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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董事长“皇恩”


李宏图变得很高兴,他请我喝茶的时候又加了一杯咖啡,我们闲聊到12点多钟后他对我说:“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给你开一个房间。”

“不行,我得回去,从郑州回来,我还没有在家里住过一晚呢。”

“我知道你老婆老回娘家,离掉算了,我给你介绍一个节目主持人。”

李宏图经常用介绍漂亮的主持人来诱惑他的手下,因为公司做起来后,他有很多机会认识很多电视台的漂亮主持人,在他看来,奖励一个漂亮的主持人给他的手下是一个最好的奖励方式,他有一句很有名的口头禅:“革命成功以后,每人一个女主播。”开始我以为他这句话是一种调侃,后来发现他一直在实施,他自己带头找最漂亮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做老婆,后来还真的获得了成功,湖南卫视一个最著名的节目主持人真的投入了他这个企业家的怀抱。

我听从他的劝说不回家,拿着一片钥匙打开宾馆的一个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床上睡着一个女人,我大吃一惊,连忙退了出来。

我在电梯门口拦住了李宏图,将钥匙还给他。

他说:“怎么?不睡在这里?”

“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

“怎么?不愿意要吗?”

“这个女人是谁?”

“邵琴,我打算给你,以后你带他走,做你的秘书,工资由我开,单独的住房由我出钱。”他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我不愿意这样做。”

“邵琴长得很漂亮,又年轻,她做你的秘书正合适,你为什么不愿意?”

“你要真的给我安排一个助手,我同意,但必须与她沟通,她愿意才行,况且不能有这样的关系。”我说。

李宏图:“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你回去吧,我要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是开摩托车来的。”

离开株洲宾馆,我的脑子里不断闪现出邵琴这个女子的形象。

邵琴,20多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段,她长得很漂亮,匀称的身材,高高的鼻梁,不胖不瘦,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我以前不认识她,只听到一些关于她的只言片语的议论,我所知道的她是一个中专毕业生,毕业后参加了皇子奶的业务员应聘,后来进入皇子奶公司,如果不是认识李宏图的话,她早就应该嫁给了业务员小顾。

小顾与邵琴的父母是世交,邵琴很小就放在小顾家中寄养,两人从小就确定了婚恋关系。应聘会上,邵琴的美丽引人注目,李宏图立刻将她录取,小顾也被录取,业务员培训中,李宏图说了一句话:“顾可可,没想到你的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小顾当时没在意,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引起了他的怀疑。

邵琴被调到北京办事处搞内勤,也就是接接电话,给客人端茶送水之类的事情,顾可可被调到东北做办事处主任,这是个肥缺,每个月六千多元钱的办公费用,这让很多同时进来的业务员眼馋不已,因为就凭顾可可的这点能力,只能是先在市场上摔打几年才行,一下子升到办事处主任的位置,实在是有点出格、

李宏图经常上北京办事处,那是一栋小楼,原来是一个小宾馆,李宏图把它买下来,变成了北京办事处,专门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

邵琴长得漂亮,这成了李宏图经常愿意往北京跑的主要原因,没有过多久,大家都感觉邵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常以主人的姿态出现在客人的面前,两人之间的那点猫腻也就成了路人皆知的秘密。顾可可虽然有所察觉,但想想自己成为东北办事处主任的位置,也就心安理得了。

这事本来可以和谐下去,老板看到下属老婆漂亮,偶尔睡一下是经常有的事情,我看过一本小说,叫做《白鹿原》。里面的一个村长将村里的女人都睡遍了也没有什么人提异议。顾可可肯定属于《白鹿原》中那种善于忍气吞声。顾全大局之类的男人,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与李宏图发生过矛盾,他每个月照例在公司财务领取六千元的费用,即使公司财务最紧张的时候也没有中断过给东北办事处的费用,他通常会在东北呆几个月以后又回来歇息一段时间,调养的白白胖胖再去东北,东北洗浴中心的女郎都很漂亮。邵琴却远远没有顾可可那样安于现状,她在做着老板娘的梦,她认为李宏图会娶她当老婆,她很自信,李宏图比她大二十岁,又离过婚,没有理由不娶她当老婆,她一定没有太多地考虑顾可可的感受,只是一味地想着怎样管理好这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企业,我见过她几次,发现她完全是用一种老板娘看手下人的眼光看我,如果她知道李宏图已经准备把她当赠品送给他的手下的话,一定会被气疯。李宏图很快就被邵琴弄得烦不胜烦,因为邵琴回到总部,成为他的秘书之后,经常会在李宏图与客人谈话的时候插嘴,有一次张志平告诉我,他与李宏图争辩一个事情,邵琴竟然在旁边教训张志平:“你怎么这样与董事长说话?你应该去落实董事长说过的话才对……”

弄得张志平直翻白眼,三天内都不愿意走进李宏图的办公室。

株洲宾馆与李宏图见面之后,胡越年的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决:胡越年回到江西,落实江西经销商打款的事情,四十万货款暂时挂在他的账上,等年底再做决断。而我则暂时留在湖南,去启动一批没有启动的城市。自从我和老胡一行人远征一趟之后,湖南市场启动了四十多个城市,但周浩接手湖南市场一直沉寂不动,尚有几十个城市没有启动,我在年底前的任务就是启动这批城市。

我发现邵琴已经不在李宏图的办公室,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一年后发现她在市中心开了一个珠宝店,规模不小,有人说是李宏图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开的店。这样的结局我想是比较好的,跟着李宏图,结局不会好,一个女人,男人都把他当礼品赠送了,今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李宏图把自己比做皇帝,身边的女人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他在效仿古代帝王将自己身边的妃子赏赐给大臣的方式,以得到大臣对他的效忠。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张志平都知道,他后来用神秘的口气对我说:“李宏图是不是把邵琴封给你了吗?”我说:“没有呀,没有这样的事情呀。”张志平笑了笑不再做声。张志平都知道这件事,说明李宏图是有预谋的,幸亏我没有上他的船。

我在想,李宏图身边的其他副总是不是也得到过‘皇上’的这种恩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