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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军中小吏


两人商量好后,各自回去安排。不提刘雄鸣回去后众门人的不甘与不舍。燕婉回去后聚集众人,隐去了千里镜之事,告知了杨奉财物之事与刘雄鸣的赔偿,众人也都赞同。

有几位应邀而来的游侠儿虽有不满畏于燕婉的势力也不敢反对。于是待到刘雄鸣带着几个弟子到来后,燕婉就率军出发了。

当天傍晚,众人来到目标寨堡南边的一处小山坳里。扎下营寨,燕婉和岳飞来到山上观察情况。

选好位置后,燕婉掏出单筒望远镜递给岳飞,岳飞接过后燕婉教他如何使用。第一次接触这东西的岳飞被深深吸引了。

东看西看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还给燕婉,感叹道:“世间还有如此奇物,这就是你说的道术吗?”“对,此乃三大道之物理,明万物变迁,掌无尽力量。”

岳飞听后默默无语。燕婉观察了一会后,笑着对岳飞说:“我已有计较,今夜就破寨。”

回到营寨,众人安歇。待到下半夜,燕婉叫起众人,选能夜间视物者约四十余人,皆臂缠白布随其行动。其余人皆在寨门外等候,约定寨门打开先按兵不动,看到火箭破空后再遍燃火把一起冲入寨中以收恐吓之效,以期一举逼降敌军。

这四十余人随燕婉悄悄来到寨子的西角,此处寨墙下有一土堆,墙高就不足三米了。

燕婉站在土堆上,拿出一根飞爪,这是她根据记忆在户县请高手匠人打造。她深吸一口气,看准后用力将其向寨墙上抛去。就听咔的一声,飞爪已挂在寨墙上。

燕婉拉了几下,就揉身而上几下就翻上了寨墙。她将飞爪固定好,跃身而下。其余众人也也鱼贯爬上,再翻入寨内。

直到来到寨门附近,刁楼上的哨兵才发觉,一时锣声大作。燕婉率众人拔出短刀冲了上去,守门的十余西凉军丁那是岳飞与燕婉的对手,几息之间就被杀尽。

顺利的打开了寨门,接过长兵劲弩,燕婉把能夜战之人分为四队,燕婉、燕归、燕荣和牛质各率一队无声的杀了进去,而岳飞站定,拉开八石强弓,将碉楼上的士兵一一射杀,然后又有游侠儿将火把一一熄灭。

寨中守军大乱,纷纷冲出屋外,但皆不及披甲,有的连兵刃都没有,且古时多数人皆有夜盲症,即使军中也不少,慌乱中只觉到处皆是敌人。

正在此时,一个身披鱼鳞铠、手握一根步槊的将领冲出屋来,身边还有十余名披甲的士兵跟随。其中两人高举火把,一起大喊道:“不要慌,都退回屋内组队再战。”

说完,这个将领命众军士一字排开,皆手持长矛并排前行,五步一停,聚拢士兵,顷刻聚起四十余人。

牛质见此状,大喝一声,挺起长矛迎上前去,想要以个人勇武打乱敌军阵型。两队靠近,牛质看到真切,长矛直取对方面门。

敌将将头一侧,避开后跃前一步,步槊横扫,牛质反应不及,只好弃矛就地一滚,避开这一击。敌将并不追击,而是舞动步槊,顷刻间就杀了四五名燕婉的手下。

此时牛质已经打倒一名乱蹿的董卓军,抢过一把环首刀,又捡起一面圆盾迎了上来。敌将挺长槊就刺,牛质舞盾去挡,不料对方武艺高强,力未用老就回槊又刺,不几下牛质手忙脚乱露出破绽。

敌将看得真切以槊刺来,牛质躲避不开,眼看性命不保。不料对方忽然步槊上挑挡开了一根急刺过来的长矛。原来燕婉恰好赶到攻敌必救救下了牛质。

见敌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偷眼看到另两名贼头已领人破了矛阵,敌将也不禁焦躁起来。突然他置牛质于不顾,依仗铠甲用背硬接了牛质一刀,对燕婉刺来的长矛一侧身,竟把长矛夹在腋下,右手单手挺起步槊迅如闪电般直刺过去。

眼见避无可避,危急关头燕婉放开长矛,身体竟诡异的右弯成弓形,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但衣甲皆破,一丝血丝立刻涌了出来。要不是前世今生都苦练瑜伽,这一下燕婉就只怕命丧黄泉了,这个敌将实在是生平从未遇见过的大敌。

而敌将也不禁叹息,这几下实是自己平生未有的水准,竟还是未能取贼首性命,看来今夜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燕归已经扑上护住了燕婉与敌将缠斗在一起,燕婉退后一步吩咐燕荣到:“放箭。”燕荣弯弓射出一支火箭划亮了夜空。寨门外四百多根火把一起点燃,仿佛无边无际,一时天空亮如白昼。

众人一起冲了进来,边冲边喊到:“降者不杀。”不少董军士兵不禁闭上了眼睛,见敌人如此势大,纷纷放下兵器,跪在了地上。

敌将见此情景,心中暗叹:“若我能早几月统兵,必不至于此。现在大势已去,唯有一死了。只是这长安近郊,又怎会有如此大贼?”

