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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赵村相遇


“成志,看地图,这里应该就是赵村了。”全明浩一边展开地图,一边向连成志征询意见。“没错,没想到,自从安成渡一战与聂军门的大部队失散以后,我们找大部队已经找了将近一个月了。”连成志叹气道。自打7月30日成欢战役打响之后,连成志与全明浩一路躲避日军的追杀,到处打听聂士成武毅军的下落,不过,他们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安成渡战斗结束之后,日军第九混成旅团便猛攻武毅军成欢主阵地,叶志超的主力援军不但未及时前来增援,反而全军溃散,仅仅战斗了一个上午,武毅军便损失惨重,放弃成欢退向公安,“聂军门原本的作战计划是坚守成欢,等待国内援军进驻朝鲜北方的平壤,然后南北夹击日军,可是没想到,成欢失守的那么快!”连成志抱怨道。“没办法,你们清国的主帅叶志超太混蛋了,现在我们只有找到武毅军大部队,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于光忻、周宪章。”“明浩,你说得对!”连成志点了点头。

“救命,救命啊1”突然,村里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村里进了盗贼?”全明浩大惊失色。“走,我们进村看看!”连成志拿下了背在身上的步枪。

“芸姬!把我的芸姬还给我!”一名身着长裙深衣的朝鲜妇女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口哭喊道。“老婆,没用的,他们有枪!”身穿青衣的朝鲜中年男子使劲拿着他的夫人。“他妈的,老子是天军,来朝鲜冒死帮你们打日本人,你们就应该把好东西都拿出来,爽快点,把粮食统统交出来!”身着勇字号衣的清兵满脸横肉,举着皮鞭大呼小叫,其中一名清兵的背上还驮着一名朝鲜少女。“站住,把人放了,东西留下!”连成志与全明浩举着步枪一声断喝,声如洪钟,拦住了众清兵的去路。“小子,你他妈还敢多管闲事,看好了,老子们有几十把枪,瞬间就能把你们给灭了!”带头清兵叫嚣道。“呸!真他妈给咱大清丢脸,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说!”连成志把子弹上了膛。“哟,小子,还敢给老子来横的,告诉你,老子是叶军门的正规军,在这里征集军粮,你是哪个部队的,敢惹老子,老子他妈一枪毙了你!”“嘭!”一声清脆的步枪响声,带头大兵手上的米袋子便崩了口子。“妈呀,这是谁,枪法这么准!”带头清兵吓得一把扔下米袋子,带着一群衣裳不整的手下立时跑了个精光。“呸!一群胆小鬼!”陈明慧吹了吹手中的步枪枪口,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兄弟,还真没看出来,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枪法真准。”一旁的武三刀看花了眼睛。“这回真是多谢各位了!”连成志与全明浩走上前,向着****等人拱了拱手。“兄弟,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上的规矩。”****笑了笑。“你们也是官兵吗?”武三刀问道。连成志急忙拱手道:“正是,在下是聂军门武毅军的部下。”“武毅军,聂士成将军的部下,好部队啊。”武三刀开怀大笑道。“武毅军?连成志那小子不是就躲在武毅军里面吗?”****暗暗想道。“这位兄弟,你既然是聂军门的部下,可否认识一名叫连成志的天津武备学堂的学生。”****上前问道。“是,在下?????”连成志见有人喊出他的名字刚想答应,忽然又疑惑了起来:“我连成志在军中并不是个有名的人物,怎么会有人打听起我来呢?莫非,这个士兵是爹派过来的,想找我回去成婚?”连成志急忙改了口:“在下从来没听说过,我们武毅军人太多,或许,我并没有见过他。”“嗯,原来如此。“****答应道,心想:”连成志,你这个死小子,隐藏的还真深,连本小姐都不容易找到你。”这时,屋子里的朝鲜妇女领着她的闺女,开开心心地来到连成志他们的面前,很感激地说了一通话,****问连成志:“大婶说什么呢?”连成志微笑道:“大婶说感激我们对她家的救命之恩,请我们进她家做客呢。”“原来是这样,谢谢大婶!”****上前施礼道。

