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必须死

大家都希望你死，所以你必须死，而且你只有死路一条！r

t瀚海高德公司的房产项目第一期工程翰海大厦已经封顶了，我去找张援朝，要求先划给我3000平方米商业用房，他不同意，我要求撤资，现在正是瀚海高德房产项目的烧钱阶段，我的投入虽然只有五千万，但撤资带来的贷款审批风险是难以估计的，这个张援朝无论如何也不能承受得起，他服软了，只好答应我的要求，把2000个平方的商业用房产权转让到高德文化公司名下，按目前的市值差不多有三千多万，这下我稍稍放心了，郭颐美虽然被老张拐走了，但我得到东西了，两清！r

t我把马光远叫过来，让他给总部做个告备：美德电器河南分公司办公地点搬家，从明年元旦开始，搬到瀚海大厦，1000个平方，年租金150万！马光远有些迟疑，小心地对我说：r

t“冯总，这个事情上面不会有意见吧？150万的年租金，有点高了，我担心刘总责怪您，影响也不好。”r

t“怕什么？北京、上海分公司的房租都超过百万，销量还不如我们！不用管别人怎么说，这是我们河南分公司自己的事情，小马，做事情不要小家子气！”r

t马光远出去了，我又叫来史雍，让他找装修公司把新的分公司装修一下。史雍提醒我：上面还不知道分公司搬家的事情，先装修了，万一刘总有意见怎么办？我“哼”了一声，说道：r

t“我冯执信在总部就这么没实力？该我做主了！先装修，出了事情我顶着。”r

t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计划，该为自己捞金了，现在位置稳了，还等什么？夫以色事人者，色衰即爱弛，职业经理人，和女人的情况类似，一旦对上司没吸引力了，随时可以让你滚蛋，多赚钱才是硬道理。NND，洒家情场失意，那我应该赌场得意了！算是命运给我的补偿。我的物业不能闲置啊，那都是钱，还剩下的1000个平方，干脆让王中庸找代理商，都做成形象店，旗舰形象店，规模大一些，我看看郑州这几个代理商哪个不给我面子！王中庸起初对这个事情有些反对意见，主要是考虑瀚海大厦那里不是传统商圈，不是开形象店的合理位置，担心代理商有意见，我说：r

t“老王，快到年底了，明年我想轻松一些，增加一个副总，你看谁合适？”r

t“这个事情我怎么好说呢，这样吧，我还是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把形象店先建起来！”r

t孺子可教也！我正是需要他最后一句话，他们这些人都是利益驱使，能利用就利用吧，我现在谁也信不过，这年头还哪有什么真情！尤其这河南分公司，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要尽快离开这里！方法就是做出点成绩，上调，永远离开这个伤心地。r

t我向总部提议让王中庸担任副总，刘伯夷一直拖着不给我答复，我给刘伯夷打电话说这个事情，他唯一的借口就是王中庸升得太快，不符合公司人力资源制度，被我追得紧了，他告诉我过几天到河南，见面再谈。刘伯夷好长时间没来了，这次能大驾光临是件好事儿，我可以顺便展示一下河南分公司的大好形势，今年业绩的提升还是比较快，差不多可以完成十三亿的目标，我年初夸下的海口可以实现了，是运气还是能力，看一看自然清楚，刘伯夷自己缺少的东西，我有！r

t元旦，刘伯夷来了，领导没放假，那我们也不放假，正好借这个机会召开河南分公司全体会议。刘伯夷对自己的老根据地还是很关心的，他仍然有很多渠道可以了解这里的状况，这个我清楚。除了感情因素以外，我想刘伯夷多少都有些对我不放心，我毕竟是大跃进造就出来的人才，合格与否有待于证明。下车伊始，刘伯夷先找我单独深聊，这是他一贯的工作方式，一对一了解情况，忽悠他没那么容易，他能从别人最细微的肢体语言探究出切实的问题。好在他这套我领教多次了，不等他给我提出问题，我先把挠头的问题抛给他，直接把人事变动方案提出来，没想刘伯夷早有准备，他以商量口气说：r

