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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施奸计发成献煤窑


藤野非常赞同李发成的“善举”,他早就对姚家桥的煤炭十分眼红,现在李发成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能不让他兴奋?李发成还献计:姚欣艴的染坊可以改成皇军的军需厂,专门生产服装等生活用品。于是,在李发成的带领下,鬼子强逼宋清奇等三家小煤窑向皇军“乐捐”,三家小煤窑由李发成帮鬼子管理,每日向鬼子报告财务。宋清奇等再次被挤出姚家桥,怀着对李发成的刻骨仇恨但又无可奈何离去。只是姚欣艴的染坊却沾了光,由鬼子引进了几台纺织机械,生产棉布和纱布,任然由姚欣艴管理。

李发成的目的再一次达到:五口煤窑虽然捐给了鬼子,但鬼子让他负责,也没有派人来监督,他仍可以捞回自己应得的一份,而煤窑里的却由松节灯、油灯换成了手电,全部解决了瓦斯爆炸的安全隐患。以前五口煤窑没有通风时,每年总要死三-五个人的。一等宋清奇等离开姚家桥,李发成便将窑工和脚夫的工钱降了下来,特别是脚夫,辛苦一天只能换回两升糙米,比鬼子来之前还少了一升!窑工和脚夫们累死累活仅仅挣得两个人的口粮,有的全家七八口人也就靠这两升糙米度日。李发成将剥削来的这部分财富一半给鬼子,一半就进了自己的口袋。算一算,李发成发现,现在从煤窑里挣的钱比以前自己的两口井少不了多少!他借鬼子的手来清除同行,达到独占煤窑的目的,用钱来巴结藤野,弥补女儿的失宠。

冬天,李发成的儿子李国梁从省城放寒假归来,他与姚黄在师范同一个年级读书。这小子完全继承了李发成的遗传:浓密的眉毛下一对细长的三角眼,沉默寡言却极富心机。他的同学宋小波却是豪爽大方,聪明机智,他正热烈地追求姚黄,一有机会便献殷勤。他的热烈与豪迈令姚黄好感,但姚黄的心中已满满的是李七,所以一直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李国梁冷眼观看,洞若烛明。他办事有主见,又冷静沉着,所以,有时候有些事情姚黄还要问他的主意。在他的眼中姚黄不同于在宋小波的眼中,在宋小波眼里,姚黄是聪明美丽的、是积极进步的,她参加了学校的共青团,组织学生上街游行,宣传抗日,整天忙得不亦乐乎;而李国梁眼中的姚黄却是美丽与财富的综合体,她漂亮白嫩,丰腴诱人,家中就她一个宝贝女儿,却有万贯家财,一旦娶他到手,则那万贯家财迟早也是囊中之物!只是尚有一顾虑:家父与她父亲一直是面和心不合的,若是正面提亲恐怕姚老爷不会答应,只有自己想办法将姚黄先弄到手,到时候不怕他姚老爷不同意!

当他回到家中,听父亲讲叙了这几个月的风云,他的心沉沉的。当他来到姚家的染坊看到那些机器的嚓嚓声,看着布匹一捆一捆地生产出来的时候,他心中的念头更加强烈,他看到姚黄正朝气勃勃地与工人们交谈时,心里在默默地发誓,姚家的这一切都应该成为他将来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