连成志、全明浩与****、徐珍、武三刀、方杆子在朝鲜大婶的家里做客,先前的中年男子对大家说道:“我们这里叫赵家村,小老儿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名叫赵启勋,今天真是多谢诸位壮士的拔刀相助,我们赵家与众多的村民才能够幸免于难,真是太感谢了!”徐珍见****听不懂韩文,便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译给****听。连成志微笑着问道:“老人家,跟你打听个事,今天这些前来打劫的清军是直隶提督叶志超的部下不假,请问在他们之前,有没有一直打着武毅军旗号的部队经过呢?”赵启勋想了想,说道:“年青人,你是说聂士成聂大人的部队吧,聂大人的部队纪律好,他们一般不会经过村庄,专门走山路僻壤,所以,小老儿也不知道了。”“多谢村长。”连成志微笑道。这时,赵启勋的妻子朴氏领着女儿赵芸姬给大家敬了酒,感激大家的救命之恩,赵芸姬今年只有十六岁,生的面如桃花,十分的娴静可爱,“这位壮士,请问你也是朝鲜人吧?”芸姬含情脉脉地问全明浩道。明浩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是一个不称职的朝鲜人,请大家原谅我,正是因为像在下这样的朝鲜人太软弱,才会使我们的家园成为这个样子。”“明浩,你也不必伤心,你已经尽力了,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朝鲜朝廷与我们大清的朝廷太腐败,才会造成现在的这种样子,这不是我们的错。”连成志拍了拍命好的肩膀。“赵大叔,为了不给你们一家添麻烦,我们决定,今天就告别这里,大叔请珍重!”连成志起身抱拳道。“不可以,年青人。”赵启勋摇了摇头:“这几日日本兵查奸细查的紧,你们如果贸然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被他们抓到,所以,还请诸位千万在这里避一避。”“那就太感谢赵大叔了!”连成志拱手道。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徐珍私下里问****道:“昨天白天,你向那位兄弟打听的连成志是什么人?”“连成志?他是个混蛋!”****默默嘟着嘴说道:“他本来是我的未婚夫,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我们一直没见过,很没想到,成婚那天,她逃婚了!”“逃婚?”徐珍诧异道:“为什么?”“鬼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竟然还找借口说要到朝鲜打仗,真是太拿我不当一回事了!”****咬紧嘴唇说道。“也许,他是一个性情中人,不想受到家庭的羁绊。”徐珍猜测道。“我看他就是自以为是,自以为了不起,把别人都看做傻子!”****愤然道。“原来如此,****,你要到朝鲜找的人就是他呀!那你找到连成志后打算怎么样?”徐珍问道。“我就是要看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要是不和本姑娘的心意,我就直接跟他解除婚约!”****说道。“婚姻那是父母所定,媒妁之言,难道你想解除婚约那就解除婚约啊?****,你可真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徐珍轻笑道。

“放开我!”突然,外厅又传来了脚步的吵杂声与哭喊声。“不好,赵村长家有情况!”****急忙拿起步枪,冲了出去,他刚来到大厅,便发现一个上身穿着灰色军装,下身穿着白色军裤的日本鬼子,正驮着赵启勋的女儿赵芸姬,狠狠仍在草堆上,然后便要撕她的衣服,****一时间心头火起,抢上前用手碰了碰那个日本兵的肩膀,日本兵猛一回头,吓得大叫:“清国兵!”急忙举起步枪仔细打量****,突然,日本兵哈哈大笑:“原来也是个花姑娘,你瞒不过我,耳朵上有耳洞,快快地!”日本兵露出了淫笑,“快你个头!”****抄起枪托狠狠地砸向猥琐地日本兵,日本兵哀嚎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冲上前,用脚狠狠地踢向日本兵:“狗日的,连本姑娘的便宜也敢占,去死吧!““小心!”连成志突然冲进来,一下子伏在****身上,子弹嗖的一声打在了墙面上,“是日本兵!”****与连成志急忙起来,无数的日本兵举着步枪冲了进来,“小兄弟,快带着芸姬姑娘先走!”连成志朝着****喊道。“那你怎么办?”****一面扶起芸姬,一面回头喊道。“快走,别妨碍我!”成志吼道。

“真是个自负的人!”****急忙带着芸姬向后堂跑去,连成志见****已走,拔出了大刀,奋力向日本兵的头顶砍去,一时间鲜血飞溅。

****扶着芸姬刚要进里屋,突然,从里屋又窜出来三个拿刺刀的鬼子,露出狰狞地面孔,****与芸姬步步后退。“去死吧!”忽的一声长啸,全明浩举起大刀迅速劈翻了一个鬼子,另外两个鬼子急忙回头,枪声响起,两个鬼子应声倒地。明浩回头一看,是武三刀与方杆子,

