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捕手

上午我还在为昨晚的龌龊感觉不舒服，坐在那里发呆。潘承志敲门进来了，谈了点工作上的事情，最后犹豫着说请我帮个忙，我想应该是陶慧圆调动工作的事情，果然是这样，我装作有些不理解，说：r

t“陶慧圆调动工作，请你帮忙，你们？”r

t“小陶现在是我女朋友，她不想总待在这小地方，如果你不为难的话，就算帮我个忙，”r

t“她调走你怎么办？你们隔这么远，”r

t“无所谓，走一步算一步，不能分的怎么都分不开，不能成的在一起也没有用！”r

t“也对，我看看吧，有合适的位置就可以调动一下，要等一段时间，有消息我通知你。”r

t情况和我预料的差不多，陶慧圆和窦嘉豪之间的关系充其量是若即若离，彼此都没有信心，在一起也是权宜之计，我的心里舒服了些。潘承志出去了，我考虑要不要再和杨菱谈一下，这个事情如果不测定弄明白的话，以后说不定会发酵成什么样子，我正想给杨菱电话，我的电话响了，是王中庸，这厮最近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他这套沟通策略真是实用性非常高，弄得我每天都忘不掉他，不过今天还真有些事情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关于对付窜货问题，他这老油条说不定有什么新花样。王中庸听了我的介绍不紧不慢地说：r

t“想知道我们苏伯电器是怎么处理窜货问题的吗？重罚加报复！重罚这招对与您不适用，你刚升职，现在需要好口碑，先收拾代理商影响太坏了，高晓柏也是看准了你这点，让你投鼠忌器。所以只有一个办法，报复！你窜我，我就窜你，看谁先受不了！其实较量窜货归根结底是看谁的渠道把控能力好，如果您认为自己的管理效率比高晓柏略胜一筹，那就可以跟他比试吗，他能做的你也能做，他不能做的你还能做，而且，您资源多啊，郑州方面不是有个董琳琅吗，您赢定了！”r

t王中庸一句话提醒了我，高晓柏向我窜货路途远，物流成本高，如果我利用董琳琅郑州公司的便利条件，那直接就可以冲击高晓柏的市场，起码物流的优势高晓柏就比不了。我主意已定，打发了王中庸就给董琳琅电话，简单把我的想法向她说了一下，董琳琅有些犹豫，r

t“执信，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以后我与你们公司的合作啊？”r

t“不会，不但不会，而且对以后合作有利，我可以透露一下我的想法，郑州的市场我肯定会重新分割的，我之所以建议你暂停与苏伯电器的谈判，就是想让你以后有机会在郑州做美德，这是块大蛋糕，你可以先用现在的机会试一下水吗，”r

t“如果是这样那当然好了，我用富民的销售模式，郑州区域的乡镇占领一些，看看情况再做打算，”r

t“好，就这么办，不过，要低调，另外把价格压下来，赚钱先等一等，”r

t“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等我好消息吧。”r

t好戏要开始了，董琳琅如果在高晓柏的核心市场闹开，那高晓柏可有好日子过了，我心里说不出地痛快，不过我忘记了要与杨菱沟通的事情。r

t我正沉浸在妙计带来的愉悦之中，又来电话了，竟然是张蓝，她怎么主动找我？我有些奇怪，一听才明白，我上次托她帮宁蜜参加那种聚会的事情有结果了，张蓝谨慎地说：r

t“执信，你这个朋友信得过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

t“我不是说了，她是移动公司工会的文体科长吗，认识有两年多了，肯定没问题，放心，”r

t“再信你一次，唉，上次你说赞助的，要兑现啊，国庆黄金周我们有活动，你们可以参加。另外，让你这个朋友做个体检，尤其是那方面，把体检单给我看看，”r

t“体检没问题，上次说好的，我赞助五万够不够？”r

t“呵呵，还是你有钱，张嘴就五万，那我代表大家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没想好去哪里，国庆住宿不方便，查得比较严，而且大家都出去玩，容易遇到熟人，”r

t“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规避你说的所有问题，你记得我们俩曾经在野外那次吧，很深刻吧，不如让大家参与搞一次，有点新意吗，”r

