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

仅你颓废的样子，就足够我回味一生。r

t回到家里，我着实睡了个好觉，累了，我是真累了，不过我还是做了个梦：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雾气弥漫，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我感觉自己在急速飞翔，一会儿工夫，前面出现了一座仙山，藤萝缭绕，树木森森，我落在一块空地上，四处了望。这时，面前的巨石上金光四射，一片辉煌，我仔细一看，竟然有一位菩萨坐在上方，我心里这个气啊！靠，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拍电影啊？老子是无神论者！我认真观察着，想看清楚前面这厮在哪里吊的钢丝，但好象没有。这帮鸟人弄得还挺象，要耍老子我？老子我是那么好玩的吗？我正准备丢块石头，没等我动手，上边的孙子开口了：r

t“泼猴！你到底要胡来到什么时候？”r

t我操！在跟谁说话，新版《西游记》在排戏吗？我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一定是误闯了人家的拍摄现场！这么大场面，耽误人家可不得了，我抱歉道：r

t“哦，老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拍戏，我在镜头里没？您继续，”r

t说着我快速后退，这时上面的孙子又说话了：r

t“泼猴，哪里走，你给我站住！”r

t“我操，你有没有搞错，你请群众演员还得给人家三十、五十的呢，我在这就给你随便使唤？”r

t“你这猢狲，休得胡言乱语，本座问你：你还要和白骨精、铁扇公主、女儿国国王、嫦娥等人乱性到什么时候，天庭的社会秩序被你搞得一塌糊涂！”r

t“你这是什么台词啊！哪个山寨编剧写的剧本？我和白骨精她们什么时候乱性了，我是谁？孙悟空啊我！你这不是胡来吗？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物，我就是一猴子，侮辱我不是！”r

t我说话间眼光扫到自己身上，令我惊讶的是，自己身上全是毛，手里还拿根棒子，我一惊，棒子掉到地上。暗想：“我什么时候真当演员了，化了这么象的妆？这毛是什么做的，很象真的，”我试着去拔身上的毛，忽然感觉很疼，难道这毛真长在我身上了，我是猴子！不可能，我疯也似地撕扯自己的毛，感觉只有痛，哎呀，原来我就是传说中的孙悟空！这TNND太离奇了！我抱着一线希望对上边的菩萨说：r

t“那个菩萨老师，不、不，菩萨先生，不对，菩萨同志，还不行，MR菩萨！”r

t“叫我菩萨就可以了，你这个SB！”r

t“您是有身份的人，涵养这么差，我只是一时还没适应过来吗？”我拣起自己的棍子说，“我，我真是孙悟空啊？你别搞笑，行不行？兄弟！”r

t“泼猴，我忍了你很久了！再搞怪我就用混天绫把你捆上，用乾坤圈敲你的头，然后送到老君炉里烧，”r

t“大哥息怒，大哥，我就弄不明白，我真是孙悟空吗？最近兄弟脑袋有点问题，也没到医院做个CT什么的，你见谅，我还没请教，大哥您是哪个单位的？怎么称呼？”r

t“我是如来佛主！SB，不信你看我头上的包，还有金光，这些道具师能弄出来吗？”r

t“还真看不到灯！那么说您真是如来佛主，我真是孙悟空！这太离谱了，而且我还跟白骨精、铁扇公主、女儿国国王甚至嫦娥乱性，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r

t“你敢耍赖，看我的法宝！”r

t“别、别，大哥，菩萨，先别动手啊，你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呢？教育为主，我不是不知道吗？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弄不明白，脑袋都乱了，”r