t“我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王中庸的能力还有待考察，今年的人事变动可以这样：洛阳陈传习经理与王中庸的位置互换，如果王中庸能够让洛阳区域的经营整体状况出现比较大的好转，那就有了提副总的实力，老陈这个人呢，打江山的能力可能不够，但守江山还是绰绰有余！”r

t“可我实在忙不过来啊，今年的目标是十六亿，什么都靠我，分身乏术，”r

t“你是辛苦了一些，要么我从总部给你调一个帮手过来，”r

t刘伯夷果然老奸巨滑，看似关心我，其实是将我的车，从别的地方调人过来那就把我的人事计划全打乱了，无论如何也使不得，他一句话就把我的论据打散了，我急忙封口：r

t“那还是算了，空降兵不熟悉这里的情况，破坏了现在的稳定结构，人事上再起波菱，会耽误大事！”r

t“所以吗，还是等等，至于你说忙不过来，这是个工作方法的问题，不要学诸葛亮吗，事事亲历亲为，要注意放权给下面，自己多做一些战略上的考量就可以了，切记：欲速则不达！”r

t“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河南这块儿地方，我待得太久了，”r

t“哦？你有这个想法？好！不过，任何事情都是量变到质变，在职场，领导拉上去就不如下面推上去，想得到不行，还要做得出，我希望你能走远！”r

t刘伯夷几句空话说得琅琅上口，但我隐约觉得他不是出自真心，我后悔了，不应该说自己“在河南太久”这种话，包含的内容太微妙，刘伯夷从来都是既用人又防人，说不定我这话碰到他的忌讳！但话已出口，没办法，相信刘伯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需要我这样的人！说实话，我一直有些看不起刘伯夷做市场的能力，我觉得他更擅长操弄职场政治，而我能弥补他这方面的不足，鬼使神差地，我说：r

t“刘总，恕我直言，我觉得您更善于将将，不善于将兵，也许我能帮您！”r

t“哦，这是当年韩信对刘邦所说的话！也是韩信对刘邦的真实看法，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熬到今天的位置也是天意，非人力所能及也？”r

t“刘总，您误会了，我可能是对自己操作市场过于自信了！”r

t“不会，不会，自信好，自信好！”r

t刘伯夷语调轻松，但逻辑上显然不够衔接，也许我的话让他分神了，他能不能认同我说的话呢？韩信一直看不起刘邦，但最终还是死在刘邦手里，悲剧能不能重演？在说话的这个事情上，直言和技巧是分不开的，要么很可能适得其反。我隐约觉得自己的话技巧上不怎么样，或者说是没什么技巧。r

t年终总结大会召开了，一个比较土的词儿是：胜利召开，我没感觉有胜利的意思，反倒满脑子的纠结，生活上不顺利也就罢了，工作上也好多头痛的事情，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好在手底下的人对我的信心爆棚，两年来的工作业绩摆在那里，河南分公司这么个烂摊子，在我手里弄到今天这个状态，还是出乎大部分人意料的，这次开会我俨然成为大家的偶像，每次发言都掌声雷动；每次吃饭都有人排队敬酒，风头甚至盖过了领导刘伯夷！我沉浸在兴奋之中，就是没有注意到刘伯夷愈发沉郁的表情。r

t刘伯夷这几天也没闲着，他找了每个区域经理谈话，都是一对一单独谈，通宵达旦，谈话的内容我不得而知，不过我也不怕他谈，形势这么好，我怕什么？就当刘伯夷是学习我的工作经验好了。我把吴晓文找过来想探听一下谈话内容，老刘关心什么呢？吴晓文这两年越发沉稳了，少言寡语，甚至我都有些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好在她中规中矩地，让我找不到毛病，她是刻意保持着这种独立的状态，不与我过分靠近，也不与我疏远，也许刘伯夷对她能说点实话。吴晓文何等聪明，我一开口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到了说话的时候了，便一如既往平静地说：r

t“冯总，领导的想法无法猜测，但从刘总嘴里说出的几个词儿还是比较耐人寻味，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反复强调，做为领导最忌讳的是独断和野心，这是抛砖引玉，但是不是有所指就很难说了。”r