t“我要问问大家的意见，这次有十多个人，不知道他们都愿意不，你们先准备吧。”r

t挂了电话我有些后悔了，最近事情这么多，心情也不大好，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但总不能失言，没办法了。我到了任则民办公室，和他商量了一下，决定取消国庆节本来有的三天假期，全员加班，如果实在有事可以请假。现在事情多，尤其是下面市场，没有人手看着会出大乱子的。老任主动请缨国庆节期间在办事处坐镇，窦嘉豪安排防堵窜货事宜，安排了这些，我才有点放心。r

t宁蜜听说让她参加聚会的事情非常高兴，恨不得马上行动，这把年纪，能如此吸引她的事情不太多了。她这个文体科长还为活动做了点贡献，从她们工会借了一台皮卡，又弄了六、七顶专业露营帐篷、炊具，甚至还有一台小发电机，移动公司向来比较富裕，工会活动也比较频繁，什么东西都有。我催促她赶紧去体检，这要求有些失礼，但宁蜜也勉为其难了，没太在意，要为大家负责吗。r

t杨菱这些天更忙碌了，国庆节连续有几场大型演出，她都住在现场，也是为了躲避我们之间的冷战，我告诉她国庆节要陪教育局的领导去山里，她也没多想。那我就安心去放纵了，看看自己有多少欲望可以放纵，都放纵出来以后会怎样，能不能回归现实。r

t国庆节一大早张蓝就给我打电话，约好的，我开车去接她，准备要去购买露营的食品和其他必备之物。她一上车我就给了她一个装了五万现金的袋子，她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说：r

t“到底是有钱人，出手大方，为了人民群众的性和谐做出了应有贡献吗！不错，”r

t“别客气，我只是想提前进入社会主义的高级阶段，共产共妻！总要有人先体验一下吗，要么大家到时候不知所措了！忧国忧民啊！”r

t“去，别拿那么严肃的词语开玩笑。先买东西，用不了这些现金，先找个自助银行存起来，这是基金。”r

t我们到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张蓝还拿出一个清单，一应俱全。宁蜜开车过来找我，催我去开皮卡，我只好把我的车交给张蓝跟着宁蜜去了。等我和宁蜜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我有点目不暇接了，有九个人我都不认识，还有四个女人呢，一想到要和她们进行亲密接触，我感觉紧张而刺激。张蓝把我和宁蜜介绍给大家，不过彼此姓什么一下子都记不太清楚，大家心知肚明，一伙的就可以了。r

t出发了，一位姓张的老师开皮卡，把我解放出来。我的车上正好坐了位我很有感觉的女人，估计年龄和我差不多，只知道姓翁，是教舞蹈的老师，身材很是出众，文艺范儿。我边开车边和这位翁老师聊了几句，大多时间只是听着其他人闲聊，毕竟他们比较熟悉。r

t我们沿着事先研究好的路线一路前行，时间不长就出城了，外面的山逐渐靠近过来，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感觉就象走进另外一个世界。国道上车辆很多，有些明显是出游的人，下了国道向山里挺进，人就逐渐少了，中午十分我们到达了最后一个靠近公路的村庄，再向前就进入深山了。我看见公路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小饭馆，提议大家吃了午饭再进山，得到响应，我们一行人涌入小饭馆。店老板见有大生意上门，很是高兴，特意推出镇店之宝——野猪肉！等菜上齐了，我看了满桌子野猪肉炒的菜忍不住笑了一声，大家不解地看着我，张蓝问我笑什么，我用筷子夹了块野猪肉说：r

t“我们吃了这野猪肉之后，可以称为野人了！”r

t大家会心一笑，场面越来越轻松。宁蜜和身边健硕的张老师聊得很热烈，看样子已经完全进入角色，而且是先下手为强啊。我也不能错过机会，尽量与翁老师搭话。翁老师是个很好接近的人，很随和，看样子没有讨厌我的意思，不过她的气质纯净，我很难对她切入非分之举。r

