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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放纵


“大三已经结束了,我很庆幸自己一门没挂,而且排名还在一百五十以前,虽然年级这三年来留级、退学和分流出去一部分人,现在已经不到五百人了,也许我真的能算是一个聪明的人吧。可儿发短信来说我还是挺优秀的,恭喜我,也希望我能继续努力下去。我说我会尽力,其实我自己最清楚,去年一年我根本就没努力,至于今年我更是做不到那样,与其说我做不到,还不如说我不想做来得实在,因为我觉得现在这样真得很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静下来的时候有一点莫名的空虚和些须伤感之外,真得挺好。

寝室的兄弟除了音,我们七个人的四级依然没有通过,一笑和我说去师大辅导班报名,我们几个也都去了,因为我们想要好好学习了,但我更清楚花那几百块钱,只是求个心理安慰,我们几个都是,缘于我们都是俗不可耐的俗人。强、一笑和我都说要介网了,可每每我们都会跑到网爸去玩《梦幻西游》,而且一玩就是一个通宵,甚至三天两夜不下线。

其实我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个残暴的自我,所以每天我在《梦幻西游》中最大的乐趣可能就是P死别的玩家,当然我也有被P死的时候,但早晚我一定会组队偷袭成功,所以我的内心身处可能还有个卑鄙的自我。

如果过去的一年我是在迷茫,那这一年我可能就要放纵自己了,知道这样不好,但一年的迷茫我没有走出来,也不会一直迷茫下去的,继续走不出来,那一定就是放纵了,至于能放纵到什么地步,我没想过。只要那拿到毕业证和学士证,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狗屎。”欧阳随笔。

大四开始了,学院又扩招了,本部不够用了,欧阳雨他们这一届便被安排到离本部五站路远的分部。搬家的那天,欧阳雨还是帮刘可儿搬了一些东西上车,自己也把刘可儿曾经送他的那个小不偶装进了包里。

强、为、音、旭和欧阳雨每人买了一辆新自行车,说是到本部上自习方便点,但欧阳雨心里清楚自己买车子只是为了晚上不至于在分部见到刘可儿,所以每次下午放学后,他饭也不吃就和强骑着自行车到本部去。还好吧?过了这个学期,就要到外地实习去了,到时可能会冲淡他对刘可儿的愧疚。

开学前两个星期,每天下午放学后,欧阳雨和强都会骑着自行车到本部上自习。偶会遇到黄岚,欧阳雨很多的时候也会和她闲聊很多,但更多的时候他是坐在教室内给刘可儿写信,每每写着写着他会不自觉得鼻子酸起来,然后从教室内走出来。走在熟悉的校园内,每一寸土地都曾留下他和刘可儿漫步走过的脚印,想此,欧阳雨不免又徒添些须伤感,但物是人非了,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一切又都否定了他的想法,刘了儿应该感动过他,要不,为什么此情此景他会心酸。而后,欧阳雨便会拿出打火机把刚才写的信烧了。日复一日,直到他在也不愿意和强回本部去上自习了。

欧阳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教室上课了,确切得说这个学期他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后就再没进教室了。

这天晚饭后,欧阳雨给刘可儿打去电话说想见见她。刘可儿说好,她在教室外边等他。

欧阳雨在超市里买了一些刘可儿平时喜欢吃的零食和一把伞。这几天都在下雨,其实欧阳雨一直都不用伞,因为他说过他本身就是雨,伞不过是他见刘可儿的借口。

东西买好之后,欧阳雨来到学校,看着刘可儿站在教室的外边,但是身边多了另外一个女生。把零食交给刘可儿的时候,刘可儿说他没必要这样的。欧阳雨告诉刘可儿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没能帮她买她想要的东西,现在他想为她买一切她喜欢的东西,但是他更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了,欧阳雨还告诉她欧阳雨还是欧阳雨,只是多了一份对刘可儿的愧疚。但是刘可儿告诉欧阳雨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没有多说什么,欧阳雨把东西一股脑儿全递给了刘可儿,然后一个人消失在雨中。

李一笑、任志强和欧阳雨又坐到了网吧内,虽然他们都到师大报名参加了外语辅导班,但去上了一次课之后三个人就再也没去过,两个负责报名的小女生也曾打过不止一次的电话喊他们去上课,但是他们三个就是不去,到后来那两个小女生也就不再打电话来了。

三个人每天都比赛式得升级,比赛式得卖卡跑环,一坐就是好几十个小时,困了就扒在电脑前谁一会,渴了就喝口可乐,饿了就到外边吃个火锅,日子应该还算潇洒,但欧阳雨到底还是比年前瘦了二十斤。寝室的其他兄弟都说见他们三个一面都很难了,一个礼拜能见到一次就是幸运的了。

欧阳雨把手机甩到了抽屉里,因为他知道现在找他的准不是什么好事。

三天后,回到寝室,欧阳雨还是忍不住把手机打开了,这次发现里面已经存了好几条刘可儿发来的短信:“最近你怎么不来上课了?”

