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军事 > 雪狼令全文阅读 > 第2章 丰岛惊魂

第2章 丰岛惊魂


次日,连成志聚合了于光忻、周宪章,三个人换了一身朝鲜的平民服装,周宪章感到三个人都是怪里怪气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小鬼子一定都认不出来了。”朝鲜通事乐呵呵地走了过来。“兄弟,汉话说得不错,你是朝鲜的哪里人?”连成志问道。朝鲜通事拱手道:“在下姓全,名明浩,光州当地人,父亲是江华岛守备,十几年前,被小鬼子杀死了。”连成志上前拍了拍全明浩:“明浩,看来,你家与日本人有深仇大恨呢。”“是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可是坚决支持金玉均大人在朝鲜维新改革的乱党,在下如今在光州只是一介小吏,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个兄弟,我们就按照聂将军所托,向王京出发吧。”

七月中旬,四个人一路奔波,抵达了汉城附近。全明浩找到了一家客店,准备住宿,“老板,如今到汉城的路上,怎么三步一岗两步一哨,这王京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连成志用朝鲜话问道。“客官,你不知道啊,杀人了!几天前,日本兵冲进王宫,杀了四十几个卫兵与宫女,王上与闵妃娘娘都被日本人抓起来了,现在满大街都是日本兵,都在盘查清国奸细呢!”“清国奸细?”连成志问道。“唉,都怪我们朝鲜人没有用,国土让清国人,小日本随意践踏,如今小日本得了势,就要驱逐清国势力,所有与清国有关系的朝鲜人都要被当做东学党处死,你没看到吗,郊区到处都被吊着死人!”连成志伸了伸舌头,问道:“老板,汉城有多少日本人啊?”“这个说不准,小鬼子精得很,到处设防,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酒店老板说道。

“成志,怎么了,问出什么端倪来了吗?”全明浩、周宪章与于光忻上前问道。“看来,我们进汉城有一定困难,敌人已经布下了岗哨,必须有凭证,我们才能进去。”“这个好办,我们抓几个日本人的走狗,凭证不就有了!”全明浩提议道。“好办法!”连成志点头道。“你看,有几个官兵来客店吃饭了!”周宪章眼尖,向客店指了指。

“老板,我们饿了,快把好东西都拿出来!”三个官兵闯进了酒店。“老总,这就来。”店老板低头道。“妈的,我们在给太君办事,耽误了太君的事,老子要你们好看!”蛮横的官兵破口大骂道。“唉,兵大哥,菜来了。”全明浩走上前来。“你是谁?”官兵见势头不好,问道。“不许动!”连成志的青龙刀已经抵在了官兵的脖子上。“大爷饶命!”官兵举起了手。“把你们的入门凭证拿出来!”全明浩威胁道。“是是是。”官兵交出了凭证。

“太好了,我们分头进城!”连成志拿起凭证兴奋地说道。

就在连成志混入汉城的同时,天津陈家的人突然找上了连登云的家门。“亲家母,大事不好了,我们家的****也不见了!”陈夫人见了连夫人之后,抱头大哭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成志是因为军务在身,这才暂时推迟了婚礼,****这孩子又是怎么了?”“亲家母,你也知道,咋们家****从小娇生惯养的,这回听说成志逃了婚,竟然耍起了脾气,只怕这当儿,她已经一个人跑到朝鲜去追你们家成志了。”“什么?”连夫人大惊:“亲家母,这是怎么说的,我们家成志,怎么变成逃婚了?”“哎呀,亲家母,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现在,整个天津城都知道了。”陈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连夫人有些挂不住面子:“亲家母,这是怎么说的,****这孩子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她怎么能?”“是啊,起初我也不相信,你看,这是她留下的信,她表哥高积善现在是淮军的营官,这孩子,竟然说要学花木兰女扮男装去积善麾下当一名士兵。”“那我们得赶快找积善,要他把****交出来。”连夫人建议道。“只怕是晚了,积善这孩子也是软耳根子,如今他们恐怕已经坐着高升轮船去朝鲜了!”

1894年7月25日清晨,朝鲜牙山口丰岛海面,两只维多利亚式涂装的清国军舰缓缓行驶在海面上。“武三刀!老同学,快上舰桥!”广乙号鱼雷巡洋舰管带林国祥开玩笑般地喊着武三刀的名字。“标下来了!”穿着广东水师蓝色军装的武三刀迅速做出了回应。

武三刀,今年三十八岁,福建船政水师学堂毕业生,中法战争时,福建水师全军覆没,武三刀便随着老同学林国祥被编入了广东水师,后来当了广乙舰的枪炮大副,1894年,广乙、广甲、广丙舰北上,被编入了北洋水师的行列,这一次,林国祥随同济远舰管带方伯谦,运送陆军支援驻守在牙山的聂士成、叶志超所部,此时,他们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正准备回航,等候运往朝鲜的最后一批陆军,这支陆军所乘坐的轮船,便是李鸿章向英国租借的轮船高升号!