t“晓文，你觉得我独断吗？有野心吗？”r

t“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这个问题，您自己应该最清楚，不需要问别人。”r

t“乱世必用重典，独断不是我的性格，是无奈之举；至于野心，还不如谈论我的花心！”r

t“呵呵，不知道刘总信不信，反正我信了！”r

t吴晓文的话不痛不痒，她的嘴里不可能有爆炸性的观点，不过独断论和野心论还是能反映出刘伯夷的担忧，担忧到什么程度呢？还是听听王中庸的意见。王中庸开门见山，直接告诉我他的观察：r

t“刘总这次来很大程度上是取经，我觉得他很可能要向全国推广您的思路，他对我们操作市场的细节很是关心，和我谈的都是这个问题，我估计，他是想在你的思路成熟之前尽快总结出自己的一套思路，做市场，他不是您的对手，他是搞政治的！”r

t“你这么看？老刘哪有这么简单？他做市场也还是有一套的，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单靠关系，”r

t“您不要小看自己，其实老刘就是资历深，您应该多想想自己的未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r

t“这话可不要乱说！刘总是我的老领导，哪敢有非分之想！”r

t王中庸笑而不语。其实我听了他的话反倒心里舒服之极，记得去年开会，刘伯夷在台上意气风发，我羡慕之余随口一句：大丈夫当如是！王中庸对曰：彼可取而代之！这在心里烙印很深，我是不是真有这个实力挑战下一个高度呢？或许我真应该多想想王中庸的话。r

t刘伯夷临走的时候又找我谈话，他显得很谦虚，一开口就夸奖了我的工作成绩，还对我的工作思路着重评价，非常认可。接着低调地说：r

t“执信啊，我还是想听听你对人事安排的看法，你的思路还是很有见地的，”r

t“目前我最主要的提王中庸做副总，让窦嘉豪来接郑州，任则民扶正管NY，黄磊接洛阳，洛阳的陈传习调公司总部，焦作还是让范增回去，这两年他心态恢复得差不多了，再给他一个机会。”r

t“这样吧，基本上我不反对你的人事安排，就是这个洛阳陈传习你还是先不要动，他还是有冲劲的！我就是有点担心王中庸和窦嘉豪能不能适应新位置，”r

t“那就这样，让黄磊去管NY，老任继续做副手，陈传习先不动。让王中庸监管NY、洛阳、郑州的管理工作，这样就是双保险了，避免黄磊、窦嘉豪出错，还能督促到陈传习，王中庸也可以锻炼一下，”r

t“好，这个思路不错！我看可以这么安排！”r

t刘伯夷思想变化之大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能基本同意我的人事安排，这让我欣喜若狂，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尽量谦虚地请刘伯夷对我的工作做些指导，他略有严肃地说：r

t“执信啊，最近以来，你们区域人员、代理商团队给你起了个外号：恺撒！你知道这个情况吗？”r

t“我不知道，我对恺撒生平也不是很了解，这个外号是好事儿是坏事儿？”r

t“恺撒这个人我认为行事风格接近与赢正和杨广，他们个人的结局也差不多，算是不得善终！”r

t“是隋炀帝杨广吗？还有秦始皇，他们和恺撒有什么共性？”r

t“他们都个人能力出众，但过于迷恋自己的能力，造就了一种强势氛围，而这种强势是不可持续的，我们搞管理需要的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模式，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发挥！我个人认为，执信你要学习一下郭子仪、粟裕的人生哲学，大才要有大德！”r

t刘伯夷语重心长，我一时没觉得他的深意，他走以后，我找来窦嘉豪，想听听他的看发，他听了我的转述之后有些紧张，凝重对我说：r

t“情况有些不妙，我觉得这是刘总对您的警告，他可能不再信任您了！”r

t我很不以为然，甚至是有些生气，现在分公司形势这么好，刘伯夷凭什么不信任我？而且他答应了我的人事安排，这个窦嘉豪越来越保守，胆小怕事，终归不成大事！我有些后悔提拔他管理郑州，他这个胆量能担当这个重任吗？没办法，现在无人可用。我转念想，不管是吴晓文、窦嘉豪还是王中庸，他们的话都自己的出发点，只能拿来参考，鬼才知道他们都想些什么？谁的话也不能信！r