t“从今以后，我要你修身养性，不得胡来，专心陪你师傅取经走正道，要不我就再次压你在五行山下！”r

t“你怎么知道我和那几个娘们乱性胡来呢，你看见了？你有证据吗，”r

t“泼猴，你还要我把你乱性的视频播放出来吗？你以为我没看见，就差3P了！”r

t“我靠，这你都知道，你不厚道啊，偷窥人家，还好意思说，”r

t“我不是偷窥，我是监督！”r

t“说那么好听，过程还不都是一样，没想到您这么德高望重的人有这个爱好，我鄙视您！”r

t“泼猴，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收手，要么压到山下，五百年放出来一次，”r

t“说话文明点不行啊！一句一个泼猴，你不能这么当领导啊！我说，菩萨！我没其他选择了吧？我最后问一下，五百年放出来一次多长时间啊？干什么？”r

t“下人间做人，活一生。”r

t“那也不错啊，我说不定做个大富大贵的人，还说不定能当皇帝呢！”r

t“没那种可能，我给你指定了做什么人，如果你现在压到山下，五百年以后出来就做西门庆！”r

t“西门庆是什么人？哪个公司的？家电圈的不？”r

t“他是最著名的大淫虫！专门玩弄良家妇女、失足妇女、深闺怨妇、女强人，等等，”r

t“他这么有品位，那西门庆死了以后呢？我怎么办？”r

t“你从那个皮囊出来，再压到五行山下，五百年以后再放出来投胎，”r

t“那差不多就是21世纪了，我那时做什么人啊？”r

t“说不定了，反正不是什么正面人物！”r

t“如果做神仙就是打坐、念经、年复一年，那我还不如五百年乱一次呢！NND，豁出去了！”r

t“无可就药！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r

t菩萨怒了，说话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我想和他再商量、商量，无奈这厮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压在石头里，我狂喊：r

t“菩萨，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好不？大哥，您别走啊，大哥，喂，我还没决定呢，你才是SB！”r

t我重重骂着，一边转动着身体，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在这压几天身上肯定得长湿疹，太潮了，更别说我百年了！”我有点后悔，刚才听菩萨的话好了，老实点儿去念经也挺好的，偶尔趁别的神仙不注意再去找嫦娥来个激情一刻，何必受这个罪呢！真是决策失误。我怅然叹息，准备接受五百年的孤独，这时我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零声，还有震动，而我身上的石头山忽然不见了，猛地坐起来，我发觉自己坐在床上，原来是南柯一梦！r

t我的思想仍然停留在梦中，怀疑自己也许真是那只猴子，一只天生就令人非议的猴子，亦正亦邪，也许是我承受压迫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投胎的时候分外放纵，以此来弥补失去的时光，或者我天生就是一副反骨，所做的事情有背正道。唉，就当自己有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吧！r

t别做梦了，我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刚才好象是听到电话响，我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董琳琅。她找我什么事情？难道觉得前些天慢待我了，找我安抚一下吗？我回拨了过去，果然，她请我去她的公司，只说有事商量，好说，这次我也矜持一把。r

t到了董琳琅的办公室，她已经等在那里，满面春风，见我进来起身迎接。我没表现出太大兴致，如果她约我偷欢，我准备婉转谢绝，该约的时候不约，不该约的时候还约个屁！不过董琳琅没有表示出要约会我的意思，她拿出了两张支票，递给我说：r

t“冯总，这是你借给我的五百万，现在资金状况比较好了，我把钱还给你，另外这二百万是利息。”r

t“我几乎忘记这事儿了，怎么？这么快赚回来了！看来我们美德电器还是能创造财富的。五百万你不用了我就收回来，至于这利息那就不必了，我们是朋友。”r

t“二百万你也拿着，为了我的是事情你付出的太多了，姐感谢你，略表心意吧，”r

t“我做的事情都是我应做的工作，如果说对您有所付出，那也是因为董姐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没有比这更珍贵。”r

t“你说的让我很感动，我把二百万收回去，不过我要送你一个礼物，你必须收下，前些日子我给你定了台奥迪Q7，今天车到了，我们去提，带身份证了吧？”r

t我没办法推辞了，和她一起去提了车，好在我的确喜欢这款车，但心里没有太多的兴奋。今天董琳琅的话说得很中肯，我也说得很中肯，但我感觉我和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遥远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了性的吸引力，让金钱成为重要纽带，这种关系是脆弱的，既然能通过金钱合作，就可能因为金钱而纷争，也许我和她的私人关系只能就此结束了。r

t好几天没去看郭颐美了，我抽空去看她，到了她家门口就闻到浓重的中药味道，看来我请的保姆还算工作到位了。保姆开了门，我进了门，看见郭颐美坐在沙发上，正研究十字绣呢，看我进来平淡地打了个招呼，仅这一句招呼，我已经心花怒放：郭颐美的心开始康复了！我偷眼观察了她一下：脸色好多了，精神好象也不是那么萎靡，不过身体仍然有些柔弱。我询问了保姆一些情况，药还是按时吃了的，但郭颐美的胃口不是很好，心情还是比较沉重。我借故让保姆出去了，只剩下我和郭颐美在房间里，我想再劝劝她。郭颐美好象知道我要干什么，没等我开口，就主动说：r

