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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二美皆可骑


初秋的夜幕渐渐笼罩下来,天色渐黑。

唐一笑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一刻,很快恢复了淡漠的职业态度,从中做起调解工作。警花带了两个一样穿着制服的男同事,我偷偷琢磨二位看她的眼神,并没发觉暧昧不清的元素,心中有底:还好警花是单身,没被警察这群辣手专业户掐过。

经过对现场形式的一番分析,我发觉唐一笑是头儿,另外两个男同事唯她马首是瞻,在人群中迅速“撑”出一道防线,将混战的双方隔离开来,然后逐一攻破。蛮汉第一个接受了警花谈话,从他时不时皱眉的表情看来,唐一笑痛陈利害关系,快、准、狠地击中其软肋,没过几分钟,他就泄气地甩过头退到敌方后面了。

“你好。”我看美女过来,立即打招呼。

唐一笑毫不客气地白了我一眼,嘴里嘀咕:“你打架都打到这边来了……看不出来,人瘦还挺能扛的。”

我不好意思地捂着胳膊上的乌青,讪笑着避开唐一笑的审视,踉踉跄跄地走到阿炮跟前,小声告诉他我和警花的邻居关系。

“唐警官跟你认识?!”阿炮讶得差点惊呼出声,被我及时捂上了嘴,他愣愣地点了点头,降低语调问我,“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正商量着,唐一笑跟过来,例行公事询问群架事件的起因和经过。小飞他妈和弟弟都急于撇清关系,把事情都赖在对方那群人身上,吃了败仗仍然态度嚣张。

唐一笑企图双方都能有个协商结果,但是阿炮的小舅子非拿自己的粉红衬衫说是,指责对方从门店内泼出来的油污是对他人格的侮辱。我完全是看在阿炮的面子上参与打架的,没来得及问清楚事由,后来听说这么一茬,怒得真想给那香水男两巴掌。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经过你门前,一瓢洗过碗的油污水就往我身上泼,你们还有理了啊?”男人继续细声争辩。

“今天事情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阿炮丈母娘被凶猛的老娘客抓破了头皮,脑门上有个流血的指甲印,愤愤地蹲坐在地——赖上了!

起初稳定下来的局面,随着这一个动作再度骚动起来,对方集体向前涌了两步。唐一笑牙关一咬,找两个男同事讨论了一阵子,最后征得阿炮丈母娘、小舅子以及对方率先挑事的两个男人同意,一齐带回了警察局。

“我需要做笔录么?”我向唐一笑挥了挥手。

警花单手扶着警车车门,嫌恶地瞟来一眼,没直面作答,似乎纠结酝酿了很久,骤然朝我挤出一个笑脸说:“可以啊,过来参观一下我们审讯。”

我是个爱瞧热闹的,刚想满口答应,阿炮却愣头愣脑地半路“杀”了出来,把我拉回身后,小声提醒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飞的妈是个暴脾气,一会儿跟小舅子接受完调查肯定冲我发火……这样,我们还是先搞定12万聘礼的事情吧,免得见不到钱,丈母娘跟我急。”阿炮捂着被人凑过的肿脸一边说,一边吐牙血。

队友有伤在身,我只能忍痛把警花女神搁到一边了。

“怎么还打出血了,这帮孙子下手真狠。不过你那小舅子也不是东西……娘娘腔一样。”我口直心快。

“……”阿炮有些不爽,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攀上我胳膊往最近的ATM网点走去。

我搀扶着他,并肩一瘸一拐地从敌方三五层的人墙中走了过去,心跳加速。幸好敌方两个挑事的头儿已经被唐一笑带回做笔录,剩余的人仅仅是送哼哼声为我俩送行,并未动手为难。

……

穆欣是个守信的白富美,说给汇款就立马汇了。

可惜跨行汇款坑爹了一点,被白白扣了几块钱手续费,到我卡上的余额并非整数。原本我卡上就几块钱剩余,这下看到账户上显示的19997。3元,我跟阿炮的脸都绿了。

“到柜台上存几块钱进去,然后再取整算了。”阿炮比我早做出了决定。

我暗暗地把银行祖宗骂了十几遍,扶着阿炮又向工商银行营业厅走去。直到十几分钟后看到某银行的大门紧闭,我嘴角抽搐着扫了阿炮一眼:哥们,你逗我呢,大半夜银行职员谁还加班给你办理窗口业务?

