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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徐珍蒙冤


土门岭战后,已是已末年的大年初一,聂士成与连成志等一班武毅军将士大摆酒宴,喜气洋洋的庆功之际,海城的败报又接踵而来。

“水龙散人,此战咱们武毅军虽然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不过世事难料,吉林将军长顺这帮家伙又给咱们拖后腿了,二攻海城,叁万大军白走一程,荣光焕发的智将裕禄也成了一个败军之将,超过百余名将士倒在了倭寇的炮火之下,成志,你是水命,偏偏是水龙难解火运,咱们的战功又被倭寇偷去,白忙一场了!”聂士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军门,您也不必太过伤心,虽然又是功败垂成,但从头再来亦不困难,我军毕竟超过倭寇数倍,且已经牢牢的围住了海城,过程往往决定结果,我军即便再来一个三攻海城,想来还是有希望的。”成志安慰聂士成道。、

“聂军门,连大哥,有人自称辽阳红吉洞民团首领徐珍的部下前来,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来禀报。”宋占标突然步入帐内,打千禀报道。

“什么,让他进来吧。”聂士成很是吃惊,挥手吩咐道。“军门,出大事了!昨天,我们家总团练徐四公子被官兵抓进监狱里去了!”来人且泣且说。

连成志举目一看,竟是徐珍身边的小度子,不禁失惊道:“小度子,你们家徐四公子到底怎么了?”

“徐四公子被判为冒功擅进,勾结败军之将程枝节盗取军粮,已经被判死刑了!”小度子惊慌失措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聂士成大为震惊,

“就不久之前,辽阳参将李荣举报,说逮到徐四公子偷窃军粮的证据,颠倒黑白,并牵扯出程知节来。”小度子哭泣道。“不可能,徐珍不可能是这种人,程知节与李荣的确实管军粮的,不过,徐珍不可能认识他们,。”连成志否定道。

“但是,盛京将军裕禄与吉林将军长顺断定,超过一半以上的军粮都被人冒领偷走买卖了,这里面因为徐四公子经商,所以嫌疑最大。”小度子说道。

“幸好我聪明,留了一手,将徐珍贤弟在辽阳办团练所耗费的军粮来源都记录了个一清二楚。”连成志喜滋滋地拿出了账本,“这是怎么说?”小度子诧异道。

“小度子,你忘了,本散人可是在你们红吉洞呆过,打过仗的人,如今我给自个取了个歪号叫做水龙散人,故而这些事,我是无所不知的。”连成志眉开眼笑道。

“太好了,成志哥,有了这些记录,裕禄这帮家伙可别想赖账!”小度子信心十足地说道。

“聂军门,成志,听说徐四公子在辽阳出大事了,到底这过程如何,他有没有性命之忧啊?”此时,陈明慧急火火地闯进营来。“****,你别急,徐四公子虽说被李荣诬告,办了大罪,不过他被押起来的时间还没超过三天,不会有事的,本军门与成志会立即动身,前往辽阳替他辩诬。”聂士成安慰****道。

“可是,长顺这帮家伙上次冒我们的功,已经盯上了红吉洞的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急得双靥通红。“****,我知道,徐珍是咱们的好朋友,你放心,就是长顺这帮孙子想颠倒黑白,冒领本属于我们的战功,我是绝不会答应的!”连成志横起双眉,拉着****的手保证道。

辽阳大牢,已经到了深夜,徐珍被抓进去三天了,历经严刑拷打,早已是遍体鳞伤,寒风透着监狱的牢门,呼呼地肆掠,突然,隔壁几句轻声的唠叨点醒了他的神经。“水!”徐珍喃喃念道。“哈哈哈,小声点,别给人听到,告诉你,徐珍这次死定了,长顺大人可真是狠,拿着徐珍的战功说是自己的,最后反而赖徐家父子是海城战败的罪魁祸首,这招可真是高呀。”“闭嘴!”牢头进了监狱,用犀利的眼神仔细看了看徐珍,对对面的衙役训话道:“别给这小子睡去,看他一低头,你们就大声呼喝,一直看着他,绝对不许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要是招供什么,你们不要管是真是假,立即记下来,明白吗?”牢头奸笑道。“是,头,小的明白,随时找机会赖他!”两个衙役点头哈腰道。

“水!”徐珍喃喃说道。“徐珍,你小子别喊了,你就是喊破牢门,也没人相信你,告诉你小子,你想做龙,图谋造反,所以训练了数万名团练,你这回是水龙也做不成,散人也当不成了,还是等着下辈子投胎吧,你那徐府已经被将军大人抄了,徐公子,你可以死心了,哈哈哈。”衙役狰狞地笑道。“起来,不许睡,把你的罪行招出来!”另一个衙役举着皮鞭喝道。