t终于到了目的地，是一块临水库的山坡，离公路比较远，但车可以开过来。我们开始宿营，把帐篷都支好，还要准备一堆篝火，晚上还要烧烤、做菜。我见翁老师到处拾树枝，就跟着她拾树枝，还提议到旁边的林子里看看，其实我心里跃跃欲试。这翁老师一直是淡定的样子，没有任何春心萌动的迹象，和其他人相比，真的是很大不同，我有些怀疑选错了对象，甚至怀疑自己会遭到拒绝。我们到了林子边上，前面是大片的竹林，茂密得很，我心猿意马地和翁老师拣拾着干树枝，一边隔三差五地聊几句。这时，我的耳朵意外接收到了一线天籁之音，这声音里蕴涵着一个女人由衷的释放，这呻吟我是比较熟悉的，是宁蜜！隐隐约约的，我看见竹林里有两个人鏖战正欢，那男的正是壮硕的张老师，此时他们都已经进入状态，旁若无人。翁老师也看见了这场景，笑了一下，这个微笑对我的勇气产生很大的鼓动作用，我把翁老师怀中的树枝抱过来，一边半笑着对她说：r

t“他们够快的，翁老师，要不我门？”r

t“好啊，我还以为你不想呢，”翁老师依旧淡定地说，用手抚了下额头的乱发，看看我，“那我们回去吧，这里容易吵到他们，虫子也多，”r

t我终于牵到了她的手，一双纤细的手，薄薄的表皮下可见纵横的血管，凉凉的，我想，她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冰美人。宿营地上还剩下张蓝她们两女两男四个人，在整理晚餐，也充当着哨兵的角色，其他四个人已经钻进各自的帐篷，清晰可闻调弄的声音。我和翁老师走过来，放下手中的柴，向张蓝她们摆摆手，张蓝也笑眯眯地向我摆手，算是预祝我和翁老师沟通愉快。r

t我找了靠边的帐篷钻了进去，把鞋子丢在外面，翁老师站在帐篷外，把长发卷好盘起来，把外衣脱下来折好放进帐篷，又把外面穿的裤子脱下来，折好放进帐篷，只穿着塑身的内衣，真是大美女啊！到底是练舞蹈的，身段无可挑剔，我跃跃欲试。她终于俯身进了帐篷，回手把帐篷的拉链拉好，我在权衡要不要马上把她抱过来，而反对意见占了上风，我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过于唐突，只好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翁老师好象根本没在意我的表现，整理好铺垫的大毛巾和毯子，然后就开始脱自己的塑身上衣，那衣服的确很紧，以至于套住了她的胳膊和头，她一下子没有脱下来。我打趣地说：r

t“翁老师，你很象一个阿拉伯妇女啊，”r

t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花枝乱颤，我所见的是近在眼前的丰满胸部和白皙的肌肤。我的控制力失效了，在刹车的状态下把她拥过来，三下两下剥光了她身上的衣物，不过没有帮她把头上的衣服拉下来，因为我还不不想看见她那显得陌生的面容。我极尽调弄之能事，她“呜呜”地承应着，身体微微颤抖，肌肤渗出细微的汗珠，冰美人也开始热了。我享受着她的享受，而她终于把头从紧身衣里弄出来，没顾得上有些喘息，赤膊搂住我的头，我的脸贴着她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拉扯着我的T恤衫，但半天也没有脱下来，我只好帮忙，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干净，她拥紧我，缠绕上我的身体，就象一条蛇。r

t她看起来特别受用这种肌肤的接触，她那薄薄的表皮下密布着无数敏感的神经，强烈的神经脉冲让她的大脑产生臆想，我听不清她的喃喃自语，尽量配合着她的感觉，而我渴望的是畅快的体液交流。终于我成功了，在我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她大睁开双眼，表情类似愤怒与惊恐的混合体，脖子向上挺着，我慢慢进行着活塞运动，她怔然体验着，喉咙里发出与高雅清纯背道而驰的呻吟，某一个时刻，她忽然激烈地吻着我，我剧烈地运动着，一起沸腾，一起融化。r