“大人,牙山口以南发现日舰三艘!”信号兵向林国祥报告道。林国祥低头看了看怀表:“七点二十分,高升号轮船和超江炮舰现在到哪里了,妈的。”“国祥你看,这是小日本的三艘主力巡洋舰,第一条大的应该叫吉野,全船4000多吨,另两艘也不小,大概有3000多吨的样子,这个时候小日本突然出现,会不会是想伏击咱们的高升号运兵船啊?”武三刀在林国祥身边举起望远镜望了许久,嘴里唠叨个不停。“三刀,你小子不会是想打仗打疯了,现在中日还没宣战呢,小日本想侵略我大清,势必会影响西方列强在中国的既得利益,李中堂大人正在利用英国法国美国俄国这些老毛子跟小日本讨价还价,对我舰队的命令也是尽量避免冲突,我看小日本没那么大胆,敢不宣而战。”林国祥得意地说道。“老林,这事就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看,小日本军舰正在转向,万一小日本不规矩,咱们就吃亏了。”武三刀笑道。“有道理,老武。立即传令,鸣响警笛,全舰官兵全部到达指定位置,违者重罚!”林国祥下令道。

“嘭!”七时四十分,海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老武,怎么了。哪里打炮?”林国祥急忙举起了望远镜。“妈的,吓死我了,小日本放的是空心弹,你看,没弹头。”武三刀拍了拍胸口:“小日本海军还挺够意思,碰到咱们还放礼炮欢迎。”“命令炮手,卸下实弹,换空心弹!”林国祥对着喇叭喊道。

七时四十五分,日舰吉野再度发炮,炮弹从武三刀林国祥耳边呼啸而过,命中了一旁的济远,“嘣!”炮弹剧烈爆炸了,“妈呀,死人了!”武三刀在望远镜中看见济远船上血肉横飞。“老武,赶快到跑位上指挥炮手开炮,打仗了!”惊恐万分的林国祥一把拉起被吓傻的武三刀,拼命叫道。“好!”武三刀一抹脑袋,便下了舰桥,赶到了150毫米前主炮的炮塔前。“愣什么神,死人了,快还击!”武三刀连踢带打地把炮手赶上炮位。“武三哥,济远开炮了!”炮手方杆子喊道。“咱们也开炮!”武三刀拉起六分仪,仔细测量吉野与本舰的位置,“上炮弹!”方杆子给炮膛装上了一枚15公分巨弹,然后又装入了药弹,“开炮啊!”武三刀对方杆子喊道。“大人,正前方浓烟太大,看不见吉野了!”方杆子急的直抓头皮。“好机会!”武三刀突然哈哈大笑:“小日本子性急,先开了炮,这也好,他们看不见咱们了。”武三刀回过头对着舰桥上的林国祥大声喊道:“老林,好机会,赶快开足马力,靠近吉野,咱们的鱼雷可以下崽了!”“命令全舰加速,直冲吉野!”林国祥对着通话筒大叫。广乙立时开始加速,趁着吉野、浪速、秋津州围攻济远的空隙,成功在日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逼近了吉野。“鱼雷发射舱,鱼雷一发,发射!”林国祥几经隐隐约约看见了吉野巨大的舰身,兴奋得手舞足蹈,抓住喇叭又是一阵大喊大叫,“怎么回事,鱼雷发射舱怎么没动静,死光了吗?”林国祥见迟迟没有动静,又大喊了一遍。还是没动静。“妈的,就要撞上吉野了,机会稍纵即逝,快发射鱼雷!”林国祥几经疯狂了!“老林!鱼雷发射故障,鱼雷卡住了!”武三刀急急忙忙爬上了舰桥。“狗日的!这么好的机会都给浪费了!命令,给我直接撞吉野!”林国祥狠狠拉起武三刀的衣襟。此时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炮轰,广乙舰桥立时开了花,林国祥与武三刀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巨大的冲击波震飞,抛向半空,又狠狠滴摔在了甲板上。“妈的!吉野发现我们了!”林国洋懊悔地把拳头狠狠地打向甲板:“不应该,应该是我们先打中狗日的吉野,不应该!”“老林,下令转向吧,吉野、浪速都发现我们了!”武三刀挣扎着起来,冲着林国祥喊道。“轰轰轰!”吉野、浪速左舷舰炮喷发出炽烈的火焰,在激烈地炮火下,广乙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小日本的炮弹真厉害,一打中就他妈烧起来了!”林国祥抱怨道。“济远情况也不妙,也起火了!”武三刀拿起望远镜观察道。“方伯谦在想什么,怎么连个信号都不发?”林国祥愤怒道。“自认为是北洋水师嫡系,他妈的见死不救,老林,求人不如求己,咱先下去开几炮,咱们退出救火!”武三刀下了舰桥。“老武,就看你的了!”林国祥的脸上露出微笑。

