不行,胡经理耍滑头,看录像每个人只需要花几块钱,这样太便宜了。”

老胡说:“这样好不好,看完录像再请你们吃夜宵,反正今天晚上要大家玩个痛快,我是不想大家去洗桑拿的时候得上艾滋病,我是为大家好呀。”

我说:“那好吧,我同意胡经理的提议,我们先看录像,再吃夜宵,每人一份唆螺,一瓶啤酒,这是最起码的。”

“不行,不行,邰总监,你包庇他,应该每人一份唆螺一个猪蹄,两瓶啤酒。”小张牵头叫了起来。大家也都附和着他叫了起来。

老胡终于答应了大家的要求,带领大家一起去找录像厅。

瑞金是个小城市,白天可以从一条街的这一头看到那一头,晚上就显得更小了,灯光只罩住了最繁华的一段街道,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可以看到黑黝黝的大山。

我们好不容易在一个不起眼的一个小楼前看到了录像厅几个字,我抬头端详这个不起眼的小楼房,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里竟然是先烈瞿秋白先生的故居。旁边的墙上挂着文化馆的小牌子。我想,现在文化单位也是很为难呀,收入太少,只好用业余时间放录像来创收了。

我们一行人进入录像厅,女老板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立刻围了上来,从他们的过份热情中,我立刻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这里也是色情场所呀?

老胡说:“老板,我们几个人想看录像,你们的放映厅在什么地方?”

女老板说:“我们没有放映厅,都是小包间,片子随你们选,每张碟十元钱,包厢费二十元钱一个小时。”

老胡说:“你把碟片拿过来,让我们选一选。”

老板很快将碟片拿过来,让我们挑选,几个业务员立刻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了一张又一张,原来这些碟片都是顶级色情片,赤裸裸的碟片上印着各种诱惑人的名字。

老胡说:“我们不要这样的片子,换点文明的吧?”

老板说:“我们这是最文明的啦,你们几位就放心在这里玩吧,我们的小姐都很漂亮,要不,你们每个人一个包厢,保证玩得痛快。”

老胡说:“不行,我们只看录像,不玩小姐。”

女老板显得有点不乐意地说:“那好吧,我在拿点碟片来,你们选一选。”

好不容易选到了两张文明一点的碟片,我们开始看录像。可是问题却来了,我们在看录像的时候,隔壁的小包厢里传出来一男一女依依呀呀的声音,开始还可以忍受,可是后来却根本无法忍受了,因为这种声音越来越大,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另一个隔壁的声音又开始起来,这边叫唤的声音虽然没有那边的大,可床铺的摇晃声音却比那边更响,录像根本看不下去,老胡第一个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个业务员后来也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我和老胡走错了门,推开了二楼一个楼梯口的小门,看到了房间里坐着十多个浓妆艳抹的“小姐”。

站在小楼的下面,我大大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我看到老胡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我们两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还红都呢,黄都!黄色产业已经把革命老区的每一个角落都占领了。”老胡说。

“先烈瞿秋白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自己的故居派上了这样的用场,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我说。

“录像看完了,我们去吃夜宵吧,走。”老胡主动说。

吃夜宵的时候,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问题就是市场就是机会”,我对大家说:“我要在革命老区打一场更漂亮的营销战。让老区人民都知道皇子奶,让老区所有的食品零售店都卖皇子奶。”

话一出口,语惊四座,大家都望着我,老胡问我葫芦里装的又是什么灵丹妙药?我说:“明天去市委大楼,请市委书记亲自为咱们招商。”老胡说:“你给官老爷送个清纯美女还差不多,给我们招商?李总你也真异想天开。”

我说你放心,再坏的官他也向善,至少他要面子工程。我不相信他市委书记心甘情愿地让红色故都黄潮滚滚,那是他失职,我们可以弹劾他。这给外地人什么印象?

第二天,我带着老胡直奔市委大楼求见市委书记,市委办的同志开始挡驾,我说我们是中央电视台标王企业来红色老区投资的。市委办同志马上把我们引领到市委书记的接待室。

市委书记听说我们要投资扶贫,满面春风,又倒茶又敬烟,招集来了本市四大班子领导,把我的同事老胡和几位业务员惊得一愣愣的,朝我偷着乐,说李总你可真行,推销皇子奶推销到了市委大楼。市委书记亲自向我们介绍当地可开发资源,矿产啊、房地产啊、办厂啊等等。最后轮到我发言,我说我们瑞金是共和国摇篮,是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出发地,是红色故都。我们最大的资源是红色文化资源,我们想首先在文化方面投入,在红军广场每天露天放映革命影片,组织市民大唱革命老歌,用红色文化抵御黄色文化,把瑞金建成对全国人民尤其是青少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圣地!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市委书记非常爽快,当即支持我的主张,同意中心广场无偿给我们用于露天放映红色影片,组织市民每晚唱红歌。扫黄活动中我天衣无缝地插入了对皇子奶的招商宣传,观众可以现场品尝皇子奶,活动进行到第三天,要求进购皇子奶的商贩排成了队。我选择了实力最强的一位经销商做瑞金总代理,其余的经销商都由他来供货,红色扫黄的历史重任也全权委托给了这位总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