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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二章


  第三章

  我独自修炼了两个月,后来不得不出山,借暮铃的剑还没还他,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况且这把剑真的不是什么普通东西,我翻了无数典籍,看了无数绘图和描写,才确定这把剑的来龙去脉。

  据传欧冶子打造了五把名剑,其名分别为: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其中有三把剑位列我国古代十大名剑之列。纯钧第九,鱼肠第八,湛卢第二。纯钧为尊贵无双之剑,鱼肠为勇绝之剑,湛卢为仁道之剑。纯钧在鬼谷,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鱼肠已断,暮铃给我的这把剑即是湛卢。这就不难解释为何我在蓄力的时候会觉得湛卢想要挣脱我的手,十有八九是因为我沾染的那点儿纯钧的剑气和湛卢互相排斥,而且这反应起的很严重。刚过易折,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么说湛卢是把断剑也不是意外之事,反倒是我当时脑袋慢了。

  把湛卢还给暮铃并表示感谢外加证明下我啥事儿没有,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我打算培养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战斗力,我不可能调遣聚散流沙,毕竟我和他们的老总刚刚闹掰;也不可能调遣逆流沙,毕竟逆流沙和聚散流沙是兄弟集团,况且我要是请求逆流沙的支援还要经过师哥,师哥和韩非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所以还是算了吧。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把一个零功底的人培养成可以单独执行任务且成功率至少百分之九十,而且完全服从我的命令。这么一来最佳人选就是贫民窟的那些孩子了。

  黑皮已经能够根据星象预测天气,虽然不一定能在战斗时派上用场,但实用性还是很高的。我把他从前的那些花拳绣腿全都废掉,从零开始教他剑术。他学的很快,我估计现在一击最多能杀3个跑龙套,不算太好但是对付混混也是足够。我还是很信任黑皮的,不过为防人心生变,我特意把他学习的傀儡术封印了一层,只有我在一首歌中发出内力的时候,他才能成功释放傀儡术。他学的很好,基本一天做一个兔子傀儡。我把他带出来打算历练一下这家伙,省得他每天在鬼谷不知天高地厚。

  我成功的把师姐和我的内力融合到了一起,并大致学习了一下结玉令,近距离战斗力有很显著的提升。整体的战斗能力堪称进步惊人。我准备简单策划一下杀了姬无夜,把他的脑袋放在墨鸦和弄玉的坟前。正因为姬无夜还活着,墨鸦和弄玉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死后甚至没有一个墓碑证明他们曾经的存在。

  我和黑皮一路骑着马溜溜达达不急不慢的走了三天才到新郑,此时我已不用穿着鬼谷从头到脚黑色的校服,半旧的白衣黑裙,左手腕上戴着两个黑白两色的玉镯,腰间一把短剑,肩上挎着的布袋里装着湛卢。显得我们两个丝毫不突兀,让人过目即忘。

  暮铃的小院一点都没变,就如当初我离开时一样。暮铃坐在小炉前熬药,侧过半张脸温文的笑:“回来了。”就像我不是生死之战归来,而只是出去买串糖葫芦。

  “怎么穿的这么少?最近天气有些凉,小心感冒。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

  我忽然觉得很放松,一下倒在床上幸福眯着眼睛:“还好。湛卢在袋子里,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你没事就好,不过是一把剑罢了。”他的语气仿佛那不是上古宝剑,而真的只是一块生铁。

  “这话好像不能这么说???对了暮铃,这几天我打算去找几个小孩儿来??????”

  我把我所有的计划都讲给暮铃听,讲着讲着??????好像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惊觉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第一个注意到的是暮铃不在家,我想大约是去医馆了吧。第二个注意到的是身上好沉,第三个注意到的是屋子里的温度明显不正常。

  “黑皮,”我迷蒙中看到黑皮在炉子旁摆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冷?”

  “我昨晚看出来今日会降温,你又睡着了,我告诉暮铃,他给你套了两件衣服,怕你感冒还不忍心叫你起来,就又给你加了床被子。”

  “??????略夸张啊。”

  我伸个懒腰:“没关系,这温度不至于感冒。”

  他一边生火一边叨咕:“咱们还算不错的还有个房子住,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看外面无家可归的那些人??????”

  我脑际似是划过一道霹雳,立马翻身下床劈手拽过来一件大衣披身上夺门而出。

  贫民窟的地方小的很,下雨都要到别人家房檐下躲着,更别提降温了。每年入冬,贫民的死亡率会特别高,那时候他们还会有所防范。可今天这次降温来的太突然,甚至导致整个新郑提前入冬,我不敢想象他们会成什么样子。

  急急忙忙跑了好几条街,拐到偏僻的小巷里,意料之中的场景,我不免呆立在那里。

  对人类来说,对恒温动物系统来说,如果将其冷却到低于体温10—20℃左右时,尽管比0℃高得多,但也可因丧失正常机能而致死。人体体温大约是36℃左右,而今天的温度低至零下,这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身体产出热量远远小于散发出去的热量,最后导致冻死。而且贫民大多身体状况极差,老人孩子居多,而这类人正是最容易被冻死的。几乎每个人身体都有些毛病,低温可诱发或加重原有疾病而引起死亡。

  很多人横七竖八躺倒在那里,有的尸体呈自然状态,有的尸体蜷曲着,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十分安详。

  我抬起僵硬的腿,往前挪了一步,觉得碰上了什么,却看到阿元的母亲坐在我脚边,抬头看着我,唇边好像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阿妈?阿妈!你醒醒!你说句话??????”我蹲下摇着她的双肩,却看到她脸上有青紫色的肿胀,手臂上有鲜红的??????尸斑吗?

  我一个不稳重心后移,坐到地上,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我身子一冷,迅速联想到被冻死的人死前安详而狰狞的脸,额头顶住膝盖,两手放在耳后,身体不停的颤抖。

  他蹲下来,左手扶住我的肩膀,头停在我右耳边,湿热的呼吸让我多少放松了些,我僵硬的转头,看到他如玉的脸庞,感觉踏实了不少,舒了一口气,谁料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