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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剁碎了喂狗


  陈兵阁内,上百件风正涯在征战天下时,从世间搜罗到的神兵利器,皆放置在此。

  此刻风闻天拿着那把‘苍生’,很是满意,“爹,就它了!”

  风正涯看着他,带着些许淡淡地笑意说道:“嗯,你娘生前也最中意这把苍生,说它很有灵气,自你娘走后才被我放进陈兵阁的。”

  听到风正涯的话后,风闻天便紧紧的握着‘苍生’,似乎还能从它身上感受到娘亲的温度一般。

  ————

  带着那把‘苍生’剑回到紫篁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便默默发呆,就连风起舞走到身边都没发觉。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有人说话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风起舞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姐,你来了。”

  风起舞嗯了一声,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看了看风闻天手中的剑柔声说道:“听爹说你想练剑?”

  风闻天点了点头,看着她笑道:“早就想学了,只不过以前没人教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练出个名堂来。”

  风起舞摸了摸他的头,“爹不是告诉过你不打紧的嘛!”

  虽然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都这么说,可风闻天心里依旧没底。因为他记得之前读过一本名叫《脉络总纲》的书,里面说但凡习武之人,必须从小就锻炼、磨砺己身,使身体的筋骨经脉气血通畅。若错过了幼年时期,便很难在习武一途中登顶。

  “可我这都快及冠了,筋骨经脉不都已经定性了吗?”

  似乎早就猜到风闻天在担心什么,风起舞摇了摇头,对他说道:“爹没骗你,就算你现在习武也不会晚的。”

  见风闻天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风起舞接着开口说道:“你忘了,你自打六七岁的时候慕老前辈就让你泡药浴的。其实那是爹拜托老前辈的,为的就是用药物温润、保持你的身体。这么多年泡下来,再加上老前辈以自己的内力为你拓经行脉,你的筋骨经络比那些自小就习武的人还要强很多呢!”

  如此一说,风闻天的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不禁笑道:“姐,你从入冠品到现在用了多少年啊?”

  被这么一问,风起舞也是一阵莞尔,抬眼看着前面的紫竹淡淡说道:“我自十岁开始习武入冠,十四岁那年踏足二冠,十六岁就已是二冠巅峰,直至十九岁才入一冠,现在嘛……”

  说到这里,风起舞故意拉长声音停顿了一下,见风闻天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扑哧一笑:“现在你姐我啊,还是一冠实力。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刚入一冠那两年顶多也就算是个伪一冠罢了。”

  “伪一冠?这境界还有真伪之分吗?”

  关于这个伪境之说,风闻天的确是头一次听到。在他看来,这境界就像女人怀孕一样,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做不得假的。

  风起舞很是享受现在的场景,倒不是享受跟风闻天卖弄博学,而是觉得姐弟俩坐在一起说话聊天,感觉心里很温暖。

  伸手拿过风闻天手中的‘苍生’剑,轻轻的抚摸着,开口解释道:“所谓伪境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从一冠,但又有不同之处。从境自九冠到二冠都有,可伪境只有在一冠和圣冠才会出现。因为一冠之下说白了,就是江湖寻常武夫。而想要进入一冠乃至圣冠,需要的就不仅仅只是自身的武力了,更多的反而是心境。当自身拥有了一冠的实力,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心境时,就是伪境。这种境界其实很有意思,一冠之下的寻常武夫几乎没有对手,而一冠和之上的没有能打得过的。而到了圣冠伪境的话,就要可怕多了。因为一冠伪境可以保持数年之久,甚至有人在伪一冠卡了长达十年都没有跌境。可到了圣冠就不一样了,伪圣境停留时间不得超过三载,否则轻至跌落一冠之下,重则心境失守,一跌到谷底。”

  风闻天在一旁听的很是认真,“原来这么多道坎啊!”

  “是啊!”风起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说很多人在进阶一冠的时候都要先挺过伪境,不过有些人可以避免这些的。”

  风闻天连忙问道:“可以避免伪境?哪些人呐?”

  风起舞轻轻地将手中‘苍生剑’抽出些许,剑身露出一抹奇异的湛蓝之色,“佛门、道教、儒家三派都是可以避免的,不过儒家又不同于佛道两家。出身儒家的文冠众多,而且他们武学修为的境界提升也有别于其他门派,颇有种‘读书千万卷,境界自加身’的意思。”

  这时风闻天突然想起来曾经慕皇图跟他说过的话,不由得开口问道:“姐,照你这么说,儒释道三家应该会有很多一冠和圣冠高手才是啊!可之前慕老头跟我说,这天下三甲没有三教之人呐!”

  风起舞听到这话,随手将出鞘的剑锋合上,淡淡笑道:“难道慕老前辈没有告诉你,这世上可不止三个圣冠高手哦!其实历届三教中的文圣、佛头、道首皆是圣冠,只不过他们鲜少向外说起罢了。慕老前辈没有告诉你可能是因为太过费口舌,就省略掉了。”

  可风闻天不这么想,很是无语的嘟囔道:“这个臭老头,一定是想留着这些,好再骗我一顿酒喝。对了姐,爹说过让谁教我了吗?”