t“不用再开导我了，我已经想通了，身体上需要一点时间，冯总，谢谢您的关心！”r

t“你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心结，心结没打开，”r

t“哪有什么心结？有什么事情让我产生心结？关于你吗？”r

t“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从何处冒出了一点怒火，也许是郭颐美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尽量压制自己的声音说，“肯定要有一个女人受伤害，说实话，我对你的感情估计不足，”r

t“呵呵，本来就是娱乐，我理解，唉，你比我难，你只需要娱乐，”r

t“我不是来跟你辩论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只希望你恢复健康，”r

t我忽然感觉出郭颐美对我有那么深的爱，我都做了什么呢？这个时候，如果我走过去紧紧拥抱她，说我爱她，和她结婚，生孩子！能否挽回一切？关键我是不是真这样想的，我评估着自己的想法。郭颐美看了我一眼，把手上的十字绣扔到茶几上，往沙发一靠，调侃着说：r

t“领导，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您忙吧！”r

t“什么意思？赶我走？”我气乎乎坐在郭颐美身边，她要起身躲开我，我抓住她的肩膀搂住她，“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我也不好受啊！”r

t“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要做爱吗？看你的架势，来吧！除了做爱你也不会别的！”r

t“你还不如说我是禽兽！”我送开手，把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她不可能对我产生从前那样的感情了，时光不可倒转，我站起身，让自己平静些，然后说，“颐美，你应该过你想要的生活，”r

t“我想要的生活？哼！我是没能力过了！本来想混成女强人，给刘伯夷当小老婆，人家玩腻了把我甩了；想给你当老婆生孩子，你看不起我；我还能过什么想要的生活？”r

t“我没有看不起你！”r

t“说的那么好听，难道你不在意我和刘伯夷的过去，做爱的时候你没有想到刘伯夷也曾做着同样的事情吗？或者还有其他男人，你难道能和我这样的女人结婚？我只是充气娃娃！”r

t“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也没在和你做爱的时候想这些，你对于自己的过去太在意了，可能你真的爱上了我，所以才担心这些，糟糕的是，你爱上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自己爱上了你，我们不同步，”r

t“算了吧！我的冯总，你什么时候爱上过别人？你只爱你自己！”r

t“可能，我是自私，我不懂爱情，这都是小事儿，但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你的生活没有结束，你的爱情将来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但你要做个女强人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创造机会！”r

t“不用了，谢谢，我有工作，还有你给我买的房子，不错了，养好身体就可以了，”r

t“这样想从结果上说没错，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有权利实现一个梦想，我欠你一个梦想，所以，我要帮你创造一个做大事的机会！”r

t说完我就走了，我彻底明白自己的想法，郭颐美告诉我了，的确，我不可能接受她的过去，也许在和她做爱的时候，我的确是想到了刘伯夷，想到他曾经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我做爱的时候那么折腾郭颐美就是在和刘伯夷比试，看我有多强！所以我对郭颐美的爱情本身就是幻觉，那是不可能的，我超越不了自己，我走不出自己的内心，但我要帮她完成心愿，一个计划跳了出来。r

t张援朝不是请我合作房地产吗？这是个机会，这是郭颐美的好机会，也许她能在新环境里做出点成绩，总比窝在美德电器这块地里要强，而且，至从上次张援朝看到郭颐美的神色，我发觉，他们也许有戏，如果真有结果，那对于郭颐美来说是个不错的结局，起码我认为是这样，她不是想做女强人吗？r

t我打定了这个主意，开始筹划实施，我先把自己的资金状况了解了一下，张援朝这项目要投入五千万，我不见得有那么多钱可以调动，家里能动的钱也就一千万。我跟杨菱谈了自己的想法，说想和张援朝搞房地产，当然不会说郭颐美的事情，杨菱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从高德文化公司那边抽出了两千万给我！这出乎我的意料，这破公司还真赚到钱了。剩下的我只能自筹了，我把吴晓文和史雍分别叫出来谈话，从他们的的运营资金里调出一千万，最后一千万是董琳琅牵头，从一众代理商那里集资的。五千万筹集完成，我就找张援朝谈条件，他倒也爽快，五个亿资金的房地产公司，我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名字叫瀚海高德置地有限公司，我除了自己做为董事之外，只有一个人士安排，让郭颐美做新公司的财务总监，月薪五万，张援朝对这一人事安排答应得出奇的快。r