t我好久才平息过来，感觉恍如隔世，我看了看身边的翁老师，她正瞪着眼睛在想着什么。我攥着她的手，用力让她恢复知觉，然后对她说：r

t“给我电话号码，我以后要找你，”r

t“你第一次吃了个苹果，感觉味道很好，但你何必要连续吃上十个，吃到吐呢？苹果的美就在于你第一次吃到嘴里的感觉，你的记忆里有了，苹果就有意义了。”r

t“你这样的女人参加性公社，简直太荒谬了，我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

t“子非鱼，岂知鱼之乐，当然你也不可能知道一条鱼的忧伤了。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肯定都不是真的，不能代表我们的生活，但又确实是存在的，身体可以佐证。”r

t“你相信爱情吗？拥有爱情吗？”r

t“年轻时不太相信爱请，等相信爱情的时候又年老了，我一直在愚弄我自己。你呢？”r

t“我不相信爱情，或许我不够老，”r

t“是的，你还没到理解爱情的年龄，百分之五十的男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r

t“女人的情况怎么样？”r

t“更糟糕！”r

t“既然你知道有爱情这种东西，那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r

t“如果你快乐的时候想到她，你忧愁的时候也想到她，那就是爱；恰好有个女人也是这样的感觉，你们之间就是爱情了！”r

t“那不是很难吗，”r

t“当然，从概率上说，一个人能遭遇这样的情况相当困难，所以爱情才显得弥足珍贵，”r

t“这么说苛求爱情应该是一种贪婪的行为了，”r

t“不能这么说，追求爱情不是贪婪，但追求不到就抱怨自己的命运那应该是贪婪，”r

t“我不会抱怨命运，但我会骂街，这是贪婪吗？”r

t“这不但贪婪，而且很粗俗！”r

t她“咯咯”地笑出声来，这正是我需要的结果。我趁着她的高兴，又伏上她的身体，她轻轻把我推开了，再次对我陈述了她的苹果理论，这次我的确联想到了苹果的味道。我总结了一下，翁老师存在下列特征：第一，身体素质很好，性欲旺盛；第二，对感情已经形成自己一套独特的理论体系；第三，总体上符合一个文艺女中年的特质；第四，她有可能将终生孤独；我的意思是说，人不能太明白，要么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除非你想一辈子唧唧歪歪地生活。郑板桥说难得糊涂，我觉得最难得的是知道自己需要糊涂！r

t晚上，我们围着篝火烧烤，畅所欲言，除了分享了各自的性经验之外，还顺便表白了自己的性习惯，最后说得彼此跃跃欲试，我则又找了另外一位女士来合作，实践这些新技术，我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也没太注意她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反正是探讨技术吗，或者是苹果没吃够再吃个香蕉。这次的香蕉数量很大，我到第二天白天就吃了个饱，到第二天晚上，我终于吃得呕吐了！一直没有吐的是翁老师，她吃了苹果吃鸭梨、吃了鸭梨吃橘子、吃了橘子吃石榴、吃了石榴吃香蕉，反正是把所有水果都尝了，我十分佩服她的胃口和饮食习惯。宁蜜学习得也不错，她吃了三四种水果，她没在继续吃的原因是因为已经很饱了。r

t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号晚上了，杨菱还没有回家，估计活动还要进行几天。我疲惫不堪，勉强坚持着洗了个澡，不洗不行，我身上估计有若干个人的体液。洗完了澡我把自己的这几天穿的衣物丢进洗衣机，开了强力洗涤档去洗，争取把味道也冲洗掉。我躺在床上，吃了个真正的水果，一边去看自己的手机，我发现自己这三天竟然没接到电话，估计是那里没有手机信号。手机上有好几个短信息，都是告知我未接电话的，我一看打我电话最多的是杨菱，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了，我赶紧给她打电话，r

t“菱菱，我回来了，你打我电话来的吧？我进山里没信号，”r

t“你怎么搞的吗！总是不在服务区，急死人了。你快问一下你们公司管定单的，为什么不让我下定单呢？团购第二批货的定单，第一批货马上就要发放完了，货不能断啊！”r

t“好、好，我知道了，我问清楚之后就给你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r

t“忙完这几天吧，你还希望我回来啊！”r

t“这叫什么话！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忙完了赶紧回来，我过几天就要去郑州了，”r

