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历代的顾夜心居然纠结了两百年之久。是痛极了，所以他们都忘了——对于他的折磨，何夜晓丝毫不知。
“你先说说你发什么疯。”何夜晓眯起双眼，将匕首架在不言的锁骨上，冰凉的刀刃并没有扑灭不言此刻的热情，他笑得从未有过的欢畅。
“早就疯了，因为你。”不言唇角含笑，表情是何夜晓从未见过的暧昧。他伸出手，将自己的面具拿了下来。
再一探头，何夜晓手中的匕首深深扎入不言的肩膀，而不言却并不理会，任凭鲜血流下，只为了含住面前那双说着刻薄话的唇。
不远处，是何夜晓之前燃起的篝火，柴火发出轻轻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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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飞行战机上，来来往往走着的，都是穿着一身戎装的军人。控制室里，三四个人此刻正围着显示器，其中一人指着雷达显示着的一个模糊的区域，对身边个子矮了他足足一个头的金发男子说道。
“上将，前面三十公里外，就是鱼城。”
金发男子穿着一身合身的军装，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身量都没有张开，可是论军衔，他已经是整个战机上的最高等级了。
控制室里，明亮得几乎刺眼的白炽灯下，他柔软的金发上似乎被镀上了一层金属的光泽，年轻得几乎稚嫩的面孔，此刻却严肃地面对着显示器。
“十分钟后，包围鱼城。”
被叫做上将的金发少年终于开口，毫无感情地说出这一句。
他一抬头，柔软的金发滑落到他清澈的双眸前，他抬手将额前碎发随意拨弄到了后头，监视器上忽明忽暗的绿光，照耀着他让人熟悉的面孔之上。
他是山姆。
可却变得让人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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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夜晓被压在不言身下，一只手狠狠推着对方的胸膛，而另一只手握着一柄正插在对方肩膀里的匕首。
她难得慌乱了起来，一方面不敢再动，不然会让对方肩膀上的伤口更深，而另一方面，她却不知该如何反映。
不言难不成疯了？
“唔！”
“轰……”
正当两人僵持的时候，不远处突然猛烈亮了起来，紧接着，身下的大地猛烈震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即响起。
何夜晓率先反映了过来，她松开了手，一低头，自不言身下一滚，瞬间躲到了不远处，抬头机警地看向光亮的来源处。
“哪里有爆炸？”
何夜晓瞬间忘记了之前的古怪气氛，她站起身来，眯着眼看向远方：“……是不是联合政府收编的军队已经到了这里了？”
不言站起身来，不在意地将肩膀上的匕首拔掉，然后随手撕扯下衣服角的一块布条，一边捂住伤口，一边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何夜晓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咱们走。”
不言站着不动，等何夜晓觉得奇怪回头时，他才一脸无辜地看向对方：“我受伤了，你不帮我包一下么？”
篝火的光亮，细细勾勒出不言精致的五官。何夜晓心里一跳，然后目光游移开来：“你把你的面具戴上。”
“为什么？”
何夜晓不语，她看了眼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面具，腹诽道：用这张脸对着她……真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