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嬉笑着贴着营帐十分光明正大而无人管得偷听这里面动静的猥琐灰色身影也退回了身子,拿着扫帚,从这一头,认真得扫到了那一头,神色认真严肃得不能再认真。
路过巡查的士兵见了他,还得绕道走了去。
只想着可别遇见这晦气小厮,连个男人都不算,只会在军营里谄媚着过活,是个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保卫家国!像他那样的活着,倒不如呀,死了算了!
长孙澜出营帐的时候,外面早已做鸟兽状散开了。
真是晦气!好好的一个大早上都是被坏了去!
因着这事,管伙房的士兵哪里还顾得上她,只忙着胆战心惊得向欧阳默解释,忙着填补空缺,忙着整弄果蔬米食。
出了营帐,她飘渺轻薄的轻纱还没飞扬起来,露出下面滑嫩可口的肌肤,就瞧见面前站了一人。
他灰帽灰衣,手上拿着把扫把,鞋面有点黑,像是攒了许久的污垢一脱鞋立刻熏倒三里地的模样,扫把一下,一下逗弄着地上无辜的尘灰。
总之,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人,敛下的眉眼瞧不见。
一层,两层,三层……
长孙澜觉得自己也真是贱,看着那灰头土脸的人硬生生得将尘灰弄到他鞋面上来,
抬了抬腿,
那人立即后退一步,
长孙澜前进一步,
“我的鞋面像簸箕?”
不语。
“你的扫帚认主?”
听到嬉笑的声音。
现在是晨练时候,周围也没多少人,几个闲散着的士兵路过见了长孙澜和月芜极,都是吃吃笑着走开了。
余留一个隐怒的她和气定神闲的他。
长孙澜气恼,甩袖离开,本欲抬腿朝前两日洗菜的地方走去,想起今日之事,掉了方向回头,却听到身后一人忽道,
“你腰带散了….亵裤….落了。”
一阵凉风嗖嗖得吹来,长孙澜忽觉推一阵凉意,风似刀子一般刮在腿上。
来不及瑟缩两下,她双腿一并,面色一下就是涨的通红,低下头去,却是看到自己的腰带松了,亵裤散落在了地上,顿时便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英明,都是毁在了这一次之上。
双腿夹紧,速度极快得蹲下了身子,指尖一挑,就是挑起地上的亵裤,利索得提了上来,抽出腰带,便是一系,戏在了腰间,绑得紧紧的,那从厨房顺手拿来的小刀铬在腰间有些疼。
索性,这红纱裙上衣摆长的很,荡下来,便是遮住了自己的大腿,才,没落得太过‘凄凉’。
待她反应极快得做完这一切,脑中才是反应过来,何必呢。
她是这军营的军妓,是浪女,何必表现的如此在乎,如同贞洁烈女一般,自己早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呢。
一直攥着腰带的手松了松,像是故意为之一般,从腰际处滑落了下来,镇定的模样,不似方才的窘态。
这会儿子的的士兵都在操练场上训练,这营帐附近只余留了些守着营帐的将士和士兵,长孙澜这儿的动静不大,
是以,除了月芜极外,无一人看到方才这长孙澜的模样,也看不到她神情之间的一系列戏剧性而有趣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