“那个兄弟还在前面!”****指着前厅道。“什么?”武三刀举起步枪,带着方杆子从后院绕了过去,四名日本兵正挺着老长的刺刀,把连成志围在核心厮杀,“砰砰砰!”几声枪响,日本兵全部应声倒地。连成志正在愣神,武三刀与方杆子已经跳了进来:“兄弟,没事吧。”武三刀背起步枪望着连成志呵呵大笑。“多亏了两位大哥。”连成志抱拳谢道。“不好,那个日本兵没死,看样子要跑!”方杆子眼尖,发现地上的一个日军突然串了起来,一头撞开连成志与武三刀,没命地逃跑。“上哪跑去!”,这时,徐珍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抄起一个小板凳,照着鬼子头上就是一下,鬼子被砸的哀嚎一声倒在地下,武三刀赶上前狠狠补了几枪。“大哥,别再开枪了,远处的日军都会被枪声招来的!”连成志拉住了武三刀。武三刀收了手,回头仔细端详了连成志的那张脸,笑道:“兄弟,作战素养不错,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在下连成志。”连成志抱拳道。“连成志?”一旁的徐珍吓了一大跳:“你说你叫连成志?”徐珍上前问道。“兄弟,怎么,你认识在下?”连成志奇怪地看着徐珍。“啊,不不。”徐珍摇了摇手。“兄弟,看你挺能打的,怎么样,以后跟着我,我保你升官发财。”武三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大哥怎么称呼,只不过,在下还要去找我们武毅军大部队。”连成志婉转地说道。“兄弟,你就不必要再麻烦地找大部队了,哥名叫武三刀,就是武毅军的帮带,你跟着我就是找到大部队了。”武三刀拍了拍连成志的肩膀。一旁的徐珍倒是听了个云里雾里:“武三刀,上回刚碰到你时,你说你是北洋水师的管带,怎么这才几天就变成武毅军帮办了?你老武也真能扯淡啊!”连成志听武三刀这么说,大吃一惊,急忙打了个千:“帮办大人在上,标下有礼了。”武三刀得意洋洋地说道:“连兄弟,这是干什么,咱们萍水相逢,不分彼此,现在咱们都是一条路上的蚂蚱,分开走,到处都是小日本,准没活路,你跟着咱老武,咱一定保证,咱们一起回大部队,连兄弟,你就叫我吴大哥吧。”武三刀洋洋自得地吹了一番。“谁是武大哥?”这时,远处走来了陈明慧与赵芸姬,全明浩。连成志一看那个上回追问他连成志下落的小兵又来了,急忙给武三刀、方杆子和徐珍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凑了过来,连成志央求道:“三位大哥,我叫连成志的事千万别告诉那位小兄弟,你们以后就喊我连大壮怎么样,拜托了!”“没问题。”武三刀笑道。

“武三哥,怎么,您在这里认兄弟呀?”****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武三刀生怕****说话不注意,把他吹牛是武毅军帮办的谎话给揭破了,急忙拉住****到一边,跟****交代了几句。****嘿嘿一笑,也不说话,这时,倒是连成志着急了起来:“大家赶快把日军的尸体收拾一下,依我看,不远处一定还有日军,我们得立刻通知赵村长带领村民,赶快转移!”“大壮兄弟说得对!”武三刀呵呵了几声,“你叫大壮?”****轻蔑地望着连成志问道。“是呀,名字不好听,可是父母给起的,再难听也给叫啊。”连成志眉眼弯弯地望着****。“看着我干什么?”****问道。“小兄弟,第一次出门当兵吧,你看看你,文静的倒像个女孩子。”连成志笑道。“无聊,看你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了连成志一眼。

武三刀指挥众人在赵启勋家中前前后后处理了十多具鬼子的尸体,连成志对赵启勋说道:“村长,日本人发现他们少了十多个人,必定会来这里报复,您赶快带着家人与乡亲们撤离吧。”赵启勋向连成志等人拱了拱手:“这几日,多谢诸位义士解救了小老儿的家人,在下无以答谢,特意备了一些薄礼,还请各位保重。”说完,赵启勋拿出了一些干粮和银子。“赵大爷,这个我们不能收,我们拿了,您和乡亲们怎么办?”连成志摇了摇手。“我看这样吧,银子我们坚决不收,为了不辜负赵大爷与乡民的厚意,我们受一些干粮吧。”武三刀笑呵呵地从赵启勋手上接过了一些干粮。“帮办大人,武毅军军规,在朝鲜必须平买平卖,不能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连成志问道。“知道,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临时也要变通一下,不然,咱们这一路吃什么?”武三刀转了转眼睛,编瞎话道。连成志急忙从身上掏了一些铜钱递给赵启勋,赵启勋说什么也不肯收。“赵大爷,你就收下吧,这可是我们武毅军的军规。”连成志央求道。“年青人,你们保重啊!”赵启勋热泪盈眶道。“明浩哥!”这时,赵芸姬从房里跑了出来,连成志乐呵呵地碰了碰红了脸的全明浩,逗乐道:“明浩,还不去和人家姑娘道个别?”全明浩腼腆地点了点头。

这天,武三刀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面发了黄的彩旗,作为他的将旗,让方杆子在上面绣了一个斗大的武字,按武三刀的说法,这样,他这个武毅军帮办可就是名正言顺了!现在,武三刀成了营官,陈明慧因为足智多谋变成了武三刀的帮办他们带领着连成志、方杆子、徐珍、全明浩这四个大兵,用缴获的日军春田枪和毛瑟枪分别武装,形成了一支迈着整齐步伐的小队伍,他们一路向北,沿着清军败兵的轨迹到处寻找着武毅军大部队。