t劝说郭颐美加入这个新公司还是颇费了些周折，最后我施出撒手锏，说了句残忍的大实话：“你目前这种情况，爱情也没什么戏了，唯一的目标就是事业。一个女人在三十岁之前没嫁个好老公，那她必须在四十岁之前有个象样的事业，如果没有成功，她这一辈子就算白活！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办？”郭颐美听了我这几句话，第二天就向我提出辞职，然后到瀚海高德置地有限公司履新了。r

t郭颐美留下的职位暂时没有人手接任，人力资源经理这个位置很重要，不是我信任的人不能轻易让他上位，想来想去我只能兼任，但庶务太多，我提拔马光远做人力资源主管，替我处理那些事物性工作。马光远向来工作认真，不几天就向我反应了一个重要情况：潘承志至从调入分公司以来，缺勤严重，最近几乎是旷工状态，电话都联系不到。我叫来了史雍了解情况，他无可奈何地说：r

t“冯总，我上次也跟你提级了潘承志的情况，他现在是愈演愈烈了，根本找不到人，偶尔来一次，就象没睡醒一样，哪有心思工作啊！就是到处借钱，拿到钱就没影了！我怀疑啊，冯总，这话说说而已，他有可能吸毒了！真这样，事情不小啊，您要早做安排，”r

t“吸毒？有可能不？小潘这个人有这么颓废？”r

t“很难说，您现在是没看见他的样子，瘦成那样，晃晃悠悠，说是您安排他跟进高德文化公司的事情，他就一直呆在那边，我也不好深过问，”r

t“我什么时候安排他跟进高德公司的事情，推广的事情你做主，我怎么能胡乱发话？”r

t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杨菱给我电话说潘承志生病的事情，看来史雍说的话很有根据，那么说潘承志的事情，杨菱肯定知道了，我预感情况不妙，给史雍交代了一下，就开车去了高德公司。r

t杨菱这边我很少来，起初我也没想这高德公司能做起来，只是想让杨菱有点事情做，谁知道现在弄得风声水起的，照这样下去，我说不定真成了大老板了呢！到了高德公司的写字楼，发现又装修了，扩大了办公场地，到底是文化公司，形象弄得不错，场面不小，挺糊弄人的。我进去转了两圈，竟然没找到杨菱的办公室，看见了一间厕所，就进去方便一下。r

t厕所里没人，我忽然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从某个格子间里传来，是猛烈吸气的声音，好象不是吸烟，那人还咳嗽，大概是吸得过猛了，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文化公司，肯定怪人多，这些文艺青年都不算太正常，说不定干什么呢，不过可以理解，我没在意出去洗手。这时里面的格子间开门了，出来个人，晃荡着，一边抽着鼻涕，从我背后走过，我从镜子里发现，这人穿得挺单薄，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令我惊讶的他竟然是潘承志！我一边洗手，一边稳重地叫了一句：r

t“潘承志！”r

t潘承志一惊站住了，从镜子里发现是我，有点手忙脚乱地，但马上站直了，把前额的头发向后捋了一下，故做镇定地叫了我。我转过身，看了看他，没动声色地说：r

t“你怎么没上班啊？跑这来干什么？”r

t“我，我上班呢，史经理让我负责跟进高德公司的推广工作，要下乡演出，”r

t“哦，那你忙吧，”r

t潘承志答应着出去没影了，我明白了，他是对我说是史雍派来的，对史雍说是我派来的，总之他每天就在高德公司这边混，他干什么呢？我想起了什么，回头去找潘承志刚出来的格子间，发现地上一个锡纸片，有烧过的痕迹，还有个小纸片，看折的样子，好象包过一点东西，我恍然，想起看过的电影镜头，这小纸片很可能是包裹毒品的，那锡纸是吸食毒品的，潘承志吸毒！我越想越肯定自己的判断，史雍说的没错，潘承志完了。那杨菱知不知道，潘承志整天呆在这里，杨菱一点都没察觉吗？r