t“行、好、听你的，还算有良心！”r

t我不安的心稍稍平息了一些，每次我做了坏事儿都害怕见到杨菱，甚至怕给她打电话，这下好了，她那里还算正常，不过货怎么能没办法下定单呢？要问问陶慧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候给小陶打电话不太方便，她若是和潘承志在一起怎么办，刚刚忘记问杨菱潘承志是不是在她那边。没办法，还是要打打看，毕竟真正有问题。我拨通了陶慧圆的手机，她刚说第一句话，我就知道她旁边有人，她说：r

t“冯总，您好，有事儿吗？”r

t“高德商贸公司的第二批货怎么无法下定单呢？”r

t“哦，这个事情啊，我本来想告诉您，但您的电话打不通。总部那边的定单组说高德的团购合同要延迟，现在不能下定单，她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还有事儿吗？”r

t小陶问我还有事儿吗，就是不让我说私事儿了，这小妮子鬼着呢！我没跟她多说话就挂了电话，心里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无法发货呢，是不是高晓柏在搞事儿？那他肯定是知道了我这里团购的消息，谁泄密呢？如果泄密，八成又是潘承志。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肯定是公司在查我了。也好，这样我就再次不亏欠潘承志什么了，他一定还不知道我和陶慧圆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他还给我告密，说明他心里一直嫉恨我，那我对他做什么事情也不算过分了，我有些释然。r

t团购又出事了，这次会怎么样？降我的职，不大可能，我又没要求特价，没利用职权占公司的便宜，团购谁做不是做，即使上边知道杨菱是我女朋友又能如何呢？我们获得的好处是正常商业利润。况且刘伯夷不会同意上面弄我，那相当于扇他的耳光。无所谓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来找我再说。但团购的事情怎么办呢？供货时间这么紧，等公司那边查明白那什么都耽误了，估计高晓柏要的也这么个结果，他难道想用这事儿扳倒我吗？r

t为今之计是先把团购的货发出来，只能依靠代理商了，小代理商用不上，突然一下子多进三百万的货肯定露马脚。只能找大的，规模大的只有陈弥、张援朝、董琳琅三个，陈弥肯定是不行的，我抢了他销售区域内的团购怎么能再找他进货？董琳琅也不行，这个月她已经多进了不少货，发到郑州窜高晓柏的市场，再多进货也没有理由；只能找张援朝了，只要有钱赚，他什么都能答应。我跟窦嘉豪电话商量这个事情的可行性，他觉得问题不大，商定明天一起去找张援朝。r

t早晨上班，陶慧圆第一时间进办公室找我，手上装模做样地拿了一些材料，一进来就鬼鬼祟祟地关上门。我装作一本正经，没理会她，她坐在我的办公桌前嗫嚅了半天，最后才开口，r

t“冯总，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我，我刚好在朋友那儿，所以，”r

t“是潘承志吗？他怎么说？”r

t“他也没说什么，就问你找我干什么？我都告诉他了，他没多问，不会怀疑我们什么的。要不，今天，”r

t“不用了，我今天有事情，保持这个状态，工作上的事情应该没问题，不过要等一段时间。”r

t“那好，我现在不着急了，哦，快点慢点都无所谓，”r

t“你方便跟我说说什么原因吗？”r

t“其实我要离开这里主要是想离潘承志远一些，他那个人啊，说不清楚，反正早晚我们都要散。冯总，您别生气，我觉得马光远挺好的，”r

t我真佩服陶慧圆的厚脸皮精神，脚踩两条船还不够，还想弄第三条船，不过细想也合情合理，我这条也不能算是船，充其量是一捆稻草。这小妮子思想上没有底线，什么都敢做，她现在阅历还不算丰富，弄不出什么大动作，这么修炼下去，过几年说不定又是个吴晓文！也难怪潘承志一直生我的气，估计他也早就看透了这个陶慧圆，拿她和杨菱一比较，肯定又是感到了杨菱的好。唉，没办法，小潘就是这个命了。r