“兄弟,你哪个部队的,加入我们吧,我们武营官手里有枪又有粮食,跟着我们死不了。”武三刀命令连成志等人到处造势,只要是碰见清国兵打扮,落荒而逃的人,他们就上前打招呼,然后扬起武三刀那面武字大旗。这一路上,清军的败兵太多了,几乎是衣不遮体,不成建制,由于清兵不像日本军,有小队、中队、大队、联队、师团严密地军事组织,而是以营的基建组织部队,使得清军人员庞大松散,很容易被打垮,特别是遇到成欢溃败,几路军队纷纷绕过日军的营地,抢着向北逃命,造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败局。

连成志心中十分明白,向北败退的清兵,特别是叶志超的部队,没有粮食供应,他们必然会危害乡里了。

“日军!”方杆子出去解手,突然听到几声春田枪的响声,他吓得急忙起来张望,刚看到点火光便吓得魂不守舍,飞一般跑了回去。“大人,有日军向我们靠近!”方杆子报告道。连成志侧耳听了听,笑道:“不要怕,听枪声没几个日军,顶多是几个斥候。”武三刀对连成志说道:“一定是有我们的兄弟被日军发现了,大壮,你带几个人去看看。”连成志拿起枪,点了几个刚投过来的清兵,走了出去。“慢着,大壮,我也一正去。”陈明慧站了起来。“你行吗?”连成志咂嘴道。“怎么,你敢瞧不起帮办大人?”****举起了枪:“一正走吧。”“走!”连成志向众人挥了挥手。

连成志带人躲在树丛里,远处,跑过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清兵,“站住!”后面果然追过来三四名黑色就军装的日军。“岂有此理,十几个人,被三个日军追的团团转!”连成志暗暗骂道。“大壮,要不要开枪?”****捅了捅连成志。“再等一会子,等小日本靠近了再打!”连成志望着****笑了笑。三个日军靠近了,连成志瞄准其中一个嗖的一枪,日军当场被爆头,其余两名日军见势不妙,相互掩护着往回就跑。“你看。两个小鬼子都那么讲战术,小鬼子真不简单!”连成志对****说道。“大家快点朝这跑!”方杆子逃出来向十几名清军招手,十几人急忙跑了过来。“看看你们这熊样,十几个人被三个鬼子追的团团转,还有脸跑过来,你们的长官怎么带的兵?”方杆子看着跑过来灰头土脸的清军,发起了牢骚。“小子,你别瞧不起人,老子是武毅军,因为掩护大部队落了单,你可以骂我一个人,不许你侮辱我们长官!”一名小个子的士兵挺着胸站了出来。“有本事,你把那两个日军给干了。”方杆子嘲笑道。“好,说定了!”小个子抄起一把青龙刀,又跑了回去。“兄弟!”连成志刚想出来制止,那名士兵已经跑远了。“方杆子,你说的是什么话?”连成志回头朝方杆子瞪眼,方杆子惭愧地低下了头。“大壮,你们看,回来了!”不一会儿,连成志突然发现,那个小个子的士兵又提着大刀跑回来了。小个子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朝地上狠狠地扔了两个东西,众人上前一看,竟是两个血淋漓的日军人头。“好身手,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连成志微笑着问道。“在下韩大头,武毅军官兵。”小个子拱手道。“唉呀,原来你也是武毅军,咱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连成志喜道。“原来你们也是武毅军。”韩大头高兴得眉飞色舞。“兄弟,向你打探一个事,咱们武毅军主力现在究竟去了哪里?”连成志问道。“这个呀,自打成欢与鬼子干了一仗,叶志超的主力部队不但没有增援我们,反而率先全部向天安逃跑,聂军们没有办法,只好也带着我们一起转移,后来听说朝廷已经派出了四路大军进驻朝鲜北方的平壤,聂军门便命令我们绕过日军的防区,径直北上,与平壤的大军会合,我们在路上与大部队打散了,才会走到这里。”韩大头一口气说道。

“太好了,终于知道主力的去向了!”连成志欣喜若狂,回去向武三刀说明。武三刀一抹胡须,想道:“现在我靠冒充武毅军军官,死搞活高,才好不容易骗出这将近一百号人的队伍,要是一起去了平壤,我岂不是回不了北洋水师了,到时候打起来,我这个海军军官怎么办,不过反过来想,我既然已经成了陆军军官,手下又有那么多人,死马当活马医,即便到了平壤,那些人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武大哥,想什么呢?”连成志摇了摇武三刀。“奥,兄弟,就这么办,咱们一起上平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