  风起舞起身伸了个懒腰,那高挑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随后朝风闻天卖了个关子,一脸神秘的说道:“玄机楼!”

  说完留下一脸发懵的风闻天,心情愉悦的离开了紫篁苑。

  ————

  第二天吃过早饭,风闻天带着闷在房间好几天的柳扶摇走出了王府。

  两人自回到王府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上街。走在这座漠北两州最繁华的城市之中,风闻天见柳扶摇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这瞅瞅那看看,还不时的拿起一些小玩意摆弄一番,大大的满足了一下那份好奇心。

  不知不觉间已时至正午,风闻天刚想叫住走在前面的柳扶摇去吃饭,可还没开口便听到一声惊呼。

  听到喊叫声,风闻天脸色一变,快速的朝前面跑去。

  待到近前一看,有两个身着华贵衣衫的公子哥拦住了柳扶摇,有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公子哥正伸着一只手欲摸向她的脸。

  风闻天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没有说话,快步走到那个伸手的公子哥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眼看就要摸到那水灵动人的俏脸了,却被人拦了下来,蓝衫公子哥看了一眼风闻天,霎时间就怒了,“哪来的王八蛋,敢管你马小爷的闲事,活的不舒服是吧!”

  说完捋了捋袖子就要动手,吓得柳扶摇本能的就往风闻天怀里靠。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打量风闻天的青衫公子走上前,一脸谄媚的开口说道:“马少爷息怒,我来劝劝这位兄台,犯不着生气嘛!”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拿捏不准。在他看来,风闻天衣着打扮很是讲究,不像是个普通人,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是这天狼城内哪家的公子大少。思虑了一番便作罢,随后开口道:“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风闻天微微撇了他一眼,便低头安慰起了柳扶摇,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看了看身旁一脸不耐烦的马少爷,青衫公子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这位兄台,既然马少爷看上了你怀中这位女子,你不如就卖个人情给我,成全了马少爷如何?”

  “哦?”风闻天险些被这话气笑,看着他道:“这位兄台,我看上你俩的娘了,不如也买个人情,成全了我可好?”

  这下不光马少爷怒了,就连这个青衫公子都笑不出来了,一脸愤怒的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怨今天日子不吉利了。”

  一旁的马少爷一把拨开青衫公子,“费什么话,钱喜,给本少爷打断他的腿。妈的,给脸不要脸的玩意!”

  马少爷话音刚落,一个身材中等偏瘦的男人走了出来,冲马少爷回道:“是,少爷!”

  随后看着风闻天,一脸狞笑的走了过去,那模样就像风闻天是待宰的牲畜一般。

  风闻天将柳扶摇推到身后,眼睛紧紧盯着钱喜,心里暗自后悔没有带个二冠武夫出来。

  就在钱喜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制止了他:“等等!”

  话音落地,一个有些玩世不恭且面带微笑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看了看拉好架势的钱喜,又看了看已经变了脸色的马少爷两人,语气带着浓浓的戏虐道:“啧啧,马通,你这草包够威风的嘛!”

  与此同时,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见到来人,松了口气悄悄退回了人群。

  “左…左三少爷,您怎么来了?”

  马通见是左北疆,额头上顿时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说了句话,而一旁的青衫公子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没有理会马通,左北疆走到风闻天身前,伸出手一巴掌将一个五冠武夫扒拉到一边去了。倒不是左北疆的武力有多高,而是他左家三公子的名头在这天狼城乃至漠北两州,都要比那些二三冠武夫好使的多。

  风闻天朝身后的柳扶摇笑了笑,示意她没事后,转过头看着这个有些印象的大纨绔没有说话。

  左北疆收起刚刚那副模样,一脸正色的朝风闻天拱手道:“世子殿下,有没有伤着哪?”

  世子殿下?青衫公子懵了一下后,瞬间就想起来了,然后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此刻马通也没有比他好到哪去,在知道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就是刚刚回来的世子殿下后,两腿就不停的发抖,一股浊液顺着裤子流了出来,更别提被左北疆扒拉到地上的钱喜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一阵哗然,议论纷纷。

  见此情形,左北疆也不知道自己做没做错,不禁搓着手问道:“那个,世子殿下,不知道我刚刚暴露您的身份……”

  风闻天自然也看到了四周的反应,淡淡地叹了口气道:“说就说了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们应该见过,你是左老元帅的孙子吧!”

  听到风闻天不怪他,左北疆便放心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位刚刚回来的世子是个啥脾气不是。

  “嗯,在您回来的洗尘宴上。想不到世子殿下还记得我,真是深感荣幸!对了,殿下要怎么处置这几个杂碎?”

  风闻天早就听风起舞说起过左北疆是个有意思的纨绔,如今一见确实所言不虚。

  看了看早已吓得没了人样的三人,有些打趣的冲左北疆道:“要不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