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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感受亲情


第二天,欧阳雨和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吃了饭后又钻进了网吧。

下午四点的时候山、为、李一笑和凌旭来找他们说是到中介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干。

几个人转了好几家中介公司,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又进了一家,谈妥之后,老板打点给雇主,十几分钟后几个人就坐在了一辆小卡车的拖箱内,颠簸了一路,欧阳雨觉得被颠簸的五脏俱损,这感觉就象小时侯坐拖拉机,但那时的感觉是兴奋,此时的感觉是受罪,可能人就得在逆境中才会明白幸福的可贵,那他还应该是幸福的,至少每天都能吃饱饭,有烟抽,有网上。

到了地点以后,雇主给他们讲了要做的事后,告诉他们想做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得知他们还是在校学生后,雇主让他们到中介的时候就说雇主只要了两个人,这样可以省下几十块的中介费,欧阳雨觉得世间应该还是有好人的,但一想到那令人生畏惧的冰箱和空调,他觉得自己干不了,或者说他受不了那苦,毕竟长这么大他是没受过什么体力上的苦的,何况他也没有强、山和凌旭那样结实的身板。于是他便对说说他干不了这些活,强听到了也和山说了同样的话。

晚上,强、李一笑和欧阳雨再一次进了网吧。强和笑打着泡泡堂,但是欧阳雨是怎么也不想打泡泡堂了,因为他和欣悦是通过泡泡糖才认识的,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却不想走,不自觉中又点起了最近才出了一款新网游《梦幻西游》,无聊得在东海湾杀起大海龟,实在无聊的时候,他想起了《传奇Ⅲ》中自己练的法师号,于是又玩起那个法师,站在新人村旁,他见一个人杀一个人,直到没有人再出现,他自己也觉得无聊了,便去砍那个叫“大刀护卫”的NPC,可想而知他被NPC两刀送到了“流放岛”上的“红人村”,也罢,反正他也不想再玩那个破游戏了,那干脆也就不要那个号了,遗憾的是再也不能用它杀人了。

李一笑此时转过头来看了欧阳雨一眼后问:“欧阳,你刚才的那个梦幻号练到几级了?”

“九级,再升级就要冲卡了,老子可没钱。”

“日,老们三个一起玩会。”

“好,反正老子也无聊。”……

强和笑分别申请了自己的号,三个人便一起组队在东海湾和沉船内无聊得杀起海族。等到三个人都九级的时候,李一笑说都升级吧,大不了不下线,网易也那他们没办法,于是三个人一口起升到了20级。过了一会强的电脑死机了,看着笑和雨在继续升级,他把鼠标掼得“嗵嗵”响,骂起网管,问他网吧里的电脑是什么“吊机子”。最后还是李一笑买了三张卡,三个人分别冲了一张。

次日早上,三个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李一笑回家了,强和欧阳雨收拾着东西,因为公寓楼明天就要封了。

晚上欧阳雨和强没有去上网,洗完澡后,欧阳雨拿出手机看到黄岚给他发的短信:“欧阳,你变了,你本来不该变成这样的,应该一直优秀下去,男孩子应该坚强一点,要知道水最终还是要流入大海的,回眼望望江河,已不再重要。你和可儿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你们这样,我也找她谈过,但我也清楚她的脾气,可能你真得伤了她,我没劝她和你和好,更没劝她和你分开,感情到底是两个人的事。但你不该这样堕落,要不知道凤凰涅盘,尚可浴火重生,何况是你欧阳雨。”欧阳雨看过以后,心里的确有点难受,但他还是只给黄岚发去这样一段文字:“也许你说的对吧,但是我不想再改变什么,我的命一直都不好,而且我也累了,现在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了,至少可以想抽烟就抽烟,想上网就上网,再也不用去考虑另一个人的感受了。谢谢你的劝告,但我不能接受。”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欧阳雨给李一笑打去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家了,李一笑说他就不过来送雨了。山和凌旭已经去打工了,强和欧阳雨便在学校门口随便出了点东西,而后欧阳雨又买了两包烟,塞给强一包,因为强身上的确只有路费了。

回到烟城的时候,欧阳雨没有急着去爷爷那边,也不想到父亲那里,于是给姐夫周俊打去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的确他有点想小外女了。