“小倭寇,叫你尝尝你武三爷的炮弹!”武三刀拉着方杆子等几个炮手,一面测距,一面上了炮弹。“打!”武三刀拉响了引信,炮弹随即轰然作响,“打中了!”方杆子大呼小叫道。武三刀再度举起望远镜,果然,炮弹打进了吉野旁边的浪速。砸坏了浪速的舵机,“炮弹怎么没爆炸?”炮塔内传来阵阵疑问。“狗日的,老子草你个造炮弹的奸商!”武三刀破口大骂。“再上一发!”武三刀叫道。“轰!”日本炮弹已经飞到,炮塔爆炸了!“老武!”林国祥大惊失色:“快转舵!”广乙舰拖着累累伤痕,带着隆隆火焰黯然离开了战场。

已经到了中午11时30分,北洋水师的广乙以经不知去向,济远伤重而逃,吉野舰桥上,舰长河源要一正在向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司令官坪井航三汇报战果,当听到日本联合舰队无一伤亡的汇报后,坪井突然轻松地笑了:“命令吉野,继续追击济远。”“司令官,发现一艘挂着英国国旗的商船高升号与一艘清国炮船操江!”河源报告道:“船上装的全是清国士兵!”坪井微微一笑:“命令浪速,拦截高升,秋津州拦截操江!”“可是司令官。”河源面露难色:“英国是我们的盟友!”“可我们的目的是消灭清国援兵,保证陆军消灭聂士成!”坪井大叫道:“清国军队向来派系林立,只要我们消灭了援兵,叶志超是不会支援聂士成的,你明白吗,大佐?”“嗨!”河源鞠躬道。

12点左右,高升号,狭小的船舱里挤满了全副武装的清军官兵,恐怖的传说正在私下蔓延。“你听说了吗,刚刚日本人的军舰和我们打起来了,日本人已经派使者上了船,命令我们缴械投降呢。”“不投降怎么样?”“那小日本就要开炮了!”

高积善作为船上的高级官员,也随同英国舰长高慧迪加入到了谈判之中。

强劲的海风拂过陈明慧那稚嫩的面庞,她从家里偷跑出去,投靠表哥高积善,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多月,通过软磨硬泡,她化妆成一名士兵,随着高积善搭上了高升号,此时,她身着灰色的勇字号衣,用粗布包着她的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肩上扛着很长的快利步枪,与大群的士兵蜂拥在船舷,跳来跳去地张望日本人的军舰。“这就是军舰啊,真大,炮口有那么粗!”****一面发出啧啧地称赞声,一面不断地向军舰张望。“****,你怎么跑到船头了?”****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高积善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儿看着她。她知趣地低着头,缓缓走到高积善身边:“表哥。”高积善一面无奈地拉着****进了船舱。

“****,你可是答应我的,带你到朝鲜这一路,你都要听我的。”高积善苦口婆心里说道。“是了,表哥,我错了。”****低下头撒娇道。“嗨,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表妹,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你让你上船,还学花木兰呢,马上一打起来,看你怎么办?”高积善抱怨道。“都怪连成志这个小子,竟然给我逃婚,真把我气死了,本姑娘天生丽质,有什么配不上他的,他竟然还推脱军务躲到了朝鲜,等我碰见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三头六臂,如果我瞧不上,本小姐还不嫁她呢!”****嘟着嘴说道。“****,你多大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呢,你一个千金小姐,不顾一切地在外乱窜,这一走不要紧,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姑姑、姑父交代?”高积善皱眉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姓连的小子凭什么瞧不起我,竟然逃婚,我有那么讨厌吗?”****没好气地说道。“姓连的小子,大概也是知道你这性情,所以吓得跑了。”高积善笑道。“表哥,怎么你也取笑我。”****有些不干了。“好了好了,****,你先在这里坐坐,外面现在很乱,日本人的军舰浪速扣住了我们高升号,并派了人上船谈判,要我们缴械投降,我马上还有再见见日本人,看看能不能让日本人放我们回天津,只要我不回来,你就不许出船舱,知道了吗?”高积善吩咐道。“什么?日本人要我们投降?”****腾地站了起来:“表哥。日本人凭什么这么霸道,他要是想找事,我肩上这杆枪可不答应他。”说罢,****拿下了快利步枪,上了膛。“****,别给我添乱,你这几个小本领都是我教的,好好在里面呆着,别闹!”高积善严肃了起来。“大人,英国船长邀您过去呢。”高积善的士兵进来禀报道。“知道了!”高积善猛地关上了长官室的大门。