t分公司在瀚海大厦的新办公室正在装修，还是高德公司来承包，他们请我去指导指导，我过于提了点意见。我转悠的时候看见李若男也在这里，估计是检查装修预算执行情况，她看见我就走了过来，一副职业女性的派头，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女人，她们进入角色的速度就是快，才几个月的时间，李若男已经完全是企业的高管的气度了。若不是看见她那身紧绷的职业装，我还真不愿意搭理她，最近我对女人越来越敌视，她们这些现实主义功利主义者都是薄情寡义的人，除了做爱要与她们合作，别无他用！李若男跟我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见四周没人，突然作色说：r

t“你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杨菱？她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你跟我说说！”r

t“我跟你说什么？我不是说了，你可以问她吗？”r

t“她什么都不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因为我，如果那样，我回NY，”r

t“跟你没关系！况且嘉豪也马上要调过来了，我和你还能有什么事儿！”r

t“杨菱姐每天都失魂落魄的，总是有原因的吧？你是不方便说还是怎么的？要不出去坐坐？”r

t正好是午饭的时间，我还真有些饿，就和李若男找了家餐厅叫了几个菜，边吃边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实在没有勇气把杨菱被潘承志强奸的事情说出来，况且那还真不能完全介定为强奸，杨菱的受害者形象并不清晰。李若男执拗地非要问出个结果出来，我被她追问得烦了，干了一大杯白酒，想增加点勇气，对她透露一些事情，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说出口，杨菱有没有错我都不能让她名誉扫地，说了只能证明我的冷漠是有情可原的，与杨菱的声誉相比，这毫无意义。我的吞吞吐吐让李若男觉察到一些端倪，她知道我和杨菱之间肯定是有大问题了，但我们都不能说。r

t吃完了饭，李若男开我的车送我，我没有回公司，喝了不少酒，我的有些晕，李若男把我送到楼下，我晃晃悠悠地准备上楼，李若男本来要走，看见我的样子就走上来扶我，她软软的胳膊搀扶住我的时候，我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想起几年前那个下午，我们吃了饭，我们做了爱！我看了她一下，李若男心无旁骛。进了房间，发现杨菱不在，李若男想要走，我坐在沙发上叫住了她，让她给我倒杯水，她拿了瓶水递给我，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说：r

t“若男，我再问你一次，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r

t“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都说了，孩子是我的，我和嘉豪的！”李若男有些愠怒地说，“我走了，再也不管你们的事情！”r

t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李若男跌坐在沙发上，激动加之诧异她满脸通红，我瞪着眼睛看着她说：r

t“你离职六个月就生下了孩子，按时间推算刚好是我们那一次怀孕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吗！”r

t“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你放手，我要走！”r

t“你有了孩子没办法，才和嘉豪结婚的，你们根本不相爱，你爱的是我！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一定不会让你走，我也不会和杨菱在一起，事实证明，我和她在一起也是错的！是不是！”r

t“不是，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你不要幻想了，我和嘉豪早就谈恋爱了！”r

t“胡说！你爱的是我！我向你道歉，忘了过去的不愉快，你和我结婚，我们有孩子！”r

t我把李若男拉过来，她用力想挣脱，这激发了我的兽性，把她一把拉到怀里，紧紧搂住，我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这味道很是亲近，如果当年不是阴差阳错，我和李若男早就过上了小日子，我也早就当上了父亲！老天在开我的玩笑，我要挽回这一切！我去亲吻李若男，李若男拼命扭着脸，妈的！潘承志当时大概也是这么对待杨菱的，女人都是这样，做了爱就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我想起潘承志说杨菱的话：她还叫床呢！楼下的都能听得见，不信你去问卖早点的！杨菱能叫床，李若男今天也能！我疯也似的乱摸她，把她压到沙发上，我去解李若男裙子的时候，她猛地咬了我一口，这是真真切切地撕咬，我痛彻心肺！猛地松手，李若男一把推开我，夺门而出。r

t剧烈的疼痛让我癫狂的神经冷却下来，我开始后悔了，做了些什么啊！怎么能这样对待若男，她毕竟是嘉豪的妻子，我怎么能这么冲动？发乎于情但没有止乎于礼！我找到电话，拨了李若男的号码，但被她挂断了，她应该还在盛怒之下，我给她发了短信：对不起！只有这三个字，再多的话我也想不起来，我能说什么呢？由她去吧。r