“我知道你气我,但不至于连理都不理我了吧,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

“今天打你手机一直关机,才知道你不回我短信的原因,凌旭跟我说你的手机一直丢在寝室里,人却一直不在。我知道你不来上课,是不想见我,我可能真得伤了你,但作为朋友我也不想你这样下去。”

“上学年的总评下来了,你的排名还在我前面几位,其实你还是挺优秀的,为什么就此堕落了呢?”

“还是来上上课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点的。”

看完之后,欧阳雨想都没想什么就给刘可儿发去短信说他明天就去上课,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做不到,所以第二天他和强依然钻进了网。刘可儿下午的时候给他发来短信:“唉!”

欧阳雨有一些心酸,但不想再改变什么,因为他觉得刘可儿这辈子很可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其实他本就不该追她,如今为彼此都留下了心伤。

晚上在李一笑家休息的时候,欧阳雨的手机又想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琼打来的。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琼是瑞松的一个专科医学院校的大二学生,是欧阳雨的一个网友,自从那次和欧阳雨视频以后,她就不止一次的邀请欧阳雨到她们学校去玩。但欧阳雨一直没有答应过她,他很多的时候都认为琼还只是个孩子,不想去伤害她,更不想让他自己再多添一份额外的愧疚。但今天电话还得接,于是他打开手机翻盖后说:“什么事?”

“你们明天下午有课吗?”

“没有吧,你什么事?”

“我们也没有。”

“恩,什么事你说。”

“你到我们学校来一趟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非要见面谈不可?”

“来一个吧,我们见见面。”

“视频上不是见过吗?”

“你就来一次吧,好不好?要不我多没面子,我都和她们说了你明天能过来。”

“那好吧!”

“恩,明天下午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放下手机欧阳雨点上一支烟后叹了口气,强凑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后说:“雨B,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女人真难懂。”

“我日,情圣也搞不懂女人?”

“开JB玩笑,老子现在真搞不懂了。”

“你是作贱自己,每次分手都让女人踩你,你完全可以先踩她们的。”

“谁踩谁受伤的都是我。”

“那也是,谁叫你又是个情痴呢。对了,刚才哪个小妹妹打来的电话?”

“高专的。”

“过不过去呢?要不老们俩一块过去,顺便老子也把个小妹妹耍下子。”

“呵呵,老子不想带你去害人。”

“日,又异性没人性的畜生。”

“老子要是带你去了才叫畜生呢。”……

次日欧阳雨到底还是没去,李一笑也和他说不要把自己搞得不想自己了。手机早上自动关机后,欧阳就一直没去打开过。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又坐到了网吧里,欧阳雨按照惯例打开QQ,隐着身,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线,却发现琼给他留的信息:欧阳雨:昨天给你打电话,你答应过来看我,我好高兴,真的。

今天一个上午我都没心思上课,我一直在想等和你见面的时候该和你说些什么。吃过午饭后我就一直在学校门口等,一直等到放学你还是没来,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关机,我以为你在上课。既然你答应我过来,我就相信你一定会过来的,哪怕晚点也无所谓,所以我还在等,放学的时候,同学喊我一起回去,我笑着和他们说我在等人,可一直等到天黑你还是没来。我是一路哭着回到家的。我觉得你不会骗我,但是始终还是没来。

李一笑也看了这段话,然后笑了笑对欧阳雨说欧阳雨是少女杀手,又把一个女孩子的心给伤了。欧阳雨也确实觉得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什么,于是给琼发去信息:“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骗子,可能我是伤了你,一切都只因为我叫欧阳雨!”

三个人依然还是每天出没在网吧和外边的餐馆之间,很少回寝室,几乎没去上过课,如此这般一直到这个学期期中考试前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欧阳雨他们没去上网,但是更没去上课,整天窝在寝室里看点书,因为马上又要考试了。吃饭的时候多是凌旭和山帮他带上来,总的来说欧阳雨是能不出公寓楼就不出公寓楼的。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期中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三个人依然一路“过关斩将”,没有挂一门。就这样三个人又坐到了网吧内,欧阳雨也为此取出了卡上的学费,借给了强一千五百块。很多的时候欧阳雨也会觉得网络里自己也迷茫了,拼命升级的同时也会有偶尔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