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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特别营雪夜突入连山关


12月份,东北的气候越发变得寒冷,日军第五师团虽然连续占领了连山关、草河口、岫岩、分水岭,但因为气候奇寒,部队始终没有能够靠近摩天岭。12月24日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连成志走出营地,亲眼看见刚刚还暴露在外的大地瞬间被白凯凯的大雪覆盖,整个山头一片银白,竟然使连成志一下子认不出了回去的路。

“聂军门!聂军门!好消息,时机终于到了!”连成志欢呼着进了聂士成的营帐。聂士成正盯着案上的地图冥思苦想。“大人,天降大雪,瞬间不辨东西,这可是我军出击的大好时机啊!”连成志张大了嘴。“哼哼,连成志,你们特别营立功的时候到了!”聂士成拍了一下连成志的脸,缓缓说道:“成志,传我将令,命所有营官以上的将令迅速进账议事,违令者斩!”‘是,大人!“连成志得意的一溜烟跑了。

半晌,聂士成大营集满了人,聂士成命人挂起地图,从容下令:“连成志,你率领特别营务必于今夜午时之前偷袭拿下连山关城池,打开大门!”“是!”连成志兴冲冲地接过大令。“马队统领冯志!”“标下在!”冯志拱手站出来。“命你率领马队,在连山关大门打开之后,率骑兵迅速占领市区!”聂士成命令道。“标下遵命!”冯志接过大令。

“山本,今天的雪下得真大啊。”日军第五师团第十二联队上等兵犬养和连山关上的哨兵吹起了牛。“是啊,犬养,我的家乡广岛可不像这里,除了大冷天还是大冷天。”山本抽着烟笑道。“今年的广岛一定是暖冬,热死了,不过来中国也挺好,避免家乡人的白眼。”犬养吹起了口哨。“上等兵,借个火,烟灭了。”山本的烟突然灭了。“山本,你家乡有妻子吗?”犬养忽然问道。“没有,当兵是个苦活,人家姑娘看不上。”山本脸红道。“哈哈,山本,你太老实了,你知道吗?我在家乡一直不受人待见,父亲是旧武士,陛下宣布维新后,家里就没了地位,生活过得连狗都不如,邻居从小就欺负我,不过你知道吗,自从我当了国民兵,我就变得有自信多了,在战场上打仗,一切的不愉快都可以发泄。”“是嘛,上等兵,原来你是这样看人生的。”山本很亲密地笑道。“我敢肯定,军人在日后一定会统治日本,不过我希望,更多的年青人还是不要像我一样,在战场上变成魔鬼,他们应该为成为真正的国民努力!”犬养长叹一声道。“犬养君,你是一个好人。”山本友善地伸出了大拇指。

午夜时分,连成志带着宋占标、全明浩、韩大头披着白色大氅已经在雪地里隐蔽了整整一个钟头。“成志,城楼上的日本兵已经停止了交谈。”全明浩收了个眼色,悄悄说道。“嗯!机会就在此刻,宋占标,你小子过来。”连成志看了看大个头的宋占标。“到!”宋占标站了出来。“宋占标,上一次你不是吹牛说你会爬山吗,现在展示你自个的本事,你没问题吧。”连成志点头鼓励宋占标道。“头,没问题,要是我吹牛,你枪毙我。”宋占标傻乎乎地答应道。“好小子,是条汉子,有底牌,宋占标,你看到了吗,我这有一条绳子,你一个人先攀上城楼,然后放下这个绳子,把我们都拉上来,记住,一定要小心。”连成志冲宋占标吩咐道。“头,你就瞧好吧。”宋占标麻利地将绳子有铁钩的一端钩上了城垛,再稳了稳,然后开始小心地向城楼攀去。“成志,这小子不错,你没瞧错人。”全明浩眼光敏锐地向连成志动了动。

“头!楼上的两个鬼子被我用匕首解决了。”半晌,连成志突然听到城楼上有人微弱地呼喊。“弟兄们,爬上去!”连成志第一个沿着绳子攀上了城垛。“大头,跟上。”全明浩向后面的韩大头等人挥了挥手。

“成志,城楼上所有睡熟的鬼子都被我们的人用冷兵器一刀毙命,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小鬼子们还在梦中呢。”全明浩带着人弯着腰,在城楼上绕了一圈,跑回来向连成志汇报。“干得漂亮。”连成志面露喜悦道。“下一步怎么办?”韩大头急着问道。“占领城门,把城门打开,然后发信号,让骑兵过来。”连成志命令道。“好,大家分头行动。”全明浩向众人使了个眼色。

白色精灵般的连成志带人摸到了城门,开始用兵器艰难地砸门闩。“他妈的,这些贪官,打仗不行,城门倒给小鬼子做得精致。”韩大头与宋占标抱怨道。“别闹,看我的。”连成志用小刀,细细地把门闩锯开。“好了,大头,招呼全明浩上城楼给骑兵发信号。”连成志喜道。

“哗啦!城门缓缓地打了开来,全明浩用弓箭射出了一支火药箭。”哗!“鬼火划破长空。

“八嘎,什么人?”几个日兵听到响声,端着村田步枪冲了出来。“啪啪啪!”连成志一连几枪,结果了鬼子兵。“头,鬼子来了!”宋占标用手指着城里,恐惧地喊道。“大家拿出步枪,子弹上膛,给骑兵争取时间!”连成志一边开枪一边喊道。“杀!”战马嘶鸣,战刀飞掠,冒着漫天大雪,武毅军骑兵踏着溅起的积雪杀进了连山关。

第二天是11月25日,清军的旌旗插满了连山关城头,聂士成与连成志屹立在城头望着辽东莽原哈哈大笑。“成志,我们终于赢了,在我们自己的国家第一次赢了。”聂士成激动地不可名状。“不错,特别营,我们得给他起个新名字。”聂士成欣喜地望着连成志