t我狐疑着找到了杨菱的办公室，很气派，比我的办公室有过之而无不及，门开着，杨菱正和几个人谈论事情。我径直走了进去，杨菱一抬头，看见我，有点惊喜，r

t“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r

t“怎么，我还要和前台预约啊？”r

t我没客气，一屁股坐到杨菱的大班椅上，还蛮舒服的，我转着椅子。其他几个人都不认识我，看见我的举动有些惊异，如此放肆，那我应该有些来头了，这几个人告辞先出去了。杨菱把一堆文件抱到班台上，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r

t“跑这来干吗？没事做了？”r

t“我看看你都不行，你三天两头不见人，我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老婆，”r

t“那我谢谢你，你还能想起我来，还能想起自己有老婆，还能给我老婆这个职称！”r

t“看来问题仍然很严重，我们的生活就这么糟糕吗？还是我们太矫情了？”r

t“你还不如直接说我矫情！不跟你理论，说吧，干吗来了？”r

t“潘承志的事儿！跟我说说吧，你得说实话，”r

t“你都知道了？不是我不跟你说实话，我也刚知道的，上次他在乡下抽搐了，我还给你打了电话，送医院以后，人家说是毒瘾发作，他吸毒，好几年了！”r

t“那你想怎么办？”r

t“你想怎么办？”杨菱反问我，我决绝地说：r

t“开除！美德电器是有规矩的，他这样的人不应该继续在我们的团队里存在，”r

t“我就知道你会找机会开除他！这下你满意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为小潘想一想，换位思考，你开除了他，让他去干什么？他现在的样子能做什么？你不是让他去死吗？”r

t“我是个职业经理人，企业管理者，不是个慈善家，这是其一；其二，一个叫潘承志的人死与不死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他是咎由自取！”r

t“跟你没关系，你还说跟你没关系，潘承志原来是什么样？如果不是我们走到一起，他能这么失落吗？不失落他能吸毒吗？不吸毒能成现在的样子吗？”r

t“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话应该这么说：他是因为没有得到你才失落的，才吸毒的、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的，他是个大情圣！有个男人为你这样活着，你感动了，对不对？”r

t“我没有什么感动，但情况的确是这样，你狭隘、自私、容不下他，”r

t杨菱嗫嚅着说，我终于压不住怒火，“啪”一拍桌子站起来，怒不可遏，杨菱怎么这样糊涂？分不清是非，还颠倒黑白，这和认贼为父有什么区别，我直盯着杨菱的眼睛说：r

t“对！我是个伪君子，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真正爱你，得不到你他自甘堕落，好浪漫吗！好有情调啊！那你去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两次举报我？我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是伪君子，他就是真小人！他变成今天的样子，完全是因为思想狭隘，感情自私，你以为他爱你，爱你到疯狂的地步，醒醒吧！他不是爱你，他是不能容忍我得到你！他不是爱你，他是恨我！你怎么就是不懂？”r

t“你一直都这样看他，而且你还怀疑我的感情，我没有什么可对你说了，”r

t“你有什么可说的？你自己怎么想的你不清楚吗？为什么偏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呢？我们没有结婚，你是自由的，就是结婚了，你同样也是自由的，是你自己锁定了自己的生活，我没有什么自责的！”r

t我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高德公司，开着车兀自愤愤不平，只好把车泊在路边，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我美丽的婚姻泡影终于破碎了，我想起了杨菱的避孕药和避孕套，她跟我做爱都是不得已，难道还能想生孩子吗？别傻了，爱情，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真正爱我，汤小惟死了，现在如果还有，那只有郭颐美，或者还有李若男，但决不是杨菱！r

t回到我的办公室，我马上把马光远叫过来，然后又把史雍也叫过来，让他们办理辞退潘承志的手续，马光远看我有些激动，就试探着问我：r

t“这个辞退写什么原因？还要找潘承志谈一下吧？”r

t“有什么好谈的，按劳动合同执行就可以了，史经理，潘承志累计旷工有多少天，你那块应该有出勤表的吧？如果我没记错，十五天就辞退，”r

t我不想直接用吸毒的原因，这原因太敏感，涉及的事情比较多，弄不好上面要怪罪下来，员工吸毒可不是小问题，我位置现在还不算稳定，别因为这个小事耽误了老子大事，潘承志这块赘肉，临死再拖累我一把就完了，赶紧让他滚蛋，这个地雷早清除早消停。史雍这次出奇地麻利，一下把出勤表变化出来，查了两个月的旷工就够辞退了，马光远打了张《员工辞退书》出来，我马上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