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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定蛮乱,将士同心


  宋仁宗皇佑四年,广源州蛮人侬智高率军大举进攻两广地区。毫无防备的宋朝军队面对侬智高的进犯屡战屡败。侬智高率军攻下邕州以后,连破宋朝九个州县,广州城被围困,向朝廷告急。

  岭外不断传来告急文书,朝野上下震惊。宋仁宗先后命杨畋、孙沔、余靖前往广州安抚经略蛮事,但出师以后,没有起到安抚的效果。此时侬智高的气焰更加嚣张,要宋朝封他为邕桂节度使,割据广南。

  一时之间,宋仁宗急得手足无措,大臣们各执己见,议论纷纷。

  此时,进京不久的枢密副使狄青在得知岭南军情告急、敌军猖獗时,主动上表请缨南征。仁宗马上下令召见狄青,询问他请缨南征之事。

  狄青对仁宗说道:"臣行伍出身,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国御敌,报效国家。臣此次南征,只带数百少数民族骑兵和一些禁军,一定能活捉敌首,押到朝廷。"仁宗听到狄青气壮山河、忠心报国的豪言壮语以后,非常感动,遂封狄青为宣徽南院使,宣抚荆湖南北路,由狄青随意调兵遣将。

  狄青出征前,仁宗又设宴在垂拱殿为他送行。

  狄青对仁宗说:"请陛下放心,狄青此行决不辜负圣意。"

  狄青此次出征,杨业之孙杨文广随行。

  仁宗为了能够加强宋军的团结,壮大宋军的势力,一举消灭蛮寇,下诏道:狄青此次率军南征,岭南的各路军马都要听从狄青的指挥,如有不服从指挥者军法处置。

  狄青率军南征,他并不急于到达岭南。因为他深知,宋军如果长途跋涉以后与精力旺盛的敌人交战,多半会战败,因此,狄青在南征的路上有驿必让大军停下,遇州便让大军休息,使宋军士兵个个精力充沛。

  狄青是一个治军严明的将军,他率军前进,一路上不准军兵大声喧哗和骚扰地方百姓。因此狄青率军前进时悄然无声。

  就在狄青所率南征大军到达岭南之前,蒋偕、张忠光在与侬寇的战斗中因轻敌兵败身死。因此,狄青下令,南征大军要听从指挥,任何人不能私自率兵出战。

  广西钤辖陈曙不听从狄青的命令,想在南征大军到达之前,抢立头功,率军与侬寇交战,结果大败而归,殿直官袁用等人也大败而归。

  狄青气愤地说:"军令不协调统一,因此才会失败。"

  第二天,狄青命诸将到帅堂议事,狄青下令将陈曙和殿直官袁用等违令败亡之人按军法处置,推出军门斩首。当时,在场的诸将相顾失色,不敢说话。

  狄青处斩陈曙等人以后,使南征大军和各路宋军再无人敢私自率军出战,为战胜侬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狄青整顿军纪以后,见侬寇不但守住了险要的地势,而且军势日盛,宋军如果此时出战很难取胜,因此他命全军将士休息十日,并向侬寇放出消息:宋军缺粮缺草,休息十日以筹备粮草。时刻关注着宋军动向的侬智高见宋军休息,遂放松了戒备。

  昆仑关是宋军攻打侬寇的必经之地,但昆仑关地势险要,如果宋军从正面进攻,取胜的可能性很小。

  狄青之所以宣布军中缺少粮草休兵十日,就是为了麻痹昆仑关的侬寇。自从侬智高作乱以来,连胜宋军,根本不将宋军放在眼里。虽然这次听说狄青率兵平乱,心中有些惊诧,但见宋兵到来以后不敢出战,因此对宋军产生了轻敌的思想。有人建议他向昆仑关增兵,他没有理睬。

  又过数日,恰巧是上元佳节,狄青下令宋军大营张灯结彩,将士们张筵宴饮。侬智高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便在邕州安心过节。

  第二天,狄青依旧命将士们宴饮尽欢。二鼓时,狄青推说身体不适,回到了后帐,并命诸将于明日清晨进军。

  狄青离去以后,众将士又继续宴饮多时,才散席离去。

  第二天清晨,众将都到帅帐听候命令,却找不到狄青。传令官说:"狄帅于昨夜二鼓以后,亲率前锋军袭击昆仑关,命诸将火速前往,不得有误!"众将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狄青昨晚突然退席,于是火速召集人马带兵前往。

  狄青离席以后,先锋官孙节早已率先锋军听命。狄青率先锋军连夜一路疾行。天没亮,宋先锋军就夺取了昆仑关。天亮以后,各路宋军陆续赶到,越过昆仑关,直奔侬智高的老巢邕州。

  侬智高此时还沉醉在节日的喜庆气氛中,忽听探子来报,宋军越过昆仑关一路杀向邕州,慌忙调兵遣将前去迎战。双方人马在归仁铺相遇。

  狄青率各路宋军在此列好军阵,等待侬智高。侬智高倾巢而出,与宋军在归仁铺展开激战。侬寇大败而逃,其主要人物黄师宓、侬建中、侬智中与伪官有五十多人战死,五百多人被宋军生擒。

  侬智高见败局无法挽回,放火烧城,趁乱逃走。不久,侬智高在大理被当地人所杀。至此,岭南侬寇所发动的骚乱被平息。

  狄青率军凯旋而归,宋仁宗为了表彰狄青的功勋,封他为枢密使,在敦教坊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