t刘伯夷做事儿果然快，人事通知下来了：王中庸被任命为河南分公司副总经理；窦嘉豪为郑州区域经理；黄磊为NY区域经理；范曾为焦作区域经理；一切都如我所愿。窦嘉豪也来报道了，他推门一进我办公室我稍显尴尬，不知道李若男有没有对他说了那件事情，我准备有机会的时候和他说一下这事情，向他道歉。嘉豪好象没什么不自然，他和我简单聊了几句，然后突然对我说：r

t“现在有时间吧，我们出去谈点事情？”r

t我当然得答应他，听口气，他八成是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也好，反正我要和他说，不过也可能是其他的事情。他坐我的车之后一言不发，我也没想到合适的话，我们来到郑东新区的广场，那里有大片的绿化带，我们一前一后走到湖边。我还是先开口了，问道：r

t“那天的事情若男告诉你了吧？对不起，”r

t我的“对不起”还没说完，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打得我眼前金星乱窜。没想到窦嘉豪这小子跟我来武的，靠！抢我孩子他妈还有理了！洒家也不是没脾气，我也挥拳打过去，我们俩都不说话，进行着最原始的较量，直到最后累得躺在草地上，大衣都扯烂了，鼻孔流血。窦嘉豪一边喘气一边说：r

t“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嫌自己还不够乱！”r

t“我没疯，你们都是疯子，欺骗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女人还给我！”r

t“哪个女人是你的！女人有自己的选择，她爱你自然会和你在一起，不爱你你强奸她也没有用！现在所有女人的都唾弃你，因为你不值得爱！你是个混蛋！还有，别打那孩子的主意，那是我和若男的孩子，不关你什么事儿！”r

t“有意思吗？你非要抢我的孩子！你喜欢孩子自己生好了，为什么非要我的！”r

t“我说了，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和李若男的！”r

t“哈哈哈哈哈！可笑，你的孩子，你敢让他们和我去检验DNA吗？明明是我的孩子！都是你的馊主意，你知道若男怀孕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时告诉我，也许就没有今天这样糟糕的结果！你竟然和李若男结婚，你以为你是雷锋啊！你以为这种事情也可以助认为乐！”r

t窦嘉豪沉默了一下，也许是被我的话问住了，也许他也认为，当年自己做了一个十分荒诞离奇的决定！但生活就是这样，谁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不无懊恼地说：r

t“不结婚怎么办？我能看着李若男死吗！她无依无靠带着两个孩子，她怎么生活！我怎么告诉你？杨菱怎么办？你还要伤害她几次！都是你这个混蛋，让所有人都不幸福！”r

t“还是说实话了，你和若男并不幸福，那你们离婚，我和若男结婚！”r

t“谁说我们不幸福，我们现在幸福得很，我们是先结婚后谈恋爱，她爱我，我也爱他！”r

t“傻瓜才相信你的鬼话，别傻了，别再继续这个愚蠢的游戏，嘉豪，那不是爱情！”r

t“我呸！你不配谈爱情，你根本不懂爱情！在你眼里，女人和充气娃娃是一个概念，而爱情就是有一个女人能够象傻子一样守着你，而你可以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你太自私了，除了自己你谁也不爱！”r

t“你这是污蔑！你不是我，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想法？是的，我放纵，但并不意味着我不尊重爱情！”r

t“你还说尊重爱情，杨菱那么爱你，你是怎样对她的？”r

t“她不爱我，这个我最清楚，可能她以前爱过我，但后来她不爱了！”r

t“如果杨菱不爱你，那世界上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会爱上你！你将孤独一生！”r

t窦嘉豪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离开了。我躺在地上，回味着他说过的话，我一直弄不清楚嘉豪凭什么得出我将孤独一生的结论，如果杨菱不爱我，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有其他女人爱我！为什么？我就是为杨菱而生的？汤小惟不爱我吗？简直是胡说，他懂什么？他知道什么？我心里充满了不屑。我仰望着天空，冬日的阳光温暖地抚慰着我的脸颊，感觉十分舒畅，我从心底涌出了一句话：r

t“没有爱情又能怎么样？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