“军门,雪夜之中,我军就像雪狼一样撕咬鬼子,我看就叫雪狼令吧!”连成志想了一会儿建议道。“很好,成志,你把我给你的那个令牌拿过来。”聂士成伸出了手。“军门这是何意?”连成志诧异道。“呆子,我要在上面刻三个字雪狼令,成志,你的这个特别营以后将成为我武毅军精锐中的精锐!”聂士成一抹胡须笑道。“谢大人!”连成志跪着递上了令牌。“成志听令,告诉小鬼子,还没完呢,好戏还在后头,昨日我已派人与赛马集的依克唐阿将军约定,今日收复连山关以后,我们两军前后夹击草河口的日军,再打他一个稀里哗啦!”聂士成神采奕奕地下令道。“是!军门!”连成志激动地拱手接令。

赛马集,镇边军统领永山在同一时间接到依克唐阿的军令,率兵配合聂士成武毅军,向草河口驻扎日军发起全面进攻!

“南北夹击!哈哈,头,这回有看头了。”宋占标跟连成志打趣道。“宋占标兄弟,不错,你这个人有本事又有豪气,跟我这种倔脾气一混就熟,我喜欢你。”连成志拍了拍宋占标,又吩咐道:“兄弟,枪法怎么样?“一般,不过绝对不放过一个鬼子。”宋占标憨笑道。“不错,我正愁身边没有****当帮手,有这个傻大粗,也凑合了。”连成志暗喜道。

“全军进逼分水岭,开始展开部队,等咱永山兄弟的马队一开始进攻,咱们一起杀出去!”连成志郑重向众人下令道。“明白!”众人抱拳回应。

正午,驻扎草河口的日军炮兵突然发现,远处狼烟突起,小队长远藤从望远镜中发现,大队配着骑枪的清军骑兵开始从远处发起冲锋。“有待!”远藤紧张地大叫道。日军炮兵开始急急忙忙校准标尺,计算诸元。“杀!”驰骋着的一匹白马上端坐着一名枣红脸的清军将领,手持马刀,冲杀在最前面。“永山,冲啊!”不远处,依克唐阿骑着一匹战马,来回在阵前给士兵鼓劲。“看,是永山,这小子够哥们!”另一方,连成志用望远镜注视着战场。

“小子们,子弹上膛,绕到小日本屁股后头,给他来个满天星!”连成志下了马,带着一丛步枪手,逼近了日军的阵后。

“八嘎!射击!”远藤举着望远镜朝着炮兵乱喊乱叫。“小子,就你了!”连成志伏在雪地里举起了步枪。“啪!”远藤应声扔掉了带血的望远镜。

“杀呀!”永山一马当先,冲进了日军营地,日军步兵吓得急忙齐放排枪,永山身边的骑兵为了掩护永山,纷纷坠马。永山的马顿失前提,栽了个嘴啃泥。“抓住这个军官!”日军围了上来。血光之中,一人飞身杀到,青龙刀掷出,步枪纷纷让路。“成志,你小子想吓死我啊。“永山挥刀爬起来大笑道。”“永山老哥。”连成志捡起青龙刀挥拳抱向永山。“不要太肉麻了,现在在打仗,干嘛搂搂抱抱的。”永山推开连成志笑道。“成志是感谢你呀,你看,咱们韩大头、全明浩、宋占标都在这原地请援救呢。”连成志指了指身后的一干人等。“不好,小日本要逃!”永山眼尖,突然发现,营地的鬼子开始撤退了。“骑兵包抄上去,围歼!”永山提刀大喊道。“算了吧,鬼子没影了。”连成志俯视战场。众人开始检查战果,阵地上死了四十几个鬼子。

“总算是大获全胜!”连成志眺望战场全境,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成志,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交差了,这几个月,咱们被臭骂包围着,败军之将抬不起头,此番虽然只干了四十几个鬼子,不过再碰到父老乡亲,咱们不用低头了。”永山拍着连成志的肩膀大吼道。

“永山兄弟,可是你看到了吗,这小日本排兵布阵的确不简单,单兵战斗素质竟然超过我军好几倍,在这样一场我军占明显优势的战斗中,我军也只取得这种狗屁不是的战果。”连成志忧郁地望着永山的眼睛。

“嗒嗒嗒!”马蹄声响处,旌旗遮日,依克唐阿亲自带着亲兵来到了战场。

“成志,你看,将军大人亲自带人过来了。”永山拉着连成志的膀子上前参拜。“卑职武毅军帮办连成志见过将军大人。”连成志与永山打千行礼道。

“好!打得好!”依克唐阿笑容满面,仔细端详着连成志,见他鼻若悬胆,浓眉大眼,不禁喜上心头:“好一个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果然仪表堂堂,气势不凡,真不愧是聂军门的爱将,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大人谬奖了。”连成志谦虚道。

“傻小子,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是本将军的座右铭,战场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你们打得真是好!成志,请回报聂军门,鬼子这一次吃了大亏,必然会添兵报复,本将军一不做二不休,只要聂军门一句话,本将军必然会像此次大战一样,与武毅军攻破敌虏!”

“多谢将军!”连成志兴奋地几乎手舞足蹈,急忙拱手行礼。

出了战场,连成志点了手下军马,竟然一个不少,永山部阵亡十人,亦不算惨重,临行前,永山向成志偷偷说道:“兄弟,我看今日将军大人倒是十分赏识你,你小子今后的福气一定不小呢。”“袁大个,这话可不像你的性格。”连成志逗趣道:“这话怎么像是在捕风捉影,挺肉麻的,下次可不许讲了。”“好小子,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兄弟,带我向聂军门那问个好!”永山向连成志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