到了姐姐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欧阳云到饭店去端了几个菜。吃过以后,欧阳云要给女儿洗澡,欧阳雨便在一旁帮忙。待给小外女洗完澡后,欧阳雨推着婴儿车带着小外女走了出去,来到塘边走了下来,由于生疏,而且小外女才六个多月,所以她很快就闹了起来,欧阳雨实在没办法,毕竟以前他没带着小孩子,无奈之下,他只好站在婴儿车前唱起歌来,而且声音很多,简直可以说是嚎出来的。小外女此时去停止了哭闹,两条小腿兴奋得踢着婴儿车,在那里跟在舅舅的后面不知道嘴里喊着什么,但是她确实是高兴了。

天快黑的时候,欧阳雨又推着婴儿车回来了,欧阳云从婴儿车内抱去女儿后说:“她哭了没有?”欧阳雨笑了笑说:“一开始哭了,最后我给她唱歌她就不哭了,呵呵。”……

姐夫周俊每天都很忙,基本上也就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呆在家里,欧阳云一个人带女儿确实不方便,本来周俊的大哥说要给他们找个保姆的,但是欧阳云没有同意。欧阳雨回来以后每天都会陪姐姐帮小外女洗澡,而后再推着婴儿车带小外女去塘边吹风,每天也还会为她唱歌,小外女可能真的喜欢听她舅舅唱歌,无论每次闹到什么程度,只要欧阳雨一唱起来,她准会停下来,而且还是会用她那两条小腿兴奋的踢着婴儿车。

小外女喜欢拽欧阳雨的耳朵,摸他的胡子,抓他的眼睛。欧阳雨每每抱着小外女的时候,心中也着实有种幸福的感觉,虽然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可姐姐的女儿,他的小外女,和自己的又差多少呢?身为长辈了,欧阳雨多少也感觉到一些莫名的责任,这辈子他不也就是想要个女儿吗?至于能不能,他只能希望是那样了。

周俊和欧阳雨都喜欢抽烟,而且两个人抽的都厉害。每每两个人在外间抽烟的时候,欧阳云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准是先用手挥挥脸前的空气,然后生气的数落两个人一顿。而每每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又会跑到院子里继续抽。但当家中没烟的时候,欧阳云又准会一声不说就到商店里买一条烟回来,放在周俊和欧阳雨都能看见的地方。

小外女每天早上早早得就醒了,所以一准会把欧阳雨吵醒,欧阳雨就睡在床上看着另一张床上的小外女,小外女也一准在那里“咿呀”个不停,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欧阳云这个时候准会拿出一本婴儿油皮书给她,她拿到书后也会安静一点,在那胡乱地翻看着,但是从来没有把书拿倒过一次,而且小外女每翻一页的时候又一准看着欧阳云“咿呀”得说着什么,然后欧阳云也会说句“宝宝厉害”之类的话,之后,小外女就继续向后翻看她的书,如此这般,一直到她起床。每每这个时候,欧阳雨也在想,虽然小外女还不到七个月,也许欧阳家的后人本就有个聪明的基因,姐姐欧阳云和弟弟欧阳斌以前要不是贪玩至少比他欧阳雨聪明多了。

起床后,欧阳雨准会抱着小外女到院子里玩耍,一直到欧阳云把早饭做好。早饭过后,欧阳雨又会把小外女抱到里间看电视,逗她玩,给她讲故事,虽然欧阳雨不知道小外女能不能听得懂。中午和晚上基本上是欧阳雨做饭,这个时候他准是一口气抽四、五支烟,因为小外女不在厨房。在小外女的面前,欧阳雨是从来不抽烟的,他到底是学医的,知道那样不好。

一个多月也就这样过去了,又要开学了,欧阳雨把背包挎在肩头。欧阳云往他的包里塞了一条烟和七千块钱后对欧阳雨说:“少抽点烟,要抽抽好的,不要抽差的,伤身体。”欧阳雨没说什么。

临出门的时候,小外女哭了,欧阳雨伸出手从欧阳云的怀中接过了她,她又笑了起来,伸出那双稚嫩的小手来抓欧阳雨的眼镜,拽他的耳朵。欧阳雨还是坐上了开往省城的汽车,虽然在他上车的同时小外女又哭了。

“外女虽小,虽然不到八个月,但懵懂的她也应该会明了在一个多月的相处时间内,有一份真情存在于我和她之间,那种真情应该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我是这样认为的。”欧阳随笔。