t我本来还想和陶慧圆聊聊，但现在和她走得太近恐怕会露马脚，她现在的道行还不足以蒙骗潘承志，说不定哪句话带出点风声，让潘承志看出破绽，那他说不定又要做出什么疯狂举动。而且我现在弹药空虚，对女人提不起精神，还是把小陶打发出去了。要说性这个东西啊，也没什么神秘的，一个人的性欲如果能象食欲一样被满足，人也就老实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多不必要的悲欢离合。r

t我简单安排了一下工作就去麻县，找张援朝研究发货的事情，这个不能耽误的。窦嘉豪正在等我，见到我就直接一起去找张援朝。我对张援朝向来印象不怎么好，原因大概是看不惯他那种上海人的做派，还有就是感觉他有些看不起我，从来也没请我吃顿饭，牛气得很。我对窦嘉豪说：r

t“和张援朝打招呼没有，人家大生意人，不打招呼见不到！”r

t“打招呼了，现在不打招呼还真是很难找到他，他现在大部分时间在郑州，搞房地产项目，生意做得很大了。我给您提个意见吧，不要总是用有色眼光看待张援朝，人家的确是大生意人，身家几个亿，性格上、行事风格上肯定是有些特点了，”r

t被窦嘉豪抢白了一下，我心里有些恼火，但转念一想，嘉豪说得也对，我和张援朝虽然认识时间不短了，但谈不上是朋友，顶多是个熟人关系，人家干吗要对我那么客气呢，也许我还要学习点人家的风格呢。我沉默了一下，大概窦嘉豪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转了话题说：r

t“冯总，这些天郑州那边窜过来的货越来越多了，很多地方都能见到，”r

t“依你看会影响销量吗？”r

t“会影响一些，但不会很大，主要是影响终端业户的心态，怀疑我们的市场把控能力，”r

t“继续把那几个应对方案执行下去，咱们的业务员要到终端跟踪情况，把价格先压下来，”r

t“好，杨菱那边唱戏促销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所到之地市场饱和，防止了窜货，但就是有点忙不过来，”r

t“挑重点地区吗，先防一防，我在郑州那边也有动作，这种情况不会太久。”r

t到了张援朝的公司，我发现换了办公地点，这次是在县城最繁华地段，建起了一座二十来层的新楼，底下五层是张援朝的公司，上面是一家宾馆，窦嘉豪告诉我这楼和宾馆也是老张的产业。我感慨，张援朝做生意的确是高手啊，眼见着发财。我们走进了他豪华的办公室，他正在等我们。r

t我照例说了几句客套话，夸赞着张援朝的产业，说得比较真诚，但老张好象并不怎么受用，一如既往地淡定，和我搭了几句话，然后就请我喝茶，他请我喝茶就是催我说事儿，我当然懂，把想法简单和他说了一下，以他公司的名义进三百万的货。张援朝喝了一口茶，很痛快地答应了，然后很礼貌地说：r

t“冯总，那费用方面你怎么考虑？”r

t“不需要什么费用了吧，你还需要费用吗？这相当于增加了你的销量，年底你多赚了返利，”r

t“你误会了，我是说这个生意你要给我公司多少利润？”r

t“利润？”我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愉快，我求他帮个忙，他还要利润，但转念想，算了，人家为什么要帮我忙，当作生意也好，互不相欠，我电石火光之间把自己的口风改了过来，“利润我想这样，两个点吗，三百万的货就是六万块，你这里就是走个账而已吗，张总，这还不包括我欠你的人情啊！”r

t“哦，当然，不过两个点太少了，就五个点吗，”r

t“这样吧，不要说多少个点了，就十万的费用，张总，您帮个忙吧？”r

t张援朝浅浅一笑，喝了口茶，用一贯的淡定语气说：r

t“好，就这样，让嘉豪来办这个事儿就可以了，我和下面交代一下。诶，冯总，您喝茶，”r

t张援朝工作效率够高的，十分钟赚了十万块，然后马上赶我走，我着实要向人家学习啊！我告辞出来，好在没当着窦嘉豪的面骂街。我给杨菱打电话，让她与嘉豪联系进货事宜，特意嘱咐她不要再泄露风声，这次她没有反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