他回首到:“跟本军侯杀出去。”说罢一起往寨门冲去,不料燕婉等人两边分开,让出燕家弓手,乱箭之下,敌将舞动步槊护住自己,别人却难幸免,不几刻就只剩敌将一人了。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燕婉说道:“我看你也是一名豪杰,降了饶你不死。”

敌将苦笑了一下,回忆了自己这一生,实是几多磨难。自己本是河东人士,自幼家贫,却因缘际会学的一身好武艺,想要从军借此振兴家业,但在这汉末门第森严的军中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好不容易谋得一个小吏的职位,县城却又被黄巾所破,不得已加入了黄巾军。幸亏首领杨奉加入了董卓的官军,自己才没辱及祖先。

在军中自己一直为文书小吏,直到有一次讨贼时得以在杨奉面前献计才得以崭露头角。但董卓军重视西凉人,几多周折杨奉才为自己拿到这个军侯的位置,没想到第一次执行任务就遇到如此巨贼,实是天意弄人。

想到这他沉声道:“某岂是从贼之人,唯有一死。”

燕婉见此人如此倔强,心中微怒,却又爱惜此人武艺,一时沉吟不决。岳飞刚刚到来听燕荣讲了一下原委,见燕婉模样,已明白她的心意。

向前道:“好一个豪杰,我等若是贼那董贼又是什么?今日我就与你赌一次,你若能胜过我我就放你走,若你败了就归降于我家道祖,如何?”

敌将细想了一下,黯然道:“我绝不从贼。”燕婉笑道:“这样,你若败了就跟随我三年,若我行事有违天理人伦,你可以不执行,如何,三年后你可以自由决定去留,决不强求。如还不同意,只有一死。”

敌将想了一下:“君子一诺。”岳飞接道:“驷马难追。”

见两人站定,燕婉吩咐燕荣带人清理战场,检点所获,自己与燕归等人围成一圈,遍布火把,观摩这难得的一战。

岳飞随手取过一根长矛,上前一步,猛然刺出,众人皆是行家,都不禁大吃一惊,实不能想象有人一刺之下竟可以有此气势。

殊不知岳飞为人最是坚韧,练枪时一个刺就练了一年。而枪法自古难成,有一辈子的枪之说,今世这身体虽不如前世却也是身雄力健(死前是运动健将),而岳飞一生搏杀的经验,实在是在场各人难以比拟的。

旁观的人都有此感觉,敌将身在场中更是压力如山,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双方你来我往,看得众人如醉如痴。此时岳飞枪法使发了,虽用的是矛,渐渐占了上风。

突然岳飞大喝一声,长矛到处已刺到敌将腹部,透甲而入,一点血迹渗出。双方收住身形,这一站已就此分出了胜负。

岳飞收回长矛,说道:“看来是某家赢了。”敌将呆立了一小会后将步槊抛下,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好武艺,徐某真是浅薄了。某家降了。”

说完打量众人,一时不知为首的是何人。燕武见状上前指着燕婉道:“这就是我家道祖,还不上前参拜。”

敌将大吃一惊,虽然先前这少女几度发言做决定,他也只以为她是所谓道祖的身边人,却没想到这就是道祖本人。

这少女能折服这么多豪杰,就连对面少年这样的绝世猛将都甘居其下,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上前翻身欲拜,燕婉上前扶起道:“不必如此,你我相遇,也是天意,却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敌将答道:“属下河东人氏,姓徐名晃,字公明。”燕婉闻言大喜过望,她与岳飞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的喜悦。

没想到三国时期最顶级的大将就这样被她收服,燕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时,燕荣喜滋滋的来到燕婉跟前悄声说:“请道祖随我来,真是天赐之物啊。”

燕婉看了他一眼说道:“此皆是可以信赖之人,无须隐瞒。”

燕荣脸一红,说:“属下知错了,请诸君随我来。”

众人随他来到一间装粮食的大屋,里边除了装粮食的袋子还有几个大木箱。燕荣打开第三个木箱,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火把的照耀下箱子里光芒闪动。

“明光铠﹗”燕归惊叹道。是的,这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铠甲,根本买不到,只有少部分达官显贵才能拥有,而这箱子里居然有八副之多。

燕婉忙打开另外的几个箱子,里面分别是造好的箭头与矛头,还有二十副鱼鳞甲。除了徐晃外大家都喜形于色。

粮食与人虽然重要,但武器铠甲是最难得到的,尤其是铠甲,普通工匠根本造不出来。当年鼎盛时期的周至李家也不过有两副鱼鳞甲,几十副皮甲而已,燕归在西凉军中当屯长也只有皮甲而已。这次的收获可谓远超预期。

徐晃心中却只有苦涩,一方面为杨奉的不信任而失落,一方面知道了杨奉这次损失如此之大自己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其实杨奉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其人野心勃勃,多处私下囤积军用之物,有不臣之心,有怎么能告诉刚提拔不久的徐晃呢?