“水龙散人?那是我连大哥,我连大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徐珍愤怒地睁开双眼。“徐珍,你死心吧,本官知道水龙散人连成志会来救你,不过这小子是自身难保,还有你那个爹徐思道,辽阳知州徐庆璋,他们指挥不力,也已经被本官革职了,怎么样,想不到吧!”长顺拂者胡须狂笑道。

“长顺将军,你这样冒领标下的战功,反而诬陷我们有功将士冒功贪生怕死,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徐珍彻底愤怒了。“徐珍,本官告诉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你不过只是辽阳的一个小小的乡绅土豪,本就不应该立功受赏,但你竟然敢促动依克唐阿那个愣头青帮你们伸冤,拆本官的台,本官告诉你,你得罪的可并非一个我吉林将军,盛京的大小官员都被你小子得罪尽了,可你们徐家还不知进退,训练个什么红吉洞团练,吵吵嚷嚷,要打鬼子,你小子也太狂了,本官就是要将你整的生不如死,什么事都赖你,你想想,你能干什么?哈哈哈!”长顺仰天狂笑道。

“呸!长顺,你公报私仇,你这样会坏了朝廷抗倭的大事!”徐珍目光如炬。“给我打!往死里打!直到他闭嘴!”长顺头也不回离开了监狱。

“徐知州,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府怎么会被官兵突然封了呢?”聂士成与连成志、陈明慧行程仆仆地赶到辽阳徐府门前,却见徐府一片萧条,曾经荣光焕发的大清树也被无故锯倒,都不禁吃了一惊,刚想回头造访徐庆璋,却见徐庆璋面容消瘦的站在众人的身后。

“徐府被封都超过三天了,咱们红吉洞民团的战功也全被偷走了,如今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守在这里,大势已去,无法复原了。”徐庆璋长叹道。

“徐知州,我们得赶紧去救徐珍父子,否则夜长梦多呀。”连成志一把拉住徐庆璋的双手,大叫道。“成志,我劝你也小心从事吧,听说你最近起了个诨号叫做水龙散人,这水龙二字可不好,万一被人拿去赖你图谋不轨,那后悔就迟了!”徐庆璋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妈的!该立功的功劳被偷,该严惩的反而赖有功之人,该打赢的仗打不赢,打赢了又白忙一场,这是个什么鸟世道!”连成志顿足大骂道。

“你们是什么人,不许说话!”一路驰来了几名骑兵,举起手中的马鞭大声呵斥。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聂军门!”陈明慧怒气冲冲地步了上去。“聂军门?管你们是谁,快快交出你们通行的手令!”士兵狂妄地当街大喝。

“老子的手稿被偷了,没有手令!”连成志掏出了手枪。

“水龙散人?慢着,他是土门岭杀鬼子的大英雄,你们不得无礼!”后面烟尘大起,行程仆仆地来了一对人马,为首的是一名荣光焕发的年轻军官,下马向聂士成、连成志、陈明慧三人施礼道:“小人北超,叩见聂军门诸位英雄。”“兄弟,你如何认识我?”连成志喜道。

“水龙散人的大名现在已经传遍辽东,兄弟如何不知,在下是辽阳参将,此行要押解犯官程知节。”北超拱手道。“兄弟,你认识程知节?”连成志一听程知节的名字,一时间激动了起来。“程知节大人被李荣诬告,我们辽阳的官员都是知道的,不过我北超官阶太小,根本没有说话之能力,水龙先生,你们不会是前来搭救徐珍与程知节两位而来的吧。”北超欣然道。

“正是,正是,不知徐珍到底犯了什么罪名,会与程知节一同被抓起来了呢?听说徐珍可是立有大功的。”连成志打听道。

“唉,一言难尽啊,徐珍大人就是因为上次的红吉洞大捷得罪了长顺将军与裕禄将军,不但被反诬冒功,连府上的所有财产都被抄尽,聂军门,水龙先生,你们要救徐珍大人与程知节大人千万不可与那个李荣碰面,他是长顺的走狗,必然从中作梗,你们还是直接找依克唐阿将军为妙,在下北超告辞了。”

“依克唐阿将军?”聂士成与连成志面面相觑。“军门,还是由成志走这一程吧。”连成志请缨道:“一来标下官职低微,去将军府上不会引起注意,二来,标下与荀兰小姐有一面之缘,关键时刻有用。”“成志,我跟你一起去吧。”****上前拉了拉连成志的衣襟。

“****,你不会是不放心我吧。”成志亲切地点了****一下鼻子。“胡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们这一程并不容易,还是想想怎么荣光焕发地回来复命吧。”****逗趣道。“成志、****,我认为北超熟悉这事的内情,长顺等人如何冒领红吉洞民团的战功,反赖徐珍的具体情节,他都清楚,你们不如带他一同前去,或可成事。”聂士成正色吩咐道。

“军门放心,我们去去便回!”连成志与****向着聂士成拱一拱手,策马疾驰,消失在夕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