于是两男人互相安慰着“明天来取也一样”悲催地离开。

此时临近八点,两个没吃晚饭的男人到附近小诊所做了简单包扎,开了点抗跌打肿痛的药丸子,而后找了家沙县小吃店凑活了一顿。半小时后回到阿炮的出租屋,仍然没有小飞她家人的消息。

“要不等明天吧,唐警官就住在我楼下,晚上下班我正好可以问问,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呼呼喘气,胸口包扎的绷带让人感到十分闷热。

“哦。”阿炮无力地应了一声,一屁股瘫坐在床上。

两人都筋疲力尽,倒在狭窄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我看了看表,差不多九点,这下敬业的警花总该下班了吧!

我要走,阿炮被我吵醒,昏昏欲睡地送我出门之后紧赶着就把门关上了,我连句话也说不上。本想告诉阿炮,厂里那个土肥圆张芬为了能保住他的饭碗,都已经牺牲色相委身光棍男雷豪了……反复猜想着阿炮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否感激到尿流呢?反正我和小伙伴是惊呆了。

在阿炮住宿旁的公交站等了片刻,总算赶上了直达我租住地的末班车。上去自信满满地丢下两个铜板后,我找了个位置,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登录微信,摇一摇。

一连摇了十次,TM都是男人,我连半点搭讪的激情都没了。好不容易第十一次摇出个女人,对方居然是个女儿岁数都足够给我当老婆的老娘客……得!今天这是走屁的霉运了。

到家第一件事是找楼下的唐一笑聊人生。

我在警花门前徘徊了几次,被她旁边的住户盯上,一通追问下,我只好拐弯抹角地问:“唐警官回来没?我是楼上的住户,前两天她妈上来说我那里漏水了,已经请师傅修补过,不知道还有没有问题……阿姨,你要是看到她,帮我带句话。”

这是我所能编的最漂亮的谎!

大妈端着一盆衣服,一脸不信地望着我,她拧了眉嘴里含糊说:“笑笑她妈刚下楼跳广场舞了,现在屋里没人,等会儿人回来了,我再帮你说说……”并没有存心为难我。

打听阿炮丈母娘和小舅子的事情就此作罢。我谢过好心的大妈,上楼滚回自己的狗窝。开电脑更新种子,根据看片好基友的指示,破解岛国最新无码片子……长夜漫漫,这会儿,如我一般的单身打工仔都在做同样的手工活儿。

“你孙子来电话了——!你孙子来电话了……”我特地为许尚设置的铃声划破夜空。知道是那个胖墩来电,我不着急停下手中的活计,继续冲刺人生的巅峰,这一次意外地没有锁定女性目标,脑袋中空空荡荡,纯碎的是满足生理欲望。

铃声停顿了一会儿,我以为许尚会识趣点晚点来电,结果没过一分钟,孙子又来电话!我赌气不接,只当龟孙子这会儿子肯定是来道歉说好话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老二的敏感度直线上升,最终我“放弃了治疗”,放任老二一泻千里。

“喂?”左手抓手机,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你小子又在搞毛,手机三天两头没信号……穆欣找不到你,刚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跟你一起。你在家吗?还是在外面哪条街上快活啊?”许尚张嘴噼里啪啦,他明里暗里都在讥讽我在对右手犯罪,“别撸了,还是抓住白富美要紧。听说你跟穆欣借钱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跟女人借钱的事情居然早就传开了……

我随口应付了许尚的逼问,言语中也反击他没有帮兄弟一把的不仗义。得知穆欣还是因为假装男朋友的事情要找我商量之后,我眼前一黑:这姑娘真的要拉我当替死鬼?!阿炮的女人小飞成分简单,丈母娘都如此厉害,白富美的妈那还了得?!

口水战几个回合下来,我和许尚深负内伤,挂掉电话后,望着屏幕里的一片肉色,我静下心来思考着许尚的提议:只要守牢底线不入赘,其实白富美也不错啊!

我在默默勾勒穆欣身材轮廓的时候,脑海中暮然闯进唐一笑肌肉紧实的背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原来哥的身边有这么多优秀资源,二美皆可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