历史上杨奉在董卓死后不久,就从一个中等军官变成了能与李傕抗衡的大军阀,又岂是偶然?这就不是还年轻的徐晃能理解的了。

快到天明,大致点清了收获,除以上军械所得,还缴获了粮食六千石,钱八十万,金银珠宝布匹若干。

燕婉动员了所有马匹牲口,不惜布匹做成拖车,终于把所获都勉强运走了。还裹挟了寨里的居民五百余人、降军百余人南下。

因为寨民一大部分是从洛阳附近抓来的,且知道杨奉吃了这么大的亏来到后必然杀人泄愤,倒也比较听话。

一路上燕婉与岳飞亲自断后,一是怕杨奉追击,二是抹去留下的痕迹。结果杨奉压根没来,实际上他已经又被调到弘农去了,无力管这个事了。

至蓝田,刘雄鸣依约送来粮食。燕婉在蓝田变换了部分珠宝,大量购买粮食、盐与牲口,又招募了流民两百多人,高价引诱木匠,铁匠二十余人西去,蓝田为之一空,其势力雄浑,官府不敢禁。

第二天燕婉将五千石粮食寄放在刘雄鸣处,带着其余物资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刘雄鸣前来相送,交谈甚欢,临行时,燕婉悄悄的告诫刘雄鸣要管好自己的门下,以免将来有太阿倒持的危险。刘雄鸣口头应诺,心中却不以为然。

燕婉拍马离去,刘雄鸣笔直的站在路口,直到燕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犹久久不愿离去。其实燕婉也曾回头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心中也是百转千折,思绪难平。两人都没料到,这一别从此天各一方,再没有见面。

按下燕婉的心情不表,一路上经过大小村庄集镇,燕婉依旧招募流民,高价引诱木匠,铁匠,购买粮食、盐与牲口,各处皆为一空,不过此时已是四月初,董卓迁都大军已到长安,各大势力皆关注于此,没空理会这些小事了。

到到达谷口村时,召唤来的游侠儿基本散去,只留下游民千人,其中颇多精壮。还有木匠铁匠各五十余人,各色牲口五百多。

虽然流民的招募不用花钱,可雇人和买东西的钱就将燕婉的所获连同变卖珠宝的钱花光了。

燕婉到并不在意,她已经把剩余珠宝布匹交与王笠了,王笠说仓促难出手,以四成价全部买下了,给付了钱十五万,粮食两千石。

不曾想王笠一个太原王家的外围子弟也有这般实力,燕婉也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小看了这些世家的力量。

燕婉归来后,在与众人商议了后决定正式创建天道教。

首先明确了天道教的权力架构,自己为道祖,岳飞为左总理,燕归为右总理。下设六部:

李丰为礼部尚书,负责进行道文的推广、道义的传播和道法的研究,是六部之首。

胡璋为户部尚书,掌管后勤,钱粮。

燕武为兵部尚书,负责保卫教众,训练士卒,研究战法,讨伐无道。

燕七为工部尚书,负责基建和各种武器、生产用具的研发与制作。

燕荣为刑部尚书,负责管理秩序,探查敌情,监视内部,审理案件。

李牵为吏部尚书,负责向燕婉提人事建议和对各官员进行考核。

另外各部与军中各部分设会计二人,负责记账与核账并记录所在部门的重要事宜,只对燕婉负责,不必听从任何其他人的命令,但也不能干涉部门的任何工作,目前全部由通算学的燕家子弟担任。

因为对徐晃不放心,且资历不足,就让他和牛质分别担任岳飞和燕归的副手。

李泰任参谋跟随燕婉身边出谋划策。

原村民和募来的流民全部必需入道。工匠与降兵听凭自愿。

这是燕婉结合现在制度和明朝的六部制度所创,原因在于她哪种制度都不太完全明白其优劣与原理,就先弄一个先凑合。

其次简单明确了道义,主要提出了天道是世间一切事物的最高法则,人无力改变天道,也无法完全明白天道。

由它衍生出各种道,如力道、兵法道、武道等等,统称三千大道。

凡人要做的就是探索道的各种法则也就是道法,明白它,顺应它并在此基础上利用它为人服务。

大道无穷,人的探索也就无穷。

否认了鬼神的存在,认为那都只是掌握了凡人不理解的道的强大存在,本身也要服从道本身。

天道是讲究秩序与向善的,所以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人要服从秩序,心存善念不做坏事。

最后是移风易俗,最重要的是两点:

一是实行火葬,认为人死后灵魂自有归宿,而肉体全无用处,且易为邪灵(病毒)所侵,危害人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就是此理。且放任亲人尸体在地下为虫蚁啃食也不符天道的精神。

这是燕婉想出的对抗三国时期大规模流行的伤寒等瘟疫的无奈之举。不喝生水,不吃未彻底煮熟的食物。

二是提倡重视实用的道法,如种田之法,锻造之法等等,有重大贡献的人即是圣人,归入天道教的圣堂祭拜。

燕婉深知自己的科技水平跟穿越大神没法比,希望在自己大方向的指引下,借用这种激励手段来刺激科技的发展来增强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