“你不让我出去,好,我就偷偷地出去。”陈明慧暗暗地想道。

下午1点,高升号船头,高积善正在用英文与英国船长高慧迪和日本特使交流,日本特使拒绝了英国船长让高升号回天津的要求,并对高积善叫嚣:“你们如果不投降,我们就击沉该船!”“什么,你们日本人怎么这么不讲理?”高积善愤怒了:“我是军人,我们必须完成长官给我们的任务!”“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日本特使摇摇头,带着人往小船走去。“慢着,你们日本人要是再胡说八道,那就吃我一枪!“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谈话。”****,谁叫你出来的?“高积善一听就知道是****的声音。“命令全船戒严,控制船内所有的外国人。”高积善下令道。这时,全船已经沸腾起来了。“小日本不给我们活路,跟小日本拼了!”无数的清兵涌上了船头,日本特使吓得头也不回,架着小船逃跑了。“表哥,都到这份上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吧!”陈明慧举着步枪走上前来。“没办法了,弟兄们,谈判已经破裂了,我们从军为国,绝不能为日军所辱,如有投降的,担心我刀!”高积善拔出了腰刀。清兵们传来一阵阵高呼。整个高升号都被清兵占据了。

“****!”高积善回头一把拉住****的胳膊:“要打仗了,你一个女孩家留在这太危险,赶快躲起来,等我来接你,听到了吗?”****一把甩开了高积善的手:“表哥,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我的枪法很好的,不信你看!”****叩起了扳机。“危险!”高积善一下子伏在了****身上,一枚日军炮弹在此时呼啸着打了过来,在人群中剧烈爆炸!“起火了,都喘不过气了!”甲板上立刻引起了火灾,呛得船上的清兵咳嗽不断。“弟兄们,打!”愤怒地清军纷纷冲向船舷,举起步枪对着浪速号军舰猛烈射击,顿时,船舷上火光四起,如同爆豆般地步枪声,剧烈地震动着高升船。“你看,鱼雷过来了!”突然,一个士兵惊讶地指着波涛汹涌地海面,一道笔直的清波疯狂地逼近船舷。“妈的!给我打!”高积善站了起来,亲自举起毛瑟枪,对着鱼雷猛烈开火,鱼雷驶过了船底。“没有爆炸!”船上传来一片欢呼!陈明慧腾地站了起来,举起步枪,瞄准准星,扣动了扳机。“啪!”对面军舰上,红色信号旗应声飞去。“打得好!”高积善几乎要跳了起来,“轰!”突然,高升船身传来剧烈地爆炸声,炫目地火焰冲天而起,陈明慧只感到天旋地转,“船要沉了!”高升号立刻倾斜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身不由己地往下掉,陈明慧也不例外,她已经被腾空抛了起来,紧接着,很咸的海水像魔鬼一样,疯狂地向她的眼睛、耳朵、嘴巴灌去,几乎让她立刻窒息。“表哥。”****刚要喊出声,便被汹涌地海水卷走了。

“救命!”连成志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把于光忻、周宪章和全明浩都吓得寒毛直竖。“老连,大半夜的,你撞鬼哪,吓死我了!”周宪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宪章,吓死我了,我梦见,一个女孩掉进海里,在向我呼救!”连成志抱歉地说道。“成志,你怎么了,逃了婚,还莫名其妙地做梦,你不会是害相思了吧。”于光忻打趣道。“老连。也许白天的行动太惊险了,所以你紧张了?”全明浩摇摇头笑道。“谁紧张了,不过我们混进王京也真是不容易啊,明浩、老于、老周,你们的地图画得怎么样了?”连成志问道。“看看,全是成品!”于光忻呵呵地笑道。四人拿出了各自绘制的的地图。“不错,看来小鬼子在汉城的兵力不会超过一个大队,其余的人马都调出去了。”连成志分析道。“这样、我们可以回去向聂军门交差了。”全明浩笑道:“真希望早点把这些倭寇赶出朝鲜!”“是呀?!”周宪章附和道。“老周,你听,外面有响动!”连成志伏着床一听,发觉了情况。“一定是日本宪兵,我们快跑!“劝明浩立即跳了起来。”快开门!我们要搜查客店!“门外传来了日本兵的声音。“我们从后门跑!”连成志掏出了毛瑟手枪。“好!”“小鬼子已经围上了!”周宪章叫道。“我来引开他们,你们先跑!”连成志抄起手枪跑了出去。“八嘎!有清国奸细,快追!”门外一片枪响。

“走!”于光忻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